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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王的奴扈-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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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便笑道:“夫人误会了。高市长的夫人不在俞州。听说他夫人娘家显赫富贵,在香港和南洋有大买卖,而高夫人是老太太唯一的女儿,总是舍不得女儿离开自己,就留在身边。再说了,见惯了香港繁华,高太太怕是也住不惯俞州,跟乡下地方一样。”

说的画楼笑起来。

“高市长身边也没有宠妾,他年轻时有个姨太太,感情很好,生了大小姐叫雪芝,跟我们家老四投缘,经常到我家玩。高大小姐不喜欢姨太太,高市长宠溺这个女儿,外面有美人也不敢娶进来。”张太太笑容和煦,“他们父女相依,感情却不好。高市长宠爱雪芝小姐,雪芝小姐则不太爱搭理父亲。妍儿说,雪芝小姐讲过一次,他父亲当年对不起她娘亲,具体也不肯多说。”

然后又顿了顿,笑起来:“这世道做官难,别看风光,不知道又多少人算计着。外面那些女人,不知道底细娶回来也麻烦。咱们督军表率洁身自好,高市长那是有样学样。”

既赞扬白云归,又没有往坏处猜测高岩山。

张太太口中的老四,是张家四小姐张妍。她年前出国留学,画楼不曾见过她,只是偶然听白云灵提起。

张太太说话向来知分寸,便是她真的听说过高家内幕,亦不会在画楼面前嚼舌根。

画楼便不再多言。

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缘,画楼去庙里又遇到了高平莎、高雁落和高夫人。他们身边跟着两名随从,高雁落甚至带着笨重相机,不停在古寺里拍照。

惹得那些仕女太太们纷纷躲开,好似那镜头里有什么不堪之事。

唯有高平莎很享受,不停摆出各种可爱的姿势任哥哥拍。她今日穿了件葱花绿旗袍,披了淡粉红羊绒斗篷,青丝不烫也不绾,任由它温顺飘逸在肩头,箍着雪色饰血色宝石的发箍,清秀眉眼似三春娇蕊妍丽。

高夫人则一身藏蓝色旗袍,外面罩着青棕色皮质风衣,雍容里透出时髦华贵;她身边跟着位年轻女子,带着宽檐呢绒帽,坠了黑色面网,看不清颜容,身量高挑,穿着黑低红线繁绣牡丹的旗袍,气质秾丽。

她挽着高夫人,神态亲昵里透出几分敬重,可能是儿媳妇吧?

白云灵挽着画楼的胳膊,张璐和张阮玉殿左右拥着张太太,身后跟着张家的家丁和白府的副官,也是一行人浩浩荡荡。

高雁落先看到她们,皆是女子,他不好多瞧,却转眸在人群里发现了碧色身影,眼神微顿。

画楼今日穿了件碧色葛云稠粤绣并蒂莲花纹琵琶襟滚翠边旗袍,浅碧色香纱稠长流苏披肩,云髻带了朵珠花,似夏日亭亭玉立的淡荷,清秀中姿态高雅,清香馥郁。

见高雁落发现了她,她便停住脚步冲他们微笑。

高平莎随后也看到了她,大声冲她招手:“慕容小姐……”

一声称呼让画楼这边随行的人微讶,叫她慕容小姐?是从前霖城认识的人?就算是,也知道画楼出嫁了吧?

画楼表情柔婉笑了笑。

高夫人见女儿喊了画楼,便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她年长些,画楼轻声道:“高太太,真是有缘再见到您。您也是来上香?”

高夫人打量他们一行人,个个气质内敛贞静,有大户人家女眷的涵养,便知画楼身份不普通,笑容依旧慈爱温柔:“我们不信这个,只是听说这边的古寺风景很好,几个孩子闹着来看,便也就临时抱抱佛脚。慕容小姐是信佛之人?”

高平莎和高雁落已经走到了母亲身后,静静站立。

“高太太,慕容是我娘家的姓,我姓白。”画楼含糊道,既不想夸耀自己,更不想误会重重。

一旁的张太太就忙帮画楼:“这位是白督军的夫人……”

饶是镇定温柔,高夫人亦难掩错愕。情绪稍纵即逝,忙换了恭敬神色:“白夫人,恕罪恕罪,老身有眼不知金香玉。老身外子叫高岩山,在督军麾下做事。”

画楼感激张太太的察言观色,关键时刻提醒这一句,帮了她的大忙,替她省了很多尴尬。她忙笑道:“原来是高夫人,我来俞州时间不长,出来应酬少,也没有见过您,原是我轻狂了。”

高夫人就忙说自己不住俞州,前几日才从香港回来。

画楼谦虚低调,高夫人恭敬温和,总算把误会带来的尴尬遮掩过去。

高平莎则惊讶望着画楼,笑容纯真道:“原来您是白夫人。我爸爸说,过几日我们定要去拜访您,不成想我们倒是先认识了。”

既有少女的天真浪漫,亦有世家女的聪慧知礼。

高夫人又把身边的女子介绍给她们,说是她的大儿媳妇。

那女子掀了面网,眉目妩媚,有着南方佳丽的婉约。她声音轻柔,叫了声白夫人。

其实最最惊愕的,是沉默不语的高雁落,原来她结婚了啊。有些淡淡失望,也很快就过去。遇着年轻美丽的女子,青年男子总是有花季般幻想,似水面的一道涟漪,有些波纹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不着痕迹。

只是失望,连失落都谈不上。

“白夫人,老身一直想带着孩子去给您问好,只是听闻贵府事忙,也不知哪一日合适……”高夫人临别的时候问画楼。

画楼笑道:“其实我每天都空闲。明日若风和日丽,我让人去请高夫人来官邸坐坐。”

很是客气,丝毫不带傲慢。

高夫人忙笑道:“不用请,我们哪有这么矜贵?既然夫人有空,老身明日上午便去叨扰夫人。”

算是定下拜访的日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画楼把这件事说给白云归听。

白云归没有什么表示,淡然点头。女眷之间的走动,是画楼应付,不需他插手。

白云灵便感叹一句:“高小姐长得真可爱!”

白云展好奇问:“真的吗?”

“是啊,眼睛跟墨色宝石一样,说话的时候眨着眼睛,真好看。样子不算顶漂亮,却瞧着让人好喜欢。”白云灵笑道,“像个瓷娃娃……”

不知道为何,慕容半岑脸颊泛起淡淡红潮,他忙将头低下去。

画楼瞧在眼里,并不说话。慕容半岑也十五了,这个年代的男子早熟,十七八岁成亲是常事。十五岁懂得懵懂情愫也是情理之中。

章子莫才十六岁,都订婚了。

白云灵说的不错,高平莎不是很美丽的女孩,却很可爱,见过一次便能在心中留下深深痕迹,叫人总是想着。

白云展便问:“有半岑的眼睛好看吗?”

慕容半岑大窘,好似心中小秘密被人偷窥到,尴尬不已。

画楼便嗔怒扬手要打白云展:“不许把我弟弟和女孩子相比!”

白云展忙躲,不怕死顶嘴:“半岑就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啊!”

这样一闹,把慕容半岑刚刚那些窘态给带了过去,桌上气氛前所未有的轻快,好似回到了卢薇儿在的日子。

白云灵又感叹:“薇儿姐都走了十来天,不晓得到了霖城没有。”

画楼便道:“估计还要几天。年关的时候南下北上的要员众多,路上肯定要不停给专列让道,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估计年三十都不一定能到霖城。”

白云展微有怒意:“那些当权者,着实可恨,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方便让出来,给他们优先权。”

画楼咳了咳。

这个话题就沉重了,不太适合。

白云展如今这方面乖了不少,不会当着白云归的面骂官僚军阀。刚刚也是一时愤然,听到画楼咳嗽,忙沉默不语。

不成想,白云归却道:“的确可恨。不过,再过几十年,铁路肯定遍布华夏,倒是出行也不会如此麻烦!我们是没有赶上好时候,这叫生不逢时。”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却忍不住心中惊讶:原来他也会说笑啊。

画楼便道:“督军,再过几十年哪里还用乘火车?飞机才叫方便呢。以后出国都只要几天,不用像现在几个月。昆明好像要建民用飞机场吧?”

白云展和白云灵一愣,露出期盼神色,异口同声道:“真的?”然后转向白云归求证。

白云归错愕,这件事他知道,可并没有对外公布,慕容画楼怎么知道的?

“是吗?”他淡然道,“我怎么没有听说?”

画楼笑:“督军不诚实。昆明建了航天学校,怎么可能不建民用飞机场?要不然,华夏如此之大,干嘛把航天学校开在昆明?”

原来……

白云归释然,笑起来:“夫人睿智,我自愧不如,这件事我的确没有听到。不过照夫人分析的,倒是可能。”

第215章 知己

次日,高夫人带着高平莎和两位儿媳妇来拜访画楼。

画楼打量高家两位少奶奶,两人居然有五六分相似,不由惊讶:“她们俩是姊妹吗?”

高夫人呵呵笑起来:“不是。但凡见过她们的,都说她们是亲姊妹。这是老大媳妇,娘家姓莫。”她指了穿着杏色旗袍的高挑女子跟画楼说;然后又指了旁边银红色旗袍女子道,“这是老二媳妇,娘家姓李。”

画楼眸露喜色:“没有血脉亲还能这样像,真是缘分!”

两位少奶奶都笑起来。

高夫人也欣慰淡笑:“可不是?”又问白云灵有没有定亲。

“定了张家的二公子。”画楼笑道。

高夫人不常在俞州,张家是什么家底她不太清楚,只是简单说了句真好,那户人家有福气能娶到灵儿小姐这样美丽贞淑的女子。

白云灵脸颊发烫。

大人们闲话家常,高平莎便拉了半岑在一边说话。慕容半岑一开始沉默寡言,渐渐随着高平莎的带动,话也多了起来。两人凑在一起,不时传来欢笑声。

没过多久,高平莎跑了过来,问画楼道:“夫人,您有个大鱼缸吗?我很喜欢景观鱼,也有个鱼缸。我能去参观您的吗?”

小小模样,眼眸亮晶晶的,说话却是大人的成熟语调,十分有趣。惹得画楼直笑,道:“当然可以。半岑,你陪着高小姐去。”

慕容半岑灿然笑起来,眼角里风流姿态暗转。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快步往花厅去了。

高二少奶奶高李氏忍不住对画楼道:“夫人,慕容少爷是你的胞弟啊?长得真好看。”

画楼笑容顿时淡了几分:“二少奶奶头次见他,觉得新鲜。看久了,其实也是普普通通的孩子。”不太愿意说这个话题。

高夫人和两位少奶奶虽不解画楼为何不喜旁人说慕容半岑漂亮,却再也没有提这话。

高家女眷在官邸吃了午饭,又打了一下午牌,掌灯时分才回去。拜访的过程中,画楼热情,白云灵健谈,高家女眷宾至如归,对白家女眷印象甚好。

玩得最开心是高平莎,她上午跟着慕容半岑去看鱼,下午两人又在花厅弹了两个多小时钢琴,还合谱首钢琴曲。高平莎从小钢琴天赋出众,高夫人也极力培养她,同龄的孩子琴艺在她跟前都显得生涩幼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同龄者琴艺高超的,欣喜不已。

“平莎,今天去白家遇着什么好事了?”回到高家花园,她时常不经意间唇角扬起几缕笑意,却不像往常说个不停,惹得大少爷打趣她道。

高平莎微愣,连忙摇头:“没有啊……没有……”声音轻若蚊蚋,双颊烟霞纷披。

平日她天真无邪,不管遇到什么有趣的,都要回来叫嚷着,一家子就听着她似百灵鸟般清脆声音叽叽喳喳。今日的安静不同寻常,这罕见的羞赧更是令人生疑,众人眸光都好奇打量她。

被瞧得不自在,她起身跑回了房。

不知道为何,心口撞了小鹿般砰砰乱了,耳边依稀又听到了那低柔里带着涩意的声音:“……那只五彩燕鱼珍贵,我怕佣人弄坏了,搬到楼上养着。”

明明是情理之中的,她想起来却面红耳赤。不经意间,脸颊又滚烫,忙把头埋在枕间。

须臾又有痴痴笑声。

……

张从德身体依旧虚弱,能下床行走,他便要离开俞州。

他不同白云归说话,只是告诉姜逸中,他原本是京都人士,家里还有几房远亲。如今无依无靠,想回京都去投靠亲人。

姜逸中和白云归都极力挽留他。

“老师,学生不能照顾您,您留在俞州吧。督军也是您的学生,他不会让您吃住有愁。您北上寻亲,就算寻到了又能如何?四五十年了,哪里还有情分?学生不放心。”姜逸中劝解道。

“是啊老师,您留在俞州吧。”白云归也劝,“就算真要走,过了年再启程不晚。现在都腊月二十六,您要在路上过旧历年吗?”

张从德依旧不理白云归,只是冷冷对姜逸中道:“帮我收拾东西,定好明早的车票。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去……”

十分固执不听劝。

白云归和姜逸中很是为难。

晚上回来,白云归又说给画楼听。

画楼便明白张从德不肯原谅白云归,哪怕得知了张恪的兽行,依旧责怪白云归没有替他照顾好家人。

“那次姜先生说那武器的最后两项数据,老师给姜先生没有?”画楼问道。

白云归摇头:“他如今都病得七荤八素,哪里想得起这茬?我们也没敢开口。算了,只当没有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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