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乡下丫头要自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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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节前这几天都是李悦娥和赵玉梅在忙活,好在俩人平时就经常在一块做家务,配合默契。赵玉梅手快,帮了大嫂不少忙,这一年的年夜饭倒没出什么岔子。
饭桌上,徐父忽然问起了慧兰的学习情况,原来放寒假前,徐父找到慧兰的班主任问起了她的成绩,听说最近下降了不少,因此就有些担忧。只是慧兰寒假并没有在家里住,说是要在学校补课,直等到节前一天才赶了回来,徐父也知道高三的学生功课都比较紧张,就等到了现在才问。
慧兰听了爹的询问,一脸的不耐烦,冷着脸说道:“谁不认真学了,我天天晚上都得看书到半夜!”说完摔了筷子回自己屋里了。
徐母担心自己闺女没吃饱,忙又夹了些饺子到碗里给她送到屋里,夜里睡觉还责怪老伴:“她学习压力那么大,你还怪她?”
徐父抽着卷烟说:“我还不是为了咱闺女好!”
徐母不赞同的嗤了一声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学那么多干嘛?早晚都要嫁人,真要一直这么学下去,还不成老闺女了。”
徐父懒得跟她抬杠,掐了烟到床上休息去了。
慧兰回到屋里就蒙着被子睡觉,她娘端了饺子放在桌上她也不想吃,脑子里乱轰轰的。
慧兰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下降了,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自从去年他们班换了一位年轻英俊的语文老师,班上的女生都开始背地议论,人人都想跟这位新来的老师多说几句话,慧兰也想多接近老师,可一到跟前就脸红,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到别的女生跟新老师有说有笑,尤其那个李悦静,老是缠着老师问上大学的事,她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对学习也提不起劲了,夜里睡不着就拿本书当幌子,思绪也不知道飘哪儿了。
大年初一,徐父徐母竟给几个孩子都准备了红包,这让徐欢有些惊讶,去年春节时这两人就没发红包,她以为当地风俗就是如此,不过去年初二悦娥回娘家时,外婆倒给她俩发了红包。
徐父徐母给三个丫头一人发了1元钱的红包,给孙子发了5元的红包。不过这钱到孩子们手里没多久,就被大人哄走了。
老二和老三家的孩子都已经半岁了,脸也长开了些,因为营养好都胖嘟嘟的,亲戚们见了都夸这俩孩子像一对双胞胎。赵玉梅给自家闺女起了个名叫花儿,而张美丽的孩子成天被他奶喊着宝贝,干脆起了个小名叫宝宝。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三月份就到了,过完年后一家人又开始各自忙活开了,李悦娥最近除了忙着一日三餐,还每日里惦记给大妮熬楝子水泡手。
大妮的手今年又长冻疮了,悦娥自去年就四处打听偏方,听说煮楝子水能治冻疮,她从秋天就一直收集楝子,这个冬天日日给她煮水泡手。虽说今年手上还是长了几个冻疮,但比去年好了很多,因为闺女的手还没好利索,悦娥一直坚持到现在,只盼着闺女这毛病能早日除根。
这天,她正端了盆水打算给闺女泡手,忽然院门外有个村里的后生喊她:“嫂子!保兴哥出车祸了,快去市里医院看看吧!”
悦娥惊的把一盆水都弄洒了,急忙让赵玉梅帮忙看着两个孩子,简单收拾了东西就跟着村里的后生走了。
到了天黑,徐父回家听说了这消息,也忙赶到了医院,家里的其他人都焦急的等着消息。
第二天,李悦娥红着眼睛赶了回来,她是来拿换洗衣服的,徐保兴这次车祸摔断了腿,医院的大夫说至少两个星期才能出院。
等收拾好衣物,村长徐书礼也赶到了他们家,徐书礼昨天也去了医院,下午因为村子里还有事就又赶回了村子。
今天一早他安排好村子里的事,礼就又到了徐保兴家,打算陪他家人一块儿去医院看看。
徐母也一直想去看儿子,可因为是小脚,不能走远路。这会儿见村长来了,还赶了辆驴车,就也要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徐母见到儿子腿上绑着绷带,身上也到处都是擦伤,忍不住泪就下来了,哭着问儿子:“这是咋弄的?疼的厉害不?”
徐保兴忙安慰自己娘:“娘,俺腿上打的有麻药呢,一点都不疼。大夫说养几天就好了,没事儿……”
第二十五章车祸
徐书礼一脸惭愧的说:“老嫂子,这次的事儿俺有责任,是俺没把好关,不该让那小子去开车,保兴这孩子这次是被连累了……”
原来徐保兴这次出车祸并不是他自己开的车,而是徐书礼的外甥侯进生开车惹的祸,徐保兴只是坐在车后斗跟车。
侯进生一直很羡慕会开拖拉机的人,去年秋收的时候也跟着徐保兴在地里干活,能开着拖拉机在耕地上转几圈。
春节以后,他的开车瘾又上来了,缠着徐保兴要开拖拉机,可徐保兴觉的他开车技术还不过关,就没马上答应,让他等麦收的时候再练一段时间再说。
侯进生却觉的徐保兴是在拿架子,就去找自己舅舅说理,缠着他要开村里的拖拉机,徐书礼想着反正外甥也会开拖拉机,这也不算多大事就同意了,可没想到他竟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徐保兴这一住院就是两个星期,徐欢和大妮儿也去看过一次,徐欢见自己爹腿上绑着绷带放在病床的架子上,心里很难受,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也一直挺喜欢自己这个爹爹的。
徐欢想着现在的手扶拖拉机安全系数低,虽然爹的开车技术不错,可难保以后再出什么事,以后还是想办法劝着爹干点儿别的营生好。
到了第三个星期,大夫终于让徐保兴出院休养了,临走时还交代要定时来检查。徐母问他儿子的腿以后会不会有事,大夫说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要看以后的恢复情况再说,徐母听了很是失望。
村长徐书礼赶着驴车过来接徐保兴回村,侯进生也跟了过来,他这次受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胳膊脱臼了,复位以后休养了两天就没大碍了。
侯进生心里一直很惭愧,他知道要不是徐保兴的提醒,自己这条小命就搭进去了。
那天侯进生一脸得意的开着拖拉机进了城,早上出发的时候由于路上人少,侯进生开的也顺畅。可到了下午路上的车就多了,侯进生开车走到防洪水库泄闸的地方时,对面转弯处忽然也开过来一辆拖拉机。
他下意识的打着方向盘,可那段路有点陡,而且那时手扶拖拉机的刹车性能也不太好,眼看车头就要进泄洪渠,侯进生一时懵了,他以前只在地里开过拖拉机,耕地上宽阔也没障碍物,从来没考虑过会车的问题,如今竟一时没了主意。
徐保兴在后面一看心知不好,眼看车已经来不及掉头了,就大声喊着让他跳车。侯进生听见徐保兴的喊话才迷糊过来,急忙跳下驾驶座,徐保兴也在车头掉进泄洪渠前跳了下去,可惜他运气不好,身子猛的摔在大石头上,右腿骨折了。
自从徐保兴回家后,悦娥就一直细心照顾着他。她跟徐母要了些钱,自己到屠户家里买些猪骨头给男人熬汤喝,徐母虽心疼钱,但对自己儿子也是关心的,况且猪骨头也比肉便宜许多,就随悦娥去了。
由于日日喝骨头汤,徐保兴原先失血的脸色也慢慢养了过来,徐欢和大妮儿两个小丫头也跟着沾了光,小脸都喝的红扑扑的。
转眼又到了麦收季节,因为徐保兴有伤在身,今年地里的活计就都抗在了老二徐保柱身上,赵玉梅心疼男人,就让婆婆帮忙照看着孩子,自己跟男人一块儿下地割麦子了。
李悦娥一边照顾徐保兴和孩子,一边还要抽空去地里头送饭,也忙的团团转。
这天老二两口子在地里累了一整天,一进门就听见自己孩子的哭声。
赵玉梅急忙去客厅看看,见自家闺女花儿一个人坐在地上,脸上还有血口子在往外渗血,急忙心疼的搂住孩子。
她四下看了看,见婆婆在里屋床沿上坐着,正搂着老三家的孩子宝宝。赵玉梅火气腾得就冒了上来,冲着婆婆高声质问:“你没看见花儿坐地上哭吗?她脸上的伤是咋回事?”
徐母正搂着自己大孙子哄,听见媳妇责问她也忍不住回骂:“你还有脸来问我?要不是你养的丫头没家教,非要拉扯宝宝,宝宝能坐到地上吗?”
“就你那孙子是个宝,俺花儿就活该坐在地上是把?”赵玉梅怒了,抱着孩子走到婆婆跟前大声质问。
宝宝听到大人吵架也吓哭了,徐保柱刚才进屋也看见闺女脸上有伤,他知道大哥那里有伤药就去了旧屋。这会儿刚拿了药进屋就看见婆媳两个在吵架。
徐母正心疼宝宝被吓哭,看见自己儿子进了屋急着跟他告状,指着赵玉梅说:“你看看你媳妇这是在干啥?哪家的媳妇敢这么跟老人说话?真是混不论理!”
赵玉梅被她的话给气乐了,毫不示弱的回她:“俺混不论理?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跟保柱说一遍,让他听听是谁不论理?这两个孩子都是一般大,凭啥就俺孩子是没教养的丫头?”
徐保柱听着两人的话,只黑着脸不做声,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娘有些重男轻女,可花儿是自己的闺女,看这孩子脸上渗着血,他心里也不好受。
徐保柱从媳妇手里接过孩子,轻轻的给花儿上着药。赵玉梅知道男人也心疼孩子,只是嘴笨,不晓得怎么说。
赵玉梅一想到自己和男人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卖命,闺女却在家受人欺负。她火气忍不住又要冒上来,冲着婆婆说:“别人不心疼闺女俺自己心疼,明天俺和他爸都在家看自个孩子!”
徐母听了骂道:“不去地里干活你吃啥喝啥?一个个的都懒的没边了。”
赵玉梅嗤笑道:“这家里头谁最懒,娘心里头就没数?咱家地里收的粮食又不是光俺一家三口吃,凭啥就俺两口子卖力?”
徐母反驳她:“老大不是在家里养伤呢,老三也得去上班啊!”
“咱不说大哥那儿,就说昨天三弟是不是在家歇了一天?可为啥他不去地里?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能到地里干活,他咋就恁精贵?”赵玉梅也恼了,非要把这理给说透不可,徐保柱也任由媳妇说着,他其实对老三也一直看不惯,只是懒得说而已。
这一番吵吵也惹出了李悦娥和张美丽。张美丽听见二嫂说他男人,心里就不乐意,对自家二嫂说:“俺家男人一个礼拜才能歇一天,凭啥让他下地干活,再说他每个月的工作也都交给咱娘了,论贡献可比你俩挣得钱的多!”
徐母也在一旁帮腔:“三儿每月的工资18元,可都在我这儿放着呢,家里头分工不同,就别吵吵了。”
可提起徐保金的工资赵玉梅又恼了,她嫁进徐家之后才知道徐保金这份工作是公公平反以后得来的,这弟兄三个都有份,当初公公曾想把工作指标给大哥他们一家,后来因为老三撒泼就把指标给了他。
而他家男人公公婆婆连提都没提,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一点都不假,赵玉梅只觉得自己两口子在这家里净受欺负了。
她想到这儿就跟婆婆说:“三弟是娘的心头肉,俺男人就是外头捡的?谁不知道去市里头上班比在地里刨食要强的多?娘当您儿子是傻子吗?您要真看不上俺男人挣的那点钱,干脆就分家!俺俩也不稀罕沾别人的便宜!”
徐保柱听到媳妇说出分家的话身子一震,上次爹娘把工作指标给三弟的事他心里一直有疙瘩。不过要说分家,他是从来没想过这事,有心想说媳妇两句,可看看花儿脸上的伤,他又犹豫了。
徐母听她说这话,气的脸都青了,又见自己儿子低着头不吭声,只觉得心都凉了,将宝宝塞到张美丽怀里,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李悦娥急忙劝自己婆婆,可人微言轻,根本就拉不住婆婆,正哭闹着,徐父下班回来了,见家里又是乱的一团糟,眉头都皱了起来。
进屋里听完徐母的哭诉,又习惯性的抽起了自制卷烟,过了一会问二儿子:“你怎么说?”
徐保柱看了眼爹,又瞅了瞅媳妇,低下了头不言语。
徐父看儿子这副样子,叹了口气熄灭了烟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把你大哥也扶到客厅里。”
饭后,一家人都留在了客厅,徐父又抽起了卷烟,停了一会儿开始说话:“爹再过几年就该退休了,你们娘也老了,眼看着你们也都成家立业了,爹心里头也高兴。”
徐保兴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徐父停了一下又说:“你们也都是有儿女的人了,这家是该分了……”
“爹……”徐保兴想插话,却被他爹拦住了。
“我知道你不想分。”徐父抽了口烟接着说:“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再说你娘年纪也不小了,这管家的事也费脑筋,还是别让她再操心了。”
徐母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潸然泪下,她觉的自己的苦心儿子们根本就理解不了。
徐保金在一旁听了,觉得无所谓,反正分家了他也有办法跟自己娘要钱,以后工资自家管着他还能都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