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瑟如兰云上景-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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诘脑锶取
他身上熟悉而好闻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端,她紧紧贴住他的身体,直往他怀里拱。古尚云以为她怕冷,轻声安慰:“是不是很冷?车上有空调,很快就不会冷了。”
“尚云。”她满足的嗅着他的气息,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嘴唇下意识的隔着衬衫吮着他的胸膛。
“你……”他被她异常的行为吓一大跳,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发现她刚刚还苍白的脸已经潮红,眼睛里闪着迷朦异光。
听到她无意识发出的喘息声,古尚云如被电击。
“该死!”他咬咬牙,气闷的骂道。
见木信已经把车开过来,他不想他们看见墨月这个样子,远远的就对木信说:“我来开车就行,你跟阿闲去一趟警局配合警察立完案子就回去休息。”
木信点点头,跟阿闲上了路虎。
吴婶早已下班了,房间里收拾得整齐妥贴。
他抱着她,上楼,开门,开灯。
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她虚软呜咽的哀求:“尚云,不要……不要离开我。”
他软语安慰:“我不会离开你,你全身湿透了,要泡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
起身去浴室拧开了浴缸里的水龙头,调好水温。再剥去她已湿透紧贴在身上的衣服,直接把她抱进浴缸里,然后替她关上门。
做完这一切,他像完成了一项极限运动耗尽了体能的感觉。
古尚云素有情感洁癖,他无法接受跟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上床。面对一个极尽媚态,**的女人,或许他会感觉厌恶。而一旦对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冷静如他,也无法做到柳下惠的坐怀不乱。
不是没想过跟墨月发展到这一步,只是,他希望在爱到深处两厢情愿的情况下拥有她。此时他必须努力把持着自己,因为他清醒的知道她是被下了药,他不能乘人之危。
阳台上凉风习习,仍然吹不散他的烦郁。月光下,一些飞蛾在楼下花园的草丛中起起落落,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却一只只都毫无耐心,一会飞上一会窜下,显得非常浮躁。
站了一会,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从头湿到脚,此时夜风一吹,已经是浑身冰凉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洗完澡换上睡袍。心里担心着墨月,想过去看看她,却隐隐担心会发生什么。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烦意乱。
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走到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月儿,睡了吗?”
敲了好一会,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推开她的房门,房间里仍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浴室的门紧闭着,然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警觉的走过去,侧耳聆听了几秒,赶紧敲门:“墨月!你没事吧?”
死一般沉寂。
“难道淹在水里了?”心里升起这种念头,他迅速推开浴窒的门。
“你在做什么?!”古尚云惊怒的一把捉住她掐住脖颈的手,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圈深红色的指印。
墨月两颊嫣红,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眼睛里漾着泪水。看到他出现,她嘤嘤哭出声来:“尚云,好难受……我好难受。”
古尚云心里一阵刺痛,轻轻抚去她的泪。“我知道,忍忍就过去了。”
她突然拉住他的手,移向自己胸口。目光潋滟,带着乞求。
古尚云抽出手退开,转身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不行!”
“对不起……”她知道不该在这时强迫他,她感觉到羞耻,但理智早已不受她控制。
体内燃烧的欲火,几乎焚化了她的理智,升华为一种渴求本能。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怠尽时,她缩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淹过头顶,窒息慢慢袭来。
没再听见她的喘息声,古尚云回过头来,大惊失色:“月儿!”
从浴缸里把她捞起来,扯过浴巾裹住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准再做傻事!听到没有!”
她呛出两口水,虚软的手臂推着他,却毫无力度。心脏裂了一样痛:“对不起,我忘记你已经有龙子玥了,我忘记你已经不要我了,我不该为难你。我知道你讨厌我,连我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听她这样轻贱自己,他心中一痛,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将一切未说出来的话,全部堵进了她肚子里。
他曾经吻过她,发乎情,止于礼。那种吻,单纯而浅尝辄止。而此时的吻,带有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她能感觉到他的深情,他的舌头如灵蛇,翘开她的唇齿,滑进她嘴里,与她的舌头纠缠。狂野得仿佛压抑了千年的爱恋,榨取着她的回应,回应着她的无助。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她的手不自觉的扯着他身上的障碍物,环住他赤祼的身体,嘴唇胡乱吻着他的肌肤,耳边是他落锤一般强烈的心跳。她感受到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剧烈颤栗、喜悦、癫狂,臣服在他那强壮的臂膀中、细柔的碎吻中。
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她的意识终于渐渐清醒,药效如落潮般缓缓退去。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神经紧绷,她双手抵着他的身体,羞涩地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黑暗中,他也停止动作,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的吻轻轻落在她额头、眼睛、鼻尖、脸颊上,最后落在唇上。
温柔辗转的轻吮她的唇瓣,似安抚,似爱恋,又似无言的低语。
“月儿,永远别再说那样的话,我心里会疼……”他微哑低柔的声音飘在她耳畔,随即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一阵酥麻感像电流一般穿透全身。她渐渐放松身体,双手不再抵拒着他胸膛,慢慢环住他精壮的腰。
他微喘的呼吸拂过她的脸,炙热的嘴唇印在她脸上,脖颈上,胸口上……
她在这种疼痛与快乐、颤栗的激情中,蜕变成幸福的女人。
当一切从激情归复平静,她疲软靠在他怀里,任他紧紧拥着她,熨贴在一起的身体,交融着彼此的体温,驱走了秋夜凌晨的寒冷。
晨光清明,慢慢挣脱夜纱的阻隔,散发微冷清凉的芬芳。
墨月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古尚云紧紧抱在怀里,而自己的手则环在他的腰间。虽然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么一天,但真正发生了亲密无间的床第之欢时,她却觉得羞赧,不知道怎么应对,干脆一直装睡。
身边的人似乎也醒了,她能感觉到他灼热视线胶在她脸上。
“月儿,早安。”她听到他温柔声音距离自己很近。一个吻如蜻蜓点水,掠过她微肿的唇。
经他这么一吻,昨夜黑暗中的那些或狂野或温柔的记忆纷纷涌进脑海,她的脸红到耳根。脑袋往他怀里钻,不敢看他。
‘文}古尚云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低柔而忐忑:“月儿,你后悔吗?”
‘人}听他这么问,墨月心中辗转万千,抿着嘴唇,眼泪纷纷落下。
‘书}古尚云惊讶的托起她的脸,心凉了半截:“月儿,你……”
‘屋}墨月满脸是泪,低声道:“我后悔,很后悔。”
他只觉心往黑洞里沉,喉结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抱住她的手,无力地松开。
她却紧紧抱住他,哽咽道:“我后悔十年前把你从身边推开,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后悔之前对你的误解和伤害,失去了那么多原本属于我们的快乐时光。我后悔没有早点对你说出我的心声,差点错失去了你。你说过,如果把我弄丢了,就算天涯海角也会把我找回来。尚云,我爱你。这十年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找我。”
“月儿,你真是……”古尚云把脸埋进她的发中,闷闷道:“我快被你吓死了,你这小磨人精。”
墨月笑里带泪:“我必须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尚云,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管我们能在一起多久,我都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古尚云闻言突然抱紧她,蹙眉道:“什么叫能在一起多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墨月心里痛楚,勾住他的脖子,仰首轻轻吻住他。本想只是安慰一吻,便准备起床的。
没想到他顺势欺身压住她,修长的手不安分的游移。
“尚云,”她羞涩难当。“那个……现在是白天。”
古尚云停住动作,墨眸里盛满温柔的笑,一个吻落在她眼睛上,说:“没关系,把眼睛闭上就是黑夜了。”
厚厚的垂帘外一窗阳光,照不穿室内浓情旖旎……
第五十五章 冰凤之死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古尚云已经离开,若不是全身骨头微微酸痛,墨月几乎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
她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吊灯,喃喃道:“最后一天了。”
下楼的时候,吴婶看到她,笑眯眯的打招呼:“思云,起来了?”
“嗯。”墨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淡淡应了一声。
“饿吗?古先生嘱咐我熬了牛奶红豆粥给你备着,现在帮你盛出来吗?”吴婶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眼含笑。
“不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她想去跟朱明见个面,当做告别。想去租房取些东西,还想……再见见小竺,当面问一些事情。
吴婶有些为难:“可是古先生交待,要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叫阿闲代劳。还说晚上他会早点回来,要你在家等他。”
墨月心中暖暖的,笑了笑:“没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长风扫落叶,秋色连天。
古尚云定定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致,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上摩娑着一只精致的红色小锦盒,轻轻打开,一枚镶钻戒指静静立在奢华的白绒里,戒指上的璀璨钻形如一轮弯月,奢华而不庸俗。这款戒指是他在回法国之前就定制好的,全世界也只有一对。分男式女式,把两只戒指并列在一起,镶钻形状就合成一朵月兰花。
今晚,他要给她一个惊喜,给她一辈子的承诺:钟爱一生,生相依,死相随。
月儿,我要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外面传来敲门声。古尚云从憧憬中回过神来,把锦盒收回抽屉。“进来!”
“总经理。”阿闲把门关实,才走过来。
“阿闲,情况怎样?”
“警察那边出来结果,昨晚那俩畜牲就是街头混混,只不过被人利用来取墨小姐性命的。审迅结果让人失望,他们仅能提供金钱交易的帐户,根本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而且帐户是一个假名,晋香。警察正在进一步调查。”
“晋香!”古尚云视线落在桌上的白纸上,那里书写着个名字,“秦渊”。他的手慢慢用劲,白纸被他捏成了一小团。
过了许久,像是才刚刚缓过神来。古尚云声音低沉:“我们的计划进行得怎样?”
“古力言答应去跟秦小竺见面,事实上,我们这样安排,他求之不得。因为这关系到整个雷默集团的生死存亡,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一生心血付诸东流。但凡对雷默有好处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能提供线索让我们去找证据,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他跟秦小竺约在今天晚上DK酒店见面。另外,木信有先见之明,偷偷在他电话在里装了窃听器,在答应我们计划之前,他就已经与秦小竺联系了,秦小竺那女人真是卑鄙,表面上跟你取得合作关系,实际上又跟古力言合起来拆你的台。”
“秦小竺从来都不可信。”古尚云蹙眉,“在我预料之中。”
“总经理为什么要让古力言跟秦小竺见面呢?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反咬你一口。”
古尚云站起来,沉默地走到落地窗前,背影镀上了一层阴影。“因为解铃还需系铃人。十年前,景程集团被秦渊暗中捣鬼后一落千丈,差点破产,却把这个恶名栽到古力言名上。事情发生不过三天时间,竺健夫妇便传出死迅。秦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竺健夫妇死后接管了景程,把蒙在鼓里的竺书玲收纳为义女,改名为秦小竺抚养长大。这不仅没让秦小竺产生丝毫怀疑,反而感恩戴德为他所利用。现在秦渊又把这种诡计用在元仕集团,借此来陷害雷默。古力言历经两次黑锅,当然是最明白其中的曲折,给他一个机会去漂白,那是最好不过。而且,我们虽然有证据证明当年一切是秦渊所为,但毕竟其中细节,只有古力言能说得清楚,更具说服力。最重要的一点,古力言知道竺健夫妻的死因。”
“据古力言提供的线索,我查到竺健夫妇是车祸而亡,而且发生在江源。当年景程集团岌岌可危,竺健夫妇不想办法补救,却一家三口跑去偏远的江源,这里面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也不太清楚,古力言这老家伙留了这一手,只怕是用来笼络秦小竺对付秦渊的杀手锏。”
“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在DK酒店做好埋伏?”
“不用了,古力言在公司里的小动作早有把柄在我手中,没必要再去追踪他,放那老狐狸多蹦达几天。一旦计划实施成功,就可以收网了。”
阿闲点点头:“好吧。”
“游龙帮这段时间有什么动向?”古尚云坐回位置上,双眉紧锁,手指尖轻击桌面。
“昨天他们暗中杀一个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