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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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又和刘修他们谈了好一阵,这才起身离去。曹cāo虽然有一肚子话要和刘修说,可是现在却必须先护送陛下回宫,他给刘修使了个眼sè,刘修会意的点点头,亲自把天子送到寺门外,又再三请求要亲自护送天子回宫。天子哈哈大笑,说你放心,有王越和史阿护送,朕还安排了执金吾宋奇接应,不会有事的,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得在这里呆两天,只好委屈支大师了。
刘修这才打住,恭敬的目送天子回宫,直到看不到人影,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好笑。天子跟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却一点觉醒的迹像也没有,居然玩这种暗访的把戏。你以为把郭嘉他们赶到一边就不会露出破绽了?要论这种做戏功夫,你还差得远啊。
不过,能这样不露痕迹的洗脱自己的嫌疑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天子既然要听真话,那就配合一下他。
回到寺内,经过高大的天王殿时,许禇忽然用手轻轻的拉了一下刘修的袖子。正在想心思的刘修愣了一下,立刻提高了jǐng惕,两人不动声sè的向前走,许禇发出暗号,一道无声的命令发了出去,散在各处的虎士们迅速的聚拢了过来,宁静的寺院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11章 白马寺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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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十步,刘修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天王殿,两个虎士拔出环刀,护在他的身前,两个护在他的身后,许禇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跨了一步,转身冲着天王殿屋顶大喝一声:“何方jiān徒,还不现身!”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久闻卫将军貌似跳脱轻佻,实则机jǐng异常,今rì一见,果然如是。…
刘修眼神一紧,这人怎么对他这么清楚?他轻咳了一声,笑了起来:“不知阁下是哪位,居然这么了解在下?”
“不错,我对你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你对我的了解。”一个白sè的人影从天王殿廊下一根粗大的柱子后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他衣袂飘飘,落地无声,神态从容,面露微笑,却不带一丝烟尘气,刹那间,这白马寺变得清幽了几分,护在刘修面前的几个杀气腾腾的虎士却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几个俗汉忽然闯入了雅士静坐的居室,不知道自己该进还是退。
刘修目力过人,说话间已经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愣了一下:“我们见过吗?”
那人在三步外站定,有些好奇的浅笑一声:“应该没有。怎么,你认识我?”
刘修又认真的看了看,摇摇头,笑了:“不。是我一时眼花。看错了。”那人面白无须,按照这个时代的审美观,他应该不是一个男人,至少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可是要说他是阉人,似乎又不对,因为他还在三步之外,身就飘来一股淡淡的幽香,这种香淡而清新,很可能是一种植物香囊。但又不是刘修见识过的任何一种香。
大汉人喜欢用香,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喜欢带一个香囊,有条件的人家在居室里也要点香。衣物也要薰香,所以达官贵人聚在一起总会香气扑鼻,刘修很不习惯这一点,但是他自己可以不带香,却不能不让别人带香。长公主就非常喜欢带香,即使是在经济情况不好的时候,身边也总是香囊不断,王楚也不例外,而风雪更是对香非常痴迷,她还特地买了许多西域来的胡香。
所以刘修对各种香并不陌生。再加他修炼道术之后,五识超过常人,对香的分辨能力更高一筹。然而他却猜不出这人身的香气是什么香,如果勉强比拟,倒和第一次见王楚时闻到的体香有些近似。
可是看这人的面貌虽然娇好,却没有一点少女的感觉,刘修甚至无法分辨他是男是女。
“敢问足下深夜藏身于此,有何指教?”
那人浅笑一声,看了看那些剑拔弩张,却有些失神的虎士。轻轻的挥了一下衣袖:“如此良夜,何必让这些粗人在此打扰。如果卫将军不嫌我粗陋,我愿意和卫将军谈谈支大师尚未完成的《道行般若经》中的学问,如果卫将军真对佛祖在菩提树下悟到了什么感兴趣,而不仅仅是想试试支大师的禅心的话。”
刘修一愣。再次打量了这人一眼。佛教虽说已经传入中国百年,但是开始传入的都是小乘佛教。大多是讲禅定的学问,他刚刚和支大师扯了一个晚,知道这《道行般若经》是属于大乘佛教的学问,更多的是哲理xìng的,如果说小乘佛教更多的是术,那大乘佛教更重的是道,至于佛祖在菩提树下悟到了什么,就是许多修行佛法多年的真正高僧都未必说得清楚,眼前这么一个看起来最多三十岁,而且根本不是佛家弟子的人能讲明白?
“足下是佛门弟子?比丘还是比丘尼?”
“卫将军不要乱猜了,我不是佛门弟子。”那人微微一笑,很自然的避开了刘修对他xìng别的询问,他转过身,张开双臂,让刘修看到了他的侧面:“卫将军能看出我是男是女?”
刘修还是摇摇头。这人的腰肢很细,但是胸部却并不突出,还是分不清是男是女,就算他天生平胸,可是这男女的骨骼体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偏偏在这人身就是看不出来。一定要说的话,刘修宁愿相信他是一个没胸的女人。
“道不分男女,佛祖当年不肯收女弟子,就已经落了下层。不过,他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女人修道,易入门而终难成,要想窥破大道,殊为不易。”
刘修挥了挥手,示意许禇等人散开。许禇有些犹豫,他退后两步,凑在刘修耳边轻声说道:“将军,此人身手不凡,藏身于柱后竟然不露一点破绽,如果不是他故意露出行藏,只怕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瞒过了。”
“我知道了,不过,正因为他的身手高明,你们围在这里也用。”刘修暗自苦笑一声:“我想他没什么恶意,你们在一旁小心戒备就是了。”
许禇皱了皱浓眉,不得不承认刘修说得有道理,就凭这个人一身白衣站在柱子后面,先后瞒过了王越和他这样的高手,就足以见得这人的身手如何高妙。他带着虎士退后几步,却命令虎士们拉了手弩,随时准备出手。
那人将许禇的紧张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是笑笑,过了片刻,忽然问道:“这汉子好重的杀意。”
刘修笑笑:“那是因为足下突如其来,不由得他不jǐng惕。”话刚出口,他忽然有些奇怪,突然停住了,这人说的是杀意而不是杀气,这两个字看起来差不多,可是刘修知道其实这里面有很大的区别。
“呵呵呵”那人轻笑起来,笑声清越,如轻叩宝剑,又带着几分捉摸不定。“卫将军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说是杀意。而不是杀气?”
刘修点点头:“正要请教。”
“道术修炼,第一步便是炼jīng,炼jīng化气,持盈保泰,可谓筑基功成。不过气虽比jīngjīng纯,但终究还是实物,比起炼气化意又差了不少,到了意这一步,已经是由实转虚,可聚可散。意凝,则人在,意散,则人虽在。恍若万物,人所不察。”
“这么说,足下已经到了炼气化意这一步了?”刘修想笑,又觉得有些笑不出来,这人虽然没有露出任何敌意,可是他却分明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力,那是一种看到了更强存在的压力,是一种下位者面对位者自然而然产生的紧张,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的确感受到了这人的境界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我想。卫将军刚才已经体验过了。”那人挥了挥手,那种压力感突然消失了,刘修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现在我回答你先前问支大师的问题,佛祖在菩提树下究竟悟到了什么。我首先要声明一下,我也只是猜测,因为我自己离那个境界还远。”
刘修拧起了眉头,却没有说话。
“炼神化意之,便是炼意反虚,把意念都化去,才能看到道的本原。佛祖悟到的。自然是道。”
“佛祖悟到的是道?”刘修忍不住问了一句,突然有些想笑,佛祖悟的是道,难道佛祖真是老子西行所化?
“不错,用中原道门的说法。就是道,用佛祖的说法。就是明心见xìng。”那人仰起头,看着静谧的夜空,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老子说,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天地之始,有,万物之母。这道就是天地万物的本原,佛祖说四大皆空,不就是说的无吗?老子说,故常无,以观其妙,佛祖说,若以sè见我,以音声求我,皆是邪道,一切有为之法,皆是虚幻,如捕风捉影,了不可得。只有无为之法,澄心静意,舍我从人,大道方见。卫将军以为然否?”
刘修摸了摸鼻子,他这吐纳术是练得还行,这墨子五行术也不错,可是要说这些玄乎的东西,他就彻底抓瞎了。他笑笑:“足下道术如此高妙,也只能猜测,我又如何能知?”
“是吗?可是我听卫将军与支大师论道,虽有故意之举,却有真知灼见,可见是有大智慧的,莫非是卫将军觉得我还不如支大师,不足与语?”
刘修摇摇头:“支大师虽然佛学jīng深,可是与足下相比,他的道行就差多了。我连支大师都不如,又如何敢轻视足下,只是”他迟疑了一下,他拿支大师开心,仗的是后世对佛教批判jīng神,可不是什么大智慧,但这些好像不能对这位神秘人说。“只是我总在是为钱粮谋,对这些什么也不用干,要靠别人施舍才能度rì的寄生之辈不敢太当回事罢了。”
“原来如此。”那人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可是卫将军,纵使钱粮充足,衣食无忧,最后还不是一堆腐肉,一把朽骨?要想长生,谈何容易。”
刘修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足下有兴趣听吗?”
那人也不惊讶,“说来听听又何妨。”
刘修清了清嗓子。“以前有一个人想长生不老,听说山里有修道之人,便辞妻别子,入山求道。这道人见了他,便说,要想长生不老,其实也不难,只要按我的办法去做,修炼几十年,你就可以长生不老了。那人很高兴,连忙向道人请教。道人说,修道要重根基,要筑根基,无非两条,一要节jīng保yù,二是饮食清淡,即rì起,你必须戒了房事,不可饮食荤腥美酒。那人沉思良久,道,如果不能享房中之乐,又不能享口腹之yù,长生又有何趣?于是径直下山,先饮酒啖肉,再与老妻入房,尽享人间之乐,自谓不修道而胜修道。”
那人静静的听完了,微微摇摇头:“这等俗人,只知道男女之乐,饮食之美,却不知道这世比这些更要快乐的事情,得一峰而失群山,见一木而忘森林,如此愚笨,又能修什么道。”
刘修讲了一个笑话,却得了这么一个结论,不免有些尴尬。那人扫了他一眼,摇摇头笑了:“看来你也是为外道所惑,勤于习武,却疏于静坐,尚未得静坐三昧,难道会有这种想法。卫将军,一yīn一阳谓之动,有动无静,不合大道真旨。你身负绝顶之资,又有诸般神器相助,道术却停滞不前,便是这个原因了。夜已深,卫将军该休息了,希望卫将军能三思而行,rì后有缘,你我再会。”说完,也不见他作势,身子轻飘飘的跃起,像倦鸟归林般轻松的掠天王殿的屋顶,转眼间就消失在夜sè之中。
刘修愕然失sè,这等轻身功夫,就是骆曜也是望尘莫及啊。未完待续。。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12章 见识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12章 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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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袁隗和袁逢相对而坐,案上放着袁徽派人送出来的那封信,马伦坐在袁隗的身边,目光闪烁,袁逢的目光在他们夫妻的脸上扫来扫去,眼含希冀。
“皇嫡子居然一直养在刘修家里?”袁隗捻着胡须,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脸上抑制不住的懊恼,“这么说,我们是被他们君臣联手给蒙了?”
袁逢咂了咂嘴,也觉得嘴里发苦。这次山东大战,不知什么时候起,战马成了致胜的关键,并州、凉州的战马成了所有势力都极力争夺的资源,曹cāo有天子的支持,从并州得到了四千匹战马,每匹战马约二十万钱,一共花了近十亿钱,曹家和宋家可谓是全力以赴,不过与袁家相比,他们付出的代价就不值一提了。
袁家以及其追随者为袁绍和袁术两个人购买了总算超过七千的战马,而这七千匹战马的获得没有天子的支持,他们为此付出了每匹五十万钱的高昂代价,三四十亿的巨款,不仅吸干了袁家积累近百年的财富,就连那些追随袁家的人也被拖得筋疲力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