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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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王越大骇,抖动手腕,急风十三式再次出手。
他刺中了。
王越狂喜,抽身急速,在间不容息之间躲过了那个黑影的飞扑。
一件大氅落在地上,上面有十三个洞,一篷鲜血。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曹破石一只手捂着咽喉,一只手指着狂喜的王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鲜血从指缝里**而出。
“你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越,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
“急风十三剑,果然名不虚传。”刘修赞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大氅,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我的新衣。王越,这个仇我们结下了,以后我会跟你算的。”说完,转身向后走去。
一个惊恐的shì女在前面奔逃,一边踉踉跄跄的逃,一边声音颤抖的尖叫“死人啦——”
王越yù哭无泪。他已经明白了,刘修一直着在那里,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门外涌进的寒风,看起来是个非常自然的举动,其实是一个陷阱。在避开他的第一剑时,刘修侧身闪避,同时甩出了大氅。寒风没了遮挡,扑面而来,让他感受到了瞬间寒意的同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把刘修甩出的大氅当成了敌人,下意识的使出了最拿手的剑术。
可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刺中本来应该在他身后的曹破石,原本坐在主席上的曹破石,又是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被他一剑刺中了咽喉?
这些疑问在王越心头萦绕,但并不影响大家看到的结果,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王越和刘修对阵,为什么会突然转身杀了曹破石?
刘修没心情和他们解释,他跟着那个慌了神的shì女,很轻松的推开了曹节的房门。
寒风在刘修身边打着转,像鬼魂一般的不断的想冲进房内,将雕刻着繁复huā纹的房门吹得哐哐作响,漫天的雪huā在刘修身边飞舞,看起来非常诗意。
曹节虽然读过诗,可是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诗意,他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个翻着白眼晕倒的shì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刘修,后背一阵阵的发冷。
“你来了?”他哑着嗓子,莫名其妙的说道。
“来了。”刘修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也将狂风和暴雪留在了门外。他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曹节面前,自己拉过一张锦席坐下,顺手从怀里掏出那把短刀轻轻搁在案上。
曹节感到一阵窒息“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不对,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活。”刘修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旁边精致的小酒壶,取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品,满意的点点头“好酒,这是襄阳进贡的樗酒吧?”
曹节想笑,又没笑出来,他瞟了一眼离自己不到三尺的短刀,犹豫着是不是该趁着刘修喝酒的时候夺过来,一刀刺死刘修。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打消了。作为一个明年就要过七十岁的老人,他知道要和明年才二十的刘修较量武技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虽然他当年也是个身手不错的西园骑。
“你犯的是欺君之罪。”曹节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他用最慢的动作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以免引起刘修的误会。刘修看了他一眼,用手里的酒壶给他斟满酒,然后默不做声的看着他。曹节呷了一口酒,平静了一些,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不说。”
刘修笑了“你弟弟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我杀的,可是你肯定认为是我杀的。”
曹节眉máo一颤“既然你说不是你杀的,当然就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以后,我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呵呵呵”刘修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轻轻的摇着头,似乎觉得曹节这些话非常可笑。曹节的心一阵阵的发紧,脸上却还是非常平静,除了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你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株连的。”曹节继续说道,“不光是王家,你也逃脱不了干系,还有你的弟子张飞,还有掖庭令毕岚和小黄门柳云霜。你以为张飞sī自改王楚画像的事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刘修眼皮一挑“那又如何?”
曹节一噎,不知道刘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得出来,刘修对他说的欺君之罪根本不当回事。他觉得嘴有些干,下意识的tiǎn了tiǎn嘴chún,“你不怕死,可是不代表王家也不怕。”
“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刘修摆摆手,打断了曹节,不解的反问道“问题是,如果你死了,还有谁知道?王家会说,还是毕岚会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曹节的脸sè有些发白“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既然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为什么不禀告天子,反而要和我在这里讨价还价?和一个犯有欺君之罪的人做交易,本身也是欺君之罪,你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么简单的逻辑,我还是懂的。”刘修放下酒杯,抽出短刀,聚精会神的修了一下指甲,这才重新抬起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曹节“既然你没有对别人说过,那我又何必要相信你,把你杀了岂不更保险?”他摇摇手,打断了曹节苍白的辩解“你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今天,你必须死,区别只是身首异处,还是全尸。”
曹节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刘修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和他讨价还价,他也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事实上,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最重要的秘密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没有平白交给别人的道理。
他唯一犯的错,就是他以为刘修会和他商量,会向他讨饶,而没有想到刘修会使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手段杀人灭口,而且是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来,从容得和回家一样,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告诉他。
我要杀了你,这样我最安全。
所谓的计策都是建立在对对手的准确把握上,同样的计策,对于不同的人可能是完全相反的结果。如果在这一点上犯了错误,再精妙的计划也将成为一个笑话。他一直以为刘修是靠心计取胜,却想不到刘修会有这么简单直接的反应。在这一刻,曹节的所有设想都变成了泡影。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又有谁会和死人讨价还价?
曹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也无法保持强作的镇静,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嘴chún哆嗦着,抬起一只手,指着刘修的鼻子,语音发颤的说道“你你妄杀大臣”
刘修眯着眼睛,看着他另一只悄悄伸向酒壶的手,语气淡漠的说道“你的手抖得这么厉害,还能拿得起酒壶吗?”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曹节,眼神中充满了鄙视“我就妄杀,你咬我?”
“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关你鸟事?”刘修一拍脑门,“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鸟的。总之一句话,我能不能逃得掉与你无关,你还是先想想黄泉路上如果遇到李膺该怎么办吧。”
曹节面如死灰。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惊恐,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老成,还是莽撞?他晃了晃,嗓子一甜,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软软的栽倒在地。
刘修推开惊恐的女人们,从后室出来的时候,前堂已经看不到一个宾客,只有狼藉的杯盘和曹破石的尸体。曹府的仆人们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样来回luàn窜,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几样值钱的东西,有的人甚至为了某一件物品撕打,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刘修。
刘修叹惜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椒房殿,沿墙燃着四个烧得旺旺的火炉,搁在上面的铜壶嘴冒出股股带着甜香的热气,将整个椒房殿薰得暖洋洋的,屋子中央点着一个最大的火炉,红红的炭火tiǎn着一个铜壶的底部。
天子拥着热乎乎的手炉,惬意的歪坐在锦榻上,宋皇后安静坐在锦榻的另一端,眼神连看都不看一眼坐在下面的何贵人,全神贯注的剥着手里的松子,用细长的指甲剥去上面坚硬的外壳,挑出里面的松仁,然后温柔的浅笑着将金黄sè的松仁送到天子的嘴中。天子叨住松仁,同时tiǎn了一下宋皇后的手指,眼神和宋皇后交汇,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宋皇后羞涩的扭过头,避开天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何贵人一眼。
何贵人面sè铁青,紧紧的捏着衣角,因为太过用力,指节lù出了些许青白sè。她恨不得提起面前这个铜炉,将里面整整一壶开水全部浇到宋皇后的身上,特别是她的脸上。
她非常厌恶这张脸上可恶的笑容。
“你不要苦着脸,这要是画上去,还叫什么合家欢?”天子有些不高兴的扫了她一眼。何贵人一惊,连忙放松表情,强笑道“臣妾知罪了。”
乐松和江览坐在远处用心画着画,天子要他们画一副合家欢乐图,所以他们只好坐在这里,看着这副“合家欢”。他们一边画一边腹诽太极道馆的东家刘修,搞什么嘛,画幅画还要对着人画,不仅画画的累,被画的也累,比如何贵人,虽然她坐在这里像是坐在火堆上,可是天子要看合家欢,她就不能离开一步,不仅如此,还得装出很开心的样子,要多累有多累。
她现在的表情,怎么看不出有半分“合家欢”的味道。
“陛下”蹇硕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殿中的温馨场面,不由得愣了一下。
“什么事?”天子笑眯眯的对他招了招手,“近前来,自己挑一个松子吃。这是今年刚从辽东来的新鲜货,别看样子不起眼,味道倒是的确不错。”
蹇硕连忙谢恩,走到中央的铜炉前,取了两粒松仁,却来不及吃,快步走到天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天子脸sè一凛,突然抬起头盯着蹇硕,眼神凌厉。“曹节死了?”
硕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河南尹何进来报,他们刚刚接到消息,曹节和曹破石两人死在曹节府中。”
天子腾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谁干的?”
蹇硕犹豫了一下“曹破石是被王越误杀,曹节曹节是”
“是什么?快说。”天子勃然大怒,声音在大殿里回响。
“曹节身上没有外伤,看起来看起来是自然死亡。”蹇硕吓得变了sè,连忙跪倒在地。
“自然死亡?”天子似乎觉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老阉贼到底是没活到七十啊。”他想了想,又回过头问道“王越怎么会语伤了曹破石,他不是京师第一剑客吗,酒喝多了?”
蹇硕无语,鼓起勇气接着说道“陛下,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刘修引起的。”
此语一出,殿中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天子不解的看着蹇硕,似乎在想他说的刘修是哪个刘修。宋皇后一惊,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tǐng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蹇硕。何贵人却不由自主的lù出了笑容,暗自攥紧了拳头。
“哪个刘修?”天子打破了沉默。
“shì中刘修刘德然。”
“他回洛阳了?怎么怎么他跑到曹节府上去干什么?”
“臣臣也不知道。”蹇硕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洛阳令周异已经去太极道馆缉拿刘修,想必很快就有结果。”
天子眼光闪动,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重新坐回榻上,对江乐二人挥挥手“继续画。”
第206章 你不要诬蔑我
第206章你不要诬蔑我
洛阳令周异背着手,在太极道馆中来回转着圈,脸上的焦急之『『sè』』不加掩饰。「域名请大家熟知」他实在觉得有些背,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洛阳的饥荒那么严重,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出现流民,出现暴*,好容易饥荒解决了,天降甘霖,刚进十一月就下了雪,看起来旱情已经过去,算是能安生的过个年了,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件大案。
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越为什么要杀曹破石,曹节为什么会吐血而亡,刘修又跑到曹家去干什么?不过,他凭着职业的敏感,还是觉得刘修在这里面是个关键,所以检查了现场之后,一面飞报河南尹何进,一面赶到太极道馆来抓人。
可是刘修不在。这个可以理解,刘修杀了人肯定会逃,但是卢植却信誓旦旦的说,刘修早就回涿郡了,根本不在洛阳,这可以有些让周异不爽了。那么多人看到刘修,难道都是酒喝多了,说的是醉话?要说醉了,那也只有王越一个人,他现在还在牢房里自言自语呢。
可是你卢植身为大儒怎么也胡说八道,而且说得义正辞严,理所当然。
你当我是傻瓜?
更可恶的是,你们还统一口径,整个太极道馆上上下下三十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刘修回涿郡了,不在洛阳。这让周异更加愤怒,好你个卢植,你这是趁机报复是吧?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