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树上的奇迹-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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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晓筠
序
我们都需要奇迹小编
“很多感觉不能勉强,很多裂痕无法修补”
这是林晓筠这本新书里的金玉良言。
而这么有意境的话,当然得翻阅《许愿树上的奇迹》,才能从峰回路转的剧情中,细细品尝个中滋味喽!
这次女主角施家妘的命运实在有够“霹雳火”,连编编都不禁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而男主角敖威仁的一片深情,也的确让人想要鼓掌叫好。
所以看见他们因误会而发生误解时,小编不得不在一旁猛抓头发、频拭冷汗。
真是标准的黄帝不急,急死太监。
但就像书里女主角的好友说的——
“当爱情来临时,要及时抓牢:当爱情消逝后,要懂得放手。”
还好他们在最后关头,都能及时认清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否则,编编我就要哭掉好几缸泪水了。
看我写到这儿,读者们一定迫不及待想看故事了吧!
那还等什么;快翻下去呗!
楔子
香港。
新界林村有棵火红色的老树,寻常日子里树枝上总是挂满或系上各式各样祈福、许愿的纸条,这棵许愿树一求横财,二求姻缘,非常灵验。尤其是在圣诞节期间,这棵许愿树更被妆点得万丈光华,美不胜收,是香港一个著名的景点。
相传在圣诞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热恋中的男女在这棵许愿树前深情的相吻,可以保证一生一世的爱情,很多人相信,也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男女选在圣诞夜这一刻,在这棵许愿树前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气非常的冷,师家妘手上戴著皮手套,脖子围了围巾,
头上还有顶呢帽,她缩在敖威仁的怀里,心情既兴奋又激动。
“还有几分钟?”
“两分钟。”敖威仁在她的耳际说。
“我觉得全身好像要被兴奋与期待淹没了!”
“只是棵许愿树而已,”他故作大男人的不在乎状。“只有你们女人相信这种传说,感情的事哪足一棵树能主宰的!”
“威仁,看看你的四周。”她不和他争辩,只用身体撞了撞他,要他睁大眼瞧瞧他们的周围,
敖威仁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他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议,许愿树前挤满了成双成对的情侣,大家都既焦急又热切的期待象征幸福的钟响。
“大家都疯了!”他亲吻了下师家妘的额头说。
“那你为什么千里迢迢从台湾飞来这里?”她嘟起嘴撒娇的问。
“因为你想来!”
“那你就来?!”
“当然,谁叫我上辈子欠了你!”他老喜欢这么调侃自己。“放著一堆成熟、美艳、世故的女人不要,却偏偏当起你这个恼人精的‘贴身随扈’,公司的圣诞晚会我自己身为总裁都缺席呢!”
“要不要我夸你伟大?”她淘气道。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就可以了!”敖威仁自嘲。
“所以你……”她甜笑皎唇。“你爱我?!”
“你说呢?”他故作凶恶的瞪视。
“真的爱?”她追问。
“不,假的爱!”他故意呕她。
“讨厌!”师家妘开始和他算帐。“就算是假的爱你也不能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我宁可你骗我。”她边说边抡起粉拳捶他。“没诚意,连骗人都骗得这么不甘不愿、没有技巧。”
“好、好!”他怕了她。“我是真的爱!我会一辈子爱你,可以吗?”
“少骗了,男人的话都不可相信。”她笑瞪他。
“现在可是在许愿树前,说话要负责的!”他半真半假的说。“那你爱不爱我?”
“爱!”她毫不考虑的坚定道。
“真的爱?”他开玩笑的问。
“没有一点虚假。”她看进他的眼里,目光平静而且深情、执著。
“家妘。”他拥紧她,心情是激越、感动的。
这时突然大家开始狂喊,“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圣诞钟声响起……
情侣们像被催眠似的,都做著同一个动作——深深相拥,四片唇全胶著在一块,这一刻是美好、单纯的,充满了爱、充满了承诺,有著平安喜乐的境界。
好一会儿之后,敖灭仁终于离开了师家妘的唇,他低下头注视著她的双眸,确信自己并不是被此刻的气氛和情境给冲昏了头。
“家妘,嫁给我!”
“威仁,你……”她的眼眶一红。
“说愿意就好,其他的话我都不想听!”他霸气的说:“家妘,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我愿意!”她大吼一句,笑得极灿烂。
第一章
师家妘整个人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所有的意识好像都停在宣判“死刑”一则的那一刻。
“家妘,我也希望报告是错误的,可是这些血液检验报告的数值告诉我……”
“古伯伯,我只是来做例行的健康检查。”师家妘忍不住没有礼貌的打断,这位肿瘤权威医生是她家的家庭医生,他们家不管大小病都找他,所以她也熟到不叫他古医生而叫他古伯伯。“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家妘,是你的身体有问题。”古医生沉重的说,他也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师家妘直觉反应的想到了敖威仁,她一个冲动想马上打手机给他,她要他在她的身边,她需要他,这一刻她迫切的需要他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没有打。
“古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镇定的问。
“我们发现骨髓在造血的过程中,有关白血球的部份产生了病变,导致白血球的成熟、异常、分化……”古医生面色凝重的解释。
“简单的说呢?”师家妘实际的问。
“就是白血病。”他沉痛的给了个回答。
“血癌?!”她很有常识的确认。
“是的!血癌。”
“你是说……”她不只声音发抖,连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我得了血癌?”
“家妘,血癌好发于二十二岁到四十五岁的成年人,所以……”古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甜美女孩。“当然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诊断,通常必须抽骨髓来检视白血球成熟分化的情况,才能确认你目前真正的状况。”
“但……”师家妘六神无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为什么是我?”
“你先不要绝望,我会尽力帮你医治。”
“古伯伯,我已经答应了……”师家妘声音变小,她和敖威仁的婚事决定要在
“劲蓝科技”五周年的庆祝会上宣布,这下……
“家妘,现在的医学进步,已经可以藉由周边干细胞、骨髓移植及其他生物制剂的使用来治疗,再加上病人与医生的配合,血癌已经不是绝症!”古医生给她打气。“你不要先被自己打败。”
“古伯伯,你是在安慰我!”她流下了眼泪,好像自己在下一分钟就会死似的。
“家妘,不用这么绝望!”
“我还有多久的生命?”她哭著问。
“家妘,钱对你家而言不是问题,英国科学家近来在血癌的研究上,有了重大进展,英国伦敦汉莫史密斯医院,在经过长达六年的研究之后,发现一个名叫W1Y的基因,在引发血癌的细胞当中特别活跃,因此科学家希望能够利用这种基因,作为辨识血癌细胞的标示,进而培养出可以辨识并且杀死癌细胞的免疫细胞,并且不破坏身体的健康组织。”古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的东西。
“你希望我去英国治疗?”
“我是建议你去英国。”
“要多久?”她急问。
“家妘,你还得经过一连串的检验和评估,我现在无法告诉你需要多久的治疗时间。”
她突然沉默了下来。
“就像我无法回答你,你到底可以活多久一样,生命这东西……充满了奇迹与变数。”
“但是……我明明觉得好好的!”师家妘想要推翻这一切,她不想接受事实。
“你现在的身体可能没有异状,但是抽血检查你的白血球数目异常的增高,家妘,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你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他必须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我不理会呢?”她有些负气的说。
“你不能不理会!”
“但我若没有做这个健康检查……”
“所以你应该要庆幸你做了健康检查。”古医生截断她的话。“你还这么年轻,不该轻易的放弃,只要接受治疗,你可以痊愈的。”
“我得的是血癌!”师家妘突然狂吼。“这是绝症!我会死!”
“只要你和医生配合——”
“我会死!”她抱住自己的头。“我才二十出头,但我竟然就要死了!”
“家妘,血癌的治疗近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英国科学家宣布,他们已经发现一种可以摧毁血癌细胞,并且不会破坏身体正常组织的新疗法,可望造福全世界的血癌病患,所以你千万不能绝望,”他轻拍著她的肩头。“你要有信心!”
“我真的有救?!”她放下了双手。
“只要你想救自己,你就有救!”
“我不要空泛的鼓励或是谎言,我要明确的知道我是不是有活下去的机会!”师家妘带著怒意说。
“机会永远有。”
“古伯伯……”
“去英国吧!”他严肃的说。
“英国……”师家妘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希望,去英国就真的能扭转乾坤,让她重生吗?英国是她的“救命仙丹”吗?只要去了英国治疗,她就有一线生机吗?
她真的能好好活下去吗?
她想活下去啊!
敖威仁特别订了两只TIFFANY的婚戒,十八K白金、镶钻,著名典雅的罗马数字,明暗趣味对比、个性耀眼,是对品味独特的戒指,他今天带来要给师家妘做最后的决定,一想到他们很快能跟大家宣布婚讯,并且筹备婚礼,他就有一种说下出的喜悦及幸福感。
身材硕长的他,严格说不算美男子,他的五官看起来粗犷,严肃,尤其是当他不笑时,活像古时那种专门执行死刑的刽子手,当他皱眉时……那带著批判、不屑似的想将对方一脚踩扁的眼神,通常会令人退避三舍,他绝不是个和蔼可亲的男人,但他却有一颗最柔软、最感性的心。
而酷男人通常又比美男子吸引女性,因为多了一份强悍、自信、及安全感,想倒贴敖威仁的女性可以装满好几艘邮轮,但他独钟师家妘的清新、淳良与内涵,她是富家女,却没有富家女的骄态,她有美丽的外表,却从不自恋,她是一个有“心”的女人,比起那些只会比美、比名牌的社交名媛,她有人味多了。
一想到可以和这个女人厮守一生,敖威仁的心就热呼呼的,他希望能早日和她同床共枕,天天相守,这在现代来说,有点可笑,但却又——那么真实。
师家妘早到了好久,她点广杯咖啡,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到嘴唇一下,她的表情更是愁到浓时化不开,双眸少了平日的灵气和慧黠,面容憔悴无光采,几天之间人因血癌的冲击而瘦了一大圈,现在是一个缺乏生命力和斗志的女人,只能用“了无生趣”来形容。
拿出了对戒,本来是要讨师家妘的欢心,但是才三天不见,敖威仁发现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家妘……”他一脸震惊的坐在她面前的空椅上,简直快说不出话。“你是怎么了?”
师家妘生怕自己未语泪先流,所以她死命的咬著唇,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崩溃、心碎。
“说!”他把对戒往桌上放,握著她的手,好紧、奸有力的。左口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是……”她眼睛却瞥向了有TIFFANY字样的小盒子,不想面对他的逼视。
“我们的婚戒。”
“哦……”她低下头,什么都不去看了。
“你不想看吗?”他更加不解,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兴奋,毫无待嫁女儿心的反应?
“不想。”她心一横的表示。
“师家妘!”他有些恼火。
“我一点也不想看!”她抬起了头,眼神有些冷漠。
敖灭仁没看过这样的她,在他所有的记忆里,家妘永远是一个笑容甜美,会为人著想、心思细腻的甜姊儿,她从不曾用不耐烦、冷酷或是无情的眼神对人过,可是此时……
师家妘接著更抽回了被他握著的双手,明知这是一场非常难演的戏,但她不能不演,也由不得她不演,老天已做了安排。
“我不会嫁你了。”她告知他。
“家妘,我不相信中邪这种事。”他仍很平静的告诉她,他是那种一碰上莫名其妙或是无法解释的事反而会更沉稳的男人。
“我没中邪!”
“我更不信鬼附身那东西。”
“你认为我被鬼附身了?!”她想笑,真的想笑!但是她实在笑不出来。
“不然你是在搞什么?”他带著愠意问。
“我只是反悔了!”她的心在抽痛著,但她必须装作无动于衷。“反反覆覆是女性的权利。”
敖威仁无言的看了她一下,如果不是碰到什么致命打击或是天塌下来般的事,她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而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