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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间仙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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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古称太华山,又称西岳。由中(玉女)、东(朝阳)、西(莲花)、南(落雁)、北(五云)五个山峰组成。远望状如莲花,故称“华山”。古有记载:“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华山气象万千,王气凛然,高大巍峨,层叠开阔,张翼轸一见之下不由感叹,北方之山,虽不如南方之山山清水秀,但其气势宏大、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又非南方之山的娇小和秀气所能相比。有诗赞曰: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

华山山顶有仙池,池中生千叶莲花,相传机缘深厚之人可得而服之,立增千年功力。但每年不下千人前向仙池,仙池之中莲花也不下千朵,但千叶莲从未有人见过,更遑论得而服之!所以千百年来仙池便只成为游人寻仙游览之地,便是极真观也不再刻意将仙池列为极真观私有之地,任由游人游玩。

这极真观位于华山的五云峰上,地势险峻。观中满生巨桧乔松,浓荫蔽日,环境非常清幽。张翼轸和灵空自松林间穿行,上有团团绿荫,如伞如盖,耳畔阵阵松涛,如吟如咏,顿觉心旷神怡,超然物外。风穿林间,松涛涌动更如乐曲齐鸣,其节律此起彼伏,又如吹弹丝竹,敲击金石,美妙无比。真似个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二人走到山门,报上名号,早有道童一溜儿跑去禀报。不多时,山中响起阵阵悠扬的钟声,从山上陆续下来两列道士,都身穿明黄道袍,一尘不染,手持拂尘高诵道号,一直排到山门。道士两旁分立在山路两侧,中间翩翩下来一名道姑,身着青色道衣,头挽高髻,唇红齿白,年纪看不分明,飘然若仙,施施然来到灵空面前,施了一礼,开口说道。

“灵空道兄,昔日委羽山一别,如今已十六载,别来无恙否?我见道兄神采依旧,可见道法有成。此次前来论道,还请道兄指点真平一二!”

这真平道长礼数有加,举止言谈无不周到,令张翼轸顿时心生好感:果然神仙中人,气宇非凡!

灵空的表现却让张翼轸大吃一惊。

第二十五章 灵空古怪

灵空脸色通红,相映之下,倒显不出酒糟鼻的出奇之处了。他神情尴尬,一时支吾半晌,憋了许久才说出一句:“真平道长,灵空奉掌门之令,前来极真观论道,还请真平道长莫要藏私,共证大道。”

这几句话说得虽是符合礼仪,但不咸不淡,远没有真平话里话外透露着热切与期盼。真平闻言,一丝失望自眼中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如初,淡淡一笑,说道:“灵空道长见笑了,真平岂会藏私,只怕真平的道法难入道长法眼。这位小道长是?”

张翼轸听出真平话语中的淡然,便连道兄也省去直呼道长了,言谈间再无一丝热切,只是平淡随意的客套应承。他自是不知其中缘故,似乎灵空和真平之间曾有过嫌隙,见真平问起,便向前一步,施礼道:“灵空道长门下张翼轸,拜见真平师叔。”

真平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几眼,说了一句“无须多礼”便当前一步飘然上山。真平脚步轻盈,看似不徐不疾,但犹如脚不点地,滑行前进。张翼轸跟在灵空身后,暗中对真平的身法赞叹不已,却见灵空愁眉苦脸低着头,便如前面一步就要迈入万丈深渊一般,走路一步一挪,姿势笨拙难堪。

走不多时,便来到极真观的正殿。宾客落座之后,真平依例寒喧一番,说是真明掌门已然赶向清虚宫,此番论道便由她来主持,礼数不周之处,还望灵空道长勿怪才是。灵空头也不抬,喏喏应允,脸上的尴尬和紧张之色始终不褪,让张翼轸咂舌不已:何曾见过灵空这般窝囊模样,即便当街被人揭穿行骗之时,他还理直气壮地自称神仙,今日这是怎么了?

从真平口中张翼轸才得知,以往论道,一般都要派出二三十名弟子,不知为何此次灵动掌门只让灵空前来?

按下张翼轸这些疑惑不提,真平道长将张翼轸和灵空安置在客房之后,临出门时,忽然回首说道:“灵空道兄,莫非你真的忘了十六年前的月下之约?”

灵空紧跟真平身后,正要等真平一离开就关紧房门,不料真平忽然停身,灵空急忙止步,险些撞在真平身上。被真平一问,灵空稍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瞬间冷汗直流,眼神闪烁不定,支吾半天,方说了一句。

“年深日久,倒是真的忘记了。十六年前我做了烧火道士,好象许多事情都灰飞烟灭了。”

灵空话一出口,真平身子一滞,面如死灰,呆立半晌才喃喃道:“如此也好,如此甚好!恭喜灵空道长堪破有为与无为界限,祝早日斩断红尘,功德圆满位列仙班!”

真平离去良久,灵空仍站立在门口,呆呆无语。张翼轸从未见过灵空这般呆愣出神,如此看来十六年前灵空突然转性做了烧火道士,却也有莫大的因缘!

直到张翼轸见山风寒气伤人,前去关闭窗户,灵空这才惊醒,回身坐到椅子上,老脸一红,说道:“翼轸,这真平道长当年曾被我骗了百两银子,所以我一见到她就颇有些尴尬,莫要多心。”

见灵空一脸讪笑,张翼轸心道,百两银子如若惦记上十六年无法释怀,这真平道长能修行到这般仙姿风影么?师傅这个谎,撒得全然没有水平。当下也不揭破,嘻哈一笑,便问起这论道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灵空这才慢慢活泛起来,将这论道之法一五一十告知了张翼轸。这天下三大道观,不分高下,互相推崇。修道之人虽不争强好胜,但道法修为自有高下之分,三大道观明面上都客气退让,但暗中却也都认为在参悟道法上更为高深,在感悟天道一途中走得更远。所以便有了这论道之说,平常三大道观可以每年间私下互派弟子论道,以十年之期三家相约齐聚一地,共同论道。

这论道共分三步,第一步便是坐而论道。共坐一堂,各派弟子上台演说参悟道门典籍心得。第二步便是立而论道,便是论证道法修为,比试道力高深,以演示法术为主,辅以演示飞剑和法宝。第三步便是争而论道,各派弟子上场比斗,法术、法宝一齐上阵,不管手段,胜者为第一。三大道观各有所长,清虚宫在坐而论道上历来独占鳌头,三元宫在立而论道上向来技高一筹,而极真观注重技击,争而论道之上从未败绩。只是近些年来三大道观取长补短,各自优势不再如以前一般突出。

张翼轸不知这论道居然还有如此多规则,这次三元宫只来了他和灵空,以他二人之力,怎可与极真观无数弟子三番论道呢?

“哼……”灵空犹自愤愤不平,“都是灵动师兄之意,他让我前来哪里是论道?分明是让我来出丑。说什么让我坦然面对心劫?这劫数能坦然面对还叫劫数么?说得倒也轻松,害得我左右不是,莫说度过心劫,恐怕心中又增加了不少惶恐和不安,怕是道心也有了裂痕。”

“不过这论道倒无须担心,我已和真平说好,我们二人只坐而论道,这打打杀杀的争而论道就留给别人去做吧。”

张翼轸听得灵空絮叨一番,放下心来,在他看来,这论道一事只是灵空之事,与他这初入道门的少年断然没有半点关系,他只不过跟随师傅前来长些见识罢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极真观一名自称“吴沛”的三代弟子前来请安,并请灵空二人前去凝霞崖论道。这吴沛面黑体壮,五短身材,倒像这山间的农夫,不过举止倒是彬彬有礼。张翼轸却发现他眼神闪烁不定,几次在灵空的鼻子上扫过,讥笑之色一闪而过。

这凝霞崖号称华山最东峰,初升朝霞最早照耀此处,故称凝霞崖。张翼轸赶到时,但见凝霞崖中间一块空地上坐满了道士,足有百十之众。道士们背东面西,正对着一处高台团团围坐。他原以为三元宫只有他和灵空二人,这极真观想来也不过派出三四人而已,不想这般声势浩大,倒让张翼轸吃惊不小。

灵空却不见丝毫惊讶,笑容满面走到台上。台上有两张方桌,真平道长端坐一处,吴沛站立其后侍从。灵空也不客气,冲真平一拱手,便自行坐到另一张方桌之后。张翼轸也只好上台,站在灵空身后。

真平道长先是依照规则恭敬读诵了一遍《道德经》,然后才宣布论道正式开始,自然是由灵空破题先开口坐而论道。灵空却全无得道高人风范,竟然将袖子一挽,端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这桌上只有一壶一杯,再无其他。此时,凝霞崖朝日初升,清风徐来,直让人如临仙境,心向往之。万道霞光跃然从东方升起,全然映照在灵空脸上,清亮之下,正中红通通的酒糟鼻更显格外醒目,灵空还未开口,底下便已有了窃窃私语和低低的笑声。

第二十六章 华山论道

张翼轸站在灵空身后,已然感觉台下百十人的目光如电如箭射向台上,顿时心潮澎湃,压抑不住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他在身后尚且如此,前面的灵空所受压力可想而知。但灵空却浑然不觉,光着胳膊一杯接一杯喝茶,不消片刻便将壶中茶水喝光,便将茶壶一举,笑着向真平示意。

真平微笑点头,对灵空的举动无丝毫不满,挥手让吴沛为灵空续水。灵空待茶壶水满,便继续倒茶喝水。手下不停,一杯接上一杯,竟是又喝光了一壶水。

吴沛再次将茶壶注满,脸上没有一丝不耐之色。灵空竟是连茶杯也懒得用,直接用茶壶一口气将水喝完,这才站起,打了个隔,问道:“请问真平道长,此处可有茅厕?贫道喝得水饱,一时内急。”

这灵空,也太不将极真观放在眼里!请他论道,竟是一言不发三喝三壶茶水,开口便找茅厕,恁的狂妄。台下极真观的道士一阵哗然,数人已然站起,就要发难。

真平挥手制止台下的躁动,脸上平静如水,道:“吴沛,带灵空道长如厕。”

吴沛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缕阴冷,脸上却全是恭敬之色,来到灵空面前,说道:“请灵空道长随我来。”

灵空点点头,大大咧咧跟在吴沛身后,摇摇晃晃向西走去。灵空一走,张翼轸便成了众矢之的,众人的目光便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他在极真观道士们不满和仇视的目光笼罩之下,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安,更有道力浑厚的二代弟子,目光之中精芒微现,张翼轸便觉几道犹如实质的目光袭来,呯的一声击在胸口,顿觉气血上涌,急忙运转道力抵抗。

底下几名二代弟子被灵空的无礼激得火起,成心要拿张翼轸出气,有意让他在台上跌个跟头出丑,好出了心中那股浊气。这几人一点头便心意一致,一起运转道力,施展极真观绝学目眩术,便要将这少年头晕目眩之际晕倒在台上,也好挫挫三元宫的锐气,寻寻灵空的晦气。

几名二代弟子出手非同小可,便是灵空也要全力抵挡,便何况张翼轸这个初入道门的懵懂少年。感觉胸口如遭雷击,张翼轸便忙运转道力支撑,但胸口之力巨大超乎想象,须臾间他便感觉头晕目眩,血气翻滚间,便欲昏倒在地。

便在这时,陡然间张翼轸怀中夹在书中的两根金色羽毛被他的道力一激,猛然激荡出金色光芒。这金色光芒犹如有灵性一般,也不向外扩散,只在少年怀中迎着几道目眩术的道力轻轻一碰……

台下几名二代弟子眼见张翼轸眼神迷离,正是要晕倒之前兆,心中暗喜之际,蓦然感觉双眼施放的目眩术如同碰到铜墙铁壁一般,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双眼巨痛之下,方才放出的道力被一股浩荡充沛的力量全数挡回,几人收势不住,闷哼几声,体内道力一滞,全部吃了个不小的暗亏!

张翼轸摇晃两下,又站稳身形,心中的恶意已去,仍自奇怪不已:明明台下有人暗算于他,为何突然在即将得手之际收回?他也猜测到这是灵空先前的所作所为惹恼了极真观的弟子,所以拿他出气。只是对方为何又放过他,张翼轸也是莫名其妙,不得其解。一抬头,灵空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回来了。

几名二代弟子相视一眼,均是无比骇然。先前几人的目眩术一触及张翼轸的身体,不见多少反抗便击中他的胸口,可知他的道力实在低微。但只陡然间却被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挡回,还受了不小的内伤,前后反差巨大,令几人一时摸不清头脑。

灵空笑意不减,重新坐回到桌前,轻咳一声,目光向下面一扫,收敛笑容,一脸肃穆之色。

“诸位道友,这道法若是坐而论之,便是长篇大论。若是说道道门典籍,在座各位又都比贫道参详为深。但以道法至深之理,玄之又玄,又非贫道之资可以参悟。是故这坐而论道,贫道便是要献丑,怕是连这‘丑’也没有。好在贫道十六年来烧火做饭,于烧火一事也颇有些心得,愿与诸位道友共勉。”

烧火做饭?众人面面相觑,怎的三元宫派来一位烧火道士来论道?这般胡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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