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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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个教训才是。
不料,还未曾等到绿袍老祖想出个好主意时,小钟先生倒是先送上门来。
“素来魔教乃是强者存,弱者亡。这位子,也该如此吧,不知这位道友,却是有何能耐,竟然居我之前。”小钟先生轻抚三缕黑须,一身长袍飘飘,模样好不潇洒。若不是听闻其口中狂言,倒也像是一副有学之士的样子。
对于这种人,绿袍老祖自然是懒得开口,目光示意唐石。
唐石昨日晚上,就基本上达成目的回来了,此番见到师傅目光,自然明了,大喝一声:“无知贼子,口出狂言,竟敢对家师无理,端地不识礼数。随引师弟,你去给他点教训吧。”
小钟先生闻言,差点气得三尸暴跳,指着唐石,叫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今日先生我就先教训了小的,再打老地。”眼中狠虐之意,显露无遗。
这时,随引业已走上前去,微微点头道:“小钟先生请吧。”
小钟先生轻摇两下折扇,嘿嘿一笑:“小子,既然不怕死地,就先出手吧。先生我好歹还长你一辈,自然得让让你。嘿嘿…”
随引也不动怒,听了自然也不客气,一出手就是二十四根太乙极元针,化作道道白线,翩若惊鸿,细若游丝,漫天飞舞。宛若从随引手中绽放出一朵雪白地莲花般,瓣瓣绽放,向敌人包裹而去。
小钟先生见敌人竟然就这么打蛇上棍,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暗骂,自然是气愤不已。冷冷一笑,折扇上下翻飞,无数的紫红火星,蜂拥而出,汇聚成潮,翻滚无息。陡然一变,分化成二十四道紫红火光,宛若龙蛇,就向道道白线迎了上去。
一时间,火光
结,双方好似拉锯一般,拉得笔直,不禁让人担心,扯,突然断裂开来。
突然见到二人此番,开始比拼起真气来,绿袍老祖却是面露微笑,一丝也不担忧。因为来前就因为随引法力太低,绿袍老祖已然运用广成子金丹,助长了其千年法力。所以,此番争斗,也就一点也不担忧了。
小钟先生原本以为出战地只不过是个二代弟子而已,能有多大的法力,还不就是手到擒来,故此特意比拼真气。谁知,竟然这等厉害,相斗半晌,丝毫不见疲惫之色。心中不由得暗自称奇。虽然不解,但是眼下僵持,难免面子上不好看,转念一想,从怀中取出九粒蛇胆大小的五金弹丸,向敌人抛打而去。
此乃三九魔火金丸,是小钟先生以天外陨铁为本,采太阳真火、地肺九幽魔火及本身魔火祭练三甲子而成,展时能变化出三九之数。共七百二十九口魔火金刀,专一灭克元神。
随引见到九粒魔火金丸,成品字形,三三相拥而来。虽然不知威力如何。却也不敢怠慢,一掌翻出,一面乌油油地光华,瞬息挡在身前。魔火金丸。飞驰极速,就听“嘭“得一声,实则乃是九声连响,随引手掌不禁一嘛。差点就没能把持住盾牌。
见及魔火金丸,竟然就如此轻易的被一面上圆下方,宛若圭形的盾牌就此挡住。小钟先生心中又急又气。知道敌人宝物层出不穷。着实难以对付。这时周围也聚集了不少人,在看热闹。不免有些难听之语,更是在小钟先生头上火上浇油。
气愤如斯,也不计较利害得失,伸手在空中虚划几下,就见得原本尚算平凡无奇的九粒魔火金丸,顿时上下九方,将随引环绕其中。紧接着,就见粒粒金丸之上,腾起紫红色的光芒,瞬息连成一体,将随引包没。
别人或许还不知道此宝威力,绿袍老祖在一旁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魔火金丸除了现有魔火之能外,内中更是放出无量金刀,端是厉害。不过……
小钟先生感知到魔火金丸中,被困之人的气息已然渐渐低沉下去,心中不由暗暗得意不已。正准备再加把劲,收拾了这个小子,再对付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刚在得意间,突然心灵间起了一阵警醒,不由得一惊,还未曾明了究竟,忽然发现那九粒魔火金丸,竟然就在刹那间失去了联系。
再抬头看时,随引手持一个青玉小瓶,模样古朴,瓶口放出一道青光,赫然将魔火一扫而空,那围困他的魔火金丸,早已不知去向。不用多言,定然是被其法宝收了去。顿时怒极攻心,也忘了敌人若能轻易收去其法宝,又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的。
身形一纵,化作一到紫红色光华,拥簇着阵阵魔火,就向随引扑去。不料眼前陡然升起一片绿光,将之挡于半途,一个细若婴儿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钟先生,既然宝物已失,胜负已定,何必苦苦纠缠不休。莫要以为老祖乃是好意相劝,而是盖因给此地主人面子,不愿大开杀戒而已。如若在不识好歹,可不要怪老祖我手辣了。”
横出此言的,当然是绿袍老祖。刚刚看出这魔火金丸确实厉害,以随引还不纯熟的功力,自然甚难对付,干脆悄悄将青蜃瓶送至其手,自己暗中主持,将这魔火金丸收去。至于告诫小钟先生的话,当然也是二人之语,否则岂不显得太过狂妄。
小钟先生陡闻此言,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喝一声,周身一抖,顿时大片地火焰漫布开来。可惜的是,绿袍老祖早已料到此招,先他一步,一指青蜃瓶,青光过处,如阳春白雪落入洪炉之内,须臾不见。也不见及动作,身形已然临至小钟先生头顶,翻身一掌拍下,口中呵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罔顾他人生死,今日老祖说不得要主持公道了。”
“手下留人。”话音未落,来人已然临至跟前。
不过绿袍老祖手掌业已实实在在的按上了小钟先生头顶,似乎陡闻此言,劲力未吐,一发即收,身形一晃,在此端坐青萍之上,好似从未动过一般。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轻笑道:“魔君的面子,我还是要给地,此番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并为伤及性命。”
来人赫然正是星宿魔君,见及此番景象,小钟先生也确实未曾有性命之危,也堆起笑容道:“老祖客气了,走,到我处,相聚一番,介绍几位朋友大家认识认识。”也不待绿袍说话,好似料到他不会反驳似的,身形一晃,又自化成一团黄云向来出飞去。
绿袍老祖哈哈一笑,也自腾起一片绿光,托着众门人,紧随而去。
空留下小钟先生在原地咬牙切齿,目光怨毒的望着远去之景,眸中隐隐一丝幽绿妖异之色闪过。
第十四章 太麝公子
老祖紧随着星宿魔君赶到中央那片青萍之时,发现在君外,好似基本没有相识之人,嘿嘿一笑,带着弟子,也不客气,就落身于血神君旁。
听血神君略微介绍,才知道,这些尽皆都是些隐居于五湖四海的人物,也不知道星宿魔君从何得来的消息,竟然能够将这些个偏僻到旮旯里的人物一一请了出来。四周顾盼之间,赫然又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万妙仙姑许飞娘。许飞娘正巧端坐于对面,刚刚因为其转头与人交谈,故此绿袍老祖未曾能够一下子认出。
许飞娘现在转过头来,自然也是看见了绿袍老祖,忙点头微笑示意,还未曾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听星宿魔君开口了。
星宿魔君此刻大声笑道:“老夫向诸位同道介绍刚刚来的那位,乃是百蛮山绿袍老祖,南方魔教祖师,练就百万金蚕蛊,威力无边。”
客气的,点头打个招呼,不客气地,却也是理也不理。独独有一人开口说道:“不知与我那黑鸦相比,又是如何,呵呵…”语带笑意,声音柔旭,明明略带挑衅之言,从他口中说出来,偏又让人觉得是如此理所当然。
绿袍老祖闻言,抬头一看,乃是那人年岁看去不过二十左右,身穿黑色羽麾,肌肤白皙,尤胜牛乳,凤目丹唇。一头白发,却丝毫不显得其苍老,反而有着别样的韵味,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单手撑着下巴。身子半倚着,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头顶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从发间悄露出来,好似那刚出头的蓉角般,本应令人奇怪的特异之处,配着他的模样,却有种别样的可爱,好似本应就该如此这般。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绿袍老祖在观察他。抬起头来,对望过来,此时赫然可见,他眸中竟然散发着阵阵炫彩光芒。宛若一潭清泓,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沦陷。就在绿袍老祖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更是令人惊悚的话,“相比于那金蚕蛊。似乎我现在更喜欢你了。”伸手所指地,正是绿袍老祖。
饶是绿袍老祖这等深沉之人,一时间不禁也有些惊愕,愣了一愣。方才笑道:“我等魔教修行,素来无他,仅己而已。道友说笑了。老祖我可从来不知爱为何物。即使有爱。那也是爱的自己罢了。”之所以如此客套。乃是那位说话少年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即便绿袍老祖现今功行也有些捉摸不定。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略带疑惑的对望过来:“你此言不差,魔教自古以来,教义确实如此。不过,好似你身上可不仅仅是练了魔教法门,让我仔细看看…”说着,还真个做出一副仔细观察地模样,眯着双眼,口中还不住絮絮叨叨:“你原本练的好似是天魔一脉,但似乎又不全是,魔教法门就已经偏颇夹杂。那珠子原本应该是天魔舍利的法门,你倒也天资横溢,竟然另辟蹊径被你练成了这般模样,功效似乎也不差。还有五行真气,不过根基却是有些不稳,将来恐怕,还有后患,想要成就大圆满,绝非易与。还有…”
就这两项,已然说得绿袍老祖直流冷汗,赶忙陪笑道:“道友还是就此打住吧!”天知道他还会揭出自己多少秘密来,这该死的。绿袍甚至没有发现此人有任何地神念、法力窥探过来,仅仅这好似极为平常的眯眼一瞧,竟然什么都看出来了。现在绿袍老祖已然不敢想象此人法力,究竟到了何等境地,恐怕就算飞升仙人,也没这般恐怖的眼力吧。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那我就不说了。”那人倒是没有多做留难,点了点头,便不再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但末了还是说了句让绿袍忍不住吐血之言“谁叫我喜欢你呢,唉!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喜欢上你,都不忍心看你难堪了。”
这次绿袍老祖可是不敢再接什么话了,免得那人在说出什么话来,刚刚丢的颜面已经够多了,可不想继续丢人下去。幸好那人只是叹息一声,便埋下头去饮酒了,不再继续纠缠于喜欢不喜欢地问题上了。
修行之人,虽说不忌讳于凡俗之念,但绿袍老祖陡闻此言,还是忍不住地寒颤。尤其是这等打明显也打不过的人,真个倒霉了,只期望就刚刚个说套好了,不要再继续有什么纠结了。
即便修行人中,也还是男女之间是为常理,如此驳理之事,奇怪竟然在场诸人,没有一个笑出声来,或者肆意讨论的
。依旧是各做各事。
再看向那人,依旧还是原先地慵懒,似乎刚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那般,这一幕,不禁让绿袍老祖忍不住地惊骇。诸人究竟是故作不知,还是……
血神君看看绿袍老祖脸上神色,尽是惊疑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心中也是一奇,但是刚刚人家提出了要求,绿袍还没反应呢,忙悄悄推了推他。
绿袍老祖陡然一惊,发现乃是血神君,不知此番是何意,赶忙询问。
从血神君口中得知,原来是自己还没有回应那人想要比试金蚕蛊地事。
强自定下心神,绿袍老祖缓缓言道:“既然道友想要看看那百毒金蚕蛊,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绿袍老祖一拍腰间锦囊,飞出一团巴掌大小的粉色烟团,内中间有奇花朵朵,金星万点,一经飞出,即有说不出地香味,四散开来,软软糯糯,好似身子骨也酥麻了下去。
那人嘴角微微一翘,双目之中,笑意盎然:“我叫太麝公子,记住了。”也不见动作,周身顿时现出一团黑影,随即脱离其身,迎向了百毒金蚕蛊。那团黑影刚一离开太麝公子四周,忽的由虚转实,浓黑如墨,目力不可视及其中,迎着那团粉瘴,一罩一绕,绿袍老祖已然失去了对百毒金蚕蛊的感应。
随即那团黑影又自腾起,吐出其中粉烟,渐渐消散复归于太麝公子身间。绿袍老祖自然知道这是对方一触即收,不想灭了自己的百毒金蚕蛊,否则即便有新近练就的百毒五花障庇护,也决计难讨得好去。
虽然这百毒金蚕蛊不是绿袍老祖最为厉害的宝物,但是从对方如此轻松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此人法力绝然高于自己。脸上挤出几丝笑意:“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太麝公子闻言一笑,也不答话,继续专注于他面前的那杯酒。或许在旁人看来,他着实狂傲已极,但是绿袍老祖可已经是谢天谢地,他没有多说出什么话来。
星宿魔君虽然不知二人为何如此这般客套,但口中还是打哈哈道:“来来来,绿袍道友莫要丧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