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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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女子尽管面色惨白,却仍难掩其天生丽质,蜷在如火苗般上涌的真气中,如一只楚楚可怜的猫咪匐伏在窝中。
“金光道友!”陈抟老祖喜呼出声,眼光随即被金光道人头上的女子吸引,“霜雪她怎么了?”
见陈抟老祖忧形于色,金光道人笑道:“无碍,师妹只是被那只羊精连累罢了。”
陈抟老祖一听也是无策,侧头看看殿外笑道:“那两个魔头竟被你吓跑了吗?”
金光道人知道老祖在开自己玩笑,呵呵一笑道:“我哪有那本事,这两个魔头只是暂时停止了进攻,他们守在这里,显然是在等待援兵。”
陈抟老祖听金光道人口中虽自谦,语气里却全没将魔兵的威胁放在眼里,受他情绪感染,心情也不由为之轻松道:“你来了真好,我感觉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我才刚来啊!”金光道人抗议道:“阵前易帅,老祖这可是推卸责任的做法!”
“能者多劳!退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陈抟老祖说着做出一副慵懒状,也不给金光道人让座,自顾自向椅中一坐,双手后仰,伸个无比舒适的懒腰道:“不用操心的感觉真好!”
看着平素一贯端庄的陈抟老祖竟露出这般孩童状,金光道人哑然失笑,从殿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口中在骂无赖,头上真气已是无风自动,将霜雪拥入身旁另一张大椅内,对师妹的细心呵护处显出他对人毫不避嫌。
陈抟老祖笑呵呵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充满暖意,有金光道人在这里,外面的威胁再不成威胁,他真心地感受着这难得的融洽一刻,不由得更加思念起了往昔的悠闲岁月,思念起了华山的弟子们。然而一转念间又想到华山子弟现在生死未卜,陈抟老祖心中一痛,思想回到现实,不再和金光道人斗嘴取笑,仰起身认真道:“听霜雪讲,金光道友是在乾华山陪枯木道兄做伴,不知枯木道兄现在可好?”
金光道人当然明白陈抟老祖问及枯木道人的目的,也不隐瞒,将秋霜雪上乾华山求援的经过一一道来。
陈抟老祖听罢,点点头叹道:“人各有志!”说罢转移话题道:“没想到此次大战竟引出这许多的世外高人。”
金光道人知陈抟老祖性格温和,不会做出如秋霜雪般对枯木道人的厌恶情状,也便跟着对方话题转换语气道:“听老祖之言,似乎见过暗中救助敝师妹的高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那人法力之高,同样令人匪夷所思。”陈抟老祖说罢,讲出了在川江之中先后两次有人化做东海龙王去诓霜雪之事。
金光道人听罢,脸现肃容,“老祖请再说一遍那人行法时的情状。”
“咦!”这次轮到陈抟老祖惊讶道:“金光道友却似真的识得那假扮龙王暗中报信的高人!”
“说来也巧。”金光道人将从天庭救出鸠盘荼一事说出后道:“听鸠盘荼之言,那害死摄精姑,引她追上天庭之人,惯用的法术正与老祖口中所述情景一般无二。”
“有这回事?”陈抟老祖愈发吃惊道:“若二者是同一个人所扮,那么此人所说要夺霜雪无形神剑一事当非戏言。”
“天地双珠!”二人几乎同时出声。两相结合下,几可断定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十有八九是一炁星君派出的手下。
金光道人面容恢复冷静,不齿道:“我道一炁星君有何本领敢在仙界大难之际一逞私欲,原来他竟是妄想凭借天地双珠的威力重现当年三清一统三界的局面。”
“那一炁星君也自知龙族断不会向他妥协,他这是打好了强夺的主意。看来龙族又将有难了!只不知这次首先遭劫的将是天龙族还是水龙族?”陈抟老祖似在自言自语,目光却望向金光道人。
原来天地双珠由龙族世代掌管,双珠分别被封藏在天龙族的罡火神卵和水龙族的幻波神卵内,而且只有天龙、水龙两族的族长才晓得开启火龙印和水龙印的密决。
三千年前天龙族族长龙母骤然被擒,情况紧急下,瑶台圣母以无形神剑力劈神卵,取出天珠,才得以与水龙族族长黄龙的地珠合壁,三清道祖因而凭双珠的威力制服阿修罗,后来龙母虽获救却因伤重而死,临死前将密决援与其长子乾天神龙,才使天珠重新被封于了神卵之内。
见陈抟老祖望向自己,金光道人几乎想也不想道:“双珠合壁,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无论天龙族还是水龙族,都已成为一炁星君欲加以利用或对付的目标,但近水楼台,他必定会先从天龙族开始下手。”
陈抟老祖默然点点头道:“道友去吧,再晚唯恐不及,这里有五大夫的磐松大阵和我,魔兵是不会得逞的。”
金光道人点头道:“一炁星君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仙界被迫面临两面作战,三千年前的大战以天仙为主,今次却是地仙首当其冲,成为了抗魔的主力,形势越是严峻,老祖越要保重,霜雪师妹就拜托了。”
金光道人说罢,不再罗嗦,身化金光窜出殿外,一折向直上云霄。
看着金光道人消失在殿外,陈抟老祖再一次陷入深思,刚才的推测如果是真,那么对天庭援兵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已化为泡影。事情很明显,一炁星君是在趁魔界对付地界散仙之际增强实力,换言之,他恨不得地仙与魔界两败俱伤,又怎么会出兵援救?
陈抟老祖正在思考之际,忽听椅中的秋霜雪大叫出声道:“爹爹!”
陈抟老祖一听秋霜雪醒来,忙离椅向前。刚走到秋霜雪身前,那秋霜雪已霍地张开双眼,看到已身在岱庙,她微一错锷后一把拉住陈抟老祖的手哀求道:“老祖快救我爹爹!”
看见秋霜雪满头大汗,陈抟老祖笑着安慰道:“霜雪是做噩梦了吧?你的爹爹天命所佑,你勿要担心。”
“不!”秋霜雪几乎是叫出声道:“我用师兄的意测术探究爹爹现状,却什么也看不到,他一定是被人用邪法拘禁了,前辈帮我!”
“原来霜雪还不知道呢!”陈抟老祖笑道:“自从天庭事变后,仙魔各争高低,数股大力横亘灵界,天下万事万物的运数俱被打乱,世间一切卦象都已失灵,莫说你,便是我,也已测不出任何人事的过往变迁,霜雪莫要妄测吉凶。”
秋霜雪自是听不进陈抟老祖的这一番安慰之言,她正要再次相求,不意殿外轰隆隆炸响声传来,本已暗夜的天空二次耀起炫目红光。
“真是识时务的很呢!”陈抟老祖转头看着殿外变幻的色彩,怒声道:“金箭、火箭二个魔头竟想趁金光道友不在之际强攻泰山,他们当真不把五岳散仙放在眼里。”说罢转对秋霜雪道:“霜雪,你身体尚未复原,可在殿内代我为岳山震帝护法,我去会会那两个狂妄之辈。”言罢大步出殿。
到得殿外广场,陈抟老祖略一思索后,信手从地上拈得几粒石子,驾云直上到磐松大阵前沿。
以陈抟老祖的修养本是极少动气的,但既知人间众仙被天庭出卖,那股愤懑之情自非平日可比,竟生出了要与人动武的张扬念头。
气归气,敌人的厉害陈抟老祖还是很清楚的,但见他不慌不忙将三个小石子摆作品字形托在右手,而另两粒石子则纳入左手之中。
一切计划妥当,陈抟老祖知会岱岳五大夫,看准了对方一轮金箭攻势刚过之机,摧开大阵一角,将五颗石子一齐丢出,人也同时呼一声钻出大阵,狂飙般直扑金涛箭队。
对面魔兵们早已适应了泰山上只攻不守的忍让态势,将五行箭队平素训练的合击术发挥至极至,万箭成形,凝如金刀,对被围困中的泰山破空狂劈,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狂傲姿态。却不料一番箭浪攻罢,猛见空中一座大山陡然闪现,直如泰山横移当顶,迎头砸了下来。
正在大阵中指挥箭队全力攻击的金箭魔,猛抬头看到大山袭来,当然识得是对方幻术所化,一身冷笑,腾身迎上。
这金箭魔法眼看穿山体真相,扣金箭便要射灭假山真形。不意他箭刚上弦,身后呼呼两道风声袭来,金箭魔侧眼一撩,岳山震帝与陈抟老祖的身形同时印入他的眼帘。
金箭魔知道自己偷袭岳山震帝的一箭未能取了对方的性命,然而却也料不到岳山震帝会复原的这般快。一惊之下,不敢以身试险,猛回身,将扣好的三支金箭同时射出,贯入了岳山震帝与陈抟老祖的心窝。
波波两声碎屑迸溅,金箭魔惊呼上当之际,三颗石子凝成的大山已轰地一声扑入金涛箭阵。
众魔兵哪知那是幻影,一时间再顾不得阵形,哗啦啦乱做一团,陈抟老祖便趁金涛箭阵溃不成形之际,一头扑下,如虎入羊群,大开杀戒,一通雷霆手段,大阵核心中挥旗呐喊的十几员魔将登时化做尘烟。
“啊呀!”金箭魔瞧得心痛不已,要知他手下魔兵虽众,却需有相应得力的头目带队,方能使他的每一个意图得到正确的贯彻执行,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整支队伍如臂指使。这些人是贵精不贵多,培养出来委实不易,须得人人心意相通,才能将整支队伍凝成金箭。
金箭魔只恨自己一时糊涂,以为泰山已失去反击的能力,为加大金涛箭阵的攻击力量,忽略了防守之处。那陈抟老祖显然深谙五行卦位,竟想出这等声东击西的策略,被他冲入阵中,一击成功,瓦解了金涛箭阵的威胁。
金箭魔在这边气得哇哇怪叫,折向回来欲寻陈抟老祖拼命之际,陈抟老祖早已功成身退,口中大呼痛快,钻回了磐松大阵内。
总算是出了一口胸中闷气!陈抟老祖心情大畅,哈哈大笑着步入殿来。
“霜雪!”本来意义风发的陈抟老祖突然大呼一声,面容骤变。再看本在椅中休养的秋霜雪已不知去向。
“哎!”陈抟老祖哪还猜不到秋霜雪是记挂父亲安危,情急之下不告而别。金涛箭阵虽被自己毁去,但火影大阵尚在。五行迷阵的厉害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在敌人层层围困之下,秋霜雪断无侥幸能再次冲破重围,一旦她被困阵中,自己是救还是不救?若救,那是自投罗网,若不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丫头命丧其间?
陈抟老祖暗骂自己糊涂,竟为一时的激愤忽略了秋霜雪的心情,现在悔之已晚。陈抟老祖一跺脚,腾空向北,朝秋霜雪离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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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道人离了泰山,扶摇直上,奔向天庭极北的天龙疆域。
这天龙族原本也居住在天门之内,归天庭管辖,由于三千年前一场大战,龙母不幸身亡,天龙族由此视魔界为首敌,对仙魔和好、协议停战之事耿耿于怀。身为龙母长子的新族长乾天神龙无法平息族人怨气,只好顺从多数人的意见,远迁北天,另创出这天龙一界。
刚刚开完龙族会议的乾天神龙回到自己书房,将火红披风除下,默默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通往后屋的珠翠门帘一响,身着黄衫的妻子玉龙女端着一盘荼盏步入屋来。
为丈夫倒了一盏荼后,玉龙女柔声问道:“二弟还是不肯让步吗?”
看着妻子温婉娇好的面容,乾天神龙疼惜地笑笑后又无奈地摇头道:“当年他与火龙护法煽动群情,迫我率众脱离天庭管制,如今值此邪星当道之际,却又要接受一炁星君的招安,这次我怎也不会任由他们妄为了!”对着心意相通的爱妻,乾天神龙完全没有必要掩瞒心中想法。
玉龙女笑笑道:“二弟要离开天庭也好,投奔一炁星君也罢,无非都是借机逼宫,他对族长这个位置始终没有放弃过想法。”
乾天神龙苦笑道:“打小开始,他便与我争强,我修成龙族密技乾天拳,他便练霸道无比的阳火掌,我娶玉龙护法的女儿,他便向火龙护法的姑娘求爱,我接掌龙族族长,他便纠集朋党,强行干涉龙族会议的决策。别的方面我都可以让着他,只是我怎也不能把咱们龙族的命运交到一个自命不凡,肆意妄为的大孩子手中。”
“可惜爹爹过世的早。”玉龙女黯然道:“不然有他助你,你又怎会陷入目前孤立无援的困境!”
乾天神龙呵呵一笑道:“玉儿想到哪里去了,我与二弟一奶同胞,他无非仍是与我争强,耍耍小孩子脾气罢了。”说虽如此,乾天神龙眼前却清楚浮现出二弟阳火威龙那一言不合,便欲诉诸武力的逼人态势。
“把孩子们放出来好吗?”玉龙女忽然露出渴望的眼神哀求道:“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父子同心,危急时刻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乾天神龙谦疚地望望妻子“我和你一样心疼,只恨他们被人利用犯下族规,若没有赎罪的机会而贸然将他们放出,一旦被火龙护法这些人抓住把柄,断不会再给我二次救他们的机会!”
“喝荼吧!”玉龙女语气虽然依旧温柔,眼中却已噙满泪水。
乾天神龙默默地端起荼来呷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香气泌入心脾,他借机转变话题问妻子道:“好香!这是什么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