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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群神复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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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动的身躯却忽然传出一种奇怪的信息,仿佛便要幻化出千个万个,分从四面八方奔涌袭来。

羊玄眼瞅着对方坐在前面,身体偏偏就感觉到一股有如实质般涌来的气势,将自己层层包裹,直窜入五脏六腑。压顶窒息传来,羊玄全身如灌了铅般,再动不得分毫。

就在身躯即将爆裂的瞬间,千斤巨力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羊玄骤获释放,“啊”地渲泻出声,。

辄无隐收回手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继而嘿嘿冷笑一声道:“羊玄,本帅可暂放你一马,只是纵然如此,你也已是大祸临头,离死不远了。”

羊玄心中大骇,虽不服,却也不敢再逞强,仗剑护身道:“此话怎讲?”

辄无隐冷哼道:“瑶台圣母果真算无遗测,仙界牺牲太阴圣女,正是要钓出你这条大鱼,可笑你竟自以为得计,天下散仙遍地,怎会让你如此轻易得到太阴圣女的元精?”

“嘶!”羊玄吸口凉气,回想昨日,由死入生,继而连番奇遇,果是有点过于凑巧了。但是…

羊玄忽然将眼一瞪道:“呸!辄无隐,差点中了你的计,昨日羊某已是身死之人,仙界犯不着将我救活再来算计我,你的谎话也太拙劣了点。”

“你怎知这一切不是你的老师,玄湍阴魔的安排?”辄无隐阴侧侧地讲着,黑影、白眼、血口,如一个幽灵般晃动的身躯,一切都让人不自然地与一个个阴谋联系在一起,羊玄的心思又疑惑起来。

收起宝剑,羊玄冷冷地瞅了辄无隐一会儿点头道:“便算你说得有理,那也是我的老师胜过了仙界,何来大祸之说?”

辄无隐嗤一声道:“瑶台圣母岂是如此好对付?她早已算准你的老师断不会轻易放弃你这颗棋子,因此埋下太阴圣女这看似巧合的一着,令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便算你的老师功力全复,只怕也救不了你。”

“嗤!”羊玄不屑道:“讲得好玄,无奈羊某感觉甚好,从来没有过的好!什么万劫不复,摆明了是在危言耸听。”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辄无隐轻蔑地嘲讽道:“只怕你的老师也是在利用你,反借你除去太阴圣女,那颗玉清老祖安下的神秘棋子。”

“你把羊某当了什么?”羊玄目中黄芒骤聚道:“三岁的娃娃?还是没成形的泥坯?会如此任人摆布而不自知?”

“哼!”辄无隐白眼一翻道:“以你的道行,在那二位眼中,与三岁的娃娃没什么区别。”

“你!”羊玄气得眼中凶芒暴现,层层玄波贯出体外,将自己护个严严实实之余,又水银泻地般涌向辄无隐。

眼见对方被那股气势所困,绝难再有所作为。羊玄再次举剑道:“辄无隐,你且说说羊某有何祸事,在理则罢,若有一句不实,今天休想走出这间石室。”

“哈哈哈…”辄无隐一阵大笑道:“你不服,还想再试一次吗?”说话间将身一旋,室中立时出现十个黑影。

“这十人俱是我的真身,”辄无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道:“我便不还手,你尽管施为,倘你能拦得住我的一个真身?我辄无隐从今再不与你为难。”说罢室中黑影如絮,在羊玄那追魂斩魄的气浪中翱翔游荡,翻滚飘飞间一齐不见,当真是来去无踪,令人束手无策。

“辄无隐!”羊玄眼见辄无隐潇洒离去,连催杀气下,却伤不得对方分毫,不禁气急败坏般大吼起来,“有种的出来与羊某大战三百回合。”

“你逞什么能耐?”辄无隐静静地坐在椅中,仿佛从没离开过似的捧着五行大法边读边缓缓道:“太阴薨日,人间太平。那秋霜雪遇难,天下万仙俱做袖手旁观状,为何独瑶姬甘冒天下之大不讳,救下太阴圣女?”

“为何?”见了辄无隐神鬼莫测的身法,羊玄冷汗暗流,举剑护在身前,却浑不觉言语间已被对方牵扯了去。

“你只知得了圣女元精可平添千年神通,却不知三日之后,太阴复原,你二人便将形成连精双体。适才本帅一拉之际,虽扯出你的元神,却无法同时扯出千里之外秋霜雪的元神,因此被你逃脱。这止一日,已是非一方之死不能换得另一方之生,若三日之后,二人必将一损俱损,至死方休。瑶姬掌握了秋霜雪,也便等于掌握了你的性命。”

“冥顽无知,死不足惜!”辄无隐说完后冷笑一声消失不见。

羊玄听得冷汗涔然而下,体内金丹一化,自己便将提前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五行归一,宇内称雄,再加上圣女元精,说不定可突破五行大法第五重境界,身具洞彻先机,改天换地之能,正所谓前途无限,又怎能容忍埋下一个致命的祸根,将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昨日一时心软,放过了秋霜雪,没想到竟埋下如此大患。瑶姬,好一个阴险狠毒的婆娘。我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羊玄咬牙切齿间忽然想起辄无隐三日之言,心头顿时升起一线希望。

“可惜不曾问得清楚。”羊玄懊恼之余,对辄无隐之言已深信不疑,既然他说秋霜雪被瑶姬所救,那个弃妇说不定现在便在神女峰上,何不试探一番?

想到此,羊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瑶姬眼睁睁看着清风逃入石室,却拦阻不住,三人正懊恼间,哗啦一声,瑶姬手中一轻,凤簪神剑寸寸碎裂。

瑶姬大惊失色,这把剑乃母亲所赐,天火炼就,天河淬砺,锋利无匹,坚硬无比,如今竟毁在这里,那妖拿的究竟是一把什么宝剑?如此神兵实乃仙家至宝,又怎会落在他的手中?

三人相视吃惊,那边的火首道人早已被神火反扑,形神俱灭,化作了一缕轻烟,袅袅升天。

霹雳大仙黯然道:“如今师兄已亡,凭咱们三人之力,断难将寒冰化开,我意去求恩师,以他老人家的无上神通,炼化寒石,除魔卫道。”

“也好!”瑶姬无奈点头道:“我母曾言,玉清老祖的谶言将应在这清风身上,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我也要上天庭,向母亲禀明一切,让她老人家早做准备。”

“好啊!”鳄靛神哈哈大笑道:“我也去求我老子鸿蒙神鳄,让老一辈看看他们的儿女多么地无能!”

瑶姬与霹雳大仙听得相继皱眉,却也无以反驳。那鳄靛神气呼呼将一条巨尾甩开,一记记砸向大石,震得整个观院不得安宁。

五行观众弟子早已被惊了起来,但见一条数丈长的巨鳄在那里发威,一个个吓得俱不敢走近,若非见瑶姬仙子与霹雳大仙在侧,早便要乱成一团了。

“喂!你个臭鱼有完没完?”空中突然传来喝声,众人抬头一看,却见清风不知何时竟从石中钻了出来,正仗剑在那里怒骂道:“你既扰得羊某人睡不成觉,我这便去巫峡斩了太阴那个小娼妇,叫你一世不得安眠。”

“你敢!”鳄靛神一声暴喝,羊玄已知秋霜雪确在巫峡,冷笑一声道:“你尽管在这里发疯,等着看羊某人敢是不敢。”说罢驾云直奔巫峡方向而去。

这下鳄靛神再顾不得叫骂,狂吼一声驾云急追而去。瑶姬、霹雳大仙随后起在空中,四朵云连成一线,刹那间走得不见。

临近巫峡,前方突然失去清风的身影。鳄靛神四顾一圈不见敌踪,想起清风五行之术,万物无阻,心下焦急,冲着川江江面一头扎了下去。

鳄靛神此举无异于告诉了对方秋霜雪的藏身之所。瑶姬喑叫不妙,但已无法阻止那条莽鳄,忙凝神传功,一点神明穿透川江水面,要通知川江水母注意拦截,断不可让清风借机潜入。

哪知瑶姬不发功还好,这一发功,立时察觉浮影琉璃宫中已是乱作一团,川江水母正与一玄发老妪斗法,而龙鮟则化出原形,与手持长剑的鲟雪共抗一位阔肚大汉。那大汉身披金袍,满脸疙瘩,一张大嘴直裂至耳,手中双刀盘旋飞舞,勇猛无敌,以一敌二,杀得龙鮟与鲟雪步步后退。

在这几人的四围,一群银甲战士长矛挥摆,驱散前来助阵的大鱼。

瑶姬一看大惊,来的老妪和金袍大汉不是别人,却是执掌天庭水族的金精水母和天河总管:碧水金蟾。

瑶姬并不知浮影琉璃宫之前曾发生的事,急欲喊停时,鳄靛神已一声巨吼扑向了碧水金蟾。

碧水金蟾一见鳄靛神,吼一声:“来得好!”舍了龙鮟与鲟雪,双刀直剁杀弟仇人。二人这一杀,又不同先前,直如干柴烈火,无风自燃,打了个难解难分。

瑶姬与霹雳大仙不知事情起因,眼见双方俱是仙界中人,帮谁也不好。站在那里干是着急。

鳄靛神法力略胜一筹,碧水金蟾却仗着有神兵之利,一个吼叫连连,一个刀刀要命。瑶姬看得凶险,一抖手,将身上霞帔彩带飞出,化做丝缦阻在二人中间。

鳄靛神识得是瑶姬帔带,退后罢斗,那碧水金蟾却将双刀一抖,嗤一声切入丝缦,要将彩带劈断。

瑶姬一见大怒,抖手间,丝缦变得如铁线织就,柔如缕,坚如金。碧水金蟾的双刀立时嵌入其中无法拔出。

瑶姬正要夺下对方双刀,不意鳄靛神在一旁见这碧水金蟾如此凶悍,心中火起,电速窜上,一口咬住了碧水金蟾的左足。

碧水金蟾吃痛,吼一声弃了双刀,吐长舌缠住鳄头,双手回抓,要剜鳄靛神双目。

鳄靛神本不欲痛下杀手,但见对方以死相拼,心中勃然大怒,一用力,碧水金蟾痛叫一声,长舌松动,被鳄靛神咬断一条腿后窜了出去。

瑶姬叫声:“糟糕!”再后悔已来不及,金精水母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一甩手,洒出一把天水冰针,趁众人急避之机,抓了断腿的碧水金蟾飞速离去。一众银甲天兵眼见主将战败,现出原形,化作弓虾,蹦跳逃去。

战斗既已结束,瑶姬和霹雳大仙迎上川江圣母问询原因。龙鮟一旁答道:“那金精水母本是碧水银蟾的婶娘,因侄儿被杀一事找上门来,寻不着鳄靛神,竟说此事因太阴圣女而起,要强行将秋霜雪带走,圣母不依,双方一言不合,这才动起手来。”

瑶姬听龙鮟简要说明,才知鳄靛神闯下大祸,如今魔界将反,仙界若起内讧,天庭势必力弱,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责鳄靛神,好在那碧水银蟾为患世间,此事又是他先起邪念,可禀明母亲,强行将事端压下。

众人在这里议论,鳄靛神心中不服,但见无人理他,气呼呼躲在一旁踱步。突然间,这莽鳄叫声“糟糕”,众人回头之际。鳄靛神问道:“鲟雪妹子去了哪里?”

大伙儿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鲟雪不知何时竟已不见。

“一定是金精水母那老贱妇!”鳄靛神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我这便追上天庭,拆了她的天河水宫。”

“放肆!”川江圣母终忍不住怒喝出声,指住鳄靛神道:“你给我呆在这里,寸步不得离开。”说罢转对龙鮟道:“贤侄留在这里,看住这条莽鳄。瑶姬和霹雳大仙随我去追金精水母。”

眼看着川江圣母率瑶姬和霹雳大仙离去,鳄靛神急得嗷嗷直叫,但川江圣母毕竟是长辈,她的话却不能不听。

龙鮟见表兄化出原形在地上窜来窜去,知他心中确实憋气难耐,正要上前安慰,水波微动,霹雳大仙返了回来。

龙鮟奇道:“大仙因何去而复返?”

霹雳大仙道:“鲟雪果是被金精水母所擒,烦龙公子将秋霜雪交给我,双方以人换人。”

“什么?”鳄靛神鼻中呼地喷出两团浓气,叫道:“枉你自称仙界中人,却做这卑鄙之事。待我前去,剥了那老贱妇的皮,看她放不放人。”

龙鮟一听,忙拦住表兄,对霹雳大仙道:“秋霜雪虽主凶兆,但若靠牺牲她来换回鲟雪,此事确实不妥。”

霹雳大仙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川江圣母怎会当真不顾太阴死活?此举只是为了稳住金精水母,好徐图救人良策。二位放心不下,大可一同前往。”

“好!”鳄靛神一骨碌爬起来,仍化做黑面大汉叫道:“我倒要看看金精水母那老贱妇敢把太阴如何。”说罢带头向后园走去。

龙鮟无奈,只好随后而行。霹雳大仙阴阴一笑,跟随二人身后来在了一个水草处处,奇石嶙峋的细沙园中。

在一个白玉亭台的石阶之上,一身白衣的秋霜雪正抱膝而坐。可怜这秋霜雪,虽年已及笄,但毕竟是个孩子,心忧父亲,彻夜难眠,坐在台阶之上苦苦等待鳄靛神能够救回父亲。此刻乍见鳄靛神出现,喜得一跃跳下阶来。

看见秋霜雪那憔悴而期盼的神情,鳄靛神心中又怜又爱,不禁升起一丝悔意,正不知如何向秋霜雪解释,空中忽然传来异动。

鳄靛神停步回头,只见川江圣母、瑶姬和霹雳大仙匆匆赶来。瑶姬一指鳄靛神身旁的霹雳大仙急叫道:“拦住他,那个霹雳大仙是羊妖化身。”

鳄靛神此时满脑子俱是秋霜雪的面容,闻言一愣之际,假霹雳大仙已然电闪而过,直扑秋霜雪。

龙鮟呼一声化出原形,巨大的龙身横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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