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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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最近精研移气换意之术,可将一些普通百姓身上的意、气换到我们的煞兵身上,这就能够避开城下守将之眼,从而混入城中,到时可里应外合,此城可破也。”
洪秀全没有说什么,杨秀清也还没有回答,那个罗大纲却已经大怒的说道:“你既有此法,何不早说,却让我去假装那向荣的败军,反而遇上了守在城头的向荣。”
那位修士冷笑一声说道:“我可没让你去。”
出计诈城的是杨秀清,然后罗大纲自己说自己要去的。
杨秀清听到这位修士的话后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既然道长有此妙法,那还需劳烦道长前往桂林城中走一趟了,若是桂林城破,必定为道长记首功。”
那修士名叫修缘道长,易言看他那微微一愣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想过自己要进去当内应。果然,那修缘道长说道:“贫道,虽精研移气换意之术,却不擅肉搏近战之术……”
“道长何需要惧怕,即便里应不成,道长大可自逃出便是,难道,道长连逃生的把握也没有吗?”杨秀清说道。
这时,大帐之中一个个修士都默默的看着,并不说话,修缘道长发现自己那句没把握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这里有一张太清化一符,可化一缕清气而遁,可借给修缘道长一用。”
说话的人是王至和,不知来历,然而他符术却极为高明,各门各派的符术他好像都精通一样。
就这样,抓来了附近普通百姓四百余名,将他们身上的意与气都转换到了修缘道长的煞兵身上去了。那些普通人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然而却一个个变得虚弱了。
然后,修缘道长带着他的煞兵进去了,只是才过半天,修缘道长便狼狈的逃了出来。他眼中满是怒色,然而却又无处发作,洪秀全问他因何逃出,他则说桂林城中不知何人出一条计策,在城门口的大地上铭刻上了一种符咒,此符咒就像火焰一样的燃烧着,将修缘道长带去的煞兵身上笼罩着的那些普通人的意、气都烧尽了,然后很快便被城上的守兵识破。
之后自然便是前面的已经死了,后面的人还不知道,继续进去,进去一个死一个,若不是修缘道长凭着那‘太清化一符’逃了出来,只怕连他也要死在里面了。
在这个大帐之中,有一个专门记录着帐中之事的人,他将修士之间攻城守城所用的术法都记寻了下来。
这个帐子之中,包括记录之人内在内,都没有想过,他们正在书写着历史,不是以前的史书中记载过的任何一种历史,他们在改变着人间战争的方式,人类攻城与守城从这个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是史书记载着的那样了,而是加入了法术,法术在这一刻也不再是凌驾于众生之上,而是与众生纠缠在一起。
法术这时改变着人间战争的方式,若是法术不灭绝,那将改变着人类的生活,只要法术深入人间。
易言回到了自己煞兵所驻扎之处,才不过刚坐下静修不久,便有一人来找他。此人便是蒙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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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因果、红尘、人间、修士
经过了这么久,修士之间也慢慢的有了派系。
一开始,修行人本来是看不起洪秀全、杨秀清他们的,但是慢慢的却发现,这太平天国若是没有他们,会立即散了,而他们所想要借此机修行或者达成什么目的的话,都将无法达成。
蒙得恩本是普通人,然而自太平军起义以来,他却突然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通法术,懂修行。易言曾怀疑他是被夺舍,正真的蒙得恩早就死了,现在的这个蒙得恩是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
蒙得恩只是一个人来,他身着一身披黑色披风,外黑内红,披风里面套着一件鱼鳞般的铠甲,那不是人间普通的铠甲,而是精炼的一种宝甲,易言从中感应到有法意蕴含,如果说天地就像是一个大泥沼,那么他身上的铠甲就是让他的肉身在这物质世界之中束缚变小。
易言心中不禁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要练上几件法宝了。
蒙得恩看着这位曾因一句批言而让整个天地都暗流涌动,后又快速沉寂下去的人,暗道:“你终于想要不再沉寂了吗,但这已不再是你玩得起了的。”
“听说我有一些煞兵失散在于你的军中。”蒙得恩说道。
蒙得恩是洪秀全的人,易言也隐隐是洪秀全的,他们应是同一派系,但是修士之间只有孤独的自己,他们不会接纳别人。
“是的。”易言笑着回答道,既然这蒙得恩一来就直接问话,他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
“那多谢你的收留与照顾了,既然他们还活着,那我就把他们带回去吧,虽然他们的命不值什么,但是被别人知道我的煞兵留在你这里,终究是不行的,我可以不在乎利刃割首,却不能不乎刀侧拍脸。”蒙得恩说道。对于他来说,这是很客气了,而且预先把易言的推托之词堵住了,告诉他,他可以让人杀了,但是不能让人落了面皮。
而易言如果收留了他的煞兵不放行,而他又不将煞兵带回去的话,那么他就是被落了面皮。这说的算是很直接了,易言不可能会听不明白,蒙得恩也相信易言肯定一听就明白自己不容妥协的意思。
自从这数十年来,因为修行天地的环境改变,修行人融入了这个浩荡变化的天地之中,他们的说话方式及行为处事之法也受到了这个天地的影响。
他们虽然心中向往着成仙得道,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想要活下去,保住法术,或者说是保住修行人的身份不失。他们的行事与说话之风与世间的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了,或者说,他们入世了,成了这个天地的一部分。
易言笑了笑,说道:“也许要让将军失望了,我不能把他们交给你……”
蒙得恩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双眼之中泛起红潮,透着杀机,易言眼睛则是半眯着,说他是闭着的,却又是睁开的,说他是睁开的,却又根本不看人,眼中透着空洞与虚无。他继续说道:“因为他们已经是我的煞兵,我不能将他们的性命就这样的割舍了。”
很显然,易言把他们交还到了蒙得恩,他们唯一的命运就是死亡。不远处的煞兵他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易言与蒙得恩的对话,当听到蒙得恩的一番话后,他们的脸色刹那之间煞白了,尤其是那几个原本是蒙得恩的煞兵,其中董青山也在不远处观望着,他的脸上同样有着凝重之色。
此时听到易言这么的回答之后,他们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那份紧张却丝毫不减,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竟是在担忧着易言的生命,这有点像是一个家庭里,子女担忧着父亲的安全一样,易言若有事,他们也将在这太平军中难以立足。
“这么说来,你是有意跟我过不去了。”蒙得恩冷冷的说道,他这话中充满了那种江湖之气的感觉。
易言说道:“不是我跟将军过不去,而是我如果将他们交给了将军你,那么我又怎么在太平军中立足呢。”
“你好歹也在修行了两三年了,还在林少穆身边学习过,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拿的吗,你让自己陷入这样境地之中那是自找的,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凡事莫强出头,人间因果,不要轻染,你只将他们都交出来还来得及。”蒙得恩逼视着易言,如果说他的整个人就像乌云密布的天,随时都可能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那么易言便是一座青山,静静的屹立。
“谢谢将军关护,其实,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说道:“我总在想,什么叫因果,什么叫红尘,两年前,我每天去书院里读书,每天放学帮我姆妈干点活,教我弟弟、妹妹认些字。按修行人的说话来说就是不沾因果,可是我的父亲却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也许你会说那一切都是因为我父亲,所以我们的家庭才会像这像破灭,有家不能回。”
易言不管脸色已经阴沉的要滴出水来蒙得恩,继续说道:“自从我自己也踏上修行跑之后,才知道,什么因果,什么红尘,不过都是骗人的,天下修士皆言自己是修道者,却个个都修的是法,修的是术。什么超脱,什么逍遥,那不过是飘遥在九天之外的梦想而已。那是虚幻不实的,我们都在欺骗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哄你。我蒙得恩用得着哄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得着哄你这个修行不过两三载的人。我不过怜你年轻,修行不易,在你眼中却是畏惧你了。罢了,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吧。”
蒙得恩来找易言本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但是当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之时,许多人都驻足朝这里看了过来。
只听易言说道:“我不是说将军哄我,而是说我既然已经在修行,既然出现在这个世上,便早已经因果缠身,所行所言,皆是我之心意,将军无需多言。”
蒙得恩大怒,大吼一声,双眼泛红。
远处观看的人听到易言的话,顿时出现了窃窃私语声,易言的话虽然看上去隐晦,但是在他们看来,却是那么的直接,易言的意思很明显的在说,将军无需跟我说这些,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再直接点说的话,便是要动手便动手。
一团血煞之气自蒙得恩身上涌出,他的身体不断的膨胀着,只一刹那之间,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便有了一种血海天地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快步跑来,手持一枚黄色令牌,大声的说道:“天王有令,太平军中不得私斗,如有违犯,逐出天国。”
传令之人易言认得,正是易言曾在他身上施过法术的李丕成,眼下有双痣,乍眼看去就像是四只眼睛,
太平军中早有军令,军令之中就有:无论曾有何种私仇,但在太平军中绝不能有私斗,如有违者,立即逐出天国。
虽然,大多数的修行人或多或少的都不怎么将洪秀全他们放在心上,尤其是洪秀全,但是不得不承认,洪秀全、杨秀清他们在这天国之中有有着所有修士都难取代的地位。
最终蒙得恩并没有再出手,而是在盯了易言好一阵子之后,怒哼哼的离开了,离开之时仍然是威胁道:“年轻人行事太绝,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窄,但愿你一直在这营中不要出去。”他的威胁之意扑面而来,易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蒙得恩的背影。
同时,他洞察之眼早已经将附近的修士都看了个遍,其中就有不少被易言收纳了煞兵的修士,如果都按蒙得恩所说的那样,易言收纳了他们的煞兵,便是落了他们的面皮,那么他们现在都是要找易言的麻烦了,只是现在有蒙得恩在前,又被洪秀全的命令阻止了,这让他们一时不能朝易言动手了。
突然,易言感觉这其中有蹊跷。
“七宿先生,天王请你去一趟。”
陈丕成并没有离开,他恭敬的朝易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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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蛇夫好纳凉》:这是一个妹子的书,女频。
《无双》:桃次郎的书,时空穿梭类的。
第20章:神游
去见洪秀全,会是什么事,易言心中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你怎么没有成为别人煞兵?”易言问陈丕成的话,陈丕成跟李秀成差不多的年纪,如果说陈玉成是显外的,那么这个陈丕成则是内含的。
“哦,先生,我没有成为别人的煞兵,我是天王的近卫。”陈丕成认真的说道,他的声音不急不徐,话虽然是那个话,但是却表现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他是洪秀全的人,而不会是成为其他修士的煞兵。
隐隐间已经将易言想招他为煞兵的念头堵住了,易言不但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欣赏他了。他说话的这种感觉与易言有几分的相似,易言很喜欢。
他跟在陈丕成的身后,不由的想起了另一位曾在紫荆山中的何志文,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当两人来洪秀全的营帐前时,陈丕成只是将帘子掀了起来,让易言进去,他自己并不入内。
易言微低头,一步跨入其中,帐子里面有几个女子,可以说是洪秀全的妃子,然而这些妃子没有一人身上拥有着那种帝王妃子的气质,尽管他们穿上了在太平军中象征高贵身份的红黄两色衣服,但是身上依然有着浓郁的粗鄙之气。
这也是为什么一众修士对于洪秀全有些看不上眼的原因之一,那几个女子正在那里摆着酒水及一些吃食,看到易言进来最多也只是看了一眼,洪秀全则是站在那里看着一张挂在西面的混沌云图,帐子是面朝东而开,所以洪秀全是背对着易言的。
当易言进来时,他并没有转身,而挥手说道:“你们先去出去。”
“是。”几位女子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帐帘垂了下来,洪秀全转过身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