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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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易言曾在紫荆山中为很多人算过命,被洪秀全封为天命法师,然而普通人叫的更多的是算命先生。所以先生这个称谓就传开了。
“其实他们都心动了,跟随先生这么久了,先生是教东西教得最多的,他们都说过了,比起他们原先的符主半年都要教得多。但是他们都担心,你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来自各位符主的煞兵,会承受不起那种后果。”董青山说道。
易言笑道:“我又岂会不想到这些,但我敢接受你们,自然是不怕,有我在,我自然能够护你平安,而反过来,有你们的存在,他们也无法奈我何。还记得龙虎山的那个木阳子吗?他如果带着那七百的煞兵直接压上来,谁赢谁输还真不知道,但是他想要引我入阵,最后被我偷袭了,伤他的煞兵,他再想追来,只是凭他自身的法力驱动法宝,而我身在你们这些煞兵之中,没有收去他的法宝,还是我与龙虎山的如意天师有旧才放过的。”
他说的可不是谦虚,但是听上去却很朴实。他的意思也很明显,现在的他不怕别的符主了。
董青山自入太平军这么久以来,在他的心中,各大符主无一不是高高在上的,他有几次想要跟他原本的符主蒙得恩说话,却都只是才刚开口便打断,蒙得恩即使是站在那里听,也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所以当他发现易言竟是会很认真的跟他们说话,会回答他们的问话,会主动跟他们讲什么是修行,会告诉他们会法术不等于会修行,会告诉他们,怎么算是入定修养自身的性灵,怎样通过自身的神念来释放体内符印之中蕴含的太阳精火。
这是很少见的,至少董青山没有听过也没有看到过有符主为煞兵讲道。
“原来符主是不怕,既然连符主都不怕,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董青山说道,他之前称先生,现在称符主,显然是表示他离开蒙得恩而到易言这里来了。
“呵呵,修行人不轻易与人结仇,但并不是不敢,我们都是入世修行,而非出世。我个人认为入世修行讲究个勇字,出世则才究个让与避字。你既然愿意投到我这里来,我自当护你周全,蒙得恩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易言说道,他说的很自然,不做作,不像是为了让董青山听上去更有自信而这样说的,而是如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让董青山更加的心安了一些,紧接着,易言便为他铭刻上了宁神符。
在一个人身上铭刻符印,不是用朱砂,也不是用别的什么材料调和成墨,而是用煞气。而且还不能用铭符印人身上的煞气,只能是被铭刻符印那人身上本身的煞气。
一个普通人要成为煞兵,并不是看他年纪多大有多么的成熟,而是要看他身上有没有足够铭刻一道凝煞符的煞气。铭刻了凝煞符之后,那么这个人就可以通过战斗自然的吸食煞气,当然,不战斗也行,但是不战斗符印之中凝聚的煞气就会很慢。
那些煞气通过符印进入了煞兵的身体内改造着煞兵的肉身,当他们的肉身上的煞气凝聚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又能够通过那些煞气铭刻第二道符印。
董青山身上有着一道凝煞符,这凝煞符与易言刻的有些不同。易言看着他后背上的凝煞符像是一张巨口一样朝着天地吞噬着。而那个凝煞符的四周则有腥红的血斑点点,仔细看去,那是一个个符文,与那个巨口相连,就像是巨口吞咬猎物而溅射的鲜血,那是‘嗜血符’。
这个嗜血符能够让人煞兵战斗之时更加的强大,同时别人的煞兵做用在他们身上的煞术将威力大减。
董青山告诉易言,这嗜血符能够让煞兵的身体变得高大强壮,而且还总是会有饥渴感,渴望战斗,渴望看到鲜血的欲望。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刻意的不去战斗,就是怕身上煞气凝聚的多了,会被再次的凝刻上深一层的嗜血符,怕自己变的不再像人。
易言为他铭刻宁神符颇为谨慎的,宁神符非常的复杂,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白色的雪花,一道道线条组合而成,将那个董青山背上的凝煞符巨口中心处盖住。让那个巨口不再显然那么的狰狞了。
这一夜,易言都是在为那些新加入的煞兵铭刻宁神符印,只有极少数能够在铭刻了宁神符后还能够再铭刻摄阳化精符。
当天边的一缕阳光照在这甘尾州时,整个营地的人都汇集了,然后在易言的带领之下朝着桂林方向而去。
那些妇女孩童被裹在煞兵之中,他们只是用平常的步子在步着,但是却觉得自己踩在云端,看不清天地,所见到的只是有红红的一片,有一股温热包围着他们。这是易言护着他们,要不然的话,他们在这煞兵之中已经干枯燃烧了。
总共有五十余个煞兵最终没有投到易言这里来,易言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同样的将他们裹在其中朝桂林方向而去。
远远的看去,那就像是一团红色的云雾团朝着前方滚滚而去。
…………
桂林城外,一支近千人的残军快速的靠近。这支残军都穿着清兵的衣服,身上、脸上满是伤痕与狼狈,看上去是经达了一场大战之后逃出来的。
而在城外远处的树林之中隐藏着一支太平军,其中易言也隐藏在其中。他上午的时候赶到了这里,洪秀全将所有符主招去,商量用什么办法夺下桂林城。
最终确定化装成清军去诈开城门,这是杨秀清出的主意,前去诈城的人名叫罗大纲。这位罗大纳来历有些神秘,易言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不知道修行的功法是什么。
城头上的人并不能看到他们,他们看城头城下也不太清楚,本是可以在罗大纲带的这一队人身上施展不少视觉、听觉类的法术的,但是怕被城上的守将看出来,所以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的法术。
易言和其他的人一样,都在关注着是否能够诈开城门,因为夺占这桂林城对于太平天国来说是很重要的。
他们这些日子以来都在四处流窜看起来并没多大的损失,反而还弥补了一些兵员,然而四处流窜对于士气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他们需要攻下这处一座城池来振奋士气,同时要获得城中的补给,然后才能走下一步。
就在易言与其他的人一样默默的等着罗大纲诈城的结果之时,城头一声霹雳声惊起,突然射下一道箭光,那箭矢粗大,如电芒,耀眼夺目。
那道刺眼的箭光一闪而灭,将城下照得刹那通明。
易言看到那箭矢正中罗大纲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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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人间法术
箭光之下,罗大纲像是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被箭正中眉心。
只见箭光之中,罗大纲整个人如一团灰一般飞散开来,他身边那近千的煞兵在他那飞散的黑灰之中消失。
只见那黑灰滚滚而起,竟似要直上城头。
“肤浅。”
城头突然有人一声嘲讽,这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易言在这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像是就在他耳边说一样。
随之易言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城头,虚影身着一身清军提督的的官服,身高两三丈,满面胡须,手中一把大戟,戟也长二三丈左右,戟出现在他的手中之时,已猛的朝城下那滚滚而起黑灰刺去。就像深海夜叉出现在了海面,正持叉刺海中巨兽一般。
“十方俱灭。”
易言的耳中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是左近太平军的修士说出来的。
城头那巨大虚影刺下的一刹那,滚滚而起似海啸般的黑灰刹那之间四散开来,隐隐之间,易言听到了一声闷哼,然后那黑灰般的浓烟便如倒下的潮一样,朝城外滚滚而去,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易言他们埋伏的地方,显化出来一个个的人来,只见其中的罗大纲一手捂着胸口。
他那一身原来隐隐之间会闪动着银光的灰色法衣此时已经暗淡无光,胸口处被血污了好大一块,依然有血不断的渗出,脸色更是惨白。而他的煞兵虽然并没有死,但是一个个看上去都像是元气大伤的样子,萎靡不振。
易言心中感叹一声,今天上午刚来到这里时,这个罗大纲不等他见到洪秀全便欲寻他麻烦,因为易言收纳了一个他的煞兵,最后是被洪秀全派来喊他们去商议破桂林的事而分散了。要不然的话,当时只怕易言便要与他斗一场了。
当时的罗大纲威势逼人,强势无比。
易言在这里感叹的是他竟然敢带着自己的煞兵就想强上城头,如果城头没有什么修士的话,那还可能攻上去,可是城头分明是有一个强大的修士在。之前那一道箭光是那位守卫城门的守将射出来的,而后面那个巨大的虚影与那一声‘肤浅’则是昭示着那是提督向荣在城头。
易言在太平军中这么久,怎会不认得向荣,向荣是清军围永安的最高指挥官之一。然而,真正让易言记住他的却是他那一身浓厚的煞气,那是真正的宿将才会拥有的血煞之气,是征战出来的。
向荣是满清国度的广西提督,他站在城头,能够调动整个城池的力量,可以说他动手的那一刹那便代表着满清的天。罗大纲能够活下来,可以说是已经难得了。
“撤。”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迅速的退去。
之前谁也没有想到向荣居然会在这桂林城中,易言撤退之时心中想,现在诈城不得,那就只有强攻了。
他们了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太平军之所以打桂林,一是桂林比较有利于太平军下一步发展的战略地位,二是侦得桂林守军不足。
虽然如此,但是桂林远比永安坚固高大,垛口一千三百四十个,城楼十个,窝铺三十二个,炮防二十二个,城周十二里,防御工事五倍于永安。
所以当易言退回到了之前那个隐蔽的山谷营寨之中时,便又被洪秀全召了过去,自打仗这么久以来,原本对于战场军略不通的修士,一个个也都变得不再是如经前那样完全不懂了。
只是现在是修行人之间的战争,不能用普通人之间战场行事准则来衡量。
就比如这扎营寨,固然是要选一个好的地形,这要符合军事上的那些东西,地势、水源各方面,还要能够成法阵。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成法阵,要让敌方不能通过法术窥视自己,虽说因战场上的煞气而导致修行人看的也不远,但是每个修行人也都怕有别的修士能够做到自己所做不到的事情。
此时太平军所驻扎的地方自然是还没有布下一个整体的法阵,有的只是一个个修士自己布的小的简单法阵。
洪秀全所在的营寨就在最中间的位置,传令兵进进出出,门口走出一位年轻人,与易言迎面相遇。
“幼主万岁。”易言朝那青年施礼说道。
此人正是洪秀全之子,发妻赖氏所生,名洪天贵福。
“七宿先生,好精神。”洪天贵福与易言差不多年纪,笑着对易言说道,他虽然身上穿着的是太平军中象征着高贵身份的衣服,但言谈之间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易言,他的言词之间显得很亲近的样子。
两人说了一些客套的话,然后易言进了帐子里。
走了进去,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最里面的主位上坐着的是洪秀全,易言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他越发的苍劲了,就像是悬崖上的松树一样。
而左手边的位置是杨秀清,他的身上则是散发出一种更加逼人的锋芒,洪秀全是显得平庸的苍松,那么这杨秀清则好比是那绽放的妖艳花朵,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右边则是南王冯云山,他还是如一位教书先生一样,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素白色在太平军中是无官无职的人才穿的,但是他却穿着,就像是一朵默默点缀着青松与悬崖的野花。
冯云山本是洪秀全的军师,是洪秀全之下唯一人,后面多出了个杨秀清,杨秀清成了左辅正军师,冯云山则副手了。
两人的下方各有萧朝贵、石达开、韦昌辉这些人,还有一些丞相,再下就是那些修士,修士总共有三十余人,分列两边,这些修士并无明显的官职大小之分,大多都差不多,也都不甚在意官职的大小。
易言直接站在最末一位,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修士进来。
这时洪秀全说道:“桂林城坚,又有向荣镇守,虽守兵不足,但是想要攻之也不易,诸位有何妙法。”
想要从各修士这里得到攻城的妙法,在易言看来是不太靠谱的,大多数的修士的心思都在钻研法术和修行上去了。然而却出乎易言的意料了,他忘记了修行虽讲究个超脱,但是却也不可避免的要受人世影响,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将心思将法术与现在的战争联系在一起了。
“贫道最近精研移气换意之术,可将一些普通百姓身上的意、气换到我们的煞兵身上,这就能够避开城下守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