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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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易言抬头看着广州城上空,只觉得此处代表着煞气的光华淡了许多,像是这一处的天地无法存留这些东西。
他让易安先进城中去,给了她钱,让她找一家干净一些的客栈住下来。
易言让她带着那个石龟,这也是有意在锻炼着易安独自生活的胆量与能力。易言围着广州城慢慢走了,他感受着这广州地界的气息。
随着他的心静下来,元神慢慢与这个天地沟通,他的感应之中,这广州城周围的虚空慢慢的呈现在了他的心中。
如果说以这一路以来,天地在易言的眼中是浓装艳抹的江南色调,那么现在这广州就是褪色的画稿,是已经布满伤痕的天地。
这一片天地已经被侵蚀的很严重了,至少在易言来感觉就是这样,因为他感觉到了虚无之中有着一块块的留白,那些留白在他的元神感应之中就如赤裸女子身上的伤痕一样的显眼。
“这座广州城所在的天地法意淡了许多,法术必定难施,施展了威力也要小上许多,这难道是因为被破法之风侵蚀了的原因?”
易言再次的想着,走了一圈,天上已有星辰出现,他发现了七座不同的小神庙,七个不同的神祇,易言在他们的神庙前驻足过,神祇之中的神灵并没有什么反应,易言也不想进去看个究竟。
转了圈重新回到了城门口,朝城门走去,一侧身便从门缝之中遁过去,那城门却突然化为两个老人,两个老人分别是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太太。
两人就像那城门一样历经了沧桑,满脸的皱纹。
“小伙子,你要进城里去啊。”
易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他抬头四望,只见四周一片黑漆漆的,不见天不见地的。
“是啊。”易言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那小伙子,老身想请你帮个忙行不行啊。”那老太太继续说道。
“好啊。”易言再次的快速的回答着,话才出口他心中却在想怎么就答应了。
“我们已经老了,不能再看门了,东门、北门、南门那几个都已经老死了,我们也快要死了,就想在临死之前再去看看我们的孙女。在荣王那里有压着我们的一份卖身契,你能不能去说一声,帮我们拿回来啊,”
“好啊。”易言回答道。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地好,真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她的话落,易言眼前幽暗光华一闪,已经进入了城中,心中泛起阵阵寒意,回头看那城门依然是城门,并没有任何的怪异之处,伸手按在城门上感应着,只觉得城门厚重无比,仿佛已经在这里屹立了千年之久。
刚才的一切就像一个梦境,他不由的想,这里真的有那么两个守门的老人吗?荣王又是谁?
他深深的看了看那城门,回头朝城中走去,才走几步便又回过头来到门前侧身一遁而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再遁回来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他不禁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否真的遇到过两个老人。
城中已是万家灯火。他压住心中那种丝丝寒意与凝惑朝易安现在所在的地方而去。
未知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头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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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死否?
易言根据石龟的指引,来到了一家非常普通客栈,客栈看上去很小,易言知道一定是易安舍不得花钱,又没有去过大客栈,所以下意识的寻了一家这样的小客栈。
进入客栈之中,找到了易安。
进入房间的路上他随口问着这广州城里有没有一个荣王,店小二思索了一下子后摇头说道,我们这里有过的王到是不少,但是没有听过有荣王。
广州的夜,略略与众不同。
在易言的元神感应之下,这风中仿佛有着湿热的风沙。这风沙不是真正的风沙,而是因为虚空之中少了内陆天地的那种纯静。
客栈里的人们吵杂的声音出现在易言心中,他如抚去玻璃上的水雾一样一遍遍的抹去,最终,他从他们的声音之中捕捉到了最深沉的情绪,其中情绪最多的是不安,那种对于未来的不安。他们想离开此处,却无法离开,更不敢离开。
客死异乡是人们心中的大恐怖。
一夜喧嚣,岁月流逝。
清晨带着易安出门寻找广州这边的特色吃食,可惜吃了几样东西都吃不习惯,易安在那里大呼着难吃,不少食物都带甜味。
当他们准备从一个粥面摊上离开时,他看到了那位林则徐身边的西洋剑客肯尔、罗斯,此时他看上去有些落魄的样子,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衰老了十多岁的样子,比起一年多以前来他已经老了许多。
“罗斯先生。”易言喊道。
肯尔、罗斯回头看到易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易言继续说道:“罗斯先生肯定不记得我,一年多前我也在总督府,不过那时候大多是在百辟院中,罗斯先生没有见过我。”
“哦,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得了……”
“呵呵,罗斯先生还没有吃过东西吧,来,一起吃吧。”易言将他的话打断,肯尔、罗斯立即醒悟的指着易言笑道:“真是幸运而聪明的家伙。”
易言微笑不语,他可不认为自己幸运,哪怕是在别人看来自己是幸运的。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说了一些客套话后,易言便问道:“看罗斯先生的样子,莫非遇上了什么事?怎么没在大人那里?”
“哦,为什么要在那里,你觉得我应该在那里?”肯尔、罗斯反问道,他没有去回答遇上了什么事。
“外界传言罗斯先生是大人的三大护卫之一,先生不在大人身边才是奇怪的事。”易言说道。
“我跟在林则徐的身边是自愿的,现在不想在他身边了就离开了。”肯尔、罗斯一边吃着米粥和油条,一边时不时的说一句。他说道:“林则徐他是这个世上最古板的人,也是这个世上最无情的人。”
说到这里,大咬一口油条,呼噜的喝一大口白粥,继续说道:“他不光对别人无情,还对自己无情。”
易言心中一动,再次的问道:“不知道罗斯先生是什么时候离开大人的,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不好,很不好,不过,谁要是想杀他,那么死的人一定会是想杀他的人。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曾担任宫庭剑士时的那位老法师,我的父亲担任宫庭剑士时,他就是那样的老的快要死了,等我接替了我父亲的位置,他还是那个样子……”
“然后呢?”易言追问道,他特别想知道面前这个肯尔、罗斯的国度之中的修行人情况。
“死了,当然是死了,只能是死了。”肯尔、罗斯狠狠的吃下一大口白粥。还不等易言说话,他嘴里包着油条已经在说了:“新世界的诞生,无人可以抵挡,即使是以你们东方的强大也不行。”
易言听他这么一说,心竟没有来由的生出火气,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苟延残喘罢了,没有人会放弃生的希望。”说到这里他将最后一口油条与米粥吃完,将之推开,碗边缘的粥粒都粘在了他的手上,他毫不在意,抬着眼皮,用那种迥异于东方方人的瞳孔的眼眸看着易言,易言只觉得自己被他看着整个人都似要石化了一般。
“你的身上有杀气。”肯尔、罗斯逼视着易言说道。
林少穆有三个护卫,其中西洋剑客最诡,这是大家对于这位西洋剑客的评价。此时易言才突然想起,他裂嘴一笑,说道:“杀气,谁身上又没有呢?人能够活着,总要有一些杀气才行。”
“你们东方人说话就喜欢把简单的事复杂化,而且被别人说中了心事时总是要遮掩,用一大段的道理来遮掩,这是懦弱的表现,这是欲盖弥彰。”
易言再次的笑道:“罗斯先生此言差矣,虽然您的东方语言已经算得上纯熟了,但是你还没能够理解我们的思维方式。”
“你向我打听林则徐的事,是想要去杀他吧。”肯尔、罗斯直问道。
“如果我说是要去救他,罗斯先生会信吗?”易言说道。
“你为什么要说如果,你直接说出来嘛。”罗斯先生说道。
易言站了起来,他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曾经的林则徐三大护卫之一的西洋剑客不喜自己,再多说也无益。这也不能怪,他自己一开始本就抱着有目的的心思而来的。
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请他吃了一碗河粉的话,他只怕连话都不会跟自己说,至少他在吃东西的时候是的问必答,虽然他大多的时候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虽然看上去很不好,但是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绝对不会有。”肯尔、罗斯站在那里大声的说道。
易言并不理会,然而旁边却有一个路人突然怒道:“鬼佬,喊什么啊,丢你老姆啊。”
易言听到了有人骂肯尔、罗斯也并不回头,他牵着易安的手漫步在已经熙熙嚷嚷的街头。
突然,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少年往他面前一挡,随之又错开,错开的一瞬间少年说道:“请跟我来。”
虽然这少年一直微微的低着头,但是他的长相却已经印入了易言的心中,这个少年人精瘦精瘦,双眼之下各有一颗黑痣,乍看之下就像有四只眼睛。
同时之间,这个少年人的姓名已经在他的心中浮现。
“陈丕成,广西藤县客家人。……”
易言不动声色,只是拉着易安跟着,易安虽然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
那陈丕成偶尔还回头来看一眼易言,发现易言跟着之后才大步而走。
突然一个左拐,钻入一条巷子,穿过,又是一条街道,陌生的很。
再又钻入一个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一片又脏又乱的地方,一棵参天大树映入他的眼中,即使是易言也不由的为之惊叹一声,这是一棵大榕树,树上垂着无数的气根,如果是晚上有陌生人来到这里,乍眼之下还会把这些垂着的气根当成吊死在这上面的人。
走得近了,才能看到大榕树朝南的方向有一大块树干像被挖了去,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里有着一块神牌位,神牌位上只有两个繁复的大字,易言竟是不太认得,只认得下面那个‘王’字,而上面那个字,易言心中突然闪过‘荣’字。
这就就是荣王?
他脚步并没有停,远处有一只狗正在扒着鼠洞,看到易言之后叫也不敢叫的夹着尾巴便跑了。
随着陈丕成一个来到一个非常普通的房子前,推开木门,这木门简陋之极,然而合上之时屋中的声音分毫不露于外,当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门里的声音瞬间涌入易言的心中。
“只要林少穆从那里经过,必死无疑。”
……
……
“七宿先生来了,你来给我们看看此行的运势如何,能成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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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异哉毒花
天下间许多修士都在人间建道场,各有巧妙不同。
而人间道的修士本就在人间,所以他们的道场大多都在人间有着很大的名头,如易言差一点就去了庐山白鹿洞书院,那里就是一个天下闻名的道场,还有衡阳北门外的石鼓书院,及岳麓书院、嵩阳书院、应天书院……等等,除了这些人们心中有名的书院之外,还有一些祖上曾出过人间道的大神通之人,林则徐的祖上并没有,但是他自己用七车藏书建了一个道场,名叫云左山房,就在福州。
自建成以来,这里就成了许多人心中的向往之处,七车藏书量,本本皆精品,七劫修士若时擅自闯入,必定有进无出。
林则徐自从云南回来安葬了夫人郑淑卿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在调养着身体。
可惜直到现在他的身体仍然没有恢复,外人都不知道林则徐到底是受了什么伤,都以为他是因为夫人死去,心力衰竭而造成的。
但是这只是一部分,赵瑜看出林则徐与他夫人郑淑卿之间的感情心链,所以杀郑淑卿而伤林则徐,郑淑卿的死让林则徐的心力不断消弱。
最终被一个人趁机在郑淑卿的声上下了乌毒,在林则徐将易言连同他夫人女儿一起带出来之时也种了那毒。
林则徐所在书房之中,他正用为一盆水仙花浇水,这水仙花根据它的外形和品名又叫金盏银盘,是夫人郑淑卿数年前栽种的,可惜此时花在人已无。林则徐每天都要对着这花沉默许久。
有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轻轻的走了进来,他来到林则徐的身边轻声说道:“父亲,朝延又派人来了,说是大学士潘世恩、通政使罗惇衍、及两尚书耳濡目染瑞珍、杜受田力荐父亲前往广西平乱。”
“哦。”林则徐弯腰仔细的看着面前的那一盆水仙,淡淡的应了一声,说道:“你是怎么看的?”
“父亲,我觉得还是不去得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