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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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虽觉难受,但圣人之尊岂能容许自己退后,当下也就咬牙支撑。
圣人之力生生不息,却也只是相对,比如两人相搏,前者力虽持久,后者却突发一股大力过来。前者也是阻挡不了。
眼看准提就要败走,突然,只见西方八宝池边也是放出万丈金光,阵阵梵音响起,那金光与梵音径直飞向准提金身处,合二为一。准提金光迅速光芒大作,一下便将那天南飞过来的红光击得连连败退。
又见西方天空一朵莲缓缓升起,莲上端坐一人,正是那西方教教主接引圣人携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而出。
接引面显大慈悲。一种悯怀天下苍生疾苦之情油然而声,让人产生顶礼膜拜之心。接引与准提遥相呼应,只一股穿透人心灵魂地声音传来:
若人不知苦,不知苦所起。
亦富知苦。所可灭尽处。
亦富能知,灭于苦集道。
失于心解脱,慧解脱亦失。
不能究苦本,生老病死源。
苦能谛知苦。知苦所起因。
亦能知彼苦,所可灭尽处。
又能善分别,灭苦集圣道。
则得心解脱,慧解脱亦然。
斯人能究竟。苦阴之根本。
尽生老病死,受有之根原。
却是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洪荒第一次两位圣人一齐出动。顿时。所有洪荒生灵都惊得目瞪口呆。心灵极度震荡……
天外娲皇宫内。娲圣人只秀紧锁,一手芊芊五指连续挥弹。正在掐算些什?
昆仑山玉虚宫内,玉清圣人原始天尊面带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金鳌岛碧游宫内,上清圣人通天教主却仿佛不知这些一般,只一声大喝。那围绕着通天教主飞舞地四把黑黝黝地剑便突地光芒大起,在空中合成了一把剑,直落到通天面前,通天满脸肃然,伸手将剑取下……
天外天八景宫内,正在端坐的太清圣人太上老君突然将眼睛睁开,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复又将眼睛闭上……
西方两圣在一起修炼亿万年,皆是那力,大毅力,大智慧之人,又有那两大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与七宝妙树傍身。此刻两人联袂出手,李松等人如何阻挡?形势登时便被扭转过来。李松等人各各一口鲜血吐出,几跌倒。
那坐在最前头地孔宣此刻已经大部分身体被金光笼罩,连背后五神光也射不穿那金光。孔宣浑身大汗淋漓,一张原本英俊的面庞变得狰狞不堪,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又强自坐下。
这时,天外天火云洞方向也是缓缓飘起一张图画,图画里现出周天三百六十五道星辰运行轨迹,正是那天皇伏羲证道先天灵宝河图洛书。河图洛书上端坐着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三皇。伏羲正挥手疾弹伏羲琴,一股清悠悠地光芒随琴声散开;神农双手握着神农鼎,神农鼎红光直冲云霄;轩辕却是头上飘着一把轩辕剑,剑身金光让人不敢逼视。
三皇一边动作,一边高念道:“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孔宣为人族护法,久有守护人族之功,如今孔宣有难,三皇如很忍心?再加上三皇与玄木岛李松关系是何等亲厚,如今玄木岛一脉就要落败,三皇怎可袖手手旁观?
三皇乃是天命所归之人,身具教化万民大恩,虽后来分了一部分做那天地印,但长期以来受洪荒万民家家户户火祭拜,又岂是泛泛之辈?
李松这方的三皇相助,压力大减。那西方教金光也只得后退,但两圣岂是如此不堪?当下准提金身与接引对望一眼,只各自使尽全力,稳住阵教。两方光芒又在空中相持起来。
圣人之力无穷尽,西方两圣最不怕的就是与李松等相持,当下两人也不相迫过急,只待李松等气力慢慢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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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封神二七节 孔宣之道(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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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空一声娇喝传来:“准提,你个无耻之徒,还记得当日朝歌娲宫之事否?”正是那人族圣母娲圣人声音。原来娲亲定助周伐纣,甚至还派宫中童子灵珠子下凡相助,却是见李松玄木岛一脉三番四次与西周为难,心中疑惑,暗想以李松之能,当不会行此逆转天机之事。
后又见准提前来,心有所感,便掐指推算其值故,没想到竟然推算出当日纣王在朝歌娲宫中上时,有一阵怪风掀开娲圣像面前纱帐,乃是准提所为。当下娲怒不可曷,哪里还忍得住?
也是活该准提倒霉,原本将此事天机掩盖,娲只当是天亡大商,如何想到自己圣人之尊也有人算计?今日却是准提全力对付孔宣,娲也有那圣人修为,道机牵引之下,自然就知道了。
娲冷哼一声,将手一挥,手中山河社稷图便带着幽幽混沌气息直飞下来。正好挡在了接引金光有准提金光相连接处。圣人亲自出手,岂同小可?只见那连在一起的两道金光倾刻便被截断。
准提失去了接引支援,虽有圣人神通,可促不及防之下却又如何挡得住玄木岛、凤凰与扶桑木道人以及那三皇等联手施压?顿时金身金光几乎要被三方混合光芒掩盖,准提大惊,心道今日圣人不败非圣之面皮怕是要丢在此处了。当下也不犹豫,金身大喝一声:“起!”接着金身便连退几十丈。脱去了三方混合光芒的控制。
李松等见准体败退,也不追赶,只一个个地收了法宝运气调坐。这时,天南不死火山的红光芒以及端坐在河图洛书上的天、地、人三皇皆是消失不见。
西方接引也是停止了颂唱,金光慢慢消退后,接引与那十二品莲台复归沉寂,山河社稷图自倒飞回娲手中。
此时,斜阳已经西下,阳光漫洒在众人身上。给众人批上一层淡淡的红霞,刚才之事,只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有那三山关上下的商周几百万军士,此刻依然似呆如痴。一个个的跪拜在地。
准提回复了圣人,却是神情萎靡,头上发髻也是散了下来,浑身狼狈不堪。准提也管不得这些。只缓缓走到孔宣面前,孔宣却是浑然不知,面上仍是五光芒变幻。
后边竹灵梅韵等人又要起来,却被李松制止。圣人自有圣人的气度与心胸。既然败下阵来,自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强行那凡夫俗子巧取横夺之事。且准提为圣。虽多有计较。却也为一心为了西方教。
准提朝李松微微点头。只仰天长叹了一口气,面上表情甚是沧桑。今日度化孔宣不成。丢了圣人面皮事小,可那二十四颗定海珠却是从此与西方教无缘了,日后释门当不得圆满,这对于一生致力与西方教发展的准提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小。
准提对孔宣道:“孔道友终究还是与我西方教无缘!”又转头对地上的李松道:“道友,你我份属同脉,却是今日方才见过,倒没料到还是如此场景!”
准提为先天庚金之精,李松为先天甲木之精,是故准提才有此说!
李松暗道圣人与准圣地差距果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准提受此多大能之人一击,此刻仍是侃侃而谈,反观自己,却是疲惫不堪。
当下李松也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说:“道祖有言,大道三千,我与道友虽是同脉,却是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准提道:“道友所言正是!缘法为道,原本强求不得。”说完,却又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仰天道:“大道虽各有不同,然殊途同归,终点本是原点,却看我辈如何走得自己的圆满!”圣人以下,终为蝼蚁,不由得准提不抱负满怀!
李松闻言只在心中暗叹:要说先天五行之精,份属一脉,皆是混沌生成,金者刚明果断,木者朴素质直,火者发扬奋迅,水者明彻圆融,土者镇静浑厚,资质本无高下之分,可到现在为止,却是道行法力各有差距,惟独准提为圣。
自己未见过那壬水蟠桃树,可丙火扶桑木与戌土镇元子虽也有大能力、大智慧之人。却比庚金菩提树准体少了一份大毅力。戊土镇元子自知证道无望,尤其是上次五庄观事件后,便明哲保身,每日守在那五庄观地一亩二分自留地,不过问世间是非,不牵涉大道因果。扶桑木道人更是因为无法化形,便在那天南不死火山下地心之内不见天日,看似逍遥,何尝不是自暴自弃?
而准提虽生于西方贫瘠之地,却与接引两人事事都不放弃,尽自己最大努力而为,从当日紫宵宫听道时抢座,到今日封神大战中联合原始。这些事情虽有算计之嫌,却也不违道祖鸿钧天道,寻到了天道运行之下的那一线生机。若镇元子与扶桑木道人有这等大决心,以他们之能,又安知寻不到天道运行下的那一丝空隙,证得自己的大道之果?
上普通凡人都有那“人定胜天”一说。
李松只感觉自己对鸿钧天道理解又增加了一分,当下遥遥仰天长望,却也更增加了对探得大道至境地渴望。
准提既然度化孔宣不成,自不继续呆在此处,当下唱了一诺,道:“既然此间事了,贫道却也要告辞了!”
准提正要起身,却有孔宣一口鲜血吐出,强自站立起来,对着准提道:“今日道友既然是来寻求我孔宣因果,我孔宣怎敢让道友就此离去?”
原本孔宣与准提如此作过一场,因果自当不了了之。但孔宣是何等骄傲之人?此次受准提如此算计,准提虽是圣人,孔宣也是深感屈辱,便是宁死也要准提给个交代。
准提为那混元圣人,今日却栽在这三山关下一群准圣手中,本就郁闷不堪,原本想就此算了。此刻听得孔宣话语,准提也是不火上心头,暗道:我当日助你斩却先天庚金之。虽有算计之嫌,但也是一番好意,想那先天庚金之精是何等珍贵?若无我准提,你背后五神光永远也别想大成。再说。我邀请你为我西方教日后大乘佛教之主,身份地位只在我两位圣人之下,难道还真辱没了你?
当下准提冷冷道:“孔道友,此事不为也为。你待如何?”又转头对李松道:“道友,先天五行中,我为庚金,你为甲木。却是对道友不利!”
李松与孔宣相交几千万年,如何不明白孔宣格?当下也不理会准提,只走到孔宣面前。长叹一声。拉着孔宣之手道:“一世人。两兄弟!兄弟,今日你之因果为兄便是一力承担又如何?”
孔宣只眼眶发红。喃喃自语道:“一世人,两兄弟……”
却突然想到,自己与兄长结交几千万年来,从最当初自己出身时候的救命之恩,到后来自己化形时度过天劫之难,到后来李松使得自己成为人族护法,赐予自己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再到今日地李松为使自己脱离苦海,不惜举玄木岛之力与西方两圣人纠缠。
如此总总,哪一件事情不是兄长在照顾着自己?自己又为兄长做了些什?
孔宣突然泪流满面,径直走到李松面前跪下,只行那三跪九叩拜师大礼。咽道:“可叹我孔宣与兄长相处几千万年,今日才知自己道在何方!“
众人面面相嘘,不明孔宣何为。李松却是长叹一声,扶起孔宣,道:“兄弟,何须如此大礼?”
孔宣走出两步,只仰天长啸,吼道:“好一个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好一个天道无情,运转不息!我孔宣今日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建有情之道,行人定胜天!”
突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一道霹雳横贯长空,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寰宇。那一层又一层地乌云随着雷声而起,倾刻间便步满天空。天地间顿时一片黑暗,所有的黑暗只在那孔宣头顶盘旋,直向孔宣压来。
众人只觉天旋地转,晕晕吐。李松强自运起真气,走到孔宣身旁,并立孔宣之旁,也是仰天哈哈长笑:“兄弟好气魄,为兄今日也豁出此身,与兄弟一起,让圣人,让天道,明白我等蝼蚁之情,知道我等蝼蚁之力!”
这时一声娇喝想起:“两位兄长有如此豪情满怀,我云霄又何惜此身?”说罢,那在地上端坐的云霄也是身行一闪,飞到李松身边,秀目满是柔情,只挽起李松一手,柔声道:“兄长,只要在你身边,便是那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云霄也是心中欢喜!”
云霄与李松虽然感情深厚,却因格原因,只在默默承受着。今日受李松与孔宣感染,也顾不得许多,便说了出来。
李松心中感动,紧拉着云霄小手,道:“有你如此,我肝求?管那前程几何,我等只一起走过便是!”
这时,竹灵、梅韵、袁洪、仓四人也是强撑搀扶着走过来,径直里朝李松跪下,齐声仰天念道道:“师长为尊,同门为亲;人善不欺,人恶不怕;玄木一脉,荣辱与共。”正是那玄木岛亲传一脉二十四字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