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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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雪鹭,你还没告诉我修心心法的特点以及快速修炼方法呢。”秦然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快速修炼方法?我可不知道那东西。”
白雪鹭无奈地耸耸肩,这让秦然有些失望,每个人都有偷懒取巧的心态,他也不例外。
“不过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解答。修心心法不同于修气心法,后者只需埋头苦练即可,只要不是特别笨的,十几二十年后都会有小成。”白雪鹭轻笑了一声,“我说的可不是你啊。”
“我知道,你用不着解释。”秦然知道自己算是特例,修气不行修心倒是神速,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给了自己一副什么样的身体。
“简单地说,修心注重的是顿悟。首先,你需要充分理解自己修习的心法,不仅仅是从字面意思上理解,还要弄清楚它的‘心’是什么样的。”
心法也有心?秦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心法”两字跟心沾点边,但它又不是人,哪儿来的心啊?
“乍一听去的确不好理解,我再给你详细地介绍一下。”
白雪鹭十分耐心地为秦然讲解道:“修心的心法必然不同于修气的,从心法的字里行间就能够看出来。不论是哪一套修心心法,它都有一种‘性格’,或是温柔和善,或是暴戾凶悍,就像人一样,它的这种性格,会深深地影响着修炼者的心境。如果一个和善的人修习一套和善的心法,那么他会变得更加心平气和,修习过程也会平稳,不会出大事;如果一个暴戾的人修习一套暴戾的心法,则如同火上浇油,更加难以控制;暴戾的人修习和善的心法,可能会改善他的坏脾气;但最危险的是和善的人修习暴戾的心法,就如同点燃了一枚尘封已久的爆竹,结果便是‘轰’地一下粉身碎骨。”
白雪鹭说得越来越惊悚,秦然不禁吞了口唾沫,心想:我应该属于比较和善的人吧,那么《摧心剑谱》是什么性格?听名字好像并非善类,莫非我就是那最危险的一种?
想到这里,秦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可不想粉身碎骨。
“秦然,当时我劝过你,希望你不要继续练修心的心法,一来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你已经学了我们凌烟海阁的辅助心法,二来我也不知道你修习的心法属于哪一种性格。这套心法是你无意中捡到的,可谓来历不明,在没弄清楚之前,你应该先谨慎地慢慢试探,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停止修炼。你说在此之前你就已经有两次丧失心智,攻击别人,这让我更加担心。如果当时你是因为修习心法不慎走火入魔,那么在修习了我们凌烟海阁的辅助心法之后,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如果你修习的是一套暴戾嗜杀的心法,那么你必须马上放弃修炼,否则当你的性格与心法的性格相矛盾,你又控制不了时,便会被心法所控制,修为越高,越不可自拔,最终彻底沦为心法的奴隶!”
秦然越听越惊骇,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自己练的真是暴戾嗜杀的心法,会不会如白雪鹭所说,最终彻底失去自我,成为一个只想着杀人的魔鬼?
“雪鹭,照你这么说,暴戾的心法岂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了吗?那它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白雪鹭轻叹一声,道:“有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越大的风险代表着越高的回报,修心的心法亦是如此。如果一套心法本性和善,那么修炼它的人进步也会缓慢,就像我们凌烟海阁的心法,可谓修身养性,几乎不会让我们产生暴戾之气,但是能够在有生之年达到至高境界的,只有天资卓绝的少数几人。然而暴戾激进的心法则完全相反,它讲究的就是速成,想尽一切办法快速提高修为,甚至舍弃了修炼者心性的建设。人是要受到刺激才能将潜力爆发出来的,暴戾的心法就是通过刺激修炼者的内心,激发修炼者自身的潜能,以达到最大限度提升修炼速度的目的,但这是一种透支身体的办法,对自身的伤害极大。我们修习剑道,并不只是为了追求无上的修为,如果为了修为而搭上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秦然低头沉思,他的确想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以便有朝一日,能够寻到灭门凶手,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但是他又害怕白雪鹭所说的后果,他不希望自己在没有报仇之前,先去跟自己的家人汇合了。
看到秦然沉默了起来,白雪鹭也没有再出声,她想让秦然考虑清楚,到底是报仇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你回去想想吧,想清楚之后,再来告诉我,到那时候,我将根据你的答案来决定是否带你去凌烟岛。”
秦然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他心里矛盾重重,一边是家族的血海深仇,一边是自身的安全,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
事实上,对于自己正在修炼的心法,秦然已经心中有数。仅从字面上就能看得出,《摧心剑谱》绝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和善心法,如果心都被摧毁了,那么人还能活吗?但是它又包含了极大地诱惑力,自己在崖底修炼了三年,就从刚刚能够施展赤色剑气,提升到了金色剑气的修为,甚至连剑气出鞘都领悟了,若是修习其它心法,恐怕不会有此神速。
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法,高风险带来的是高回报,那么他该如何抉择?
第193章 进击凌烟岛
回到房间之后,秦然想了整整一个通宵,当窗外开始泛起亮光,他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而他,也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咚咚咚。”
秦然敲响了白雪鹭的房门。
“你想好了?”
白雪鹭直直地盯着秦然的眼睛,她希望得到的是心中期盼的答案。
“我还是想去凌烟岛一趟。”
秦然的语气坚定不移,这也让白雪鹭难掩失望——拖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肯放弃。
“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出发吧。”
白雪鹭的回答让秦然有些意外:“这么急?”
“难道你想等过几天我改变主意了再走?”
“不不。”白雪鹭终于答应带他去凌烟岛,秦然当然不希望夜长梦多,“给我一个时辰,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再跟江夫人她们说一声。”
白雪鹭点头应允了,因为她也有些东西要准备。
秦然没料到白雪鹭会答应地如此痛快,一时之间又是惊喜又是担忧,惊喜的是萦绕在自己心中的众多谜团终于要被解开了,而灭门凶手可能也会浮出水面,担忧的是此次凌烟岛之行凶险万分,如果自己没有命回来,那么报仇之事便成了无稽之谈。
当听到秦然和白雪鹭要前往凌烟岛时,江家母女都十分惊讶。这些天白雪鹭一直在向秦然阐述凌烟岛的戒备之严,就如同地狱一般去而不可返,白雪鹭甚至用冷漠的态度来对待秦然不停的请求,没想到最终还是秦然胜利了。
“秦公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玉娘也就不想多说什么,我马上吩咐下人准备些盘缠和食物,此地距离海边还有一天的行程,我再命人准备两匹快马。”
江玉娘向来行事周到,秦然自然放心,他躬身道了声谢,这时一旁的江晓月也说话了。
“你给我照顾好雪鹭,听到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果然还是那个凶狠残暴的“女魔头”。秦然无奈地摇摇头,就算江晓月不提醒,他也会那么做的。
“对了江夫人,如果凝儿和欧阳回府的话,请帮我向他俩解释一下怜儿的事情,我不想被他们一直误会,拜托了。”
“秦公子放心,玉娘一定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秦然想了想,似乎没有需要再交待的事情了。这时白雪鹭缓缓地走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换上了最初的那套白衣,秦然看到之后,顿时觉得她变得陌生了许多,好像瞬间变回了那个凛然不可犯的高贵女神。
向母女俩道别之后,白雪鹭提醒了一下秦然,还有怜儿那一关没有过。后者当然清楚这一点,但他似乎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怜儿,如果怜儿再哭着闹着不让他走,他能否狠下心来绝尘而去?
当秦然和白雪鹭来到后院时,发现李杉已经早早地来到这里,此时怜儿正坐在秋千上,而李杉则在一旁摇动绳索。父女俩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没了最初的隔阂,幸福和喜悦在十八年后又重新出现在这位老将军的脸上。
“秦哥哥!”
怜儿看到秦然来了,马上从秋千上站起来,兴奋地跑到秦然面前。
“这几天你怎么都不来看怜儿?怜儿好想你啊!”
虽然怜儿已经认识到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但对于秦然的称呼,她始终改不了。
看着怜儿天真的笑脸,秦然脸上尽是怜爱,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的确这样。
“怜儿,我和雪鹭要离开苏州了。”
当秦然亲口说出这一消息时,怜儿的笑脸突然变为哭脸,小嘴一撅,抱住秦然大哭起来。
“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又要回到孤独中去了!”
秦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曾是怜儿唯一的心灵寄托,但他不能永远待在怜儿身边,怜儿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不会的,怜儿,你不是还有你爹爹吗?”
秦然轻轻地推开怜儿,后者哭得梨花带雨,如她的名字一般惹人疼惜,但她毕竟不属于秦然,不能什么事都围绕着秦然去做。
其实怜儿早已明白这个道理,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仍对秦然难舍难分。
“李老将军,请照顾好怜儿。”
秦然郑重地将怜儿交到李杉手里,当交接完成之时,也意味着怜儿将正式回到澹台怜的身份,不再是秦然的“小妹妹”怜儿了。
众人把秦然和白雪鹭送至门外,怜儿仍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虽然秦然也心有不舍,但看到怜儿能够跟李杉和睦相处,也可以放心地离开。
当秦然和白雪鹭骑上马儿,向大家挥手作别时,怜儿忍不住大喊道:
“秦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看怜儿!怜儿会一直等你的!”
秦然冲怜儿微微一笑,同时郑重地点点头,这是他对怜儿的一种宽慰,更是一个无声的承诺。
怜儿,如果我还有命回来,一定去看你!
……
就在这天下午,离开江府已经有一周时间的叶凝儿和欧阳林突然回来了,同时,他们还带着一个女子。
“凝儿、林儿,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
见到兄妹俩安然无恙,江玉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对不起,江夫人,让你担心了。”欧阳林十分抱歉地说,“我们俩去了趟杭州,昨天是凝儿爹娘的忌日,所以一直待到现在才回来。”
江玉娘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两人负气出走,是直接去了杭州,难怪她派人打听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
“江夫人,秦然呢?那天我说话的口气太重,有些伤人,我想当面跟他道个歉。”
欧阳林是个急性子,当时看到妹妹伤心离开,所以迁怒于秦然,经过这几天的冷静,他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秦公子他……”
江玉娘欲言又止,欧阳林见她表情异常,登时担心起秦然来。
“秦然出什么事了?”本来心里还有一丝怨气的叶凝儿忽然紧张起来,连忙问江玉娘。
“秦公子没出事,只是他和雪鹭姑娘今天上午已经离开苏州了。”
一听说秦然已经走了,并且还是跟白雪鹭一起走的,叶凝儿的眼神中顿时充满怒火,她感觉自己再次被秦然抛弃了。
“凝儿你先别生气,秦公子不是故意撇下你们的。此次他们两人有要事在身,并且危机四伏,就算你俩早来半天,出于安全考虑,秦公子也不会答应让你俩同行的。”
危机四伏?叶凝儿和欧阳林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同时也在暗骂秦然,两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江夫人,他们俩到底去哪儿了?”欧阳林急切地问。
叶凝儿犹豫了一下,沉声答道:“凌烟岛。”
一听到“凌烟岛”三个字,欧阳林不禁惊愕失色。
叶凝儿并不清楚凌烟岛的危险,她只知道那是凌烟海阁的老巢,位置极其神秘,外人绝难找到。
欧阳林知道的要更多一些。他曾听在猎人谷中做客的江湖人士说,凌烟岛是凌烟海阁门派所在地,就像云巫山之于云巫剑派一样,据说那里是天底下最神秘,也是把守最严密的地方。凌烟岛的周围常年遍布海雾,天气更是变幻无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可是在极短时间内就会突然掀起惊涛骇浪,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天然壁垒。几百年来,因仰慕凌烟海阁盛名的江湖人士源源不绝地想要去凌烟岛上一探究竟,但最终的结果,不是被海上的诡异天气掀翻船只,葬身鱼腹,就是在遮天蔽日的浓重海雾中失去方向,水尽粮绝而死。有的人运气好,及时从中逃了出来,但那段惊悚绝望的经历让他们再也不敢接近凌烟岛,于是江湖上关于凌烟岛的传闻也越发的骇人听闻。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叶凝儿虽然气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