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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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鹭声音沉重,让秦然有些担心,白雪鹭不会是认识《摧心剑谱》吧?
“嗯……大概吧……”秦然心虚道。
“这本剑谱似乎只有心法的部分,并且还是套修心的心法,而云巫剑派的心法是修气的,所以应该不是。”
修心?修气?什么意思?秦然从来都不知道心法还分种类,于是便询问白雪鹭其中的细则。
“也无怪你不知道,因为江湖上除了我们凌烟海阁的心法是修心的,其它门派都是修气的。简单地说就是,修心重意,修气重形。修心的心法以意识操控气力,比较难拿捏,它需要极为纯净的心态,不能被外物所干扰,稍有不慎,比如思维混乱或者被人打搅,就会走火入魔。而修气的心法更容易学习,因为是以经脉流转为机理,只要练功时不被人以外力袭击,是不会走火入魔的。修心的心法是我们凌烟海阁的祖师所独创,正因为修心心法的这一特点,所以我们凌烟海阁的弟子才被要求不准婚配,不准离开凌烟岛,不准梳妆打扮和穿花花绿绿的衣服,因为世间的俗事会使人心浮躁,无法专心修炼心法。并且我们祖师还研究出了一套辅助心法,练过之后可以使内心平静,大大减少走火入魔的几率。”
可以使内心平静的心法?难道就是薛神医教我的那套“清心心法”?白雪鹭的话为秦然解开了许多谜团,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时常暴走,原来都是被这本修心的《摧心剑谱》害得!
第142章 与女神过夜(下)
秦然想得没错,当他第一次练习《摧心剑谱》的心法时,就因为把云巫剑派的经脉运气之法用在了这本练心心法上,若不是期间被人打断,恐怕早就经脉寸断而亡了。之后他及时向欧阳林请教,在后者的指点下,秦然扭转了方法,使剑气不随经脉而流,改为由心生气,以意念催动,成功寻到了正确的套路。但在云巫山上时,他心中所受纷扰太多,导致在与傅炎杰斗剑之时,心中恨意冲翻了理智,遁入魔道。后来,秦然跌下悬崖,在杳无人烟的崖底修炼心法,那里环境清幽,丝毫没有干扰,秦然也得以安全度过了三年。然而当他离开崖底,重新回到世间,更多更复杂的情感一下子涌进他脑海里,甚至催生出一个可怕的心魔。
对灭门凶手的仇恨以及恐惧,对叶凝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对故去亲人的思念,甚至于对自己羸弱无能的自卑……这些都让他的内心混乱,体内的气力也愈加不可控制,最终导致他再次臣服于心魔,幡然暴走,对欧阳林大打出手。
秦然生命的另一个转折则是薛三源教给他清心心法。若不是薛三源及时察觉到秦然心中的波动,并将清心心法倾囊相授,秦然的心魔迟早会将他完全吞噬。可以说,薛三源是秦然的救命恩人。
话虽如此,但仅凭一个“清心心法”就能抑制住秦然的心魔吗?随着谜团的逐渐解开,真凶的浮出水面,秦然的内心势必将受到更大的冲击,或许到了连清心心法都无法压制心魔的时候,真正的麻烦才会到来。
再说到席地而坐的两人。白雪鹭将剑谱还给了秦然,并询问秦然有没有走火入魔的现象,为了对薛三源的身份保密,秦然只能回答没有。
“秦公子,修心的剑法凶险无比,说句难听的,你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就安全,在不能保证六根清静的情况下,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改练修气剑法,不然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白雪鹭语气严肃,秦然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也没有反驳什么,毕竟有些事白雪鹭还不知道。
“多谢白姑娘提醒,我一定谨记在心。”秦然拱手致谢。
说完了埋藏多年的心事,秦然的心里果然畅快许多。对白雪鹭,他不想欺骗和隐瞒,除了一些可能会对朋友不利的事,秦然愿意将心底的秘密与白雪鹭分享。
“白姑娘,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声抱歉,是关于斗剑比赛的。”秦然略感羞愧地低下头,“其实独孤天傲说得没错,此次比赛的确有内幕,我和二叔为了不让盟主之位落在两大剑派之外的人手里,对赛程做了手脚,使得关掌座的赛程最为轻松,虽然这些手段并不光彩,但我们真是只是为了中原武林着想,没有任何私利以及冒犯各门派的意思。”
白雪鹭似乎并不惊讶,她淡然一笑,道:“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抽签时独孤天傲与秦庄主的斗嘴就十分蹊跷,后来我看到总赛程,便意识到了独孤天傲的意思,你们是想通过三大高手的车轮战拖垮他吧。”
秦然点点头,白雪鹭接着说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上官凛就是独孤天傲,并且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恐怕现在的风扬子前辈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说完,白雪鹭忧心忡忡地望向天空,好像在说,中原武林的命运,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然也只能在心里叹口气。这十年来,风扬子一直深居简出,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修炼,剑气修为也不知修炼到了何种境界,但从今天独孤天傲轻描淡写地重伤两位掌门的一幕来看,独孤天傲的修为已经不仅仅是紫气级别,他的黑色剑气蕴含着恐怖慑人的巨大破坏力,莫非凌驾于七色剑气之上的,便是这黑色剑气?
想想自己只有金色水平的剑气修为,秦然就落寞不已。独孤天傲的修为比他高四五个等级,并且等级越高,差距越大,两人的修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若想赶上对方,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实现。更麻烦的是独孤天傲好像还盯上自己了,非要收自己为徒,答应是不可能的,但不答应,没准对方一气之下,将自己挫骨扬灰……
“秦公子,你在想什么?”白雪鹭见秦然表情丰富,便好奇地问道。
“我是在想,独孤天傲为什么非要收我为徒。你说我一没钱,二不帅,三不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白雪鹭忍不住轻笑了两声,甜美的笑容让秦然一阵看呆。
“也许他就是看中了你‘三无’的特点,觉得收你为徒是个莫大的挑战,高手寂寞,你懂的。”
白雪鹭一说完,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始终与人保持距离的自己为什么在秦然的面前却能放下矜持,像亲密无间的朋友一般促膝长谈,甚至不经意地开起了玩笑?难道只是因为秦然背过自己?
平时一本正经的雪鹭女神竟然会开玩笑?秦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白姑娘,真没想到你还挺幽默……不过这样挺好,总是跟别人客客气气的,距离感就出来了。”
虽然白雪鹭的这句玩笑话让她在秦然心中的形象由天上落到了地上,但秦然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邻家女神”更加可爱,而秦然也不会把白雪鹭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来供着了。
白雪鹭淡然一笑,但她心里却迅速默念清心心法,将那一丝杂念迅速排出脑海。
“说正经的,秦公子,既然独孤天傲会看中你,就说明你有过人之处。你先别妄自菲薄,仔细想想你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特别是剑术方面。”
白雪鹭的分析有些道理,秦然想了想,仍然没有头绪,因为他的武学资质不但不好,甚至可以说极差。
“白姑娘,我刚才都说过了,我在云巫山上十年都没有练出剑气,你说我这种资质,独孤天傲能看得上吗?”
“十年未练出剑气……这么说你能施展剑气是从三年前练习这本无封心法开始的?三年时间由一片空白到金色剑气……这已经是神速了!”
白雪鹭刚才没注意,如今细想之下才发觉秦然的不一般。
“练气练不出剑气,练心却进步神速,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筋骨奇特,经脉异于常人,所以正常人经脉运行的那一套行不通,反倒是修炼不受经脉限制的练心心法如鱼得水。”
这意思是说我不正常吗?秦然有些尴尬,但又觉得白雪鹭的分析很到位,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而吸引了独孤天傲的注意。
虽然两人已经猜到了一点边角,但他们并不知道“五神灵体”这个词,也不知道身怀这一特质的人将会遭受怎样的灾难。
第143章 决绝之恋
第二天早晨,白雪鹭将熟睡中的秦然叫醒,后者也享受了一次他专属的“女神叫醒服务”。
“这么快就天亮了……”
秦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天仙般的美女,才想起白雪鹭就在身边,于是他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两人昨晚闲聊到午夜才各自靠着一棵大树睡着,秦然累了一天睡得很香,不过睡相肯定是被白雪鹭看到了,希望自己的睡相不至于太丑。
“秦公子,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要回云啸山庄吗?”
秦然摇摇头:“我若以现在的身份回去,传出去肯定害了二叔他们,况且独孤天傲不知道何时还会找我麻烦,所以我就更不能回山庄了。”
其实白雪鹭也是这么觉得,秦然昨天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虽然熟悉他的人知道他是在自我牺牲,但其他人可不管,也许现在江湖上已经开始流传独孤天傲收了个大徒弟,名叫秦然了。
“白姑娘你呢?邱寒菁一直视你为眼中钉,你可不能立即回凌烟岛。”
“我知道,昨天逃出来时我就已经做好决定了。秦公子,你去哪儿,雪鹭就跟到那儿。”
秦然听到后面那句,心里一激动,女神这是对他在隐晦地表白吗?
似乎发现了刚才的话有歧义,白雪鹭连忙解释道:“那是因为独孤天傲临走时说他会再来找你,我想调查他的阴谋,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才要跟着你,等他上钩。秦公子你可不要误会……”
虽然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秦然还是有些失望,他知道白雪鹭一向以师门为重,绝不会违反门规,对异性产生感情,不过刚刚那句话还是令他心头燃起了一点希望。
白雪鹭的眼神则有些慌乱,心里嘀咕着:最近怎么老说错话?以前也没这种情况……
“那好吧,我想去一趟苏州。白姑娘,如果你不嫌旅途遥远……”
“没关系的,凌烟岛也在东面,算是顺路。那么雪鹭就跟秦公子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能跟女神一起走当然再好不过,秦然举双手双脚同意。鄂中距离江南有一千多里,就算快马行进也得十天半月才到,一想到能单独跟女神朝夕相处这么久,秦然心里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秦公子,既然你决定暂时不回山庄,那么就通知一下山庄里的亲友,不要让他们挂念担心,特别是……叶姑娘。”
那晚在林间遭遇时,白雪鹭已经看出叶凝儿对秦然的感情,此次秦然将罪责一力承担,势必要遭到江湖人士的谩骂诅咒,甚至追杀。叶凝儿知道以后肯定忧心忡忡,性格冲动的她有可能不顾一切地去找秦然,所以秦然必须向她报个平安,安慰一下,以免叶凝儿急得团团转。
“多谢白姑娘提醒,我这就去找块木板,刻上几个字,然后扔进山庄里,让大家不要为我们担心。”
秦然知道也许自己一现身就走不了了,所以他才以这样的方式与大家告别。前面的路扑朔迷离,后面还有正邪两派的追击,他确实不能让欧阳林和叶凝儿继续跟着自己犯险了。
一个时辰之后,秦然拿着刻好的木板来到山庄门口,往上一抛,木板越过大门就飞进了院子里。扔完之后的秦然迅速跑远,与藏在大树后的白雪鹭汇合,接着两人开始注视着门口的动静,如果看门的小厮捡到了木板,应该会出门查探。
“吱呀——”
几秒钟后,大门果然开了,但走出来的不是一名小厮,而是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
凝儿!怎么会是她?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是不可能从厢房跑过来的,除非……她正好在门口。
白雪鹭和秦然眼里都有些疑惑,但看到叶凝儿憔悴的面容,两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她……在门口……苦苦等了一夜?
秦然心中轰然一声巨响,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咽喉,一种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紧紧握住拳头,鼻腔里生出一股酸楚,他不断地眨着眼,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看向天空,让眼眶溢出的泪水重新流回身体。秦然不是铁石心肠,看着一个女孩为他担心得如此憔悴,除了感动,还有心中深深的愧疚。
“秦然!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出来好不好?我只想见见你!”
叶凝儿大喊着,哭着瘫坐在地上,双手紧握住那块木板,泪水一滴滴落在上面。她等了一夜,没有等到心中挂念的那个人,却只等到这一块木板。
“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吗?”
叶凝儿哭得情难自已,几乎崩溃。秦然靠在大树背面,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恨自己,恨自己辜负了这样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好女孩。
当你要送我祈福香囊时,我却为了一点小事对你大呼小叫;当你在为我彻夜担惊受怕时,我却在对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