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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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秦然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而白雪鹭等人都关切地望着他。
“老大，你终于醒了！”
看到秦然缓缓地睁开了眼，黑羽顿时兴奋地大叫道。
“我是……怎么回来的？”
秦然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太阳穴处隐隐作痛，之前的事情也记不太清了。
“是灵香通知我们，黑羽又把你背回来的。”白雪鹭解释道。
“哦……”
秦然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他重新闭上眼睛，尽力去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
“老大，到底出了什么事？蓝心柔呢？是谁把你打伤的？”黑羽急切地问道。
这时秦然猛地睁开眼，“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欧阳！我看见欧阳了！”秦然激动地大喊一声。
秦然的话让众人皆是愕然，难道打伤他的是欧阳林？
“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打不过欧阳？莫非他的修为已经超越紫气一阶了？”白雪鹭不可思议道。
秦然则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修为如何，我是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被他打了一掌，之后，他便把蓝心柔救走了。”
第350章 真真假假
秦然将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雪鹭等人，众人在听过之后，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而最令大家难以捉摸的就是蓝心柔对自己“两魂一体”的描述。
“你们相信吗？”秦然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相信！”江晓月回答得很干脆，显然，只要是独孤天傲的人，她都不会相信。
“我不清楚，别问我……”为了不得罪江晓月，黑羽只好来了个一问三不知，而灵香也摇摇头。
最后，秦然只得把目光移向白雪鹭，希望后者能够说点有用的意见。
只见白雪鹭皱眉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我倒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一听白雪鹭竟然相信了蓝心柔那妖女的鬼话，江晓月立刻就不答应了。
“雪鹭，你太善良、太单纯了！那贱人很明显是个不要脸的****，以前蛊惑了欧阳林，现在又编出一个可怜的身世让我们同情她，咱们可不能轻信她的话！”
说完，江晓月凌厉的眼神瞟向黑羽，示意后者赶紧帮忙说话。
黑羽迫于江晓月的“淫威”，只好帮腔道：“是啊，那个什么两个灵魂共宿一体的鬼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并且另一个灵魂还是狐狸，我看她骨子里是只骚狐狸倒是真的。”
江晓月对黑羽报以赞许的微笑，好像在说：“小子，干得漂亮！”
但白雪鹭好像并不为所动。
“正是因为她的故事听起来十分离谱，我才觉得蹊跷。如果她想编造一个假的故事蒙骗我们，那她应该编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但她却说了一个如此古怪、令人难以相信的故事，那么她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白雪鹭的分析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的确，正如白雪鹭所说，如果蓝心柔要编故事骗人，那么她没道理会编这么离谱的故事，正是因为故事太过蹊跷，才增加了真实的可能性。
“如果她是因为猜到了我们会这么想，才故意编复杂的故事来混淆视听呢？”江晓月依旧不依不饶。
虽然江晓月说得不无道理，但这样一来，就陷入了一个互相猜忌的死循环，永远无法判断出真假。
这时，沉默已久的秦然终于说话了。
“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蓝心柔所有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是否符合现实逻辑。”
众人开始回忆蓝心柔的每一句话。
“首先，她说陆凌丘不是独孤天傲所杀的，那么杀陆凌丘的就另有其人，‘延迟杀人’一说也就不成立了。”
秦然刚说完，江晓月就激动地反驳道：“我爹当年也是这么死的！你的意思是，是我在骗你？”
白雪鹭赶紧拉住她，劝道：“晓月，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只是假设，你应该知道，秦然是不会偏袒独孤天傲的。”
江晓月气得走到旁边的凳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对于一贯意气用事的江晓月，秦然心里只有无奈，他继续道：“第二，蓝心柔说独孤天傲是在十年前收养了她，那时候独孤天傲的确已经去了西域，但独孤天傲是从哪里学得灵魂提取与融合之术的？”
秦然再次看向白雪鹭，凌烟岛上所收藏的各类典籍颇多，也许白雪鹭看过一些相关书籍。
“传说西域地区确实有这种古老的秘术，就是我们俗称的‘借尸还魂’，但多是将灵魂附于死人的尸体上，跟活人融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白雪鹭说道。
听完白雪鹭的解释，秦然心中猜想：既然死人可以，活人也未尝不可，也许独孤天傲真的在西域遇到了某位高人，后者传授了他这些秘术。
“第二点咱们暂时搁置起来，先分析下面的。”
秦然略加思索，继续道：“在我卡住蓝心柔喉咙的时候，她曾断断续续地说自己没有蛊惑欧阳，欧阳是为了我才屈从于独孤天傲的。以我个人对欧阳的了解，这并非不可能。我们原先一直以为是欧阳喜欢上了蓝心柔，然后独孤天傲拿蓝心柔来要挟欧阳，使其屈服，但细想下来，却有很大的漏洞。最直接的证明就是欧阳突然出现，并救走了蓝心柔，这说明欧阳一直在暗中跟踪蓝心柔，他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说，灭天教的这次行动，两人是一起来的。”
白雪鹭也点头道：“确实，欧阳向来重情重义，为了不让你以及其他人再受独孤天傲的伤害，他完全有可能牺牲自己，答应为独孤天傲卖命。而欧阳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之后找独孤天傲拼命，因为你是绝对不希望他牺牲自己的。”
秦然不禁回想起当初他们兄弟俩在荷花潭边对决的一幕，当时欧阳林那纠结和怪异的表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当时他就猜测欧阳林一定有难言之隐，如果真如白雪鹭说的那样，倒是似乎合乎情理。
“欧阳的修为提升得非常快，但性格也变得越来越阴沉，当时我还无法弄清原因，但现在看来，或许是独孤天傲教给他一种邪恶的修炼之法，虽然能够快速提升修为，却会使得自己的心智渐渐迷失。当欧阳误杀了晓月之后，他那癫狂困惑的表现便是证明，那时他还保持着一丝人性，但今天他的眼神已经是冰冷无情，几乎不认得我了……”
想到这里，秦然心中不禁充满自责，如果欧阳林真的是因为要保护他而做出的牺牲，那么他就欠了欧阳林一个大大的人情。
“西域地区的确流传着许多古怪邪恶的秘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欧阳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因为他再修炼下去，很可能彻底失去自己的心智，到时候便完全成了独孤天傲的棋子，独孤天傲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包括杀人……”
白雪鹭的话让秦然心里“咯噔”一下。过去，在他因修炼摧心心法而丧失心智时，曾经差点杀了欧阳林，而现在，命运似乎调转了过来。
除了上面的猜测之外，秦然还有一个担忧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独孤天傲真的像蓝心柔所说，不是个杀人魔头，那么十几年前那几场血案的背后，包括陆凌丘之死，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第351章 爆炸性消息
由于秦然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众人又在镇上待了三天，但就在这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逐渐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黑羽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这让房间里的秦然等人皆是一惊。
“黑羽，你别着急，慢慢说。”
秦然给黑羽倒了杯水，后者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死乌鸦，瞧你那冒失样，别屁大点事就大惊小怪。”江晓月忍不住鄙视道。
“大嫂，要是我说出来的消息不够劲爆，你可以把我串起来烤了。”黑羽自信满满地道。
一听黑羽这么有信心，众人连忙催促黑羽快说。
只听黑羽兴奋地道：“现在外面都在疯传，独孤天傲七天后将会带着大批灭天教教徒前往云巫山找风扬子单挑，第二次紫气剑圣之战即将开打！”
黑羽说完，其他人全都愣住了。
“你没听错吧？或者是，我听错了？独孤天傲要直接攻上云巫山？”
江晓月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说这个消息很劲爆吧。”看到众人惊讶的样子，黑羽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黑羽，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可靠吗？”秦然沉声问道。
“就是镇上消息最灵通的那个酒馆，大家都在谈论呢，并且他们都深信不疑，据说好多门派的掌门都准备带着弟子去云巫山支援云巫剑派。”黑羽答道。
“酒馆？”江晓月准确地抓住了黑羽话中的关键字，“原来你是去偷喝酒！”
黑羽表情一僵，自从三天前他无意间尝过酒的滋味之后，便被那辛辣醇香的味道所吸引住了，但众人怕他喝上瘾成了酒鬼，都不允许他喝，刚才他偷偷溜出去买酒，结果立刻就被江晓月拆穿了。
“大嫂，你冤枉我了，我只是去打听消息，一滴酒都没沾啊！”黑羽深知江晓月的手段，如果承认了，恐怕会遭受对方残暴的虐待。
“还敢狡辩！看来我不把你打到吐出来，你是不会承认了！”
说完，江晓月就朝黑羽扑去，后者拼命躲闪，两人就这么围着桌子玩起了追逐战。
“老大，快救我啊！”黑羽一边跑一边向秦然呼救。
秦然无奈，只好一把抓住江晓月，把她摁到凳子上。
“你俩别闹了，黑羽，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黑羽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据说……独孤天傲还要带着他的……四大护法一起去……”
听到这一消息之后，秦然的脸色越发凝重。
“虽然独孤天傲的目的我们还不得而知，但他这次倾巢出动，一定会震惊整个武林，这次的阵仗是前所未有的，我想他应该不会只是想报当年输给风扬子前辈的一箭之仇。”
忽然，秦然的眼中闪烁起不一样的光彩。白雪鹭察觉到秦然的异常，便猜测道：“你是不是觉得欧阳也会去？”
“还是雪鹭你了解我。”秦然对白雪鹭微微一笑，“看来这趟云巫山之行是无法避免了。”
白雪鹭却有些担心地看着秦然。
“你跟独孤天傲曾经有个两年之约，虽然你只用了一个多月就达到了紫气之境，但跟独孤天傲的修为还有一段差距。此次前往云巫山，难免会起冲突，若是到时候跟他打起来，却无法战胜他，那就等于输了赌注，你岂不是要拜他为师？”
白雪鹭说完，秦然陷入了沉默，半分钟后，他才开口说道：“到时候我会尽量不跟他交手，毕竟云巫山还有风扬子前辈撑着，但如果实在不行，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硬着头皮上……听起来就不靠谱。
听到这个有些泄气的说法，江晓月拍拍手，激励大家道：“哎哎哎，怎么还没打就开始认输了？秦然，你不是还有青龙之力吗？用闪电劈死他啊！再说了，就算你一个人打不过，不是还有雪鹭和灵香吗？你们三个群殴他还怕赢不了？”
说完，江晓月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丝毫没有脸红。
“晓月，你的思维还真是……特别。”
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果然是不一样，作为前者的秦然根本没往群殴这方面去想，他只能庆幸灭天教的教主不是江晓月，否则整个武林都要危险了。
“大嫂说得有道理，对付邪魔歪道，自然不需要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如果独孤天傲敢来硬的，那咱们就把他打回西域去！”黑羽慷慨激昂道。
秦然和白雪鹭对视一眼，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也只能采取这种无赖的打法了。
……
因为秦然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所以众人也不必在镇上耽误过多时日，他们买了辆马车，踏上了前往云巫山的路。
而与此同时，在宋夏边境的一个偏僻山谷内，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子正俯身观察着一株植物。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中年男子。
“薛神医，消息我已经派人散播出去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俊美男子站起身来，眼神淡漠地盯着对方。
没错，他就是隐居在九宫山二十年的薛三源，而他面前的中年男子，是“大魔头”独孤天傲。
“独孤教主，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我可以帮你炼制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但你需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和相对自由，此次前往云巫山少不了一番争执，我看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薛三源不苟言笑，独孤天傲自然看得出他心里有百般不愿意。
“薛神医，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跟别人商量，一般都是我自己做主。如果你是怕遇上凌烟海阁的人尴尬，那么我帮你把他们杀光就好了。”
独孤天傲似笑非笑地看着薛三源，后者则是冷眼相对。
“如果你能保证这次去云巫山不伤害任何人的性命，我便跟你去。”
“成交！”
独孤天傲答应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