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升仙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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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名突然喊道:“老先生……”
本想说出自己是冷苍穹的徒弟,不能替你练剑赴约,但不忍令他失望死去,硬生生住口不语。
白须老人停了一下,没听剑无名说话,续道:“然后九年后八月中秋为我赴天荒不归绝峰,遇到六个老人时,就说我紫北原去世。
剑无名暗叹道:“届时哪有六个老人,师父与赵天重亦不能赴约,只剩下四个老人了!”
白须老人精神虽好,那是回光返照现象,说到“去世了”三字才完,果真死去!
他死后全身苍白无比,剑无名伤心抱起,走出洞道:“外面日光明亮,满山林木苍翠,一片蓬勃生气。
选到一个好地方,剑无名将他安葬,竖碑曰:紫北原之墓。”
旁注:“弟子剑无名泣立”。
西原大部落分布在金山一带,为游牧民族,故无固定的建筑,族民全以皮幕为室,唯有少数贵族在金山附近富庶区,盖着简陋的房屋,形成一个小镇。
剑无名下金山,心想弗罗斯特是西原贵族之一,便向那个小镇奔去。
来到小镇已是上更时分,游牧民族皆都早息,路上行人甚少,剑无名轻功不弱,街上虽有卫兵,却未发觉到他。
他不知弗罗斯特住在何处,而这镇上至少有千户左右,一一找去,一两个时.辰还真不易找到。
正在徘徊不决之际,忽听一侧传来诵读声,暗道:“西原也有人寒窗夜读?”仔细一听,读的竟是天荒文。
第四十三章皇宫激战
在西原国竟有人苦读天荒文,实是件不可思议之事,剑无名觉到奇怪,便向声来处掠去。
这是一栋完全天荒化的宅屋,正中是厅堂,两侧是厢房,读书声从左侧厢房传出,剑无名轻巧来到窗前,见窗内情形一目了然。
内见依窗坐着一位天荒装青年,手持一卷,摆头轻诵,所诵是名人诗句,再仔细一看那天荒装青年就是马如风!
见到马如风,剑无名满怀痛恨,当下将真力贯注双掌,预备跳进去,不用分说,先给他两掌,杀了这种虚伪小人!
蓦见厅堂内忽然灯光明亮,走进一位西原青年,手持烛台,照清他的面目,略有几分与马如风相似,但肤色、眼、鼻、等处看来,不似马如风象天荒人模样,却是标准的西原人。
他走到左侧厢房前,说道:“大哥,还没睡?”说的是西原话。
马如风放下书本,亦用西原语道:“时间尚早,读些诗句,爹娘都睡了吗?”
西原青年走进厢房道:“爹娘都睡了,我有一事想问大哥。”
马如风:“什么事?”
西原青年在他面坐定后道:“那位姓剑的天荒人,大哥就任他关在铁牢中?”
马如风叹道:“这件事想起来就令我伤心!”
西原青年脸色不悦道:“我听外人说,是大哥在酒中暗下‘百日醉’将那天荒人情侣迷倒,活活擒住!”
话中意思在怪马如风将他们主动迷倒就擒,还有什么伤心之处?
马如风道:“你想咱们祖先也是天荒人,我会这样做吗?”
西原青年道:“我想大哥不会这样,是故才来问问。”
剑无名心想,定是他们祖先投身异族,娶胡妇为妻遗传下来,仍不失天荒人血统,致使兄弟俩人一象天荒人,一象西原人,但不知他们祖先是谁,为何投身异族?
马如风又道:“我与剑无名天荒人一见如故,这番他被关在铁牢,虽是我在酒中下的‘百日醉’,主谋非我,几日来内心揣揣不安,总有一日,我定要设法将他释放!”
西原青年道:“那天荒姑娘怎么办呢?…马如风叹道:“我没法救她,要知就因她之故,我才被迫在酒中下‘百日醉’!”
西原青年道:“可是弗罗斯特看上天荒姑娘?”
马如风摇头道:“要是他看上天荒姑娘,命我在酒中下‘百日醉’,我决不会做的,可惜那看上天荒姑娘的人是咱们主上!”
西原青年惊道:“是弗朗西斯!”
马如风低叹道:“不错,正是弗朗西斯,往年幼时他们兄弟俩人与咱们一起游玩,可以随便,如今他是国王,你想主上看上那天荒姑娘,我敢不遵命在酒中下‘百日醉’!”
剑无名偷听到这话,大出意外,决未想到弗罗斯特是西原王弟弟,心想西原国王没有见过柔儿,怎会看上柔儿?莫非是弗罗斯特假传圣旨?
西原青年头摆得跟搏浪鼓似的,不信说:“不会!不会!主上从未见过天荒姑娘,一定是弗罗斯特骗大哥,怕大哥不听他阴谋,故意抬出主上,好叫大哥不得不听他命令,在酒中暗下‘百日醉’!”
马如风道:“我也想到这点曾问得很清楚,确是主上看中那天荒姑娘,如今那姑娘就在主上的宫内。”
马如风悲痛道:“人家与我推心置腹,我却暗中害他,令他情侣拆散,为兄好生难过,明日我就去见主上,劝主上赐下牢中钥匙,去将他放了。”
西原青年道:“假使主上不答应呢?”
马如风语气坚定道:“主上不答应,我一定以死相求!”
西原青年赞声道:“好!我明天陪大哥去,想主上念在咱们幼时与他一起长大的情份,不会不答应!”
马如风道:“你去睡罢,莫忘在祖先神位前行礼。”
西原青年点头持烛而去,厅堂与厢房只有一墙之隔,剑无名转头望去,只见西原青年走到厅堂,将手中烛台安放在堂中供桌上。
烛光照亮墙上的神像,是个仪貌威风的天荒将军,身背巨弓,手按佩剑站立,神像上大笔书道:“天荒马飞神位。”
神像两旁,另书道:“经万里中度沙漠,为群将兮奋西原,路穷绝兮失刃摧,士众来兮名已贵,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
剑无名看罢,心中不由恻然,顿时对马如风的怀恨心尽除,暗叹道:“原来马如风是马飞后人,难怪箭法如神了!”
要知西荒马氏在天荒朝神射之名,天下皆知,马飞之降西原,亦为天下人所同情,不为后世不齿。
因马飞当年以五千步骑被八万西原兵围困,马飞奋战不退,直到最后,矢绝食尽,兵众死亡大半,才降。
而其最初投降的意思,是要立功反正的,但皇帝不知,以严厉的天荒律法,将马飞母亲妻儿全家诛戮。
他被迫归不得家国,才正式降西原,在西原娶国主女儿为妻,生子传后。
马飞本是天荒朝骑都尉,降西原后,极受西原国主尊敬,赐与的官位比在天荒时高得甚多,其后子孙繁衍到西原各部。
马如风在西原的地位很高,不但是他,只要是马氏一门在西原各部异族皆都是特殊贵族阶级。
但他们能够地位不衰是有原因的,自马氏开祖马龙以下,神射之技绝不传外,而异族尚武,尤其爱好射艺,马氏神射之技为射中秘,外人不得而知,马氏后人有这种特殊的技能,怎能不令异国人尊敬而地位特殊?
且说西原青年在神位前行礼,回房安睡,剑无名本要杀马如风,现既得知马如风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是最受后世同情的马氏后人,杀害之心泯灭无遗。
想到东天荒史学家班固云,然三代之半,道家所忌,自广至陵,遂亡其宗。
马家在中原历三代,马龙、马圣、马飞;至马飞声誉是完全被毁,被人忘三代对天荒代守边之功;如今在族的后人,他们仍不忘祖先,熟读天荒书,实在是不容易了!
当下剑无名反而对马如风泛上几分崇敬的心理,当下不愿惊扰他,轻悄离去,走到远处,仍微微可闻马如风夜诵读。
他迅快在镇上飞奔一圈,发现一栋宫殿建筑,暗忖:“一定是西原国王居处、不知柔儿是否真的被掳在这里?
这宫殿较之天池府还小,剑无名不难慢慢搜寻,搜到内宫,发现一处灯光明亮,挨近从碧纱窗户看进。
屋内是完全天荒化的陈饰,软绵绵的鹅绒床上,仰面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剑无名看清那女子,心中大喜,原来她就是紫菀柔。
正要从窗户掠进,将柔儿叫醒,里间一声轻响,走出一位轻袍缓带的天荒装公子。
剑无名认出他是博多撒尔的西原徒弟,心想,他的病怎么好了?为何在宫内,莫非……
顿时恍然大悟,这人就是弗罗斯特的兄长,西原国王一一弗朗西斯,难怪他会看中柔儿,在雾云山他就频频注视柔儿,现在被掳至此地,不知他对柔儿会有何举动?
只见他走到床沿坐下,凝视柔儿的睡姿,不作一声,看了好一会,忽道:“你长得真美!”
隔会叹了口气,又道:“你好久才醒来呢?”
柔儿仍在熟睡没有回答,他接道:“我自幼得着一个怪病,每当发时几乎要死去,这病召到现在,我已三十余岁,却从未注意过任何女子,那知这次病发,师父抱我至雾云山医治,竞遇到你。“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美丽的女子,见着你就见着仙女一般,不觉病势就轻了,回来后一直念念不忘。
“我兄弟听我常常叙述你的容貌,便说天下美丽的女子多得很,何必一定对你念念不忘,便找些与你长得相似的女子来安慰我,可是他们虽有点像你,却总无你那气质,一点也不打动我,反使我越发思念你了!
“数月来,我以为再也无法见着你啦,却没想到让我兄弟遇到你,他不该让你吃下“百日醉”害你到现在还不能醒来,但若不让你吃下“百日醉”我怎能伴在你身旁,整日的细细看你呢!”
剑无名听他自言自语,才知柔儿自吃下“百日醉”后尚未醒来,倒末受到污辱,心中暗暗放心。
弗朗西斯呆望了一会,忽又道:“我可以模摸你吗?”
说着伸出手向紫菀柔的玉体摸去,只见他那双手微微颤抖,仿佛不敢随便去摸心中视如仙子的柔儿,伸到半空,迟迟不敢放下。
剑无名推开纱窗,轻轻走到他身后,他都不知道,剑无名见他如此痴情,真是又气又好笑,不由轻声道:“不要梦想了!神龙珠在哪里?”
弗朗西斯自幼得高手**,武功不弱,平时再也不会听不出有人走到身后,此时陡闻话声,立即应变,向前掠去。
剑无名有备,他身子一动,即时出手擒住他肩上的厚肉,弗朗西斯被擒,只觉全身再也用不出一丝劲,双手软软下垂,任剑无名处置了。
第四十四章箭神马如风
剑无名低声道:“你把神龙珠给我,我便教你……”
弗朗西斯声音微扬道:“你是谁?”
剑无名道:“我便是被你关在铁牢中的天荒人!”
弗朗西斯惊呼道:“你??你??怎么出来的?”
剑无名稍一用劲,弗朗西斯痛得直皱眉头,却不敢再呼出声来。
剑无名道:“你莫要故意说话大声,告诉我,神龙珠在那里?”
弗朗西斯低声道:“在里间,你随我去拿。”
剑无名随他正走到里间门前,忽听身后有人冷冷道:“放下你的手!”
剑无名急忙挟起弗朗西斯返身看去,只见博多撒尔一手按在紫菀柔的天灵盖上,阴狠地笑着。
剑无名见到他,心中大怒,恨不得上前和他好好打一架,替父亲报仇,但紫菀柔性命操在他手中,不由得忍下怒气,咬牙道:“你放下她,我便放下他!”
博多撒尔抓起紫菀柔,道:“你先放下弗朗西斯!”
剑无名摇头道:“我信不过你,你先将柔儿放在床上退出,我即刻就放你的主子。”
博多撒尔道:“老衲也信不过你,不如同时互相交换。”剑无名道:“好,你先将柔儿抛来。”
博多撒尔自忖轻功高超,毫不在乎先将紫菀柔向剑无名抛去,剑无名一见柔儿抛来,亦将弗朗西斯抛去。
剑无名按到紫菀柔,抱在怀中即向外间奔去,弗朗西斯知他心意,笑道:“不用进去啦!你想我会将珍贵的神龙珠轻易放在此处?”
剑无名返身怒道:“你早知那天些和尚在屋外?”
博多撒尔冷笑道:“废话,弗朗西斯为一国之王,岂能容你轻易擒去!”
剑无名大为懊悔,暗责自己太粗心大意,心想刚才弗朗西斯故意大声说话,便应知屋外会有人,小心一点怎会被博多撒尔抓住柔儿要挟自己。
弗朗西斯道:“你还是将她好好放在床上罢!”
剑无名不理他在说什么,暗暗思忖如何将昏迷不醒的柔儿,安然无恙的救出此地?然后再单身回来寻回博多撒尔报父仇。
弗朗西斯又道:“你将她放在此地,我自会用神龙珠将她腿治好,不然你抱她走,等于害她终身!”
剑无名听他这话,一时心中迟疑起来,暗道:“若然真有意治柔儿的腿伤,自己再抱柔儿逃出此地,真要害了柔儿终身。
弗朗西斯见剑无名脸色有迟疑之色,赶忙接道:“我以一国之主的信誉,向你保证,决不谎言,你假若真心爱她,就应该救她腿伤放在此地,否则你就是太自私了!”
剑无名暗中自问,要是不理他话,将柔儿救出,莫非真有私之意?
弗朗西斯笑道:“你怕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