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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涯之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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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如师如父的总镖头六十大寿,二人主动请缨来干这件知客的苦差,以示对师兄的敬重。主人不能亲临,弟子的辈份又低了些,也只有他们出来招呼,才配得上一众来客的身份。

随着二人不断与来客答谢寒暄,身后一个师爷埋头不断抄写着礼单,然后随手往管家处一递,管家扫上一眼,便扯开嗓门高声赞唱:

“镇北节度使府掌书记王仲生大人,贺礼纹银百两!”

“河阳城左司马刘季大人,贺礼纹银五十两!”

“河阳书院院主公孙元吉先生,贺礼兽纹墨一套!”

“五虎刀掌门彭天昆前辈,贺礼翡翠麒麟一对!”

“……”

午时已过,来客居然未见丝毫减少。手持请柬的少了,不请自来的江湖人士却越来越多。来者是客,而且都不是无名之辈,贺礼也备下了,自然同样一一请入。

高刘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苦笑。饶是二人内功精湛,却也架不住这烈日之下两个时辰的折腾,都有些吃不消了。同样苦不堪言的还有师爷和管家,一个记到手酸,另一个声音都快哑了。

蓦然,高刘二人不约而同的全身一震,微缩的眼睛内精光四射。

眼前站着两个中年胖子,一位花甲老者,还有一个道骨仙风的道士。

“这几位怎么联袂而来?莫不是要砸楚天镖局的场子?”高刘二人心中沉思,倒是一时之间迟疑起来。

第46章 四巨头

 迟疑了片刻,年纪稍长的高天杰回身在一个仆从耳边交待几句,随后再转身过来,脸上重新浮现出谦恭友善的笑容,“原来是严老道长和三位总镖头,居然联袂前来到贺,在下可真是受宠若惊。快里面请。”

刘中玉从旁接过礼单,随手递给师爷。

不一会儿,那管家又是鼓起一口长气高声赞唱道:

“青云观观主玉真子道长,贺礼《道德经》一卷!”

“远望镖局总镖头江中则前辈,贺礼上品青钢剑一把!”

“威武镖局总镖头周正前辈,贺礼深海珊瑚树一枝!”

“长风镖局……总镖头阮经天前辈,贺礼……蚕丝袍一领!”

这管家越念越觉得不对劲。这都送的些什么呀?除了一枝珊瑚算是说得过去,那几位究竟是来道贺,还是来打脸的?有这么送礼的吗?而且这几位,尤其是远望镖局那个老头江中则,那不是咱们的对头嘛?他们今天莫非是来找碴的?

管家还在迟疑,这一道三俗却是昂首阔步进去了。

那老者江中则故意掉在最后,走过高刘二人时稍稍一停,鼻中冷哼道,“怎么?连大师兄都不会叫了吗?”

高刘二人一凛,就在愣神的功夫,那位“大师兄”已经走得远了。

高天杰越想越觉得不对,把刘中玉留在当地,自己转身也跟着向里间走去。

郑子峰穿了一袭崭新的大红锻面长袍,神态恭谨侍立在宁中鹤身后半步之遥,举手投足既有气度也十分得体。他这么玉树临风一站,衬着这喜庆惹眼的衣装,把来客中那些少妇少女撩拨得不轻,指指点点的,不断有各色秋波扫射而来。

可郑子峰根本就高兴不起来。他不时偷偷瞄向主位旁的一桌,小师妹宁子芙正和身旁一个白衣青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青年却直接无视厅中所有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时而闭目时而抬头望向半空。郑子峰越看越是郁闷。

“子峰,随我来。”耳边陡然响起师父的话语,郑子峰慌忙收回目光,随着宁中鹤走向院中天井。

“玉真道长。三位总镖头。真是好久不见。”宁中鹤早得了师弟的传话,心中虽然分不清这几人的来意,倒也并不惊慌。厅上高手无数,其中至交好友不少,这几人不可能是来捣乱的。

那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玉真子鼻中一哼,抬首望天并不回话。江中则却是言语直接,“宁师弟,我们都是请柬都没有的不速之客,院里随便给支应一桌就是了,哪敢让你亲自迎接?”

“咦?怎么可能?玉真道长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你我几个怎么说头上都有顶‘楚地四大镖局’的帽子,在下谁的请柬不发,也不敢少了几位贵客。”宁中鹤依旧不卑不亢,说话更是圆熟老辣,找不出半点破绽,临了还不忘回击一下,“至于师弟什么的,江总镖头太高看在下了,在下却是当不起的。”

江中则吃了个软亏,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旁边那中年胖子周正一拉,冲宁中鹤微一拱手,几人径直进了厅中。

“姓宁的,这会儿给你些面子,寿宴之后咱们好好聊一聊。”宁中鹤耳中传来老道的传音,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莫天问神识放开,老早把几人在天井中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倒不是故意。自从重伤苏醒后,眼前处处陌生,他几乎随时都保持着警惕。此时他耳中灌满了宁子芙的各种介绍,却是充耳不闻,悄悄默念“敛息术”口诀,双手笼在袖中变换了两次法印,把一身的灵力尽数收起。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在那老道身上。

这叫玉真子的老道,竟然也是一个修士。修为却是不值一提,似乎仅有炼气三层左右。他此刻神识不能外放,双方相隔又远,他只能隐约听到一些片断。

“呆会儿书房……离别钩……当年……”

听了一阵,似乎与己无关。莫天问重新闭目凝思,脑中翻来覆去仍旧是昨日那算命先生的两个问题。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宴席轰轰烈烈的开始,折腾了许久,又热热闹闹散去。

莫天问已经回房了。他是大小姐的客人,自然住在上好的西厢上房。这时候,宁子芙却独自一人,来来回回在花园中走动不停,一脸忧虑的神色。

“那个算命的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头?随便说了几句来哪里去哪里的,莫大哥就变得魂不守舍了。看样子象是什么事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什么事?”

宁大小姐倒也不是胸大无脑傻瓜一个,不一会儿就醒悟过来:“还能有什么事?莫大哥又不是镖局的师兄弟,自然是要走的。等他想明白了去哪里,就会离开了。”

一想到莫天问就要走,宁子芙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六神无主。她先是向客房所在的西厢跑去,到了门口却陡然觉得不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又猛一跺脚,朝书房方向奔来。

宁大小姐很心慌很混乱,可毕竟才十七虚岁。遇事除了找父亲,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朝院门口的守卫弟子招了招手,不等对方回答什么,直接就跑了过去。

书房紧闭。里面有人,而且还不少。

“姓宁的,你不要不识抬举。那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你霸占着又不会用,纯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嗓门很大,言辞粗俗,却似乎是那个老道士。宁子芙微微皱眉,瞬间忘记了来的目的,继续偷听着。

“哼!那是宁家的祖传之物,又不是楚天镖局的财产。再说,江总镖头早就不是楚天镖局的人了,凭什么还来讨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显然是父亲宁中鹤。

“宁中鹤!当年要不是你屡进谗言,师父怎么会一怒之间赶我出门。我稀里糊涂好多年这才知道,你逼我出走的真正用心。你贪图的还不是那两件东西!”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江大哥,宁大哥。咱们有什么事好生商量不是?这么争执下去又有何用?”一个中年人跳出来打圆场。这个人声音宁子芙很熟,是威武镖局的周正,算是四大镖局中和父亲走得最近的。自己幼年时,这周叔叔常来走动,近些年却突然断了来往。

“商量?可以。姓宁的,东西你反正霸占也霸占这么些年了,能学早就学会了。老道今天就退一步,两样东西,大家一人一样。从此永不相争。”

“哼!祖宗之物,绝无可能拱手送人。江总镖头,我还是那句话,江湖事江湖了,你我光明正大打一场,生死各安天命。你若胜了,两样东西拿去就是。败了,永远就别再登我楚天镖局的门!”

“嘿嘿。宁师弟,我虽痴长几岁,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当年不过练到第二层就被你使诈逼走了,你倒是霸着‘泰阳功’一练四十年。我如何能是你的对手?你不是要光明正大么?我们两家镖局各出一人比试如何?”

“不错。干脆就由老道我来代劳好了。”

“玉真道长,你远走他乡多年,一回来就跟着姓江的掺合,在下自问从不曾对道长失了礼数,倒想请教一二,在下究竟什么地方开罪了道长?”

“嘿嘿,老道今天不妨明言。你确不曾开罪于我,我却是不得不开罪你楚大镖头。原因嘛,简单得很,江总镖头恰好是老道的外甥。”

“什么?”宁中鹤大感意外,“怪不得了姓江的,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打官司也好,江湖规矩也行。你只管兵来,我只管将挡。有种你在光天化日下,一把火把我楚天镖局烧了,姓宁的接着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绝了。不一会儿,几人气冲冲走出书房拂袖而去。玉真子一边走一边嘿嘿冷笑,听得站在门口的宁中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凝目看着几人匆匆而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口中却全然没有刚才的底气,黯淡叹息一声。

“丫头!别躲着了。有什么事就跟爹进来说说。”叹息过后,宁中鹤却立刻换了一张慈和的笑脸,向着墙角处缓缓招手。

第47章 厨子

 看着女儿,宁中鹤的心情立时就好了许多。女儿就是自己的开心果,也是她对爱妻的一缕牵挂。

宁中鹤与妻子是指腹为婚,感情却是极好。年过不惑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妻子还因年龄太大而难产。当时虽然救了过来却始终元气不复,延宕了几年就撒手而去。宁中鹤从此没有续弦,连侍妾都没有一个,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自是百般呵护宠溺有加。女儿虽说难免养成了些大小姐的毛病,但还不算过份。聪明伶俐,武功、医术、音律之类一学就会,只是没有长性,学了就丢。

宁中鹤没指望女儿承继父业,对宁子芙学东忘西、没心没肺的作风并不介意,一直挂心着招赘一个佳婿,一举三得的解决爱女幸福、宁家香火和镖局传承三大难题。全河阳城都知道,楚天镖局的大小姐是江湖中罕见的美人,这几年上门提亲的多如牛毛。可暗中观察了半天,门当户对的一个没找着,也就是对大弟子郑子峰还有些认同。

女儿早就吵着要去江湖上闯荡游历,那岂是开玩笑的?宁大镖头一直拦着不让。年初接了趟没什么风险的镖,宁中鹤便动了撮合的心思,一面让郑子峰带队,一面又半推半就答应了女儿的哀求。没成想,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原以为这趟归来郑子峰已经与女儿成双入对,结果却大跌眼镜,成双入对的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老父亲旁观者清,一眼就看出来了,反倒是从来心高气傲的宁子芙围着对方团团乱转,别人押根儿就没怎么搭理!

这让宁中鹤暗暗纳罕不已。

宁子芙的心思基本上全写在脸上了,扭扭捏捏的,除了那个叫莫天问的小子,还能为什么找他?宁中鹤望着女儿,又仿佛看到了妻子刚刚入门时的模样,心中怜惜,望着女儿的眼神也就更加柔和了。

“爹。那个……”宁子芙腻了半天,张张嘴,还是说不出口。

看爱女实在为难,宁中鹤也就自己替女儿说了,“丫头。是不是那姓莫的小子不爱搭理你,惹你不痛快了?”

“没有,爹。”宁子芙慌忙摇手,抿着嘴,终究还是说出了心事,“他……女儿觉得,他好象是要走了。”说完这句,眼圈登时就红了,看得宁中鹤直皱眉头。

宁中鹤沉吟起来。这一点并不令他意外。那个青年虽然外表并无惊人之处,但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跟常人不大一样,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江湖中神神秘秘的人和事,他见得很多,来时不知其所来,去时不知其所踪。这个青年似乎很符合这类情况。他没有把握留住这种人,心中有事,也顾不得仔细揣摩,“这样吧丫头,你去请他来。让爹好好和他聊一聊。”

宁子芙眼睛一亮。对于父亲的种种待人手段,她一向都是佩服不已的。父亲在江湖上名头很大,却极少和人动手,一般就是全凭一张嘴。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称兄道弟,这种场面她可见得多了。看来爹对自己的小心思清楚得很,似乎还并不反对。宁子芙的脸上顿时多云转晴,竟是展开轻身术,蹦蹦跳跳着去了。

不到一柱香时间,莫天问就被宁子芙引到了书房。一进来,眼珠子几乎就定在莫天问身上,完全对老爹无视,直看得宁中鹤心底酸溜溜的感叹,一阵阵牙疼。

宁子芙麻利地准备好笔墨,随后乖巧地站到父亲身旁。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莫天问每一个表情变化。

“莫贤侄。听说你来自大陆以西,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宁中鹤的开场白平实得很,什么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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