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公务员-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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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几个黑衣黑裤光问及此事膀子理着广式平头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还抓住了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外地猪,滚!”连推带搡我就真的“滚”出了老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走投无路的难兄难弟,背起简单的行囊,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工厂的铁门。揣着怀里的200个块块,我们决定无论如何还是先去祭祭五脏庙再说,于是找了家小饭店坐下,几杯啤酒下肚,人的火气也就上来了。做牛做马,忍气吞声地忙活了一个月,到头来就让人家像丢垃圾一样给扔了……如是有人提议去搞一下那个可恶的包工头,反正大家都是水上的浮萍,没根没底的,说散就散。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有个兄弟提供了一条相关关键的信息,工头有“嫖鸡”的嗜好,几乎隔不了几夜就要独自去一趟臭名昭著的“鸡婆一条街”,正好要路过一段火烟稀少的街道。”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们分头找了几根钢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其中一个还花15块钱从地下市场买了把单叶砍刀。也主该那小子倒霉,“轻松”过后的他一路哼着小调,还在回味刚才的销魂时光,突然背后跳出四条人影,当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已经晚了,四根钢竿一齐朝他头上招呼……”
“广州是呆不下去了,去深圳又没有边防证,入不了关。听说东莞那里正在大开发,正需要大量的民工,找工作出容易,于是我就去东莞寻找机会。在街头游荡了二天还是没有打到合适的工作,里只剩下十几块钱了,刚够吃一顿饭和买一瓶水。第二天,眼看就要断粮了,机会又一次光顾了我,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九十三章 假证王子(二)
“广州是呆不下去了,去深圳又没有边防证,入不了关。听说东莞那里正在大开发,需要大量的民工,找工作相对容易,于是我就去东莞寻找机会。在街头游荡了二天还是没有打到合适的工作,兜里只剩下十几块钱了,刚够吃一顿饭和买一瓶水。第二天,眼看就要断粮了,机会又一次光顾了我,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那天晚上,我没精打采地游荡在街头,突然有人碰了我一下,刚想骂人,那人却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替给我一张名片。打广告、买狗皮膏药的街头往往多如牛毛,不过他也不看看对象,我都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往我这塞这些东西,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要!’我看都不看就扔在了地上。‘你是XX人?’一口标准的家乡话,好了,总算有救了。美不美,江中水;亲不亲,故乡人。我就这样认识了阿坤,也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
“阿坤的叔叔在东莞做假证件生意多年了,后来自己添置了设备,做了‘老板’,手下张罗了一帮‘人马’,不想念书的阿坤也就‘应征入伍’了。那个时候假证件生意出奇的好,大到假护照、假房产证、假增值税发票、假学历证、甚至假军用汽车牌照,小到毕业证、身份证、结婚证、妇检证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只要客户有需求,‘制假部’就做得出来。根据所要东西的用途和‘价值’以及难度,价钱自然有所区别,多的几千元甚至上万元,少的百几十块就万;利润往往是百分之几百,甚至百分之几千。我也就这样成了阿坤叔叔手下的一名小弟,他的‘战友’,而我和阿坤的主要工作和任务是打‘飞子’,所谓打‘飞子’,就是张贴、派送各种小名片,上面有办证的业务范围和联系BP,也就是后来被称之为城市‘牛皮癣’的东西。闲时也帮忙接些熟人的业务,这样的从业人员也都大抵来自我们同一个地方。”
“昼伏夜出,在阿坤的带领下我很快熟悉了这座城市,同时我们也将‘飞子’打到了我们足迹曾经到达过的地方、打到了每个角落。公用电话亭的电话机上、ATM机的旁边、居民小楼的过道、墙壁、马路上的广告宣传栏、公共汽车站台上的标识牌上……甚至连公共厕所也不放过。后来我们发现这种方式往往不能持久,还常常有些多管闲事的老头、老太你刚贴上去,他就马上揭下来,仿佛跟你有仇似的,撵着你的屁股跑。有没有一种更有效的‘宣传’方法,有一天,我头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金点子。”
“我和阿坤去油漆店买了几瓶专门用于手喷的罐装银白喷漆,晚上一试,果然超爽。‘办证BP:125XXXXX’简单明了,言简意赅,想撕也无从撕起,想擦也擦不掉,又特别惹眼,颇具广告效力。因此原创绝技,我成了喷字广告法的开山鼻祖,从业的同行纷纷效尤,一进东莞的大厦小楼、公共场所都被喷上:办证BP:XXXXXXXX的字样,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有一天,我和阿坤接了一单业务。有个‘鸡头’(专门从事组织妇女*)想要二十本香港签证。我们和他电话里说好每本800元,货主提出要看货,我们便说此事风险很大,谁能保证你不是条子,必须先交纳2000元的风险保证金打入固定帐号,然后可以先做一个给他看看,如果认为可以的话,再支付50%的定金,剩下的部分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二讫,一拍两散,各不相关。我们同时告诉他我们做这行的最讲信誉,我们公司也是设备最好、水平最高,做得最好的。然后告诉他将相片和资料用黑色塑料袋装好放到XX公园的哪条坐椅下,当我们确定他的风险保证金到位后,会派专人去取的。”
“用银行卡在ATM机上取出那2000元以后,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钱会来得这么容易。过了二天我们又给他打电话说第一本已经做好,请他单独过来看货并且最好带上那50%的定金,地点在XX宾馆XXX房间,为了表示诚意,千万不要带别人来,当然如果不满意质量完全可以退款,同时我们不忘吹嘘一番我们的质量和技术。为了确保行动的万无一失,阿坤还请来了三个兄弟过来帮忙,一个在外面走廊里把风,当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时候,外面的兄弟就才拨通了房间里的电话。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房子里只开着床头灯,阿坤从后面猛地推了他一把,门咣地一下就关了,立即从他前面窜出三条身影,三根螺纹钢朝他头上雨点般地落下,他刚想喊,阿坤刷地一下拨出匕首就给他来了一下,他终于放弃了抵抗,我们将他逼到墙角,用早就准备好的尼龙绳把他绑了个扎扎实实,口中塞进一条毛巾。阿坤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现金、证件还有手机。不过令我们失望的是那小子并没有带50%的定金,幸好他还有条粗大的金手链和二枚硕大的戒指。阿坤用一条毛巾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一下,确信不会有事后,我们才扬长而去。那天晚上我们除了外面把风的都化了妆,脸上敷了粉,描了眉,还抹了口红,加之灯光昏暗,我们确信第二天就算我们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无法辨认出来。出去后我们又去了发屋,有的将小分头理成寸板头,有的干脆将头发染成了金黄色……”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纯粹的诈骗加抢劫,少不更事,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后怕。”
“正当我一心一意地做我的马仔,效忠我的老板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发现了一条快速‘致富’的终南捷径。做假证生意的信息再重要,腰间往往别几个BP机,桌子上还摆十几个,每个BP机、第个BP号码对我们来说都意味着一笔不可预料的财富,尤其是年代久远的BP号码更是金贵,很多的老客户、熟人都通过它来联系,老客户、熟人的生意最好做,利润高,风险少,他们往往又会介绍他们的熟人、朋友来做业务。因此这样的老BP号在业内往往能卖到5000—6000元,而BP机在当时仅值200—300元。有时一个BP号码在完成一得笔可观的业务后,为了安全起见,老板往往就会疲止不用,因此做假证生意的是要不断地更换BP号码,当然除了那少数重要客户知道的老号码。有一天,另一个老板提出来要以2000元每个的单价收购我腰上的两个BP号码;这就启发了我。于是东莞街头的假证‘飞子’、喷字广告又多了新的创意办证:BP:125XXXXXX;126XXXXXX;126XXXXXX;127XXXXXX,多加了四到五个BP号码,我常常一次就去电信营业厅买进取4—5个BP机,放4—5个号码出去,一个也是‘宣传’,二个也是‘宣传’,反正我们的工资是计件和提成,能捞点外快又何乐而不为呢。220元一台的BP机,经我一转手,就能卖到600—800元不等,一个月好的时候通常也能卖出这样的BP机15—20台……”
☆、第九十四章 呼死你(1)
“挣了钱都不敢全往家里寄,要是老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打电话回家也只能说在外企做工,工资待遇都挺不错的。家里的债务慢慢地完清了,爷爷也体面地上了山,妹妹的学费、生活费也有了着落,她很争气,考上了省城一所知名的大学,这多少让父亲欣慰和荣光……”
孟小奇眼中隐有泪光,仰头将一杯茶倒进了了口中;仿佛是一杯忘情的烈酒。果然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巨大的风险往往与巨大的利润如影随形。有一天阿坤出去接业务时让便衣给诱捕了。几乎在同时东莞市的报纸、电视等宣传媒体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打假风暴,尤其是电台把所有能看到的办证BP号码都列入了黑名单,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呼那些号码,行动代号叫‘呼死你’,公安也加大了对流动人口暂住证的登记和检查力度,一时风声鹤唳。假证生意大面积地缩水,生意从所未有的清淡,各‘家’各‘户’都只能靠老关系、老客户、老熟人维系着。”
“一清闲下来,还真的难以适应那种无所事事的日子。我报了驾校,一边学驾驶,一边盘算着未来。东莞看来也呆不下去了,学会驾驶去广州当的哥,还是另择佳地,改弦易辙,重操旧业,这是我当时的二个选择。我在这两种选择之间犹豫不决,直到有一天晚上的发生了一件事情才让我最终做出了决定,也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
“由于阿坤出事和‘呼死你’行动的开展,做假证的仿佛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的心情也相当烦闷。不记得哪个伟人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尽管有太多的迷惘,路还得要走下去,坐吃山空。由于心情不好的原故,几个小兄弟就经常来拉我去酒吧喝酒,聊以度日。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又让我碰上了一次奇遇。”
“那天晚上,我们在东莞‘千面佳人’喝酒,由于心情苦闷不知不觉就喝高了,看什么都不顺眼。突然听到吧台那边传来争吵声。晃过去一打听,原来有二个外地客在喝酒时其中一人不小心摔了一个高脚杯,结账时酒吧要求赔偿,客人丢下50元,吧台却不依不挠,声称摔碎一只玻璃杯要赔200元,是什么进口货。他娘的,摔碎一个杯子要赔200,这不是讹诈是什么,不就是欺负别人是外地客吗。听口音,其中一个还是老乡,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广州的经历,顿时怒火就腾地升了上来,走过去像老鹰叼小鸡一样一把抓住领班的衣领,恨不得将其提离地面,让他像真的小鸡一样在那里兀自折腾,同时责问他是不是认为外地人就好欺负,本地猪。这话一出我就有些后悔,也许我打击面太宽了,所有的本地人都围了上来,酒吧经理后面还跟来了一群保安崽,手里提着棒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要打架,其它几个兄弟也呼地冲了上来,他们有的手中拿着酒瓶,有的纯粹就是赤手空拳。场面一触即发,我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今天惹大祸了,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当自己是什么?是古代的侠客、楚留香、傅红血、陆小凤,还是当代的佐罗?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正当我有胡思乱想时,那个老乡发言了‘好了,好了,我们认赔就是了,这是200元,大家误会一场,小老乡你就赔个不是吧!’”
☆、第九十四章 呼死你(2)
“‘哼,200元,五分钟前是200元,现在门都没了。除了200元杯子钱,你还得赔偿本店的名誉损失费10000元,并当众向我们道歉。’众人一片哗然,我脑袋‘轰’地一声就大了,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自己是‘罪有应得’不想还连累了几位兄弟,我那时肠子都悔青了。‘大家都是在外面混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老乡的那个朋友终于发言了,‘饶了他可以,管叫三声‘爷爷’我就放他一马!’‘叫啊,叫啊’众人高声附和,我鼻子都气歪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忍住了,男儿流血不流泪,也大不了狠狠地扁我们一顿,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们也不敢胡来。‘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别那么嚣张!’‘撒野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