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猎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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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屏幕,有些担心找不到这个主角。
主角终于出现,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男人的头象,长的很英俊,额头上有个显眼的疤。我拍手笑了起来,“没错,就是这小子,找到了。”
“呵,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了,我帮你教训他一下。”张根生口无遮拦的说,全然不顾他的下属在这里。
“是啊,所长,要找到这小子简单的很。”那警官长的斯斯文文,还戴一付眼镜,说的话还是让我有些吃惊。“上面的资料都还比较全,A市人,身高一米七九,二十八岁,中专文化,体重七十四公斤,无业。他妈的,住址不详细,只有按他的身份证来查了。”
“看看他是因什么事而被拘的?”
“我看看,有了,是防碍公务罪,我调一下当时的记录。这些记录今年上半年,我们请了十六个人,搞了三个月才把最近五年的资料全部填好,累的……”年轻警官有些感慨。
“呵呵,行啊,三个月就搞好了,一劳永逸嘛。所里有没有给你奖励?”
“所长啊,刚搞完,还没说上话,老所长就走了,哪有什么奖啊?”这警官借机发起了牢骚。
“呵呵,好小子,平时里混成什么样子了,在我这里哭穷。”张根生拍了他一下。
“这小子的案底好象就在我们所里。”年轻警官查了一阵,看着屏幕说,“这案子记录上说是前所长老刘亲自办的,哦,想起来了,妈的,是这小王八蛋。”
“怎么了?想到什么事了?”张根生比我还要紧张。
“三年前,在市里组织的一次抓捕行动中,这小子倒车时挡了所里几辆车的道,撞翻了一个电杆,堵了近半个小时,害的我们所晚了二十五分钟赶到现场,被局里狠涮了一顿。那年也怪了,抓捕就他妈的因为我们迟了,跑了好几个关键人物。”年轻警官说起来还有些愤怒。“所里半年的奖金都被这小子搞没了。”
张根生笑了起来,“怎么没判这小子?”
年轻警官也笑了起来,“硬是要这小子出了五万块钱,才把他给放了,当所里的奖金了。”
张根生也笑了,“看来所里还是赚了啊。”脸色又马上沉了下去,“不过,所里在局里就丢大了。他奶奶的,要是老子办这案,不把这小子剥三层皮绝不罢手。”张根生的脸黑的可怕。
“地址也找到了,按身份证的地址是B区D街二十五号。”
我飞快的记下了地址,今天的收获绝对不小。我取了二百块钱,暗暗地递给张根生,低声说:“谢谢他了。”张根生看了我一眼,拿了过来,递给那个年轻警官,“好了,完事了,这个拿去喝茶。”
那警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还是拿了,“所长真有派。”
等那个警官走了,张根生把我留下来,等着一起吃饭。
“那个何平的案子,我有些疑问。”我脑海里还是想着这个何平。
张根生有些好奇了,“怎么,看出点什么了?”看来张根生初任所长,很想洗刷掉以前所里的耻辱。
“这个地址基本上是贫民窟,这小子哪弄的五万块钱?”我一边思索一边说。
“五万块在三年前数目也不算太小,老刘是怎么要到这么多的?”张根生脸色也深沉了下来。
“张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自小接受的专业训练和军事间谍类的知识立刻发生了作用。
“你说。”张根生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如果能一举洗去所里的耻辱,让局里刮目相看,他的所长地位才会稳固。
“张哥,这事千万先别和局里其它人说,得有个眉目了才成。”我谨慎的提醒着。
“嗯,你真谨慎。”
“按正常情况分析,何平三年前二十五岁,中专文化,有些武力,如果我推的不错,应该是个小混混的情况。”
“你继续说。”
“这种人应该熟悉局里的工作,不会没脑子到要挡所里的道的地步,我敢肯定,此事一定和那次抓捕行动有关。”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张哥,去查查看这个抓捕是个什么案子。”
“你会玩电脑,你来查。”张根生把电脑椅子推给我。
我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这套程序应用起来非常简洁,国家安全部门的东西毕竟有他存在的理由和好处。
我按时间很快查到了那次行动,我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了?”张根生关切的问我。
“是个很大的案子。”我把屏幕转向张根生。案子是走私一类,案子我并不关心,但案卷上出现了一个公司的名字:大华公司。这是何平现在任职的公司所在之处。
张根生看了一阵,“虽然是件大案,但看不出来会有什么具体的关系。”
我指着屏幕,转过头来,凝神聚气,一字一句地说,“大华公司!何平现在是大华公司的经理助理!他有什么资格去做这样一家公司的助理?”¨wén rén shū wū¨大华公司是我市企业中相当有名的一个,主要生产医疗设备出口。
我和张根生都沉默了。这样一家大公司在我市有着相当的地位,我虽然只读高一,对这种事情也了解的非常多了。
我脑海里又泛起那个人的影子,在那辆捷达车的后视镜中,他不自觉的微微收缩眼眶的动作。这人一定有问题!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回到学校,宋向京在寝室里等我已经有二个小时了。王宇飞朝我挤眉弄眼的笑着,他长得有些娘娘腔,但还是个非常好的同学。
“宋同学,有什么事情吗?”我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意外,但在同学们面前,我不得不保持班长的身份。“你打我手机不是更好吗?”
“班长,我们出去了。”王宇飞拉着寝室里的几个同学转眼就闪人了。幸好我平时对同学们不错,帮他们排忧解难,这时才赢得了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班长,你还是不要去那个医院打工了吧。”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宋同学,为什么呢?”我有些奇怪。
“班长,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上次我看到了那些东西后,虽然没和你说,但每次我去医院,都怕的很。”她怯怯的说。
“呵呵,不要紧的。”我微微笑着。
“可是,班长,我都不敢去那儿了啊,又不敢和别人说。”她眼睛有些红了。
“怎么了?不去就行了啊。”我心里浮起了一种温柔。
“你……”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大声的说出一个字,就不再言语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正准备说话,她忽然一把搂过我,伏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我只好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一阵,她突然推开了我,自顾自的掏出纸巾,擦干了泪水,笑了起来。
“我还是要去做,一定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我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绝对没有人能够阻止。钟家固执的基因几乎被我全部继承了下来。
第十三章 我的怒火狂烧
上王老师的课是最有意思的,也是最值得上的。“同学们,今天我们学几首新的诗歌。翻到第一百六十二页。”
书哗哗的翻动,我对语文非常有兴趣,但可惜的是中国的优秀文章大多都被教材拒之门外,剩下了一些四不象的东西硬充了进来。
“大凡做学问的人都要经历三种境界。第一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王晓波把这句词写在黑板上,字很娟秀,一如其人。“这是人立志的阶段描写。”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依销得人憔悴。这是第二种境界,是说刻苦求学的时候要努力辛劳。”也把它写在黑板下。
“然后你成功了,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就是第三种境界了。”
虽然读过这几首词,还是很喜欢再听一遍。
下课之后,我迎着王老师走了过去,“王老师,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哦?什么事情啊,钟行。”王老师笑容秀丽。
“这件事很重要,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查到的何平的事情告诉王老师。
“真的吗?”她有些疑问,但抬起头看我满脸严肃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王老师领着我到了个很安静的地方,回过头来,“说吧,钟行,有什么事情?”
【“文】“王老师,你男朋友真是在大华做经理助理吗?”
【“人】“是的啊,你为什么关心这事?”她有些奇怪。
【“书】我有些踌躇,“他有些问题。”
【“屋】“什么问题?”
“记得张教官吗?他现在是派出所的所长,我昨天去找他玩,在他办公室里的电脑上查到了何平的案底。”
“你说什么?”王老师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白净的肤色透出一点微红。
“他曾经以妨碍公务罪被扣留。”我有些担心老师的反应。“老师最好少和他来往。”
王老师象看孩子一样的看着我,在她眼里,我们也许都是孩子。但在我眼中,她也许比我们更有孩子气。“老师是大人了,知道自己怎么做的。”
“但老师,这个人一定有问题的,老师要注意。”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世界很复杂的,很多好人都会受到冤枉。”她说的很深沉。灵巧的鼻子深深地吸着空气。
我汗如雨下,我的苦心完全没有成功。
“是的,但是他……”我力图争辩,但王老师打断了我的话,她修长有力而白净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我知道怎么处理的,谢谢你的好心,钟同学。我走了。”她根本就不相信我这个高一男生的话,尽管我的样子比他可能更加成熟,但可笑的是她仍然把我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当作幼稚的小孩。
我心里突然觉得我在放任一个优秀的好老师,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向火坑里跳,我一拳打在旁边的一棵树上,那树剧烈的摇晃着倒下了。
王晓波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从树上片片落下的叶子,象雨一般落在她身上,她全然不顾秀发和衣衫落下的数片树叶,她惊呆了。
晚上,我继续到医院打工。我慢慢的和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混得有些熟悉了。
“小钟,你女朋友走了,是不是寂寞了啊?”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护士看我打着招呼。
“呵呵,有你陪着,怎么会呢?”我慢慢的适应了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
“你这孩子,实在是看不出来只有十六岁。”她看着我笑了起来。
“本来就不止十六。”我坚定的回答。
“哦,我说呢,果然不是,你有二十二了吧?”她试探着问。
“二十六岁!”我大笑着说。
“没正经。”她笑了起来。“你要查的东西我找了一下。”
“真的?”我花了三天时间来交好这个管理档案的护士,终于取得了成效。
“那天那项手术记录是产妇死于难产。”
“这个产妇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我自己没有足够时间和精力的情况下,如果让产妇的家人来协助一定会大大提高效率。
“记录上说是这个产妇自己拦车来的医院,看样子不是本地人,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也没有在意,但突然间发作了,就送到这里来了。”
“我们没有找到她的亲属吗?”我心里暗暗咒骂。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我们院还替她担着手术费和火葬费。”
“谢谢了,现在的人真是……”我无语的望着这个护士。只有这种人才是器官买卖的目标,在这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消失在茫茫人海并不会泛起太大的浪花。
门口“呜呜”的警报声响起,又一个急诊病人被送来了。
“快快快……”一个护士推着车直接向手术室奔去。行人纷纷避开,我也闪在一旁看着。
手术室的灯闪起来了。那个一路疾跑的护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息。
我取了个纸杯,递了杯水过去,笑着说,“怎么啦,这么急?”这个护士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样子都比较熟悉了。
“一个外地人被打成重伤了,没一个人敢理,看来是不行了,心跳都快没了。”
“一个人吗?”我心中忽然一动。
“是的,当时就一个人,没人出来帮忙,把我累的够呛。”她按了一下她的腿。
“看来手术过不了多久。”我远远地看着手术室。
“我看二分钟就完了,这人难救。”护士的话总是冷冰冰的,每天接触死人,会让人精神上产生某种形式的适应。要么把血腥看的极淡、极为平常,要么有些狂暴,这会持续较长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出手器官的好时机,我心里暗暗的盘算,今夜我要跟踪到底!我暗暗下了决心。
做手术的是四个人,胖主任主刀,另外二个漂亮的护士和一个副手。胖主任要了件全封闭的无菌室。其它闲杂人等无一例外被清除出场。在晚间,医生也的确不多。我耐心的在手术外面等待,等待胖主任的出来。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胖主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