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服刑那些年-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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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压力!
马晓才不管其他的事儿呢,他的攻击可谓是暴风骤雨,一波接着一波,刘海手被拷着,很不方便,不要说回击,甚至连躲闪都不行,一会儿工夫就被打成了一个猪头。等到马晓手里稍微停了一下,刘海这才说道:“狗日的不算本事,有本事你把爷爷放开,我们单挑,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马晓哈哈一笑:“说道弄死人!你娃还差得远呢!我就喜欢把人绑起来折磨!”说到这,马晓一口咬在刘海的脖子上,刘海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
马晓抬起头来,擦去嘴上的血渍,像是一个魔鬼一样地笑道:“把人绑起来折磨,这样才有意思!嘿嘿!”
看着马晓那狰狞的表情,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真他妈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啊!
刘海听马晓这样说,还有些不大相信,迟疑地望着马晓。
麦虎见他这个样子,好像是为了故意吓唬他,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不相信?知道2。29大案吗?”
刘海脸色为之一变:“马晓?是他,他就是一晚上杀了9个人的那个?”
麦虎点点头,微笑道:“如假包换!”
刘海一张脸上尽是震惊之色,瞬间好像忘了脸上的疼痛,只是看着马晓。
就在这时,‘哗啦’一个酒瓶子砸在刘海头上,耗子手里抓着半截酒瓶,凶神恶煞地说:“操!说那么多没用,就问你一句话,认不认卯,以后规矩不?”
刘海不知道是不怎么怕耗子的缘故,还是想到成败在此一举,自己不能松口,反正受到重击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火爆脾气,他嘴里骂道:“操!老子就是不认卯怎么了?别说你们人多,老子不害怕,那个…”说着他望向马晓:“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是杀了很多人,但是现在我不相信你能杀了我?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马晓和耗子大怒。二人就像狮子撕扯一只共同猎物一样,对刘海拳打脚踢,酒瓶都砸破了几个,但是刘海真的是名不虚传,牙口真得很好,就是不求饶,鲜血流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到最后,我们都觉得有些棘手了,看来这家伙确实真的很硬,我们又不能把他弄死,这一下该咋办?
麦虎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束手无策的感觉。
这时,马晓,耗子都停下手,望着麦虎,因为他们知道,再打下去或许真的要出问题。刘海在地下呻吟着,满脸血污。
麦虎低声对张义,还有林剑说道:“不能罢手,否则功亏一篑!他已经有些害怕了,我们的阵势已经摆出来,半途而废,将再无机会!”
“那你说咋办?”张义问麦虎:“那不成我就这样打下去,你想清楚啊!这可是政府的事,出了麻烦,虽然有老万顶着,但是我们都难逃干系!”
“别急,让我想想。”麦虎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个人低声道:“我想试试!”
众人一起望去,正是站在后排的杨冲!
麦虎对杨冲没有印象,见他说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张义:“这个是……”
张义指指我:“老寒的伙计,杨冲,刚从医院调来,昨天指导员说的就是他。”
“哦!”麦虎点点头,打量一下杨冲,问道:“你就是指导员说的那个站在门口,跟警察打招呼的?”
杨冲笑笑:“熟人比较多,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麦虎挥挥手:“没事,这是好事儿,我想要那么多警察的熟人还没有呢!这也是一种资源,人力资源!嘿嘿!”
听了这话,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张义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前据后恭忽然对杨冲改变态度的吧?要真是那样,那我和张义的关系可就太可悲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赶紧转身问杨冲道:“你行吗?”
杨冲还是那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我只想试试,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杨冲嘴上说的是他只是想试试,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分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不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既然到这个屋里来了,就是参与者,人家都自告奋勇了,我们有什么挡住人家的理由呢?
杨冲也毫不怠慢,马上就让我们知道了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哗啦’一个酒瓶应声而破,玻璃渣四下飞溅,不过这一酒瓶不是砸在刘海头上,而是砸在自己的头上。
血,缓缓的顺着杨冲的额头流下,流到他冰冷无情的眼睛里,另有一番可怕的味道。
我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自己给自己一下是个什么意思?只有麦虎不为所动,眯着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杨冲的动作。
杨冲当然有他的意思,他缓缓地站在刘海的面前,示意马晓节解开刘海的手铐。马晓看看麦虎,麦虎示意他照做。щΧξ。Cc。
手铐被解开了,刘海并没有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因为他已经愣住了,完全被杨冲这诡异的举动惊呆了,就连手上的手铐被揭开,也好像没有感觉。只是愣愣地看着杨冲。刚才杨冲站在最后,和我们说话刘海有没有听到,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一上来就给自己一酒瓶的人是谁。
杨冲在他跟前蹲下来,好像是给刘海在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真的很理解你,很理解,在这里面,不能被人欺负,人都是一般高下的,没有个贵贱。凭啥有的人要受另外的人欺负。可是没有人理解我,就有人欺负我,我不就是吧欺负我的人杀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他们都说我是神经病,我是神经病吗?你看我像是神经病吗?”说着,他把自己的脸想刘海面前凑。
我看了看杨冲此时的表情,目光呆滞,始终停滞在一个点上,嘴巴里念念有词,要是说他不像个神经病,那精神病院的那些人早就该放出来到大街上溜达了。
所以刘海自然不肯让杨冲凑近他,努力地将身体向后缩,嘴里叫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他妈离我远点。”
杨冲的身子猛地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侧着脑袋:“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
他的表演真的是很精彩,我忍不住都要喝彩了,这一下我们多少都有些明白了,洋葱这是想独辟蹊径,以一个精神病犯人的面貌,去和我们的刘海谈谈心。
有人会问?监狱怎么会有精神病犯人?即使有的话,不是应该送到精神病院去吗?
殊不知,监狱里的精神病患者真的很多,有的是不堪改造生活的重压,有的是受不了自己犯罪内心的谴责,这都是真的,我虽然不同情,但是也不诋毁嘲笑。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装疯卖傻的假病人,像这种病真的是无法判断,要确认一个患者,要到专门的医院用专门的仪器检查。监狱出不起这个费用。因为患病的比例实在是太高。
警察不知道,刘海自然也不知道杨冲是真疯还是假疯,人们一般本能的不愿意和精神病患者近距离接触,所以当下嘴里叫道:“老子不管你叫什么,你他妈离我远点就好!”
杨冲听了这话,惨惨的一笑,那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是啊!我就说你是我的知音嘛!人的名字不重要,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了。不是吗?”
刘海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话。只是警惕地瞪着他,然后忽然对麦虎大叫道:“你们他妈的也太卑鄙了,整个精神病来搞老子!”
麦虎的脑瓜子很好用,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只见他闻言邪恶的一笑:“是啊!谁叫你椽子那么好呢?我们胆子这么小呢?我们不敢弄死你,可是他就不一定了哟!最起码他不用付刑事责任。”
要是在平时,只要是稍微有一点脑筋的人都知道麦虎这话水分很大,但是当时那个情况,容不得刘海思考。
只见他狠狠地瞪了麦虎一阵,忽然大吼一声,就要从地上一跃而起。但是身子刚刚动了一下,就又僵在了当场。
“嘘!别动!乖!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和你很投缘。你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我和你一见如故。懂吗?”杨冲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变戏法一样多了半截酒瓶茬子,正抵在刘海的脖子上,锋利的断茬闪着寒光,让刘海不敢造次。
“你看你,我想跟你谈谈心,你却要跑,太伤人心了。”杨冲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刘海的脸庞,不知道刘海是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我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我靠!这也太诡异,太恶心了吧?
刘海努力地向后仰着脑袋,嘴里骂道:“滚开,你个疯子!”
杨冲听了这话,本来是满脸和煦的阳光,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寒光:“什么?你叫我什么?疯子?你也叫我疯子!我告诉你,我他妈不是疯子,我他妈不是疯子,疯的是你们!呜……哈哈哈!”
杨冲状若癫狂,笑声像夜枭一样恐怖!
忽然,杨冲人影一晃,飞快的捡起一个酒瓶,一下子砸在刘海的头上,玻璃渣还没散尽,紧接着又是一酒瓶砸在自己头上!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杨冲的脑袋真他妈硬!”
“来吧!我们来做游戏,我最喜欢这个游戏了。我砸你一下,再砸自己一下,看我们谁先受不了,哈哈哈!”还没等刘海说话,杨冲忽然又眨眨眼睛,怪笑道:“知道吗?我当初就是这样做游戏,结果他们的头都没我硬,都死了,哈哈哈!”
笑声中,杨冲又扬起了一个酒瓶,一下子狠狠地砸在刘海的头上!这一下,刘海被砸得晕头转向,血污满面。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自始至终,杨冲手里的半截瓶茬都没有离开刘海的喉咙!
麦虎对我说道:“我们走吧!既然刘海椽子也好,我们刚好让这两个疯子在这玩,最好是一个砸死,一个抵命!这样我们一下省掉两个麻烦。”
大家都很配合地往外走,就在这时,刘海大叫道:“等等!先不要走!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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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叫喊,我们大家都停下了步子,我清楚的看见,麦虎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来,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似笑非笑。
刘海看见我会们回转来,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才下定决心似的,瞪着眼睛问麦虎:“好吧!你们说,究竟要怎样?”
听了这话,我们大家心底都是一笑。这事儿成了!
不过麦虎的表情依然还是很严肃,只见他摆了摆手指,很严肃地道:“不,你这话说错了,要怎么样,不在于我们,而是在于你!”
“在于我?”刘海傻了,不知道麦虎说的是什么意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对!你看吧!你到这里,我们没有先为难你吧?倒是你……”说着到这,麦虎生了个懒腰,好像很不在意似地说道:“倒是你,一点规矩不讲,一点也不够意思,一来就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吵吵的劲大。政府把你交给我们,你说,我们咋办?”
刘海不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已经没有初时的那种抗拒了。
麦虎察言观色,看看效果不错,于是便接着道:“我们都是犯人,都是他妈的跑到这里面来受苦来了,你说谁愿意和谁过不去啊?但是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一个活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改造之道,我们的路子,就是做好管事犯,让下面犯人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儿。可是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政府一生气,肯定要找我们,你说,我们不收拾你收拾谁?”
刘海听到这,气鼓鼓地插了一句:“那你们好过了,我们就该当垫脚石啊?”
麦虎听了这话,貌似很生气:“你咋能这样说话呢?第一,我们可是从来把犯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啊!处处都记着我们是一体的,我们都是犯人,我们自己不互相照顾,谁照顾我们?你或许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在这里面,只有天下太平,政府才能给予犯人更多的好处,下面犯群一切都好,我们去争取利益的时候才好说话啊!要是都像你这样,三天两头出事儿,那我们也说不起话呀!第二点,你以为管事犯好当啊!你当一个试试?不要看我们整天不干活,好像考核还拿得挺好,可是谁他妈知道我们的日子有多难啊?整天给政府陪笑脸,下面犯人当中还要不停的做工作,就像今天,现在都半夜啦,你以为我们不想睡觉啊?都他妈累了一天了,可是不还要帮教你嘛!说实话,我们其实就他妈像是一个泥瓦匠,整天这边抹了那边抹!”
说到这,麦虎看看刘海,眨眨眼睛,忽然换上了一副很神秘的表情道:“哎!你知道吗?干部给我们说的说的是,先把你暴打一顿,然后再饿你几天,看你老实规矩不禁规矩。但是我不想那样做。因为一来我知道你是个硬汉子,那些对付小瘪三的招数没有用,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