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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我在服刑那些年-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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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第一时间跟包子和吴悠当地的公安机关联系。调查迅速展开,结果在意料之中,却又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陈怡拿到手的,真的不是个普通的项链,那是一把货真价实的钥匙!

钥匙的作用很快被查明,那是省城最高级的银行保险柜钥匙。保险柜里的东西,价值不菲,除了一大笔的外币和黄金以外,还有他们公司很多高层包括一些官员侵吞国有资产的犯罪证据。

在铁打的证据面前,在人民政府强大的攻势下,包子和吴悠终于全线溃败,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包子并不像他自己说得那么干净,在他们的案子当中,他始终扮演者主要的角色。而吴悠只不过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人。

吴悠发现了资产流失的秘密之后,在收集证据的同时,自己的内心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想自己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微薄工资,还不够这些人吃一顿饭的。既然他们能整,为什么我不可以?

此后他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慢慢地将大笔资金转到自己的手中,与此同时,他为了自己做的更加隐秘,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老总的头上。他很聪明,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他如愿地将老总拉下水的同时,又得知了吴悠和老总的关系,他惊叹于吴悠的美貌,一个贪慕虚荣,一个衣冠禽兽,二人一拍即合,立马就搞在了一起。包子比老板年轻的多,所以吴悠迅速的就和包子的感情升温。而这一切,老总还蒙在谷里。

他们二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包子在吴悠的强烈要求下,将自己搞到的钱,和那些贪官蛀虫的证据全部放进了省城一家保密性能很好的保险柜里。为了体现休戚与共的精神,二人分开保管开启保险柜的物件,包子的指纹和吴悠的钥匙,吴悠很在意这个钥匙,平时都是随身携带。进监狱检查的时候,警察以为那只是个小饰物,就没有在意,后来吴悠就把它做成了项链。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项链背后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好景不长,到后来上面隐隐发现了子公司的账目混乱,时值改制前夕,所以审计组如期而至。早在这之前,这对奸夫淫妇就已经设商量好了退路,他们竟然开始设计起包子的老总起来,将所有的黑锅都推给了他!

包子心机很深,他先是做出错误的信息,让吴悠去做工作诱骗老总投资,结果自然是血本无归。就在这个时候审计组开始审查公司账目了。

老总知道大势已去,自己中了两个狗男女的圈套,准备检举他们二人。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竟先一步,利用手里掌握的证据,让其他人出手,将老总杀人灭口,还伪装成为自杀跳楼的假象。

这样一来,老总就成了唯一背黑锅的人,能查到的,只有老总吞噬了大笔资金,后来炒货失败,跳楼自杀的表象。

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就此风平浪静的时候,又出了一点小岔子。

办案人员在老总的办公室里搜出了一个小笔记本,那上面的记录提到了包子。这一下,包子再也不仅仅是个失职了,而是真正的被老总的这个记录定了罪!

包子没有想打老总还有这个后手,进了检察院,百般抵赖,但是他与吴悠来往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吴悠也被顺藤摸瓜地抓了进来。

吴悠很生气,她执拗的认为是包子害了自己,所以对包子恨之入骨,但是二人又很有默契的只交代和老总有关的事儿,对于自己二人贪污的资金,那自是闭口不谈。更不要说那些背后隐藏着的人了。

外面的人在提心吊胆之后,发现这二人并没有出卖他们,所以开始纷纷活动,投桃报李,最后包子和吴悠都获得了很好的判决。

二人从此没有联系,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终究还是离不开自己,至于感情无关,一切都因为利益!银行的保险柜里,还藏着600多万人民币和很多足可以要人命地把柄。

外面的人始终也是不放心,都害怕夜长梦多,一觉睡醒被带到检察院。但是杀人灭口的事情不能再干了,一来再死人,容易引起怀疑。二来吴悠和包子都在不同的地方,几乎不可能同时要了他们二人的命。一方有什么不测,另外一方为了要保命肯定要向政府汇报。

所以他们只有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分开来反复做包子和吴悠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经常会有人来探望吴悠的原因。

包子一心牵挂吴悠身上的那把钥匙,因为那是一笔巨大的资源,他和吴悠的关系已经破裂,君子同义,小人同利,他们永远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这次到女子监狱来,就是在某些人的一力促成下,才成行的。但是到了女子监狱之后,情况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而来的他,压根是一筹莫展。后来,当我被一只眼威胁之后,他从我的口中得知我和陈怡的关系,真的是喜出望外,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很模糊的计划在他那邪恶的脑子里慢慢的氲开……

总而言之,我要不是陈怡的话,就很有可能被这个貌似温良的伪君子给利用了!

当我后来得知这所有的事情之后,心中不禁暗骂:“我靠!简直是衣冠禽兽岳不群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次的事儿又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但是很奇怪,我对于他没有跟我说实话,倒不是很生气,我最介意的就是,为了利用我,他跟我编出来的那些有故事,有人物,有场面,有气氛的谎言,是的!就是谎言!

当时我听了那些话,心中确实还是有一些强烈共鸣的,所以才会把他引为知己,现在得知真相。这种梦幻破灭之后的失望,对我而言,才是最痛苦的!

这件事儿的后续我就不是知道的很详尽了,我只是后来从陈怡的来信中的得知一个大概的情况。

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被抓获,改判刑的判刑,该枪毙的枪毙,包子和吴悠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获得了更大的罪责。

2002年9月27号。随着一声枪响,包子贪婪而又虚伪的人生就此画上了句号。这件横跨几年牵扯很多人的案子也就此结束。

我放下报纸,跟麦虎说:“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人。”

麦虎拿起报纸看看,感慨地说了一句:“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分来迟或来早。”

“是啊!人活在这个世上,没屁眼的事儿最好还是少干一些。不然终究有一天会引火烧身的。”我也附和道。

“但是话要分两头说,这个世界尔虞我诈,有的时候,不采取点极端的手段是不行的。”麦虎淡淡地说。

听了他的话我一时无语,要我什么说呢?从女监回来这一年来,我们经历的事儿太多了。压力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有些后悔当上管事犯了……

我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和陈怡见面,一直到离开女监,我们都没有再见面。这件事儿我们没有受到任何处罚,陈怡讲得不错,那男犯人和女犯人偷偷幽会,这在女子监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但是和包子他们案子相比,就又显得微不足道了,在加上这本来就属于丑闻,女子监狱刚刚创建现代化监狱成功,实在是不想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黑,所以这事儿最后都被大家有意识的遗忘了。

没有惩罚,但是也没有奖励。不知道女监的政府是如何跟陈怡承诺的,反正我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这其中的玄机我心知肚明,就算是功过两抵了吧!

但是想见她那是不可能的了,我也没有提出这个非分的要求。临走的那一天,我在操场坐上大巴,使劲向身后陈怡他们所属的号舍楼张望。我知道,她一定就在某个窗口的后面,在哪里默默的凝视我,目送我离开。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我发誓——我在心底对自己默默地说。

坐在的返程的车上,或许是因为提前得到了指示,所以没有一个人问我什么。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田野,风景优美,但皆与我无缘。

想起此行种种,我突然放声大哭。政府急忙闻讯何事?我摇摇头,他们不会懂。我为自己是个阶下之囚而哭,我为陈怡和我不得相见而哭,我为这个人心叵测的荒谬社会而哭。

面对这些,无力的我,只能痛哭……

回到监狱后,除了狱政科把我找去进行了一次了例行的谈话之外,在没有人问过我有关于此行女监的任何问题。我知道怎么回事儿,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唯一只是跟麦虎和张义讲了一下情况。他们听了也是啧啧称奇,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回来之后竟然意外的的发现,胡万东走之前留下的组长空缺,竟然还没有确定接替的人选。我有些诧异,对此麦虎也觉得不能理解,因为这不是中队的应该有的做法。

我所能知道的就是,近一段时间,大家都为这个位置抢疯了。但是到了今天,依然没有个着落,这就很让人费解了。到最后,大家都以为这个位置政府早已经有了人选,是给我留下的,所以就纷纷退让了,只等我回来,就会有分晓。

我知道这个情况后,十分高兴,就准备请客,但是张义却制止住了我。、

“先不要张扬,稳一点,这件事儿,依我看。现在还有点悬!”张义语出惊人。

“怎么了?难道说还会有变化?”我听他这样说,感到很震惊!

“是的,我觉得这件事儿,其中另有玄机,以我对指导员的了解,他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安排,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张义意味深长地说。

“啊?”这个说法是从来都不曾想过的,现在听张义这样一说,我不由得心里又担忧起来:“那你说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张义面对我询问,并不急于回答,而是点上一根烟缓缓地吸了两口才说道:“有些话,我是个犯人,当人家政府没有明确的表示之前,我不能胡说,现在只能以我的经验给你分析一下。”

我赶紧点头,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架势。

张义看见我这个样子,觉得很满意。笑着说:“其实很明显,政府安排管事犯天经地义,因为他们和管事犯是互相利用的。现在一直空着这个位置,他们的工作肯定也很不方便,但是之所以这样做,那就是因为现在这个位置是金饽饽,某些政府,想在这件原本正当的事上,将利益最大化!”

我有些没有听懂,问了张义一句:“什么利益最大化?”

张义尴尬地笑笑:“咋了?听不懂?按说你应该比我有文化,利益最大化,说白了,就是要更多的好处!”

我差点晕倒:“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做利益最大化,我说的是在这件事儿上,政府想怎么个利益最大化?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但是——”说到这,我想了想,小心的措辞:“什么好处啊?我们政府恐怕不会收哪个犯人给的好处吧?”

张义听了我这话。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神情,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好半天才说:“哥们!你该不会是从外国来的吧?”

我正要再问,张义猛地一摆手:“不说了,言多必失,我已经跟你说得够多的了,自己慢慢体味是什么意思。我相信你是聪明人。”

说完张义就再也一言不发,只顾一个人在一旁去抽闷头烟了。

这可苦了我,他这样云山雾罩地说了一气,听似意思很明白,但是具体的他又没有跟我讲,比如:给哪个警察送礼?送多少?怎么送?

还有,万一他只是猜测,万一人家政府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那么会不会弄巧成拙!不行,这件事儿我要好好计较一下。不然到最后弄个大乌龙,我哭都没有地方。

那几天我反复的想,到底应该这么做?后来我心里打定主意,先找指导员谈谈心,就算是汇报思想吧!顺便探探口风。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最后拍板的人,问问他到底是没有错的,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在你的夜长梦多,出现一些我意想不到的情况。最近几天人们都议论疯了,我回监狱了,可是组长任命迟迟没有确定下来,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又起什么变化了?

想到就做,这是我一贯的风格,于是我一直在瞅机会……

这个世上事儿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么的怪,我正在找机会,机会就来了!

就在第二天,叶道林就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写一个学习心得,说是指导员交代的,他要在监狱的中层领导会议上发言用的。而且还特意交代,让我写完了之后,直接交给指导员就可以了。

我心中暗喜,不敢怠慢,立马费尽心思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看准指导员独自在的机会,给他送了去。

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自己的改造前途去找政府,也正是这次的单独会面,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我战战兢兢地来到办公室,打了报告,里面传来指导员那冷冰冰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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