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小娇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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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琪掉着泪,脸上的妆也模糊了,她明白他快崩溃了,她难过的说着:“董事长,亚涵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镇定,亚涵现在需要你在她身边,所以你一定要冷静,你听到了没有?救护车就快到了,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任家齐听进去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亚涵还年轻,还有好长的一段未来要走,老天不会就这样把她带走的。他从来只相信自己,可是现在他只能祈求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夺走一条年轻的生命。
“亚涵,你要忍耐一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任家齐轻抚着昏迷不醒的脸庞,眼眶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你这个小笨蛋,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替我挨这一枪啊!”
门口数名着白衣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奔进来,这一切经过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给原本应该是充满喜气的日子,抹上一道可怕的阴影。
这家医院规模不算小,应付任何突发的事件都绰绰有余,即使是再严重的状况,但是没有像今晚因为一个病患而闹得天翻地覆。
尚不知情的院长正坐在院长室内研究一个病历,却被突然破门而入的人脸上那份不容抗拒的魄力所吓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家齐。他一把揪住院长的衣襟,双眼燃烧着两把火炬,把那名年逾六十的老院长吓得两腿发软,还以为他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或是杀人犯。
任家齐简直快发狂了,他们竟然派一个年轻的医生来执刀,看那名医生的年纪八成没有动过这种大手术,这家医院如此罔雇人命,如果亚涵有个不测,他非要它倒闭不可。
老院长在任家齐的威胁下,立刻紧急通知其他的外科医生加入这个手术。医院里的护士小姐看到一向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院长,竟在一个比他小一半年纪的男人指挥下,急得满头大汗,纷纷到处打听这个性格得要命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医院里不论病人或者职员,都密切注意那些等在手术房外的一行人,他们个个身穿华服、气质非凡,只是人人脸上都带着忧虑,手术房内的病患一定是极重要的人,尤其是对那个男人而言是比任何宝贝还珍贵。
任家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手术房那扇门,他多想进去陪她度过这一段时间,她血流得那么多,伤口一定非常的痛,可是他却只能在这边束手无策,他的双手操纵着如此庞大的事业,现在却无法为她做任何事。
“把我女儿还给我!都是你,要不是为了你,亚涵根本不会受伤,她不必受这种罪,都是你害的!”纪少秋气得直发抖,指着任家齐大吼大叫。
江竞雄夫妇上前安慰他。“少秋,你不要太激动,现在怪他有什么用,亚涵是心甘情愿的替他挡那颗子弹,那孩子就是太冲动了。”
“亚涵不会那么容易走了的,她哪舍得离你,她才二十三岁啊!我看着她长大的,我也舍不得啊!”杨玉琴泣不成声倒在丈夫怀里痛哭。
江维志也搂者白丽琪,眼眶红润,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喜事到头来差点害死纪亚涵,如果他多注意一下安全措施,绝不会让那凶手有可趁之机。
“纪伯父,是我的错,是我害死她,要不是我太自负,以为所有的事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也不会害死我最爱的人,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尸任家齐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此时有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心口插,只求能代纪亚涵受苦。
“不错,该死的是你!”纪少秋扑上前,右拳一挥便往任家齐脸上打去,任家齐躲也不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拳,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板上。
“纪伯伯!”江维志拉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再扑上去。
“董事长!”白丽琪飞快地上去将任家齐扶起来。
任家齐挣开她的手,撑着墙壁站起来,嘴角漾着凄楚的笑容。“打得好!该死的是我,为什么在里面的不是我?她那么脆弱,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熬得住?呵……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纪少秋握紧的拳头放了下来,不知道是被任家齐自责的神情所撼动,还是明白就算扦。死任家齐,也帮不了女儿渡过难关,他走到长椅上坐下,头低垂着不再言语。
其他人也坐了下来,现在除了等待以外,真的什么也帮不上忙,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一分一秒都使人心急如焚,毕竟这是一场大手术,耗费的时间也就更长了。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仓卒的跑步声,众人闻声抬起头,纪少秋头一个跳起来。
“佩君!”他叫着。
来的人正是宋佩君,旁边陪的是刘嫂。在接到电话时,宋巩君当场差点昏厥过去,她一路哭喊着女儿的名字赶来医院,一见到纪少秋,叫:“亚涵怎么了?我的女儿怎么了?”
“巩君,冷静一点!先别慌,亚涵在里面动手术,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这个做爸爸的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她?万——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拚命!”
纪少秋任宋巩君抓着他摇晃,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见到自己的孩子受了伤,又是那么严重的枪伤会不伤心欲狂的。
“妈,你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任家齐走过去,希望母亲责骂他,任何的处罚,他都甘心接受。
宋佩君瞪着儿子,说:“你……你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结果你做到了吗?家齐,你太让我失望了qi书+奇书…齐书,你要我怎么把亚涵交给你?”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家齐惊讶得睁大眼。
纪少秋捉住她的手臂,逼她看着自己。“佩君,你答应过我,你不会说出来的!”
“妈,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妈,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任家齐大叫。
宋佩君看看两人,她再也不要管什么誓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尤其现在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死未卜,她更加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至于她对自己所发的誓言,她愿意承受一切报应。
她握住任家齐的手,温和的语气希望他能承受她将说出的事实。“孩子,妈对不起你,我曾经发过誓绝不告诉你,可是我没料到你跟亚涵相爱得那么深,甚至她为了救你愿意为你死,妈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我……我想要告诉你——”
“佩君,不要说!我绝不会再让姓任的夺走我的女儿,我绝不答应!”纪少秋打断她的话。
“少秋,你的怨恨差点害死了女儿,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你要恨就恨我吧!我只要女儿一辈子幸福就够了!”宋巩君对纪少秋有些埋怨。
任家齐不用再听下去也明白,他跟亚涵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宋佩君根本不是他亲生的母亲。
“妈!我亲生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他的声音在发抖,虽然他早有怀疑,可是一旦成真,他竟是如此难以承受这份打击。
“她生下你之后就死了,家齐,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她是真的很爱你,所以她才要我发誓永远不告诉你真相,她怕你难过、自卑,你该为她感到骄傲。”
她死了?他竟无缘见她一面。
“她葬在哪里?”他平静的问。
“在美国的一处墓园里,我一直想把骨灰带回台湾,这样她就能更近的看着你,她一定会很高兴你已经长那么大了。”宋佩君擦着泪说。
任家齐不恨宋佩君现在才告诉他真相,反而更加爱她,因为她能不计前嫌的抚养他长大,试问有几个女人能如此宽大的接受丈夫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而且将他视如已出的爱他、疼他?
“妈,谢谢你,我的一切是你赐给我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
“儿子,我的好儿子!”宋佩君不禁动容,才干的双眼又红了起来,母子俩抱头痛哭,其他人面对这样的画面,也感动的默默掉泪。
纪少秋靠在椅背上坐着,他终究还是输了,他这一辈子总是败在姓任的手里。
江竞雄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说:“少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俩年纪也不小了,过去的恩恩怨怨还有什么好记恨的,总不能把它带进棺材吧!想开一点!至少亚涵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纪少秋看老友一眼,挫败的叹口气,这口气似乎也把积了三十多年的怨恨吐了出来,心中霎时感到轻松。
“唉!也许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缘分’这两个字真是强求不来的。”纪少秋感叹的说出心中的想法,显然他已经看开了,心中对任家齐的芥蒂便已释怀。
手术后第三天,医生终于宣布纪亚涵已脱离危险期,幸好那颗子弹没有射中心脏,否则当真回天乏术。
任家齐这三天来几乎都守在纪亚涵床边,除了挪出时间回公司交代一些事情外,其余的时间任谁也无法赶走他。当手术完第二天,纪亚涵清醒过来,两人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爱侣,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那双含着浓浓爱意的眸子凝视着他,而任家齐纠结的眉头满是关怀,捧着她的小手不知该如何疼惜。但她实在太累了,没片刻又昏睡过去,此时她最需要的是休息。
这天下午外面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那暖意将纪亚涵从梦中唤醒。她彷拂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握着,床沿上坐着她最想见的人。
“你醒来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任家齐眼底满是关注之情,大手在她脸上摩擦着。
纪亚涵环视一下四周,原来她还在医院,她一向讨厌医院冷冰冰的感觉。
“我要在这里待几天?到处都是药水味,闻得我好想吐哦!”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那模样俏皮得使他想笑。
“你受了伤当然要多住几天,万一随便乱动牵动伤口,不小心又裂开怎么辨?乖乖的躺好,听话!”他语气柔软的像海棉一样,生怕她又出什么状况。
纪亚涵心底窃喜他对她的关心,但是以她好动的性子,要她四平八稳的躺着不动,那铁定教她无聊得快发疯!她咬着下唇,故作可怜状的说:“可是人家连动也不能动一下好难受哦!我可不可以——”
她还未说完,他已经打断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石头一样,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准,你敢乱动一下,我就拿条绳子把你绑起来,我说话算话,听到没有?”
这下她脾气也来了,不依的喊着:“你就会欺负我,人家伤成这样还对人家凶巴巴的,也不懂得安慰人家,逗人家开心,等人家伤好了,看我理不理你!”她一哼,头别向一边,双眼一闭不想理他。
任家齐真是拿她没辨法,这世上大概他只有对她有如此大的容忍,任由她怎么吼他,他只有更加爱她、宠她,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太多,今生来还债的。
“亚涵,不要跟我闹脾气,你这次真的是吓掉我半条命,我再不好好看着你,我这另外半条命很快就呜呼哀哉!你舍得我英年早逝吗?”他凑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那口中发出的热气使她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别那么靠近人家嘛!人家又不是听不到——”
他就等着她转头过来,她张开小嘴还想说什么,就被他火热的双唇堵住,像久逢甘霖一般,他灵活的舌尖窜入她的小嘴里与她斯缠,惹得她娇喘不已,这是不对的!纪亚涵心中有一丝念头在阻止她。
这一吻说是缠绵并不过分,任家齐等着这样吻她等得好苦,如今佳人在怀,他哪肯放过,倾注他所有的热情,吮吸着那两片软糖般的朱唇,直到两人都需要喘口气才放开她。
“你……你不能这样吻我!我们……”她粉脸一片潮红,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说。
他忘了告诉她那件事,这小丫头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亚涵,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妈她并不是我亲生的母亲。”于是他把那天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她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看得出他表面上很看得开,实际上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他是如此骄傲,即使他爱他的亲生母亲,但这样的事实确实打击到他。
“不要怪她,哪个做妈的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她真的是为你着想,就像我,我爸跟我妈并没有结婚就有我了,以前小时候在学校,我常常被人取笑是没有妈的孩子,可是我一点也不怪她,她并不是不要我才离开我的啊!”纪亚涵试着安慰他。
他确实有些气自己的亲生母亲想抛下他,但后来想想,他最气的是他的父亲,要不他父亲不负责任,母亲不会想抛弃他;甚至最后因难产而死。
“别气了嘛!再气下去很容易变老的,我可不想嫁个白发老公公,我还那么年轻貌美,一定有很多人抢着要。”纪亚涵戏谑的说。
任家齐被她逗笑了:“谁敢娶你这个刁钻的野丫头,你只能乖乖的嫁给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