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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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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怎样让自己脱干系。告诉你,天大事,本少爷顶着,到不了你头上。”  说话间便到了另一家赌场,祁子俊合掌而击,说:“就这家了,走,扳本去!”  三宝拉了祁子俊:“二少爷,您还是别去了。”  祁子俊拂袖道:“那你就在外站着等吧。”  三宝无奈,只好跟了进去。  

《龙票》  第一章(3)
也许就在祁子俊领着三宝进赌场的那会儿,户部尚书黄玉昆在瑞王府正门匆匆落轿。管家陈宝莲早迎了出来,轻声道:“黄大人,王爷着急着哩。”黄玉昆脸色慌张,随了陈宝莲小跑入内。  黄玉昆小声道:“在下给王爷带了个小玩意儿。”  陈宝莲笑道:“待会儿您亲自献上吧。咱王爷瞧着就不是一般人物。哪怕天要塌下来了,他老人家戏照唱,玩意儿照玩!”  黄玉昆忽见瑞王爷正悠游自在地坐在花厅里品茶,忙把自己的神态也放从容了。瑞王爷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接过黄玉昆奉上的古董,玩赏着,点点头。他说起话来像是自言自语:“我不想打,皇上也不想打。”  黄玉昆垂手而立:“王爷……”  瑞王爷抬起头来,手里仍是摩挲着古董,说:“哪儿弄来的?是个玩意儿。玉昆,你坐吧。”  黄玉昆叩首道:“谢王爷。下官没事爱逛逛琉璃厂,知道王爷您就爱个小玩意儿。下官寻思着,我自个儿喜欢的,王爷必是喜欢。”  瑞王爷点点头,语调仍是平淡:“不光是本王,穆彰阿大人不乐意打,琦善大人也不乐意打。只有僧格林沁几个人,天天在皇上面前撺掇。林则徐已经弄得朝廷很没面子,我看僧格林沁也是存心要叫朝廷丢脸!”  黄玉昆道:“依下官看,皇上对这位蒙古王爷可是青眼有加啊。”瑞王爷略有妒意。黄玉昆竟看出些意思,脸上尴尬。沉默片刻,黄玉昆问道:“王爷您猜这局势……”  瑞王爷叹道:“昨日个都老半夜了,皇上召我入宫觐见,就为这事。”  黄玉昆小心问道:“圣意如何?”  瑞王爷摇头道:“皇上说他还得细加审度。不过我猜八成会打起来的,只是个迟早。”  黄玉昆额上早冒了汗:“一旦打起来来,那银子……”  瑞王爷整个儿就不怎么抬眼,这会儿望着黄玉昆说:“玉昆哪,本王找你来,就为这事儿。”  黄玉昆揩着汗,说:“往义成信存了三百万两,户部现银不多。”  瑞王爷只当没听见,半闭着眼睛。  黄玉昆忙说:“下官这就办去。下官辞过王爷。”  “玉昆,”黄玉昆才要转身,瑞王爷叫住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你们户部都有哪些人知道这事?”  黄玉昆回道:“从户部出银子,去义成信存银子,都是侍郎范其良一手操办的。范其良给我看过票据,上面也只是范其良自己的名字。此人办事滴水不露,没别的人知道。”  瑞王爷说:“让范其良一人把事情弄熨贴,有把握吗?”  黄玉昆道:“票号那边只有范其良一人的存单,同别人没有关系。只是万一时间太紧……”  瑞王爷打断黄玉昆的话,道:“不管什么情况,只能是范其良一人担着。我知道,你同范其良关系非同一般!”  黄玉昆道:“同事多年,公谊私交,自是不错。但我俩在听王爷差遣这一节上,可是同心同德。”  “这个我明白。”瑞王爷点点头,忽又说道:“我倒想问问您这位户部尚书:我就不明白,堂堂天朝大国,怎么就穷得只剩下几百万两银子了?”  黄玉昆擦着汗,回道:“又是赔款,又是赈灾,这个瑞王爷是知道的。”  黄玉昆出了瑞王府,急急忙忙赶到范其良家。正欲敲门,忽听里面有人唱戏。原来是范其良闺女润玉正同丫鬟雪燕在玩票唱戏,唱的是《牡丹亭?惊梦》,润玉正唱着杜丽娘:“没乱里春情难谴,蓦地里怀人幽怨……”  润玉忽听敲门声,停下不唱了,说:“雪燕,去看看是谁。”  雪燕开了门,忙低头施礼:“黄大人您好!”  黄玉昆并不搭理雪燕,只朝润女笑道:“玉儿,高兴着哪!”  润玉忙红了脸,施礼道:“黄伯伯,您来啦?爹正在屋里读书哪!”说着便领黄玉昆去了范其良书房。范其良正在书房读书。书桌的背后是遒劲有力的“慎独”二字,正是黄玉昆的手笔。  范其良拱手拜道:“下官不知尚书大人造访寒舍……”  不等范其良客气完,黄玉昆早已坐了下来,笑道:“其良兄,我俩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范其良女儿润玉招呼着丫鬟雪燕过来上茶。  范其良叫过女儿:“见过黄伯伯。”  润玉上前施礼:“给黄伯伯请安。”  黄玉昆端祥着润玉,笑道:“刚才见过了,见过了。其良兄,润玉可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像我那儿子,不成器!”  能 范其良道:“在下疏于管教,这孩子,野着哪,成日个唱曲哼戏!”  “这倒同我那儿子一样。也没什么,年轻人,喜欢哼几就哼几句。”雪燕还在上茶,黄玉昆不说正事儿,拿过范其良刚才读着的书,道:“原来其良兄正在读春秋啊。”  范其良摇头而笑:“一部春秋,我可是读了三十年了。”  “佩服,佩服!”黄玉昆道。  润玉带着雪燕辞过:“黄伯伯,您请坐,润玉出去了。”  黄玉昆点点头,望着润玉出门,回头对范其良说:“润玉这孩子真懂事,日后过了门,真怕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亏待了她啊!”  范其良道:“黄大人别这么说。贵公子天资聪颖,一表人才,我就怕自己闺女配不上啊。看样子,黄大人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黄玉昆低了声音说,“只怕皇上要下旨惩戒英吉利人。”  范其良闻言大惊:“那岂不要动户部的银子?”  黄玉昆点头道:“我正是为这事而来。此事衙门里可说不得啊!”  范其良急得离座而起,来回走着:“三百万两银子,存期又没到,哪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光急没用,得想法子。这可是天大的事啊!”黄玉昆说着,比划了个砍头的意思。  范其良走了几个来回,忽然驻足,望着黄玉昆说:“黄大人,下官当初就说过,拿户部银子去票号生利,使不得的。”  黄玉昆听着并不生气,只道:“其良兄,别忘了,你我都是替主子做事的。”  范其良说:“瑞王爷……”  话才出口,黄玉昆一摆手,挡了回去:“记住了,这里没王爷的事!”  范其良手足无措,忙说:“是是是,都是我范其良一人经手。”  黄玉昆手在《春秋》上点了点,冷冷说道:“经手二字怎么说?这可是春秋笔法?”  范其良稍一愣,立即改口道:“不不,是我范其良私自将户部的银子存到义成信票号生利去了。”  

《龙票》  第一章(4)
黄玉昆说:“瑞王爷行走军机处多年,深得皇上信任;如今他老人家又掌管咱户部,事必躬亲,殆精竭虑。”  范其良道:“黄大人您老也辛苦。”  黄玉昆笑道:“其良兄,您我是儿女亲家,可不能皮里春秋啊!”  范其良忙低了头,道:“下官岂敢。我范某能有今日,多亏了黄大人栽培。”  黄玉昆朗声而笑,说:“其良兄,你跟我就是太必客气了。跟你说呀,瑞王爷昨日间忽然问起,说你们户部有个姓范的侍郎,听说学问不错,好读春秋。”  “真的?” 范其良闻言两眼放光,满心感激,“难得他老人家惦记。”  黄玉昆说:“瑞王爷那里,我会替你说话。只是这件事儿,你可千万要办好。哪天圣旨一下,瑞王爷就得发令从户部支银子。”  范其良急得团团转,说:“没个十天半个月,三百万两银子,只怕凑不齐。”  黄玉昆摇摇头:“最多三天。”  “三天?”范其良本是站着的,这会儿吓得跌落在椅子上。  黄玉昆说:“其良兄,万万不可乱了方寸。就说这三天时间,还得我在瑞王爷那里周旋着。说不定皇上今儿夜里就下了圣旨,明天就得要银子。”  范其良额上汗流如豆,手不由自主地哆嗦。黄玉昆站了起来,准备告辞。他随手拿起范其良的《春秋》,仍放回桌上,道:“办这差事,千万别忘了春秋神韵,含蓄些啊!” 黄玉昆面带微笑,目光却是咄咄逼人。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范其良,微服装束去了义成信。票号早已关门,范其良走向偏门,急扣门环。开门的是票号伙计阿城,问道:“请问客倌有何要事?票号规矩,夜不待客。”  范其良形容神秘,小声道:“通报你们大掌柜,就说大前门那边有位姓范的先生想见他。”  阿城说:“先生稍候。”  范其良急得来回踱步,双手搓了几下,又恐显得委琐,便往后倒背着,终究脱不了官态。  不多时,袁天宝出来,连连拱手:“原来是范先生,快快请进!”  袁天宝请范其良去客堂入座。范其良接过伙计递上的茶,没心思喝,只是顾盼左右。袁天宝会意,叫道阿城:“阿城,您先出去吧。”  范其良说:“我存的那三百万两银子,得马上提出来。”  袁天宝并不知道范其良的身份,也不明白这银子的来头,只道:“存期未到,可不好办啊!什么时候要!?”  范其良伸出三个指头说:“三天之内。”  袁天宝脸色骤变:“范先生不是开玩笑吧?三天时间,哪家票号也凑不上三百万两头寸啊。”  范其良打量着袁天宝,叹息摇头半天,只好说:“请袁掌柜附耳过去。”  袁天宝听范其良耳语几句,顿时张口结舌。他猛地推开客堂门,急声喊道:“阿城,快快把少东家找回来!”  袁天宝坐在椅子里,面呈死色,垂头道:“天哪!我只知道这笔大买卖是老爷去年春上专门从山西赶来亲自办上的,哪知道这是宫里的银子?”  范其良压低嗓子说:“袁掌柜,您还真不能知道这是宫里的银子。若非情不得已,我也不能同你说了实话。”  袁天宝马上低头回道:“范大人,不不,范先生,我只知道是位姓范的先生往我们义成信存了银子。”  直等到三更天,阿城悄悄地回到票号。范其良已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袁天宝神色凝重,在一旁提笔写着什么。看他运笔,就知情势急切。忽听阿城他们回来了,范其良惊醒。  阿城说:“哪儿也没二少爷的影子。戏园子、赌场、澡堂子,都找了。”阿城迟疑道,“就连窑子我们都找了。”  袁天宝仰天一叹,说:“阿城,烦你辛苦一趟。我已给老爷写了封信,你即刻上路,明儿天黑之前,飞也要飞回祁县!”  阿城接信,愣住了。袁天宝说:“您不必知晓祥情,只需把信交给老爷就是了。阿城,您得记住,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袁天宝回头对范其良说:“范先生,如今只好这样了。天亮我就吩咐下去,这边先凑凑。余下的,就得看我们家老爷拿办法了。”  范其良哪里放心得下?小声问道:“袁掌柜,三天期限,没问题吧?”  袁天宝推开门,抬头望着淡淡曙色,轻声说道:“我早想过了,实言相告,三天时间,三百万两银子,只怕做不到。要看老爷他有什么高招。”  范其良一听更是急了,一腾而起,又生怕外面有人听着,忙关了门说:“袁掌柜,这可不是儿戏!到时候见不到银子,我的脑袋得搬家,你们家老爷脑袋也得搬家,义成信就得完蛋!”  袁天宝叹道:“只怕我们老爷家劫数到了。就算宫里的银子凑上了,义成信也完了。您范先生存的银子不是来睡大觉的,得放出去。那可是三百万两啊,哪里去拆这么大的头寸?”  范其良面色如灰,压着嗓子嚷道:“如今要紧的是保命,保命!”  天要塌下来了,祁子俊并不知道,他正领着三宝逛琉璃厂。琉璃厂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三宝心里着急,说:“二少爷,您今儿个说什么也得回去看看。三天不归家门,改天袁掌柜告诉了老爷,可不是好玩的。”  “老爷只会打我的屁股,你怕什么?”祁子俊说着便蹲下身去,看人家斗蛐蛐儿。  祁子俊拿过人家的蛐蛐儿探子,忍不住就要伸手拨弄蛐蛐儿。虫主猛地捉了他的手,圆睁双眼:“这位爷,您可别动手。我这头红牙青,可值一千两银子。您要是把它弄坏了,我要您赔现成的,你没地方找去!”  祁子俊笑道:“别夸口了。就凭你这蛐蛐儿,一千两银子?”  虫主急了:“你懂吗你?”  祁子俊道:“您这蛐蛐儿,身段还算不错,也还跷勇。只可惜叫声次了些。上好的蛐蛐儿,叫声得粗顸些,就跟那唐琴一弦的散音一个味儿!”  祁子俊只说上几句,就让众人惊服。可他却淡然一笑,走了。  琉璃厂另一街角,道光皇帝六阿哥奕昕微服装扮,领着九格格玉麟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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