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19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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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国道:“我们下乡插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你呢,为什么你会对这些事如此感兴趣?”
张扬道:“陈校长,有很多事都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我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陈爱国摇了摇头道:“过去这么久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说到这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却是近百名小石洼村的村民向这边走了过来,陈爱国面色一变,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走漏了风声,想不到终究还是被村里人知道了。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小石洼村的村支书周友亮,张扬上次过来的时候和他也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人滑头的很,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周友亮大吼道:“陈爱国,你搞什么名堂?怎么把死人弄到我们村里来了?”身后众人纷纷质问起来。
陈爱国道:“桥断了,他们过不去!”
“过不去也不能留在我们村子里,啊!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让一个死人坏了咱们村的风水,你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周友亮咄咄逼人道。
身后有人叫嚷道:“跟他一个外乡人费什么话,他又不是咱们村的,根本不会为咱们村子里着想。”
“赶他们走!坏了咱们的风水,这种行为太可恶了!”一时之间群情汹涌。
张大官人慌忙走了过去,他不怕这群人,可是今天的确是他们理亏,谁也不愿意别人把死人弄到自己村子里来。张扬道:“周支书,你还认识我吧!我是张扬,上次来过的。”
周友亮两眼一翻,这厮绝对是个翻脸不认人的角色,他不耐烦道:“少跟我套近乎,我可告诉你,没这么欺负人的,你背一死人到我们村子里,是你对不起我们在先,别怪我不给你面子,马上背着那死人有多远走多远,我不管你去哪里,总之别在我们村子里呆着。”
身后几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已经叫嚣了起来:“周支书跟这孙子废话什么?敢坏咱们村的风水,揍他***!”
张大官人有些火了,麻痹的,这帮乡民怎么就不讲道理呢,你以为我想在这儿呆着?如果不是洪水把桥冲断了,老子早就离开这里了。
周友亮道:“听到没有,赶紧走人,离开我们村!”
陈爱国上前道:“周支书,谁能没个难处,今天真的是因为桥断了,所以人家才在咱们这里停留,能帮人家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让死者曝尸荒野?”
周友亮怒道:“陈爱国,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帮人的吗?你凭什么把死人抬我们村里?”
张扬道:“周支书,这件事和陈校长没关系,我们只是借一间空房子用用,等桥修好了,我们马上就走。”张大官人也不想闹事,毕竟在这件事上站不住理儿。
随同周友亮过来的那帮山民已经忍不住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要把张扬给赶出去。
张大官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却是十几名山民从后面的小路绕到了孟传美尸体存放的房间,破门而入冲了进去。
乔梦媛正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想到突然有人闯入,她马上意识到不妙,慌忙扑在母亲的身上。
济善和尚看到这么多人来势汹汹,赶紧停下诵经,拦住他们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还请冷静。”
“有什么可冷静的,死人就是这个和尚给弄来的,他是想坏了咱们村子的风水,想害咱们啊!”
“赶他们走,赶他们走!”
济善和尚虽然身躯魁梧,可是根本抵不过这么多山民的冲击,有人已经冲到乔梦媛身边,乔梦媛死命护住母亲的遗体,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室内一片混乱之时,张大官人宛如神兵天将般杀到,他一出手,几名闯入室内的山民被他拎小鸡一样扔了出去,他确信乔梦媛无碍,转身出了房门,随手将房门关闭,再看自己的前方,已经被百余名小石洼村的村民给层层围住。这些山民的脸上写满愤慨,群情汹涌。
张扬道:“你们想动里面的人,就必须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有种的朝我来!”张大官人也是动了真怒,他这一嗓子震得在场人耳膜嗡嗡作响,刚才张扬一出手就将闯入室内的人扔出来的情景这些人也都看到了,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但是小石洼村这一方毕竟人多势众,村支书周友亮怒视张扬,他咬牙切齿道:“我不是没给你机会。”
张扬道:“周友亮,我向你保证,明天你就得从村支书的位置上滚蛋!”
周友亮内心一颤,张扬的气势实在太强,周友亮为他的气势所慑,居然有些害怕了。
可这帮人中毕竟有不怕的,一名壮实的小伙子已经率先向张扬冲了过去,他手中挥舞着铁锨,冲着张大官人猛然拍落,这厮出手够愣。
张大官人伸出右手,稳稳将铁锨的末端抓住,微微用力,竟然将那小伙子整个提离了地面,然后用力一抛,将他连人带铁锨扔向人群之中,张扬并不想伤人,所以手下留情不少。
张扬的目光落在门前的石碾之上,他指了指那石碾,然后缓缓走了过去,抬起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石碾之上,石碾宛如被炸药燃爆,蓬地一声,四分五裂,石块石粉弥散的到处都是。
张扬的这一脚实在太过骇人,原本想勇敢冲上的那帮山民没有人再敢上前。
陈爱国鼻青脸肿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劝道:“算了,为什么不能帮人家一次?为什么……”
周友亮指着陈爱国的鼻子怒道:“你又不是我们小石洼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除了我们小石洼村的人之外,谁也不能随便容留一个毫无关系的死人在这里。”
张大官人站在那里,望着周友亮道:“是你自己说的!”
“怎样?你一个外乡人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张扬道:“我老家就是这里人,我爹虽然死了很多年,可他就是小石洼村人!”
“他是谁?”
“张解放!”
开疆拓土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唯一男丁】(上)
张大官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大声的说出生父的名字,虽然他不知道这位亡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可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亲爹是荆山市西山县卢家梁乡小石洼村的村民,他的祖籍也在此,张大官人没说谎,如果不是今儿形势特殊,他不会主动承认这件事。
张大官人的一句话把现场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周友亮上下打量着张扬,这一百多号山民之中有很多都认识张解放,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这张扬的眉目之间的确和张解放有几分相似。
人群从中间散开一条路,一个白胡子老头从中走了出来,他叫张士洪,张家在小石洼村是大户,张士洪在这个家族中德高望重,相当于族长般的人物,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张解放的三叔,在他这一支中本有四兄弟,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健在,张士洪望着张扬,嘴巴动了动,白胡子撅了撅,他低声道:“你叫什么?”
“张扬!”
张士洪又道:“你娘叫什么?”
张扬道:“徐立华!”
张士洪听到张扬说出徐立华的名字,心中已经确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确是张解放的亲生儿子,张士洪摇了摇头,感慨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和你娘失去了联络,想不到啊想不到,解放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张扬道:“您是……”
张士洪道:“你爹是我亲侄子,他从小就是跟着我长大的!”
张大官人这才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的叔爷爷,张扬道:“爷爷,您老是我爷爷!”
张士洪被他的两声爷爷叫得心花怒放,他抓住张扬的手,望着张扬的面孔一时感触万千,竟然老泪纵横了:“解放啊解放,咱们老张家有后了!”
张大官人听得有些糊涂,怎么叫老张家有后了?他并不知道,张家到了张解放这一代男丁兴盛,张士洪四兄弟一共生了十五个男娃,可说来奇怪,大概是老张家这一代把所有的生男运气都用完了,到了张解放这一代,十五个兄弟生下的全都是女孩子,不算张扬,一共生了四十二个孩子,其中两个男娃都在幼年时夭折,第三个养到了十五岁也下河洗澡淹死了,活下来的全都是女孩子,都知道张解放还生了个男孩子,可张解放一死,徐立华带着张扬和老家人断了联系,谁都不知道张家这个唯一的男丁去了哪里,甚至都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活在这世上,在小石洼村,张家过去一直都很强势,可随着这一代沦为巾帼军团,老张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也是直线下降,村支书这么重要的位置也被周家人把持了。
村支书周友亮压根没想到张扬会是张解放的儿子,如此说来这小子真能算得上是小石洼村人,他咳嗽了一声,也走了过去,这会儿周友亮又换了一副面孔:“我说大侄子,原来你真是解放的孩子,过去我和你爹可是最好的朋友,那啥,你虽然是咱们老家人,也不应该把个死人背到这里,那啥,我说你能不能把尸体弄到外面去,你们可以住在村里……”
张扬不屑道:“刚才你说过什么?我既然是小石洼村人,我多少就能做点主,不就是借间房子吗?有道是借死不借生,咱们做点好事积点德不行吗?”
周友亮道:“你什么意思?”他转向张士洪道:“老爷子,这事儿你看着办!”
张士洪把张扬拉到一边:“张扬,今儿这事是你不对,你不能把死人弄到村子里来,你看看这……”
张扬道:“爷爷,我跟您这么说,死了的是我亲人,里面哭得是我女朋友,您老懂不懂?”
张士洪听到这里:“你对象啊?”
张扬没承认也没否认,张士洪道:“那就是咱们自家人了,自家人的忙不帮咱们还算一家人吗?”他转向周友亮道:“周支书,这件事是我们老张家的事,跟其他人没关系,学校后面的这几间破屋也不是公家的,说起来都是划给我们张家的宅基地。”
张老爷子挥了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张家的事情,不需要这么多看热闹的!”
周友亮听明白了,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如果这厮好走就算了,可这厮走的时候,低声来了一句:“绝户头!”
别人听不到,张大官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向张士洪道:“爷爷,他说你绝户头是啥意思?”
张士洪气得浑身发抖,这可不是张扬存心挑事儿,周友亮的确这么说了,张士洪怒吼道:“三狗子,你给我站住!”张老爷子一生气把周支书的小名都给叫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友亮一张脸憋得通红,这老东西也太不给面子了,居然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这么叫自己。
张士洪白胡子一撅一撅,他指着周友亮道:“三狗子,你给我说清楚,谁是绝户头?你说谁是绝户头?”
周友亮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老头儿耳朵如此敏锐,自己说得这么小声居然都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周友亮这货也够蠢的,他只要坚称自己没说,这次或许就混过去了,可他偏偏来了一句:“我没说你,你心惊什么?”
要说张士洪也是周友亮的长辈,可张家自从张解放那一代普遍生闺女开始,比起周家气势上就明显弱了一筹,在村子里处处被姓周的压制,张士洪身为张家的带头人,憋这口气已经憋了很多年了,一个村子里,两个大姓之间矛盾可不少,过去张士洪被骂绝户头不止一次,今儿有人有提起这件事,老爷子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他忽然冲了上去,扬起手来,结结实实给了周友亮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那个清脆。
周友亮被打懵了,张大官人也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给弄愣了,这位叔爷爷抽人耳光的时候不见半点老态,稳准狠,对要素的把握真是炉火纯青,联想起自己喜欢大耳刮子抽人,敢情这玩意儿也是家族遗传。
张士洪公然给了周友亮一个耳光,然后指着周友亮的鼻子骂道:“三狗子,你欺负我们老张家没人是不是?你看清楚,这是我孙子,我张士洪的亲孙子,绝户头?你才绝户头,你们全家都绝户头!”这老爷子闹事的能力也非同一般。
老周家那边不愿意了,马上有人站了出来,张家也是大户,虽然年青一代只有张扬一个男丁,可张大官人绝对是以一当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强势人物,张大官人双眼一瞪:“怎么?跟我们老张家斗,周友亮,你是单打独斗还是一窝蜂上来!”
张大官人一出声,那边周家人害怕了,谁都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石碾子坚硬,人家踢石碾子跟踹豆腐似的,真要是出手,倒霉的只有周家人。
陈爱国又站出来说和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乡里乡亲的,千万别红脸。”
周友亮恨恨瞪了张士洪一眼,其实他也理亏,张士洪打他这一巴掌活该,谁让他嘴贱来着?周友亮暗自腹诽,这村的支书是我,跟我过不去,以后有的你们受了。
陈爱国目睹这件事的全部发展,感觉事件的发展也是一波三折,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