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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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刮着他纹理清晰的掌心,长发掩映下的容颜苍白如纸,却沉静如水。
“我被车撞到昏迷住院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高兴还是懊悔?你应该是疼痛的吧?不然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头哭泣,是不是,哥?”
何蔚蓝的心绪到底是难平,说道最后声音已经哽咽不止。
“我什么都顺从你,可是到最后,你还是这么对我那么冷漠无情,甚至弃之如敝屣,哥,你
知道吗?你真的很残忍,比一个大坏蛋还要残忍!”
一颗颗泪落在那宽厚的掌心里,泪水的温度,滚烫灼烧是,陆承佑动了动,眼皮动了动,缓缓掀开一条缝,依稀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泪颜,如以往一样,真实得仿若她就坐在那里。
“依儿。”
手指略抬起几分,想要去碰触那蚀骨的泪颜,终还是,力气耗尽,垂了下去。
太过沉浸思绪的何蔚蓝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径的低头垂泪,紧缩疼痛的胸口处灼热如被烙铁一般,却也无法忽略那隐隐泛起的类似满足的感慨喜悦,晶莹透亮的指尖,修建得圆润光滑,轻轻的刮莎着男子纹路清晰的掌心,指尖上一滴殷红的血迹,妖娆如罂粟,明知有毒,却又禁不住*的想要靠近,甚至想要吞噬。
“哥,你为什么这么厌恶我呢?如果是因为我妈妈,那,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你
说我是来赎罪的,我无话可说,我妈妈的罪我来赎,我对别人的罪也有我自己承担,可是,你对我的罪,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该怎么办?应该由谁来赎?哥,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疼痛,是真的很疼啊,哥,你到底知不知道?”
何蔚蓝说到伤心处,声音已经哽咽不停,尖利的指尖不自觉的刺入了他宽厚的掌心里,疼痛令他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醒来,手却握住了那只不停颤抖的小手,那么轻,那么柔,似是用尽了他平生所有的温情。
何蔚蓝埋进被褥里,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一声声压抑而沉重的传出来,抖动的双肩使得披在肩上的长发纷纷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颈项。
泣声渐渐微弱下去,短而急促的抽泣声后,房间陷入沉默,何蔚蓝依然趴在被褥里。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紧闭的双眼里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紧皱的眉头,额际隐约渗有汗液,睡得极不安稳,似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哥,哥,你怎么了?”
感到受被握得生疼,何蔚蓝恍醒过来,看到他做恶梦般的神情,心里一惊,忙探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际,滚烫灼热的温度让她的手触电般的迅速移开。
发烧了!!
何蔚蓝动了动手,无奈被他握得太紧,不敢太使力,又很着急,没办法只好朝门口大声喊着
李嫂,可是,楼上楼下的距离,又隔着门,喊了半天,也不见李嫂上来。看着*上男人冒出更多的汗液,何蔚蓝也急得直冒汗,仿佛她也跟着一起发烧。
“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要赶紧给你退烧才行啊!”
陆承佑意识模糊中,似乎听到她哀求他放开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奈何头颅似乎被一刀劈
开般,眼皮刚动了下,疼痛袭来,立即陷入混沌的黑暗,只是手在陷入黑暗前却紧紧的握住了手心里温润的触感。
“啊,好痛,哥,你醒一醒,不要握得太紧,我动不了,哥。”
何蔚蓝倒抽一口气,焦灼的明眸里泪花点点,眼神略带埋怨祈求的望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你似乎烧得很重,怎么办?”
何蔚蓝一遍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液,一遍焦急的嘀咕道。忽然扫到*头桌上的一部手机,眼睛
一亮,探身拿过来。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手剧烈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终于打开手机了,轻松喜悦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现,震惊在下一刻将一切一扫殆尽,只有清亮眼眸里颤抖的泪珠,闪烁着手机屏上一张女孩的脸。
女孩的双手朝前伸着,仰着头,微笑着接着雪花,白希的脸略显稚嫩青涩,黑发在背后飞扬起来,唇角一抹满足惬意的笑意,柔柔的,甜甜的!
和她口袋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何蔚蓝感到胸口闷得难受,才发觉忘记了呼吸,颤抖的手握着手机,捂着窒息般疼痛的胸口,身子慢慢的坐了下来,一时间无法理清心里激荡的情绪,震惊呆愣的眼神游移了半响,最后停在了握住她手的大手上,修长的手指,略显苍白,尤其是指关节处,白得近似透明,仿若再使一份力,骨节就会脆裂折断。
一分一毫的将那只手移过来,只是十公分的距离,而她却觉得拼尽了十六年的岁月,才终于触摸到了那手背的温度。
温温的,暖暖的!
曾经,这双手将她推入地狱,而如今,也只有这双手能够让她得到救赎。
她迷惘了,不知道他于她,到底是恶魔还是神灵?
或许,一切都未知,也或许,一切都已注定。
“哥,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是不是?”
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温润的唇角漾起一抹柔美宁静的笑,淡淡的,轻轻的,似有若无,似
烟若雾。
脸颊上的手动了动,何蔚蓝一惊,心跳得飞快,脸颊红得似烟霞,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被老师抓到般,快速的将手放到*边,眼睛不敢看向他。
陆承佑感到口渴得难受,脑袋重得好像压了块石头,挣扎了好久,终于张开干裂的唇。
“水……水……”
隐约听到声音,何蔚蓝小心的转眼看过去,看到他干裂的发白的唇后,心里埋怨了自己一
通,赶紧喊了一声,让李嫂端水,拿药上来。
不一会儿,李嫂匆忙的走进来。
“小姐,水来了。”
看到她腿上绑裹的纱布,又道:“小姐,您受伤了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我没事。”
何蔚蓝挪了挪,让陆承佑靠在她怀里,接过水杯,小心的喂了起来。
“李嫂,把退烧药拿过来!
“好。小姐,这是成医生临走前开的药。”
李嫂看了看两人一眼,摇摇头,转身去湿毛巾。
“李嫂,我来!”
何蔚蓝夺回李嫂手里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他的汗珠,一遍又一遍,直到额头不再出汗,温
度少有下降后,才直起腰,轻轻松一口气。
“温度终于降下了!”
“是啊。少爷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又是伤又是病的,哎!”
抬头见何蔚蓝愣愣的锁眉注视着他,李嫂将水盆端了出去。
“李嫂。”
第一五零章 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5
走到门口的李嫂,立即停下来。
“是,小姐!”
何蔚蓝却不再说话,目光沉静如水,淡入秋月。好一会儿,嘴角扯了扯,澄静的眸光,仿若陡然被一层烟雾缭绕着,有些幽怜,有些凄楚。
“你说,哥哥是不是很坏?”
李嫂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承佑虽然很冷酷,但从来不刁难下人,至于他坏不坏,她就不好答了。
“这,这个……小姐,我,我……”
何蔚蓝回头,看到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的李嫂,笑了笑。
“我只是随便问问,李嫂你不用在意。”
李嫂一听,明显的松一口气,不自在的看了看她。
“李嫂,谢谢你,你下去休息吧!”
李嫂点点头,在关门前,又回首望了一眼那紧握在一起的手,才关门离开。
何蔚蓝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因为被长时间的紧握,洁白的手背,手指上,红痕道道,过了好久,蜷曲的手指才勉强可以伸展开来。颤抖的手覆上他依然灼烫的俊颜,圆润的手指爱抚着每一个深刻的轮廓,水漾的眸子里噙着连她
都不自知的温柔。
一声低吟的轻喃的缓缓从她口里逸出,带着些许哀求,隐着些许感叹。
“哥,你告诉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陆承佑隐约闻到了兰芷百合的清香,那种香气已被他刻入骨髓,他有时候想,如果他哪一天不在了,那只余的一堆白骨,会不会也悠悠的散发着这香气?
他记得陆家大宅的花园里,种满了兰花百合,兰花百合之间,晃悠着一座秋千,那座秋千是陆子宵亲手制作的。
当月色在花草上铺洒一层银光时,她总会踩着花树间隙投落的斑驳月光走过去,坐在千秋上,阑珊的月光泄在她白色的长裙上,晃动出道道银色涟漪,黑色的长发如黑缎一般,海浪般起起伏伏,微仰的脸,白希透亮,月光似是在那张美好宁静的脸上凝聚成膜,柔柔的覆盖,却不敢紧贴,害怕惊醒那淡若轻烟的笑容。
“你倒挺会享受的!”
一道冷嘲声传来,秋千上的女孩猛的睁开眼,因为害怕慌张在下来时,跌倒在地,却竭力忍住眼底滚动的泪花,怯
生生的望着一脸淡漠的男孩。
“哥,我、我……对不起,我,我现在就进屋里。”
女孩一边急道,一边慌着起身,膝盖上的清淤隐隐泛着紫红,而女孩却顾不得这些,撑着地站起来,揪着裙子,低
头从男孩身边走过。
“我有说让你走吗?”
一声冷哼,女孩乖乖停步,胆怯的回转身,不敢抬头望他。
男孩看了她一会儿,黑沉的眸子里冷光闪了闪,嘴角上扬一个冷然的弧度,手指了指依然晃悠不止的秋千。
“拆掉它!”
女孩猛的抬头,又迅速的低下头,忍着疼痛走过去,开始动手拆秋千。
毕竟年龄小,摸索了半天,依然没动得那秋千半毫,而身边的男孩又让她不敢去找人帮忙。
就这样,月色的夏夜里,男孩冷沉的看着女孩忙碌着,丝丝血丝顺着白希的小腿蜿蜒着而下。
那秋千最终还是没有拆下来,而女孩再也不敢在男孩在家的时候荡秋千了!
也许就是那夜吧!
那夜,百合淡雅,兰花幽香,月色那么好,她那么美,风那么柔,所以,他忘不掉那夜的一切,把一切记得那么清
晰,那样的香气,那样的月色,那样的风,那个如天使般轻灵淡雅的女孩!
“蓝。”
一声轻如空气的呓语,饱含着思念和痛苦,在偌大的卧室里响起,一阵风吹动窗帘,风势减弱,却也撩起了正走向门口的女子的黑发和长裙。
何蔚蓝在客厅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脚步就忍不住往前迈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往书房走去,也许是因为那虚掩的门,有着想要隐藏的姿势,也许是因为,她喜欢书房,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更或者是因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去了解,不仅是书房,还有很多很多。
浓重的酒味,淡淡烟草味总是在第一时间让她找到熟悉的感觉,目光所及,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书本,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翻到的椅子压在书上,打开的书页里,印着大小不一的酒痕,沾附着些许玻璃碎渣。
何蔚蓝摆正椅子,蹲下去,小心的剥掉那些玻璃碎渣,一本本的将书拿起放在桌上,明亮的灯光下,墨迹被印染开来,很淡,却很清晰。
何蔚蓝看着再次整洁的书房,轻呼一口气,在桌前的椅上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刚要站起身离开,无意间碰到了抽屉,虚开了一条缝,眼睛随意的瞄了一眼,合上离开,却在走了两步时,停了下来,又回头望了过去。
好久,久到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到晕眩,才走了过去,颤抖的手使得那抽拉的动作缓慢异常,凝聚的力气也随着抽屉一点点敞开而消逝,脖子顿时如被人扼住一般,无法呼吸,心里明明想着要用力呼吸,却只觉无力,身子虚软的瘫倒在椅子上。脸色苍白而震惊,水漾的眸子写满着不敢置信,不知所措的四处游移着,流转之间,依稀可见点点星光,似喜悦又似悲痛,两排颤抖的睫毛如风雨中的蝴蝶,找不到停歇的落脚处,只得不停在悬空扇动着。
终于,目光又落到了抽屉上,愣愣的,静静的看着,不能思考,也无法思考,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她自己,全世界就只剩眼前那么一个小小的抽屉。
小时候,她曾经迷惑,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唯独他?后来,她知道了,因为他厌他,恨他!
后来,长大了,她终于不再期盼幻想什么时,他却不许,正如他粗暴的浸入她的身体,他也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她本就单薄脆弱的人生,彻底将她刺穿。
他带着恨意,感到块感,而她,也隐忍着恨意,却疼痛至极。
在一次次无力的挣脱下,她学会了屈服,在她以为,她的人生也许就这么过了下去,不管是痛还是累,她都无力反驳,更无权选择。
可是,终究是她想得简单,只是一觉醒来,一切又是天翻地覆。
我对你来讲算什么?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她无法忽视心里腾涌的希冀,她不知道她在希冀什么?直到他冷淡的说出答案,却也知道她的希冀被残忍打碎了。
你对我来讲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