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再婚难幸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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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康子洋从身后拥着她,“你得答应我……”,眼光却贪婪的瞟向水玲珑依旧平坦的小腹,这一刻,康子洋窥见到了自己的私心,他竟然无比渴望水玲珑告诉自己——“康子洋,我想为你生孩子!”哪怕,哪怕,只是瞬间的言不由衷!
然而,水玲珑淡淡的回应他,“康子洋!我想,陪着你,去任何一个地方!”
过了几日乐昊天回家的时候司机突然道:“乐先生!是大小姐!”。
乐昊天应声抬头,水玲珑从路边的石凳上缓缓站起身,冲他微微一笑。
“你特意在这儿等我?有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水玲珑点头,挽着乐昊天的胳膊沿着小径慢慢前行。
“为康子洋的事来的?就他那个楼盘?”,乐昊天主动开口。
“是的!”,水玲珑咬咬下唇,自己还真不太好意思开口。
“没问题!你老爹就一俗人,你不早说过了吗?我只会用钱去解决问题!”,乐昊天自嘲企图逗玲珑一笑,这个女儿,眼神中没了昔日的灵气,瞅着让人心疼。
“您,不怪我?”,水玲珑有一丝愧疚。
“永远不会!”,乐昊天拍拍玲珑的手背,“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尚且老怀安慰!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处处都很努力的孩子”,心下微微黯然,“你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我现在很相信命!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乐昊天戚戚然,望着水玲珑,这个昔日坚强自信的孩子浑身上下传递着哀伤的气息……
康子涵一大早跑了过来,见是康子洋给自己开门,立即大着嗓门朝楼上嚷嚷:“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这没人心疼,你得自己心疼啊?赶明儿我就搬过来伺候你……”
“你嚷给谁听啊?玲珑不在家?”,康子洋揭破老姐的小算盘。
“不在!”,康子涵更不满了,“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啊?扔你一个人在家,有这么不懂事的老婆吗?”
“嗨!你这人……”,康子洋长叹,“她回家乡给奶奶上香去了!她心里难受!”
“谁心里不难受!”,康子涵嘟嘟不满,靠着坐下,“你俩那事怎么说啊?孩子生还是不生啊?”,突地伤了心,“家里我没敢开口,你说这万一,这好歹给康家留一香火……”
“康子涵,你怎么光捡我不爱听的说啊!”,康子洋微微动了怒,这千头万绪的都是个烦字,你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医院,你啥时候复查去啊?”
“康子涵!”,康子洋跳起来揪着她的衣领往外扔去……
林浩与林若风陪着水玲珑回到家乡,站在奶奶的墓前,玲珑有一阵恍惚,“我好像记得不是这样的!”
“对!”,林浩细心抹去墓碑上的浮尘,解释道:“原来那片土地被占了,妈和我就把奶奶搬这儿来了!”,指指旁边那两个位置,“那是我亲妈,还有,我弟弟……”
“奶奶!”,玲珑扑通一声跪下去,脸色苍白,“我从来没有来看过您,因为我不相信人死了之后真有灵魂;我很少想起过您,因为我认为生老病死只是人生的常态;我习惯了一个人过,因为我坚信有开始就必然会有结束;我厌恶新生命,因为我深信人生不过是个历经苦难的过程……”,
林若风与林浩怔住了,迈上前一步,又齐齐停住,站在玲珑身后静静聆听。
“我以为,只要我的面容不悲不喜,我的心就会百毒不侵;我以为,只要我的眼泪不来不去,我的心就会云淡风轻;于是,我见或者不见您,是不是表示我看见或者看不见您?我念或者不念您,是不是表示我记住或者遗忘了您?”,泪水充盈了眼眶,水玲珑依然挺直了跪在墓前,“于是,我闭上双眼装作看不见,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我绞尽脑汁牢牢记住的,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泪珠儿在玲珑美丽的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于决堤,顺着脸庞留下来,连续不断滴在她身前的空地上。
“我以为,不相见、便可不相恋;不相知、便可不想思;不相伴、便可不相欠;不相惜、便可不相忆;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殊不知”,玲珑竟然微微一笑,伴随着更多的泪珠儿滚滚而下,凄美绝伦。
“冥冥中自有天意,是缘分、亦是定数;逃避不一定躲得过、得到也未必长久!于是,我开始相信这世上有轮回,我相信您一直都在看着我!”。“呯”端端正正磕了个头,挺身、“呯”又磕下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身后,林浩扶着林若风,早已悲伤得不能自己!
谈情说爱(17)
“到家了!我陪你上去?”,林浩转身伸手探向玲珑前额,“额头这样了,真不用去医院吗?”
玲珑甩甩头,指尖拨了拨让发丝松散开来,勉强遮住前额,扣开车门准备跳下去。
“看,流星!玲珑,快许愿!”,林浩欣喜道。
“扫把星!挂天上悬乎,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就消停了!”,水玲珑挥挥手转身就走。
林若风捂着嘴压抑不住哭出声来,“这孩子,以前一个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正因为以前她是一个人……,哎,因为一直以来都有康子洋陪着她!”,林浩在心内重重叹气,欲言又止。
玲珑走到楼下,康子涵从黑暗中突地跳了出来,“玲珑!”
“康子洋不在家吗?还是,你有话跟我说?”
“你不高兴我也这么说!水玲珑,你做了康子洋的妻子,你就有义务替康子洋生孩子!”,康子涵摆摆手,“要论口才,我怎么也说不过你,道理、感情、责任、义务你自个反省去!这是我今天硬拉着康子洋去医院照的片子,知道他怎么说吗?让我拿着,免得你看着难受……”,不由分说将片子塞进玲珑手里,“我搞不懂你们俩,顶尖聪明的两个人,怎么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有病治病、有孩子就生!这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哎!水玲珑,我可还没敢回家说去,你好歹也体谅体谅老人家好不好?……”
林浩回到自己的小屋,琪琪扬扬头招呼道:“回来了?”,趴沙发上继续翻看婚纱图册。
“这么晚你还没回去啊?这么用功看什么呢?”,林浩拍着YOYO的脑袋坐下,顺手拿起一本,略微怔了怔,再放眼打量去,全是与结婚相关的杂志。
“琪琪!”,林浩微微一笑,“现在你还有心情结婚?”
“我想家里办点喜事给我姐冲冲晦气!”
“真的?”,林浩沉静的望向她。
“好了、好了!”,琪琪啪得一声将杂志合上,跳到林浩身上去,嘟着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林浩点头。
“我今天和姐,就是乐雅然去庙里烧香了,我求了一支姻缘签,是下下签,那解签的人说我要是不抓紧,这姻缘就没了……”,撅撅嘴,压低了嗓音继续道:“万一康子洋姐夫真不在了,你、你,你不会放着我姐,就是水玲珑不管。林浩,我怕……”
“胡说什么啊你?”,林浩强打起精神柔声安慰她,“你姐不是说过吗,求神拜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静心!”,住了口,水玲珑今天的表现不是也将痛苦归咎于神灵与宿命了吗?
“哎!人家是对自己没信心嘛?”,琪琪靠在林浩胸口,低声安慰他,“其实我姐没什么事!以前她一个人都熬过来了,现在,我们这么多人陪着她,都很关心她!”
“你错了!”,林浩推开琪琪,一声正色道,“你姐,崩溃了!”
“不可能!这种词汇和我姐沾不上边!”
林浩在YOYO头上抚摸了几下,咧着嘴苦笑,“这动物,自生自灭的时候,如果受了伤,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静静的疗伤;可这动物一旦被家养了,有人疼过、照顾过、嘘寒问暖过,她就再也没有自己疗伤的能力了!”,长叹一口气,望向琪琪,“其实,你姐,她能活得那么精彩仅仅是因为她比很多人都努力;可现在她竟然相信宿命、轮回,她把自己归咎于扫把星……,所以,她已经崩溃了!”
康子洋拧着医药箱走到玲珑身后,一言不发拉下她胡乱挡在前额的手,细心处理她额前那惨不忍睹的淤青。康子洋没开口责备她,这心底到底有多痛才会让她把自己伤得血肉模糊也浑然不惧!
玲珑伸出双臂圈住他,头渐渐埋下去,眼泪肆意的流……
康子洋抱起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平放下去,自己挨着躺下,掌心拂过玲珑温润的小腹,就再也舍不得移开,微微卷起身躯,亲吻下去,再用略有胡须的脸庞来回摩挲着,就像,亲吻婴孩的脸……
水玲珑缓缓抬手,拨弄着他的柔发,眼泪,无声无息澎湃而出……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谈情说爱(18)
安安走过医院长廊,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唤了声:“兰博基尼妹妹!”,前面的身影充耳未闻,疾走几步消失在安安的视线中。安安走进她刚走出来那门,问道:“刚才出去那女人是不是叫水玲珑?”
“是啊!”,那妇产科大夫抬头,“你朋友?”
安安耸耸肩,“我和她老公比较熟,她怎么了啊?有喜了?”
妇产大夫双手往桌上一摊,泄气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倔的病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水玲珑转到医院的大厅,望着林林总总的导航牌好一阵迷茫。身旁一队哭哭啼啼的人马哭天抹泪的走过,水玲珑侧身让了让,漠视那群人离去;再一转身,一群人簇拥着新生儿走过,那新妈妈一脸笑颜,喜气洋洋,抱着孩子歉然的对水玲珑淡淡一笑……
“水玲珑!”,安安气喘吁吁追了出来,本想责骂她两句,见着她眼眸中那飘渺着雾气,倒是不忍了:“我,都知道了?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你,在这家医院工作?”,水玲珑注意到她穿着白大褂挂着工作牌。
“是啊!要不,人家能对我说实话?”
“你!”,水玲珑咬咬牙,“认识看片子的专家吗?”
安安找了个有三十年看片经验的专家,那专家瞅着片子看了半天,叹口气,盯着水玲珑一言不发,水玲珑迎着他的目光,表面强自镇静,指尖掐进了掌心也浑然不觉得疼痛。
“你倒是说话啊?”,安安可没那么好耐心。
“实话实说吧,就我看片子的经验”,拍拍那张片子,“这人最多三个月的命了,有什么心愿就满足他吧!忌口也不用,都啥时候了遭那罪干嘛……”
“是吗?谢谢!”,玲珑竟然淡淡一笑,挺直了背脊转身离去。
“哎!”,安安追了出去,“这就走啊?这谁的片子啊?你自己那事怎么办啊?康子洋不拿个主意啊?”,手臂一挥,玲珑怀里的纸纸片片被她划拉得满地都是。
“噢,对不起!……”
玲珑埋着头蹲下身去一张一张拾起自己身前的纸片,安安从远处拾起几张,回过头,愕然发现水玲珑身前的地面已然湿尽,无声无息的泪依然滔滔不绝汹涌而出,而她,手掌紧紧扣在路面上早已伤心得不能自已……
傍晚,康子洋系着大围裙在家里忙活,听见门响,乐滋滋迎上去,“宝贝,瞧康大厨子呕心沥血制作的晚宴!哎哟……”,脑门上挨了一记,定睛一看,陪笑道:“老宝贝,您孙子我多神机妙算,这不知道您要来视察工作嘛!……”,眼光狐疑着射向身后的康子涵。
“不关我事,你那前度女友,安安,狠狠告了一刁状……”
“切!安大炮,她有什么可告的?”,听见太后叫唤,忙脚不沾地的跑过去。
太后使拐棍戳了戳,“这花围裙,是你系的吗?我们老康家养的孙子,是给他媳妇做佣人的吗?你媳妇呢?不在家,有这么不着调的吗,天黑了还不回家……”
康子洋忙替水玲珑讲好话,“我这不是拿她当白老鼠吗?这手艺练出来了,我才敢去巴结你啊……”
“啐!”,老太太狠狠啐了康子洋一脸吐沫星子,拐棍跺地、铿锵有力,“把水玲珑给我叫回来,你不会管媳妇,我帮你管……”
康子洋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太太敢情是冲玲珑来的,自己不知究底,只得求助向康子涵望去,康子洋却故意将脸扭到一边,连个暗示都没有。
“她,她今儿忙,不知道几点回来”,康子洋唯唯诺诺替水玲珑找借口。
“打电话!”,老太太可没那么好糊弄。
“奶奶!”,康子洋撒娇,耳中却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心中叫苦不迭,水玲珑这当口你赶回来干啥?
“回来了?过来,奶奶这边来!”,尚且算得上和颜悦色,康子洋对水玲珑使了个眼色,水玲珑回应他个莞尔一笑,轻移莲步款款走近康奶奶身前……
突地,康奶奶举起拐杖,狠狠往水玲珑小腿上击了一记,玲珑吃痛,“扑”直通通跪了下去。奶奶的拐杖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