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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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觉得段安弦恨是恨她的,用她自以为是的想法无厘头的恨着,但很多时候她对她该也是真的好,有些情绪再高绝的演员也演不出来。
就算从认识那个帅哥学长开始两人烙下仇恨,那之前呢?她们是毫无芥蒂的好姐妹吧?思绪一下飞远,如果没有段安弦她的确不可能认识那个叫做沈莫言的男生,那时已经大二了,突然一天段安弦一进宿舍就扬言要带大家去开荤,姐妹四人梳妆打扮去了才知道是沈莫言请客。惊讶是一定的,沈莫言这号人物在整个校园都太风云了,可能有学生记不清校长的名字,但没人不知道沈莫言。绝对高高在上的标杆级人物,M大最拿得出手的形象代言人。容颜知道他,可他一准不知道除了段安弦以外的其她人,不对,夏北北也有可能认得,年年拿头奖的人物,但容颜和刘小绝没跟他认识的契机。摇摇晃晃不挂科就算谢天谢地的主儿,又貌不惊人,不能像识金子般一眼晃瞎别人的眼,那之前沈莫言也的确不知道容颜这号人物的存在。没什么特别的一顿饭,只是有帅哥坐陪连带埋单吃起来照平日激情澎湃一些。席间沈莫言就坐容颜对面,抬头时会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也没觉出什么特别,觉得名不虚传,近看是挺养眼。温文尔雅,钩起唇侧一笑也会露些坏男人的邪气,听说家里很有钱,也算得天独厚,这就是容颜见他时的全部想法,除此之外就再没想法。
轻一颌首,又想起一条,席间他是漫不经心的问过她:“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容颜当时嘴里含着食物,又热又烫的回答时缓了半拍,瞪着眼不可思议看他。沈莫言一下便笑了,声音很爽朗,听起来并不突兀,瞧着像很开心。
还是段安弦替她答的,开玩笑一样:“你肯定没见过她啊,她每天只做三件事,上课,吃饭,睡觉,很少在世面上晃。当然,睡觉总是排在第一位,其他那两样在需要时可以随时让路。”
刘小每次见到长相倾城一点儿的男生都会头脑晕眩,兴致勃勃的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小颜很神奇的。你要跟她聊天必须以不间断的方式进行,稍停一停就完了。”
没想到传说中的沈莫言也这么八婆,煞有介事又趣味浓厚的问:“间断了怎样?”
刘小握着筷子答得悠闲:“睡着了啊。”
一顿饭容颜吃得倒是刻骨铭心,没觉出被谁青睐,成了一桌人的笑柄倒是真的。每一次爆笑或者狂笑都与她有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竟是一个笑话。
这个插曲之后似乎便没什么太深的交集了,一学期过去也没见过沈莫言几次,这种启明星一样的人就该远在天边,哪有时不时被她撞上的道理。但也有没道理的时候,好歹也算认识,见到时他会热情的跟她打招呼,笑容一如既往的温软,以前听说这个男人有点儿不解风情的,当时容颜以为传言有误,看来则不然。
有一次下午第一节课容颜起晚了,本来打定注意不去了,可是段安弦发来短信说要点名。她连滚带爬的出了宿舍奔去东教的时候远远听到有人叫她,停下一看还是百十米开外的沈莫言,真佩服他的好眼神,既不近视也不闪光,实在难得。
沈莫言过来跟她说话:“去上课?”容颜心里骂他明知故问,嘴上急迫的:“嗯。”了声。然后他没打算放人,又问:“睡过头了?”说话时低头看着她,一双含笑眼。容颜心里焦躁难安,有脚底抹油的冲动。心不在焉:“是。”这一下答得缓慢了些。
沈莫言伸手过来挑起她的下巴,端端认真的瞧着她,眼里似笑非笑:“嗯?又睡着了?”
容颜十分火大,情真意坚:“学长,我……我们老师点名呢。”那意思,识相的还不让开。
沈莫言仍旧不紧不慢的抬腕看时间,也不说放人走。抬头飘飘的说:“学号很靠前吧,你这个时候去也来不及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学号很靠前?”容颜瞪大眼,模样可爱。
沈莫言笑笑:“正常人的套路该是问我,‘你怎么知道来不及了?’才对吧?”
容颜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套路改问:“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来不及了?”
沈莫言挑了挑眉,懒洋洋:“因为你的学号很靠前啊。”
容颜控制住一头栽倒的冲动,对他另眼相看,谁说这个学长很正派的?分明很不靠谱么。苦大仇深看着他:“那个……学长……”没说完就听沈莫言又问;“段安弦没跟你说么?”问这话时一脸期许,若心平气和的时候容颜或许会钻研出点儿什么,但那时她整个人魂体分离,隐讳的问题直白话她也不见得立即能消化。于是皱着脸就差哭出来:“说了啊,就是段安弦说要点名我才奔出来的。那个……学长,我真得走了啊。”
再后来学校里就风起了那个传言,说沈莫言公开夸赞她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株莲,名人点评果然了不得,难怪出书的都找个重量级的人物写序,本来她在M大三年都没能出人头地,注定余下的时光也该默默无闻的,不想沈莫言一句话引来众多人对她围追堵截,让她一夜之间变成了颇俱争议的焦点人物,搞得她整个人都很被动。
为此她实实在在的苦恼了一段日子,宿舍门都很少出了,到处是打量的热切目光让她如坐针毡。当时对沈莫言的没有想法一下变得很有想法,直想拿刀砍了他,一解心头之恨。
还好随着大一新生的到来,新话题不断出炉,这件事被视作前浪之势顶了下去,就像被雪埋的帖子。而那时沈莫言本科已经毕业,据说出国读研了,事态自然平息得无影无踪。
那时他们也大三升大四一天比一天忙,再加上身边杂七杂八的发生了不少事,便没看出段安弦有什么不同。失落是她自己的失落,她不说,她们自然也不明白。没想到会风轻云淡的结了恨,在段安弦眼里俨然是血海般的深仇。
决裂
1
下人见容颜一直握着电话发呆,忍不住问:“少奶奶,现在开饭吗?”
容颜摆摆手:“不吃了。爱萋'”起身向外走,手指微微的颤,想给段安弦打个电话,觉得很有必要约她见个面。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藏不住事。如果误会解开了,她们兴许还能像以前一样。
奈何打了一晚上都是关机,段安弦越来越神出鬼没了。容颜心里乱蓬蓬的睡不着觉,秦远修帮她录制的这段录音就像一计猛药下在了她的心间。看清了一个人不假,但心里如何不侥幸如果永远听不到,是不是段安弦就会相安无事的装下去?然后她们一如既往。
知道自己的想法幼稚又可笑,以段安弦的性情既然暗恨着一个人,早晚都是要出手的。秦远修即选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就说明她们相安无事的太平日子到头了,他这是挑明了让她防着点儿段安弦了。
段安弦自打在秦远修那里碰了壁,心里那个毁灭性的想法就已经打定了。她那么喜欢秦远修,是当年对沈莫言的感情都比不了的,为了秦远修做什么她都甘愿,第三者也好,地下情人也罢。可是,秦远修不要她,而且没哪一时看得起她。他厌恶的将她推开的时候她就已经跌进毁灭的轮回隧道里了,踏上为自己设置的后路搏一搏。
这一想法她深思良久,俨然到了一个十分成熟的阶段。所以,当她站在华家的大厅里,面对华家一家老小时面无波澜,宠辱不惊,哪里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气势凌厉得像身经百战。其实她之所以这样镇定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了,所有人都说她不要脸。那么,她就不负众望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
况且她有自己认为可以胜算的砝码,就不信华家那只母老虎能将她怎地。
段安弦一出现显然一颗石子抛进平静无波的湖面,顿时涟漪四起,不知要让多少人心里打颤。首当其冲不能平静的就是华夫人,她手里还拿捏着她的小辫子,而她不就此销声匿迹还敢公然现身华家,何其嚣张的小三。再者就是华明东,刚将华夫人那边稳妥住,担心事态再度恶化。不等段安弦表明来意,已经命下人:“把这位小姐请出去,她走错地方了。”
华明宇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她跟段安弦见过几次面,事实上华明东的哪个情人他都见过,哥俩就在这方面还有一点儿共同爱好,出于志趣相投也会为对方摭掩一下。为此当他说段安弦意态迷人时,华明东还曾将段安弦让度给他一个晚上。才铸就了两人日后在需要时互通往来的契机,包括他的郁郁不得志也是在床上说露嘴的,才让段安弦拿捏到他急切功成名就的心态设计了秦远修。
包括华老爷子一直想抱孙子,而华夫人生了一个女儿伤到子宫再不能孕育的事也是从华明宇嘴里听到的。怎么想华明宇见到段安弦都淡定不了,趁大家将注意力放到段安弦身上时蹭出了门。
两个下人过来间接赶人,段安弦扬着尖巧的下巴笑意婉转傲慢:“放手!我没走错地方,这不是华家么。我今天就是带着华家的骨肉来认祖归宗的。”
彼时华夫人手里正握着一个茶杯还没来得及放下,段安弦话落,手中一滑,杯子刹时摔得四分五裂。
华明东心惊胆颤,拉过她的手指细细看:“有没有伤到?”
华夫人目光含恨,恶狠狠的甩开,又当着长辈面,声音只得压低,冷冷道;“不用你管。哼,看看你做的龌龊事。”
华老爷子跟华老夫人面面相觑,顾左右而言他,先将厅内的下人都打发了,盯紧段安弦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段安弦轻笑:“我是谁你该问华明东,再者问华夫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华老爷子一脸阴森,转首望向华明东:“到底怎么回事?”
华明东支吾着不肯说,刚将事态彻底平息,再翻出来便没什么必要。大步直奔段安弦过去,毫不怜相惜玉地拉起她的手臂往出脱:“有事出去说,别在这里胡闹。”
段安弦细嫩的胳膊被他攥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脸上仍旧笑意如花:“胡闹?你在说我么?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查过了,是个男孩儿,我倒是来问问你们想将他怎么办?”
华东明所有动作僵住,侧首蹙眉,问得郑重:“胡说八道什么呢?”
段安弦跟他大眼瞪小眼,一字一句:“我没胡说,我有了你的孩子,千真万确的事,不信可以去医院查查。”
华明东钳制着她的一双手忽然松懈,眼里全是莫明复杂的光。
段安弦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华明宇也说了,华家看似豪门显贵,其实传统封建,没有男孩儿就好比将华家的根都断掉了。而华明东和华明宇并非一母同胞,如果华明东没有儿子,这番家业他能分到多少可想而知。这也是华明宇明明不学无数,却显得无比金贵的原因。
华明东的无奈她心知肚名,谁让他娶了个门当户对的老婆,越是如此想离了再娶或者干脆找人代孕的希望就可想而知的渺茫了。华夫人有娘家撑着或许可以不在意能从华家分得多少,但是华明东做为一个男人他在意。
华老爷子一下反应也很强烈:“你是说,你有了明东的孩子?”
段安弦嘴角微微上扬,给了他再肯定不过的答案:“是的,而且是个男孩儿。是去是留由你们华家说了算,如果你们不要,我立刻就去医院做掉。”
华老夫人白了脸没说什么。
华老爷子忽然沉不住气:“既然有了怎么能打掉,我们华家的骨血怎能由你这么糟蹋。不过,你确定是明东的孩子?”
“如果你们不信,等孩子出世可以做DNA鉴定,有太多种法子能够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会傻到来你们华家说胡话?”段安弦闲闲的望着这一干人,一只手自若的按在平坦的小腹上。
华夫人只觉得相当刺眼,有生以来最强烈的一次辱没,直恨得她牙龈痒痒。迎上段安弦挑衅的目光,怒火再压制不住,踱过去狠狠扇了华明东一巴掌冲出门去。
华明东被打愣,却又无从发泄。他是在华夫人面前保证过,再不跟这个女人往来。但他更想要这个孩子。
华夫人看了一会儿,感情必不浓厚而且有几分排斥,对华老爷子说:“我看小芹很不高兴,明东做出这种事,如果小芹回娘家说了,只怕我们也不好安抚。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
华明东应急唤了声:“爸,不能这么做。”
华老爷子犹犹豫豫,不是无所顾及,但是跟华明东的心态一样,这个男孩儿对华家的诱惑力的确很大。而且在他们眼里区区一个段安弦根本对时局造不成什么威胁,等孩子生下来让正牌的华夫人抚养,将这个女人打发了就是。片刻间华老爷子已经在心里打定注意,淡淡的看了段安弦一眼:“先让明东给你找个地方安顿下,好好照顾你腹中的孩子,别出什么闪失。”
华老夫人拉了长长的音:“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