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相爱就老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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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薰的卧室里放着一盏精油灯,空气里都是薰衣草的香味,他解释说这有助于放松神经。他从冰箱里拿出健力宝饮料,我一眼就看见他卧室里放着电脑,桌面上还有对话框,他在跟一个同学聊天。兔子的头像,取了一个英文名字叫Lance。
“你加我QQ吧。”
“啊,我的被盗了,上次和夏珏去网吧,结果电脑里面有盗号木马。”
“那我给你一个吧,我舅舅给了我一对双胞胎号码,我用了一个,另一个空着呢。”
“真的啊,谢谢。”我一下子就高兴起来。顾若薰把QQ登陆,又把Lance加为好友。五位数的号码好记却难申请,他一点都不心疼:“你的英文名字?”
“我没有。”我说,“要不你给我取一个吧。”
“Lirika。”顾若薰笑着说,“这个英文名字的意思是‘百合女王’,我觉得很好听,你觉得呢?”
“嗯,就它了。”
那是顾若薰第一次给我东西,我记得很清楚。顾若薰叫它们双胞胎号,可是它们真正的身份是情侣号。数字本身没有意义,是人赋予了它意义。也是这些东西把我们越来越紧的连在一起。
我这个狐朋狗友自然不敢去夏珏家里当炮灰,于是顾若薰去夏珏家里敲门。夏爸爸是老师,对好学生都和颜悦色的,对顾若薰那叫一个清风细雨。不多会儿夏珏就苦瓜着一张脸过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膝盖。
“我娘老子也真做得出,竟然罚我跪瓷砖。”夏珏愤愤的转向我,“阿萱你也回家吧,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滴!”
当天晚上我回家,父亲和阿姨对着我的通知书评论一番,我镇定的吃着西红柿看电视,不时听见他们说什么“哎呦,这科六十多分啊,不错啦”“反正是不及格,都是一样的嘛”“我们萱萱好样的,副科就睡觉,要多拽有多拽”。我真想吐血给他们看。第二天去道馆里,几个师弟被我踢得嗷嗷叫,吓得他们见了我就躲。
其实父亲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其实还是希望我能考个好大学,而这样下去的话,我连上个三本都勉强。快到睡觉的时候接到夏珏的电话,她爸给她报了暑期班,有这种事她总是想也不想就拉上我。
学校的暑期班是精英教师组集体办的,价钱也不低,我交钱的时候恨不得把吸血老魏数钱的爪子剁了。夏珏吵着:“黑啊,太黑啊,我们哪是祖国的花朵啊,我们是祖国的罪人,欠了我们爹娘一屁股债。”
我交了钱就跑去道馆帮忙集训,根本不知道赵寻和顾若薰也被夏珏逼着来报了暑期班。
隔了两天来上课,看见夏珏和顾若薰还有赵寻坐在最后两排的“黄金地段”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们两个还用补习吗?”这种尖子生坐在这里也太没天理了。
“开学就高三了,多温习总是好的。”赵寻说。
“我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做。”顾若薰叹口气,他多半是被夏珏缠来的。
四个人在一起谁跟谁坐一起成了问题,我知道夏珏想跟顾若薰一桌,可是赵寻想跟夏珏一桌。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顾若薰提议用剪子包袱锤决定。最后的结果是,夏珏和赵寻在前排,我和顾若薰在最后一排。
为什么相恋苦匆匆
我和夏珏的程度都不好,尤其是数学和物理课,根本就像听天书。顾若薰做笔记很仔细,我听着听着就把额头贴到桌面上去了,顾若薰用笔捅捅我的肩膀,我只好抬起头,不一会儿又贴到桌面上去了。
长沙的夏天热得吓人,只要空气温度一高,我脑子里就变成一团浆糊。
顾若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索性也不用笔了,只要看见我往桌面上贴就用冰矿泉水贴在我的胳膊上,这么一冰我就清醒一些,提起神听课。
这么个小动作没过两天就被夏珏发现了,她用惊恐的眼神盯着顾若薰说:“天啊,若薰,你简直就是耗子在猫嘴边拔毛,活得不耐烦啦。去年夏天上晚自习的课间她趴着睡觉,结果我们班两个不长眼的男生打闹其中一个不小心趴在她身上,你猜怎么着,她迷迷糊糊的就踢过去,踢得那个男生半天没爬起来!你竟然敢冰她,你想变残废啊!”
顾若薰用漂亮的黑眼睛惊讶的盯了我半晌,竟然敛下睫毛笑了:“是吗?这么说我真的很幸运啊,幸月萱好像完全对我没防备。”
夏珏见他像是不信的样子,指着我这张欺骗纯情少年的脸控诉:“你别被这恶魔的外表骗了啊,她脑子里囚禁着一个嗜血的怪兽!你还记得高一军训时,我们班和十二班为了争乘凉的地方打起来的事情吧?有个男的冲过来推我,我正准备用爪子挠他,可是她突然冲上来,一拳把那个男的给放倒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珏的表演太逼真,还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太突兀,顾若薰托着下巴笑了:“你这么厉害啊,看来以后还要拜托你保护我呀。”
记得以前是有过几个男孩子喜欢我的,也曾经收到过几封肉麻兮兮的情书,内容不过是什么“你纤细的背影打动了我”“你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那么忧郁”之类。其中上高一的时候,有个学长特别执着,还坚持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看我一眼。可是当他们知道我可以徒手放倒三个彪形大汉以后,他们全部都没见踪影了,我纤细的背影再也打动不了他们。
顾若薰笑着说“以后还拜托你保护我”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情绪,好像千里马从此遇见伯乐。
我傻乎乎的点点头,我说:“好啊,以后我保护你。”
顾若薰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认真,点点头,抿着嘴唇脸都红了。空气突然变得有点稀薄,我有点呼吸不稳似的,也憋得脸通红。
我跟他们都不同路,下课后就收拾了东西往公交站牌上跑。
刚到站牌就看见一趟车喷了一股黑烟没了踪影,我正沮丧着,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清冽低沉,是顾若薰。
“你没跟夏珏他们一起回家吗?”
“我今天去我外公家,你去哪?”
“我去东塘。”
“嗯,我们一路啊。”顾若薰秀美的眼睛笑起来微微眯着,浓密的长睫毛掩盖住了眼中的光,有点神秘莫测。
像顾若薰这么出名的人站在站牌前还是很惹眼的,公车过来后,明显的有两个女生明明要坐另外的车,却也跟着上来了。因为不是下班时候,天气也热,车上并没有很多人。我和顾若薰并排坐在后面,我清晰的看见他一小截脚踝,温润漂亮的形状。
人家说看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就看他的脚,真正的贵公子和贵妇脚都是很漂亮的。
我咋咋舌,连脚都长得那么好看,顾若薰真是有祸国殃民的本钱。这么想着我又有点莫名的失落,竟然会有假如顾若薰没有这么漂亮就好了。这样的念头又把我吓着了,顾若薰漂亮不漂亮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心虚的揉着耳垂,顾若薰突然说:“你的数学基础太差了,估计老师讲的你也听得不是很懂。”
原来他还在想上课的事情,我看着他微微侧过来的脸,咬了咬下唇,有点不好意思:“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儿,我爸妈我也不指望我考清华北大,差不多就成了。”
“不是的,你很聪明的,你只是没掌握到窍门。”
从来没有人夸我聪明,毕竟从小到大我听到的都是“小呆瓜”“老实孩子”“心眼实”等等,用这个稀罕的词汇来形容我,顾若薰是第一个。
“谢谢,可是我大概永远也找不到窍门了。”我想了想说,“我心眼实,不灵活,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
“其实数学就是一加一等于二这样认死理儿的东西。”顾若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爱笑了,“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来教你。”
我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这烂泥扶不上墙的。”
“你别这么说好不好?”顾若薰皱了眉,好像说的是他自己一样,“反正不管怎样都要试试才行啊。”
我只好点头答应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好像做了一个梦,怎么都觉得不真实。我上课从来没这么积极过,班里才来了十几个人,我已经气喘吁吁的钻进教室。没想到顾若薰已经先来了,穿着青色的衬衣清清爽爽的坐在座位上看书。
我坐在里面的位置,因为方便睡觉。顾若薰懒得起身,往前欠了欠身子让我从后面过去,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背上。顾若薰的头发是天然的深棕色,还有很清淡的洗发香波的气味。
在道馆陪男学员拉筋都比这个贴得近,实战时候抱着摔摔打打也是家常便饭,可是跟顾若薰贴一下,我就像个缺氧的病人一样。
我羞得脸都快熟透,趴在桌子上半天没起身。
顾若薰少根筋似的用拿过冰矿泉水的手碰碰我的胳膊说:“别装睡,我昨晚给你制订了一个学习计划,现在就开始怎么样?”
我从桌子下面发出声音:“知道了,你先别碰我行不行啊?”
完蛋了,我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快。
顾若薰没说话,十几秒钟后,我才重新听见顾若薰翻书的声音。
为什么相恋苦匆匆
暑假里道馆之间的友谊赛很多,最让学员兴奋的就是全市的友谊赛,可以看到很多的高手。龙腾道馆里的少年组里,只有两个黑带,另一个叫萧何的男生暑假跟着父母去旅行,再一个就是我。
夏珏对道馆特别感兴趣,一直吵吵着要去见识见识跆拳道美少年。这天下课后她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末了还拖上赵寻和顾若薰。果然不出所料,顾若薰一进道馆,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好好练习了,眼睛往这边溜来溜去。
我换了道服,看见有女生凑过来假装喝水,于是“和颜悦色”的问:“学妹,今天我教你练侧踢好不好?”
女生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夏珏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说:“阿萱,你真帅!”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赵寻又横着眼睛说她“幼稚”。我只能讪讪的笑笑,顾若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着。
有一种近乎甜蜜的气息涌在胸腔里,想着顾若薰是看着我的,我出腿就特别利落,连踢做得干净漂亮。夏珏像个花痴一样在旁边又蹦又叫,被我警告了N次安静以后,才不甘心的闭上嘴手舞足蹈。
从道馆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夏珏兴奋起来就想喝点小酒。
幸好道馆旁边有个口碑不错的烧烤排挡,点上肉串,鸡翅,豆角,茄子,鱼,再来上两瓶啤酒。我和顾若薰都不喝,夏珏非要拉一个人陪喝,也只有赵寻舍命陪疯丫头。
赵寻还在介意夏珏刚才的白痴行为,数落着:“以后可不跟你出来了,你不嫌丢人我们还丢人呢。还喊什么‘阿萱必胜’,你额头上怎么不绑个布条啊?”
“哎呀,丢人这个事情么,丢着丢着就习惯了。你没看见我们家阿萱很镇定么?我们家阿萱真的很帅啊,若薰,你说是不是啊?”夏珏还在兴奋中,摇晃着顾若薰的袖子,“若薰,你说是不是啊,那个踢人的动作看得我好爱她啊!”
“对啊,那个踢人的动作看得我也好爱她。”顾若薰笑着附和。
夏珏对赵寻说着“你看吧,若薰都这么说了”。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赶紧低头吃烧烤。我吃完一串,看见顾若薰将剔好刺的鱼夹在我的碗里,正当我有点飘飘然的时候,qi書網…奇书我看见顾若薰又将另一块剔好刺的鱼夹到夏珏碗里。
他再夹过来的时候,我忙不迭的拒绝了:“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顾若薰愣了一下,一辆车鸣笛而过,我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说什么完全没听见。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只能冲他笑了笑。可是很明显的,我感觉到顾若薰绷着脸不再看我,也没有再对我笑。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第二天去学校,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给我讲笔记,教我那些可恶的方程式。可是感觉不同了,他太礼貌了,满口的“可以吗”“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让我心情一落千丈。
夏珏曾经说过,假如你总是想一个人,见到他又不好意思看他,他对你好你就开心,他对你不好你就心如刀绞,那么恭喜你,你肯定已经坠入情网了。
我连着几晚上睡觉都睡不好,踢个破木板都踢伤脚趾,丢人丢到家。顾若薰还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每天跟夏珏出双入对的,对她笑得像朵花。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怎么得罪他。
很快全市的友谊赛就开始,我请了几天的假,带队,安排参赛师弟师妹住宿,指导比赛。我想了半天,终于是没跟顾若薰说,只给夏珏和赵寻打了个电话。我的比赛状态并不佳,早就听说移风道馆有个很厉害的黑带二段的女生。那个女生简直能用凶悍两个字形容,我稍不留神就被踢中了左手腕,负伤下场。
刘繁星陪我去医院拍片子,幸好骨头没什么问题,只是普通的踢伤。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