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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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可云长长地叹息。“这天下众灵,有谁斗得过天意呢?”'网罗电子书:。WRbook。'
芷玉忽然平静地问:“那蛊咒又是怎么来的?你说是你下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下这样恶毒的蛊咒?还把自己都咒进去了?”
骆红眉角一挑。这也正是她一直在等的答案。她弄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人会给自己下咒。
孟可云对视着平静如冰的芷玉,也以等同的平静说:“那个蛊咒,的确是我下的。”
芷玉平静的脸上略过的一丝惊鸿。“可是,当年你才是酉忘台的主事,你才是孟婆!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来你们还是意会错了。其实,当年我之所以会对酉忘台发下那样的蛊咒,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地要困置文澜要让她也尝尽我曾尝透的无边寂寞的滋味。我更是存心要报当年的情仇所以想着法儿的也要把你算计在内。”孟可云指着芷玉的手又颤抖了。“也许,当时的我真的被寂寞啃蚀的失心疯了,居然会下这样的咒。”
孟可云眼底仅有的一点儿恨意渐渐地被涌上来的惘然与无奈所淹没。“可是,就这样,螳螂捕蟑,黄雀在后,竟被天意连我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芷玉望着孟可云,既有恨,又生悲,更起怜。幽然地一呵长气。“可是,天意到底是谁的天意呢?”
“可我是无辜的啊!干嘛连我也扯进来?”骆红无辜地翻着白眼。
孟可云走过来,抓住骆红的胳膊,捋起她的袖子。一道形似利刃的红色胎记鲜显在骆红的胳膊上。“这就是原因。你是无辜。但对天意来说,你也早就身在局中!”
骆红诧异地望着自己胳膊上的鲜显的胎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胎记?那么,你是不是知道我这个胎记的由来?”
“你看它像什么?”
骆红低头去仔细看。
芷玉一口道破。“利刃。像是一柄匕首的利刃!”
骆红看着那道胎记,忽然间,那道胎记像是醒活过来一般,发着腥红的血光,几乎要从肌肤中破跃而出。骆红怵然,双腿一软,坐了下来,冷汗沁满额头。
芷玉紧皱着眉头,望着怵怵而怔的骆红,喃喃地说:“难道,这天意,跟那柄匕首有关?”
孟可云点着头,帮骆红和下袖子,遮去胎记。
“当年,我与文澜均奄奄一息之时,骆红刚巧路过。见那样的场景,不仅不怕,还过去说要救人。”孟可云淡淡地笑了起来。“那时候的她也有一股子天真的韧劲儿。自以为师承了名医,便可妙手回春救死扶伤。可这黄毛丫头却连我心口上的匕首都拔不出来。一急之下,拼与文澜了全身的力气,匕首倒是拔出来了,却将自己的胳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这丫头啊,末了,非但人命没救成,自己反倒也无辜被搅进局来,成了天意算计中的又一颗棋子!”
孟可云话说的虽口吻轻巧了,却更透露出一份寥寥之意。她瞅着陷入沉思的芷玉和惊诧难解的骆红。忽然,拍拍手,激起她们的注意力。“好了,该说的原委,我大致已经跟你们说了。想来,你们也该已经了解七八分了吧。至于接下来的事,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同心协力了是吧?”
骆红心有余悸地用手摁着那只胳膊问:“什么事?”
“破除蛊咒,跳出天意的轮盘!”孟可云的眼睛紧紧盯着芷玉的脸。
芷玉的脸色早已渐渐地恢复着。此时,她第一时间又想到了文澜。“可是,文澜呢?你还没说你到底把文澜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
“你还是对我缺乏信任。”
芷玉淡淡地哼着。“是。你不是也说我跟文澜很像,都不太轻易相信别人吗?”
孟可云喝了口茶,淡定下心来,说:“我也说过,我不会对文澜怎么样。因为,要破除蛊咒,现在的关键,就是文澜。”
芷玉蹙着的眉头猛地一扬。“怎么说?”
“因为,现在,我们四个之中,只有文澜还身在情中!”
芷玉与骆红半解半惑地吁了口气。
孟可云接着说道:“既然,一切都是从情字起源,那么,一切也自当从情字终了。所以,只要文澜能在情之一字上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蛊咒也便可以破除了。”
“可是,蛊咒在,她又怎么能够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谁说不可以?”面对芷玉追疑的目光,孟可云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她能够跳出六道远离天意的眼界,蛊咒自然也就影响不到她!”
芷玉倒吸一口冷气。“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逆天抗命!”
“我知道!可我已经做了!不是现在,而是这很多很多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逆天抗命!不然,你们以为我何以不在冥界又不落轮回?而你,芷玉,你不也曾像是一个激进的革命青年似的想要逆天抗命的吗?”孟可云闭上眼睛,深呼吸。“放心吧。我已经将文澜和她的情场一起安全地送出了六道,只等她的情有个圆满的结果的时候,我便会将他们统统的接回来。那时候,天意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骆红忍不住问:“那是什么地方?”
孟可云淡淡地说:“无心之境!”
骆红更加困惑了。“无心之境?没有心的?那都无心了还谈什么情啊?这算什么事儿啊!”
孟可云轻浅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有心又如何?世人就是因为太有心了,所以本该简单而单纯的世界才会变得如此之复杂。相比之下,无心不见得无情。有心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骆红无语反驳。
芷玉反倒是无语地想着些什么。
第二十二章
开着的窗,柔柔的风,煦和的阳光透射进来,投在趴在电脑桌上睡着的文澜的脸上。电脑屏幕上,是尚未存档的尚未完成的小说的结局。
忽然,她惊醒了。
在她想来,任何一部小说,都关乎于情感与命运。所以,每到结局的时候,她总是迟迟下不了手收不住情感与命运的网口,她总是害怕去想去写作为故事主人公的盖棺论定一般的结局。可是,总编的那种催命符一样的催稿精神甚至能贯彻到她的梦里。就好像现在,总编的“异能”将自己惊醒了。
文澜搓了搓脸,转头望着窗外的晴空。
就这么一瞬间,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神经质的所谓的文字工作者。
将未完成的小说结局先保存好,文澜起身走去厨房。咖啡机里有煮好的没有喝完的咖啡。“正好!”文澜倒进杯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一大早的就喝咖啡?你不打算去睡一会儿吗?”
文澜吓了一跳。转头去,是艾米。艾米竟穿着自己的睡衣从自己的卧室里打着哈欠走出来。“你怎么在我家?”
艾米先是一怔,然后一耸肩。“我昨晚带了宵夜过来慰劳你,太迟了就在你这儿睡了啊。你不记得了?”
“昨晚?”文澜歪着头想着。“可是,我怎么没有印象?”
艾米满不在意地从微波炉里拿出咖啡喝起来。“你看我的样子还不一目了然?再说,我在你家睡又不是破天荒的奇迹,瞧你这一惊一乍的。”
“诶,那是我的咖啡!”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都这么铁的姐们儿了,还分这么清吗?”艾米看了看文澜的脸,啧啧嘴。“看看你,又一宿没睡。这眼圈黑的,都跟熊猫较上劲了。”
文澜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也没能想得起来何以艾米会睡在自己家里自己却全无记忆。就好像一觉醒来,记忆出现了一片空白地带。她很难解释这种状态,而艾米又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不妥。这让她难以琢磨。
“嘿,杵在这儿发什么楞呢?肚子饿不饿?”艾米放下挂着咖啡渍的空杯,回卧室去换衣服。“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吃个早餐。吃完早餐,你一定得回来睡一觉。早跟你说过,女人要是缺了睡眠那可等于是自毁红颜啊!”
文澜站在卧室门口,倚着门框,看着艾米换衣服,眉头轻蹙。“没那么严重。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她决定放弃琢磨那片空白地带的原由了,因为她感觉那只会是徒劳无功。她想,也许,根本是因为自己在小说与梦与现实之间迷失了心轴,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一种精神恍惚一类的暂时性记忆错乱吧。文澜这样的安慰自己。“想吃什么?吃完回来,我还得把结局赶出来呢。今天可是截稿日。”
艾米已然整装待发。听见文澜这么说,艾米挑起眉角,站在文澜面前看着她。“今天?”翻了个白眼。“好吧,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怎么说?”
艾米叉起腰。“不是吧?你的记性不会糟的这么离谱吧?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提前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又忘了什么吗?文澜愕然地看着艾米。“我不介意去医院做检查,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有义务告诉我。”
“今天我要跟影子去注册登记,你答应我全程陪同的,你还说你要当我们的鉴证人呢!”
“注册登记?”文澜很是惊诧。“你们要结婚啦?今天?”
艾米怄得狠狠地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你是把今天当成愚人节了是不是?还是存心拿我开心?想放我鸽子?这样是不是很好玩?玩失忆?你现在跟我玩失忆?有意思吗?好玩吗?你期待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面对艾米的炮轰,文澜显得无助而且沮丧。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脑袋出了什么毛病?记忆呢?为什么她竟然想不起来之前的甚至只是昨天的事情?“艾米,你听我说。我不是跟你玩。真的,我真的没有拿你开心。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很多事情了。我真的——”谢天谢地,门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文澜望着门,吁了一口气。但愿门外是一个能帮自己解围的天使。
文澜急急地跑去开门。
门一被打开,祁亮就挂上招牌式的灿烂的笑容,看着文澜,神采奕奕。“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文澜怔怔地眨了眨眼睛,她简直迷茫地一塌糊涂。看着门口这个陌生的帅哥,直觉上却又似乎应该是熟悉的。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任何蛛丝马迹。文澜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啊,你找我?”
祁亮脸上的笑容也许是生平的第一次的僵住了。“什么意思?我们昨天见过面的,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对这个新节目你也表示很有兴趣的,我们昨天都说好了今天进组的。”
文澜更茫然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出现了一个漩涡似的黑洞,活活地吞食着自己的记忆,令自己想不起来所有的事情。她打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恐惧。“等等,你说进什么组?”
祁亮的表情相当的诧异。“节目组啊。我昨天跟你谈的那个全新的文化和生活相融合的节目。你不是答应跨界跟我搭档主持了吗?明天开机,今天就进组。怎么,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祁亮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很紧张。毕竟开机在即,迫在眉睫,他真的不希望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什么纰漏。要是文澜现在临时变卦,他真不知道上哪儿现抓一个合适的搭档来。
“她今天失忆了!”艾米走到门口,少有的严肃地看着文澜。“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今天注册结婚啊。你可是说好了去鉴证的,怎么那头又答应跟别人走了呢?你是不是脑筋动得多了哪里出了毛病?还是存心想跟全世界做对愚弄大家?我不管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着。”
文澜的头嗡嗡作响。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隐隐的,她又觉得那些被她所遗忘的一切又似乎都模糊其影。怎么了?她也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混乱!茫然!困惑!错愕!
忽然,隔壁邻居开门出来,从文澜家上口路过,并转头来对着文澜微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
文澜忽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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