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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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是的。”
祁亮深呼吸一口气,搓着手,说:“那好,这个话题就此跳过。现在,开始我们的晚餐吧。放松点,不过是一个问题罢了,又不是什么人生命题。别因为这样坏了你的胃口。来,尝尝看,这里的主厨手艺可是相当有特色的。既来之,则安之,千万别错过如此美味哦。”
见他自行跳过话题,文澜松了一口气,脊梁骨也放松了下来。打开面前的金钟罩,打量着盘里的菜。“看起来就足以诱惑人了。闻着也香。色香味三者已经占了其二。”
“得了,就别在这儿文绉绉的了,吃吧!难不成你还想在吃饭前唱一篇赞美诗?”
“那倒不会。我不是基督教徒。”
祁亮正要开始吃,听她这样说,不禁抬起头来问她:“那么,你是个佛教徒吗?我在你很多的文章里都读到过对于佛的理解,还有很多带着佛偈意味的语句。你信佛?”
文澜惊讶的意味淡得多了,点着头。“是的。我信佛!但只限于信,并不执迷。”
“哦!”祁亮轻轻地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享受美食。
文澜又啜了一口香槟,回味中,她有意恰似无意地看了祁亮一眼。说句心里话,除却那张没个正经的嘴,他这个人也还算是不错的,又有责任心,又敬业,又懂得关照人。只是那张嘴。只是那张嘴里出来的话总是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是真是假是正是邪。
忽然间,敲门声响起来。是谁?会是艾米吗?还是节目组里的其他人来找祁亮?可是自己现在在这儿,又跟祁亮是这样的氛围,要是让人看见了岂不是又要落人口食?正思量着,岂知祁亮竟让她去开门。他像是全无顾忌似的。会是谁呢?文澜缓缓地站起来,离开餐桌,往房门口走去,警慎起见,她先通过视镜望了望外面的来人。原来是饭店的服务生。她放松警备,打开了门。
文澜彻底地被震住了。
玫瑰。
那是厚厚一挞的玫瑰。虽然不是她最喜欢的黄色,却是鲜红欲滴怵目惊心的。以致于她的目光因此被钉在上面似的无法移开。
“祝您晚餐愉快,文小姐。”服务生亲和地微笑着说完祝福后,转身离开,留下了推车上的厚厚一挞的红玫瑰。
祁亮从她身后伸出手臂来关上了门,望了一眼玫瑰,再看着一脸震愕的文澜,问:“喜欢吗?要不要陪你数数一共多少枝?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黄玫瑰的,不过,我不喜欢。黄色总有种追忆过去的意味,我不希望你沉缅于过去。所以,我选了鲜红色。只有这种鲜亮鲜红的像鲜血的颜色才能代表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文澜的指尖触滑过一枝玫瑰的瓣,心里一悸,手也随之一颤。
第二十章
是谁在唱歌?不过,这歌听来怎么这么熟悉?并且,好像就在房间里唱的。
啊,对了,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这是自己设置的手机铃声音乐啊。真糊涂。文澜犹闭着一双睡眼,伸手循着声音的发源地去摸索手机。然而,手机没摸着,却摸到了一条胳膊,再摸,那是——胸口!像触电似的抽回了手。文澜猛地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消,转过头来,在床头灯的黯光下,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身旁竟睡着祁亮。她下意识地掀开他们身上的那一层薄被。
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自己做了什么?她这才回想起之前的翻云覆雨般地激情,两颊上顿时浮出红晕。紧裹着薄被,心跳如兔。自己这是怎么了?就为了那么一挞玫瑰就这么低俗不耐地献上自己的身体?或者只是听着祁亮的那些甜言蜜语就轻易溶化了?此时的她是又羞又惊又恨又悔。
手机铃声还在唱着。文澜瞟了一眼,装着手机的手袋在祁亮那边的床头柜上,暗骂了自己一声,她把薄被往上拉了拉,紧捂在胸前,探过身子伸手往他那边床头上够过去。手袋是够到,却与被吵醒的祁亮刚睁开的眼睛对视上了。动作原地僵住了。文澜的眼珠子微转。这时候,她真恨不得床上开个口子能让自己掉进去躲藏起来先。
祁亮眨了眨睡意没有全消的眼睛,对视着几乎横在自己身上的文澜,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因为尴尬与羞恨,文澜的语气显然很不自然,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是我的手机!我想拿我的手机。它刚才响了。”是啊,刚才还响着的,祁亮一醒,它反倒没声音了。真是岂有此理,就连这破机子也拿她开心。
祁亮看了那手袋一眼,又转回来看着她,看着,看着,他彻底清醒了,嘴角扬出了较大的弧度。他弯出胳膊搂住她的腰,面对她惊愕的眼神,说:“你可别想耍花样。从今天起,我可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的。我不是韩应仁,更不是那个袁斌。你最好给我铭记在心里面,我,是祁亮!”
文澜更为惊愕。此刻与自己几乎真的“袒”诚相对的男人竟然对自己是如此的了若指掌。莫非他是有备而来?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此刻,她也没这心思去想得明白。她心跳得厉害,脸颊上也涨涨的热热的,她挣扎着想挣脱祁亮的搂抱,可是,却似乎越挣越紧了。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他的嘴角仍然扬着那种不羁的笑意。“没听清楚吗?我刚才在说,以后你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当然,我也是不会放手的。”
“你——”文澜有些急了,可是却挣不过他。于是,她软下身来,口气近乎哀求地,说,“你先放手好不好?”
“不行。看来你的耳朵有问题,我明明说我不会放手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可是,可是我现在要去方便一下!”文澜感觉自己的耳朵肯定都是通红的了。还从来没有这般的羞不择言过。
“方便?”祁亮听了微微一怔,而后大笑起来,笑着这才松开了胳膊。“你这女人可真有意思。去吧!我可不希望我身边的女人会尿床呢!”说着,笑得更为放肆。
文澜被他笑得简直是无地自容。羞愤中,她使劲地将薄被统统拽了过来,裹在自己身上,全不理会被夺去了覆盖物而被裸露在床上的祁亮,走下床来,拾起自己的衣物往洗漱间里走去。方便?去他的方便。她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想达成那种传说中的“尿遁”而已。洗漱间里,她迅速地穿好了衣物,走出来,将薄被扔回给床上正在找衣服穿的祁亮。望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文澜的心里也算是泄了些羞愤之气。伸手握住门把,稍一用力,门开了。文澜先是探出头去在走廊里两边张望了望,幸好没人,也没有服务生。舒了一口气。正要出来,却见隔了好几间的一个房间的房门打开了,节目组里的一个执行导演出来了,看样子是要往这边来。文澜慌忙却轻轻地关上了门且反锁上,返回进来。
刚穿上衣服正在扣扣子的祁亮,眼见着她又缩头乌龟似的缩了回来,问:“怎么?忽然又舍不得走了?还是的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他又坐回到床边,张开双手,用尽魅力地笑着,说,“过来,让我抱抱!”
“抱你个头!”文澜一边斥着他,一边往窗台溜过去。
被泼了一盆冷水,又见她弄的好像要跳窗似的,祁亮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木讷:“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又没欺负你,更没有欺骗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说着的同时,他已箭步追了上去,一把抱下已然打开窗户不顾形象爬上窗台的文澜。“下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就在这时,那个执行导演已经在外面敲门了。
文澜情急之下一脚踩在祁亮的光着的脚上,趁他松开手揉着脚的空当,她又爬上了窗台,勘察了一下窗台间的距离。还好,距离不算大,小心点,尽力点,应该还能一脚跨过去的。只是,自己房间那边的窗户是关着的。她转过头来,冲祁亮轻轻地嘘了一声,压低着声音说:“帮我打个电话给艾米,让她开窗子。”
祁亮苦着脸,抬头看着她,说:“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不讲情面的女人!”
敲门声紧了,执行导演更扯了嗓子在外面喊祁亮开门。文澜挤蹙着眉头,压着声音说:“快打电话啊!难道你希望被他撞见我们两个这个样子?你想再制造个绯闻再弄得满城风雨?快打啊!你要是再不打,我可真从这儿跳下去了!”其实,文澜只是说说而已,只是一种口头威胁。就她目前的胆量,哪能真的跳下去啊。光是从窗台这儿往下望两眼,她的心里都会哆嗦。
“好。好。好。我这就打还不行吗?你别急啊!我这不是在掏手机了吗?”祁亮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问,“号码。”在文澜的播报声中一一键入数字,然后拨通。艾米像是在等电话似的立马就接了。“艾米吗?快打开窗户!”
那边的艾米先是一怔,然后问:“你是谁?”
“我是祁亮!别问这么多了,赶快打开窗户。要不然文澜可就从窗台上跳下去了!”没等艾米再答话,祁亮已经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望了一眼正移到窗台外侧的文澜,听着那该死的导演的喊门声,祁亮先拉上了窗帘,整理了一下衣衫,往门口走过去,打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那导演上下打量着祁亮,又拨开他,往里面走了进来,四处望了望,嗅了嗅,然后目光锁定了飘飘然的窗帘。“你这小子该不会学人家金屋藏娇了吧?”
祁亮见他眼盯着窗户,心里不怎么实在。“怎么会呢?”
“不会啊,我刚才明明听见里面有女人声音的,你还跟她说话来着。”
“哪里啊,我是在看电视。那个男声比较像我的声音而已。”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导演偏不信,竟往窗台走过去,伸手拉开窗帘。空的!真的是空的!只是窗户开着,所以才吹得窗帘飘飘的。“我说你开个窗子还拉什么窗帘啊。这不有病嘛。”
祁亮心里头落下了一块石头。“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岂知那个导演竟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还早着呢,想叫你到楼下去喝点东西。”
祁亮在心里骂着他,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笑脸,说:“行啊。正好我也睡不着,走,咱们下去喝点东西。”临出门前,他向窗口这边又望了一眼。真是好险!文澜那丫头也是够呛。什么地方不好躲,非得要爬窗户?胆子够大的。不过明天得找他们这儿的经理谈谈,这客房之间的窗台怎么能设计的这么近呢?这万一隔壁要是住个不法之徒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光顾”了?那万一要是女人的房间的隔壁住了个好色之徒怎么办?这多没安全感哪!
第二十一章
艾米趴在窗台上,半个身子顷在下面,咬着牙,脸挣得通红,双手紧抓着文澜的手,丝毫不敢松懈。
而文澜,紧抓着艾米的手,悬在窗台下面,双脚极力地想攀爬外壁爬上去却总是使不上劲。真恨呢!好好的爬什么窗啊!脑子真是秀逗了!怎么就没想到找个橱或是柜的先躲一躲?躲过去不就行了吗?竟然盲目的爬窗户。这可好,距离是不远,可自己没这个运动神经啊,一脚踏空了,差点儿没摔下去。幸亏是艾米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否则从这个高度摔下去怎么着也得是个重伤啊!
她低头往下望了望,心里揪着怕着,却在盘算着高度。
“你别往下看啊!往上看,看看我。抓紧我的手。”
文澜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咱们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就你那手劲也撑不了多久的。”
“不然怎么办?把你摔下去?那可不能啊!”
“我要是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应该不会死吧?”
艾米已经感到有点儿吃力了。“当然不会。不过以这样的高度,我怕你会摔断腿!这里的房间设计得挺高旷的。况且这下面也不是草坪啊!”
文澜强撑着笑了一下,说:“看来明天得找他们经理建议一下,窗台下的这片地应该拓一片草坪,那样会更安全一些。”
“可是我就真的纳闷了,你怎么吃个晚饭吃了这么久?最后居然还弄得要跳楼?我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文澜黯自有点儿心虚,嘴上却说:“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纠正,我没有跳楼,我只是在爬窗户。”
“少跟我在这儿抠字眼。你这叫爬?我看你悬在这儿张牙舞爪的还不如那蜘蛛呢!”
“蜘蛛?”文澜顺着艾米的眼神望过去。确实有一只蜘蛛,黑黑的,不大,正吊着一根丝悬在自己的旁边。像是在跟自己较着劲。“你竟然拿我跟蜘蛛比?”
艾米吃力地咬着嘴唇。“你就别再跟我较真了。抓紧了,我这都快撑不住了。不行,咱们得找救兵!”
文澜点点头,指着艾米身后说:“我的手机在刚才扔过去的手袋里。”
“你说了也等于白说。我这两只手可都没闲着。怎么拿手机?还是看看下面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