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浮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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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涵轻哼一声,“做梦吧你!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还好你没死,不然我会伤心。你虽然是个极不称职的丈夫,但是对赚钱倒是拿手,如果铭泰少了你我一时还不知去找谁呢!”
傅逸生缓缓的走到莫语涵面前,一只手毫无预兆的覆在莫语涵的左胸上,“跳的这么快,撒谎可不好哦。”
莫语涵怔愣了一瞬,恼羞成怒的甩开他的手,“臭流氓!”
傅逸生的手又转移到莫语涵的肩膀上,柔和的目光泄露了他对她的宠溺,“看来真是周恒那小子把你带坏了,口是心非都学会了。”
“什么口是心非,你别做梦了我对你早就没什么想法了!”
“哦?那刚才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
莫语涵一时语塞,羞赧的吱吱呜呜,末了干脆狠狠的“呸”了两声,擦了擦嘴就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望着她夺门而出的身影,傅逸生难得开怀的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人家要大力的撒花撒花,傅逸生开始大力的反击鸟~嗷唔~
要离开南京的人表示压力很大,最近本科同学研究生同学各种散伙饭天天都有,老相好们一个个见不完啊见不完~要怪只能怪某人人缘太好哈哈哈,所以稍稍忙碌,但是会尽量保证更新速度。
明天不更,周四下午准时更新╭(╯3╰)╮爱你们~
31稀缺物种
莫语涵仓惶的逃出医院,她匆匆过马路就听一阵急刹车。司机探出头来怒骂了几句,莫语涵拍着胸脯连连道歉。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去了医院,还鬼使神差的让傅逸生吻了她。莫语涵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她的口腔内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那种久违的触感似乎还没有从她的唇上消失,牵动着她的心脏一悸紧接一悸。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不可思议!
回到店里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莫语涵早早打发了小妹下班,自己留在店里包着客人刚订的一束花。
正值下班高峰期,店门外车水马龙,车鸣声不绝,不一刻就听到“噔噔”的高跟鞋声进了花店。刚想问“需要些什么花”,莫语涵一抬头却见顾琴琴面色发白的走进门来。
想起今天的窘迫都是因为顾琴琴谎报军情,莫语涵的脸色沉了下来,只看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干活。可是今天的顾琴琴也不太寻常,莫语涵不找她说话她自己也很安静。
莫语涵抬头,正看到顾琴琴残害着手上的一株勿忘我,目光呆滞的盯着空中的某一处出神。
“哎哎,过来帮我把这花扶一下。”
好半天顾琴琴才不清不愿的丢掉手上的残花,过来帮莫语涵。莫语涵见她这样已经燃起的火气势头更猛了,心想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给我摆脸色了。
莫语涵让顾琴琴把花束举得高一些她好在底端系彩绸,顾琴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没等莫语涵系好就松了手,一束包的刚成样的花散落了一地。
“顾琴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顾琴琴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烦啊!”
“我还烦呢!”
“你烦什么?”
莫语涵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花束悠悠的说,“我烦啊,烦我总是躲不掉傅逸生,不知道为什么我离婚以后不管走到哪身上都像粘了傅逸生的眼睛一样,做什么事情他似乎都看得见,烦我明明很不想听到傅逸生的事情却总是有他的情况传到我的耳朵里,比如他如何对付那个谭晶晶啊,还比如他出车祸,关键是这情况很不真实,说是很严重没想到竟然严重的只有手臂骨折而已”
谭晶晶渐渐听出莫语涵这话不对劲,突然来了精神苦笑着连连摆手。莫语涵以为她要解释,可是末了她又垮下脸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莫语涵方才压下去的火气再一次抬头,“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回事啊顾琴琴?别说跟你没关系啊!”
顾琴琴突然弯下腰,将脸埋在手掌中,莫语涵见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惊慌,所有的火气都一瞬间熄灭了,“哎哎,行了行了!我也没有怨你的意思,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就行。”
32四种选择
原来后面的麻将桌边还坐着四个人。莫语涵看过去时,傅逸生正将香烟含在嘴边,伸手摸牌。
一个多月过去了,看来他的手臂已经好差不多了。
苏俊讪笑,“原来是莫师姐啊。”说罢还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周恒,笑得颇有深意。
周恒懒懒的笑了,朝着傅逸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俊清了清嗓子说,“这是傅逸生学长,你们认识的吧,以前也是我们学生会的。我这次回X市第一个项目就是跟铭泰合作的。”
说罢苏俊又摸着鼻子略显尴尬的对莫语涵说,“说来师姐才是铭泰的大股东,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当年傅逸生和莫语涵的故事在整个X大传的沸沸扬扬,连带着对莫语涵穷追不舍的周恒的被提名率也较以往更甚。毕业之后,傅逸生与莫语涵的婚礼何其豪华盛大,当年留在X市的X大校友多数都有到场,谁知三年不到两人的婚姻竟然惨淡收场。对于这些过往在座各位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当年追女败北的小师弟竟然再三年之后演绎了一把大反转。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苏俊是没想到周恒会这么长情,几年过去眼里仍只有这个莫语涵。他不禁暗自后悔同时邀请了周恒和傅逸生。
苏俊向傅逸生介绍周恒,傅逸生仿佛没有听到,周恒却嬉笑着说,“怕是师兄记性不太好吧?”
傅逸生闻言看了眼周恒,勾着嘴角将面前的牌推到,“清一色一条龙!”
“不是吧!师兄今天的手气也未免太好了吧。”
傅逸生笑着摇头,将麻将牌推入洗牌机中。
从始至终傅逸生都当莫语涵是空气,没有看她一眼,自然也不会同她打招呼。
周恒拉着莫语涵往包厢里面走,那两个女生很见他们来主动让开点歌机前的位置,“周恒来帮师姐点歌。”
周恒亲昵的坐在莫语涵莫语涵身边,两人的膝盖紧紧贴着,莫语涵不自在的往边上挪了挪。
“想唱什么?”
“额,我最近喉咙痛”
周恒脸色沉了沉,继而又笑着说,“那想听什么?我唱给你。”
那两个女生离着他们不远,早已把周恒这话尽收耳底。
在X市素有“航天的校园,理工大的饭,师范的美眉,X大的汉”这说法,可即便是在X大这所以工科和男生著名的学校中,周恒同傅逸生一样都是脱颖而出的一道风景,是所有X大女生心目中的瑰宝。
之前就听说周恒爱莫语涵爱得发狂,世事无常,可经年之后他对她的感情却仍未改变。第一次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话,坐在一边的两个女生早已艳羡不已,以至于都忘记了身后的傅逸生,这个尴尬的存在。
“想不到周恒这么痴情啊,顾师姐你真幸福!
33烧毁记忆
接近午夜,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周恒从车子后座拿了一把伞递给莫语涵,“快上去吧。”
莫语涵接过伞,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又被周恒打断,“快上去吧,别着凉了。”
莫语涵垂下头,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周恒都不愿意听。
“好,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推开家门的瞬间,莫语涵被屋内兜转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寒战,地板湿湿凉凉的,原来是出门前忘了关窗。
莫语涵赤着脚走进卧室,卧室窗帘半拉着,光线极暗,她有些吃力的摸着墙上的开关。刚开了灯,脚却无意间踢到了床边的一个硬物。
莫语涵吃痛的坐在地毯上,眼泪都流了出来,低头看才发现是早上晾了衣服忘记把脸盆收起来了。
莫语涵负气的将脸盆踢到老远,看着一粒粒鲜红的血珠从脚趾的趾缝里流出。
这一天真是倒霉,怎么就跟去了金贵?怎么就遇到了傅逸生?
渐渐的莫语涵感受到身体里某块坚硬的壳在一点点的碎裂,她一手捂着胸口,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直到她拉开床头柜拖出药箱。她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身体里那块原本已经有了裂缝的壳在一瞬间碎成粉末状。
药箱的后面藏着一只鞋盒,极不起眼,曾经却被莫语涵视作珍宝。
搬家以后她将这个鞋盒塞进床头柜,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打开它,可是今晚她的双手却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的掀开了盒盖。
莫语涵和傅逸生离婚时就没想着带走一样傅逸生的东西,这个鞋盒里也确实没有傅逸生的东西,但是这里却储存着她对他最初的惦念。
鞋盒里藏着的自然是一双鞋,一双极不起眼的白色帆布鞋。她之所以珍视它是因为这双鞋曾带给她与傅逸生第一次较为亲密的接触。
那时傅逸生刚答应做她男友没多久,莫语涵还未能从那种意外的兴奋中平静下来。她开始适应他女友的身份,开始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他的周围。他去图书馆看书,她也抱着本漫画跟去。然而傅逸生虽然已经是她男友,但是他对她与以往并没什么不同。
莫语涵清晰记得,也是一个像今天这样的雨夜里,她跟着自习完的傅逸生走出图书馆,看他自顾自的撑起雨伞走下台阶,而她则是极不情愿的掏出自己的伞,不误落寞的跟在他身后。身边不时有共撑着一把伞卿卿我我的小情侣经过,那原本和谐温馨的场景却刺痛了莫语涵的眼睛,那一对对几乎重叠的身影让莫语涵的心底渐渐泛起酸楚。
一路上她憋着一口气,委屈得不愿与他说话。直到快到宿舍时,莫语涵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学校的排水系统很糟糕,每当下过雨后,宿舍门前这条路就会被积水填满。
莫语涵低头看着脚上那双崭新的白色帆布鞋不由得却步。走出老远的傅逸生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人,他回头看还在马路对面的她,只迟疑了一瞬便又折了回来。
直到现在莫语涵都记得他当初的表情,眉头微微拢起,满眼遮掩不住的不耐,刚毅的面庞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冰冷。
莫语涵微微心痛,却见傅逸生一脚踩在污水里,手臂毫无预兆的伸向她的腰向上一提,轻轻松松的将她捞起送到没有污水的干净路面上。
整个过程只耗时十几秒,还未等他身上的热气从她身上散尽,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回神,傅逸生已经走出很远。
之前种种委屈和郁愤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这个小小的意外像是一颗甜蜜的种子落入莫语涵的心房,伴随着她一起成长。
少女的感情有多卑微,莫语涵不是没有体会过。过去他总留给她一个背影,可是她依旧踩着他的身影不离不弃。经年之后,他终于回过头看她了,而她却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名存实亡的婚姻生活磨去了她的棱角,同时也磨去了她对他所有的热切和继续追逐着他的勇气。
鞋盒的最下面还端端正正的躺着一本书。纸张的边缘已有些发黄,书角处皱皱巴巴的,是上次搬家时不小心泡到了水。书脊处仍贴着X大图书馆的索书号,这就是傅逸生当年借阅过的那本《红与黑》。暗红色的书皮上蒙了尘,莫语涵随手拍了拍,有东西从书中掉落。她小心翼翼的将其拾起,她当然记得那是什么。她没去看照片的正面,只看着背面上自己稚嫩的字体不禁失笑。
“一生一代一双人。”
年少时总会把感情和誓言看得太重,只是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与一般的情侣不同,她没敢要他的誓言,他也没想听她的许诺,可是在她心底她早已一厢情愿的将自己和他死死的捆绑。
良久,莫语涵翻过照片,只有傅逸生的半张脸,微微抿起的嘴唇,刚毅的下巴,美好的颈项曲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后来在他们还不是情侣时她偷偷拍下的。
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切又恍若隔世。
莫语涵低头翻了翻鞋盒,发现角落里还躺着一支银灰色的打火机。
明明告诉自己绝不带走任何一样傅逸生的东西,可是临出门前莫语涵还是鬼使神差的将鞋柜上的打火机踹到口袋中。
莫语涵“吧嗒吧嗒”的按着打火机,想象着傅逸生点烟时的动作。她有一刻失神,似乎这一切都早已有了定数。如若不是当初眷恋他最后的温存,也不会偷偷带走打火机,也不会给她勇气让她忘却过往。
莫语涵拉过脚边的脸盆,将点燃的照片扔了进去,《红与黑》被分尸,一片片一页页的在火盆中枯萎,最后变成灰烬。
火势有一瞬间变得很大,莫语涵想,这是要将那段记忆也一并烧毁吧。
时间不会因为谁的感伤而放慢脚步,那天之后傅逸生果然消失了,这一周里她再未见到他,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小玲将刚送来的几桶百合提进店内,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切,怎么又来了?”
莫语涵朝着窗外张望了一下,继续埋头于一本旅游杂志。
“语涵姐,我们门前这条路是不许停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