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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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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这是哪里,不去想这里有多少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里,气氛正好,他想吻她,而她回应了,仅此而已。

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既然说不清楚,那便不表态,漠然微笑,未尝不好。

有楚衍在,白素不可能喝太多酒,但她还是醉了。

曾经,饭桌上想要灌醉白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变了,岁月让她变得滴酒不沾,而酒量通常需要磨练和习惯,显然她生疏了。

开车回家,楚衍探身进了后车座,伸出手臂要抱她:“素素,到家了。”

她往后缩了缩,轻轻的笑,眼眸深深,宛如天际最耀眼的星辰:“先生,要不要来车里坐坐?”尤其是“坐坐”两字,她说的模棱两可,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如此话里有话,如此挑~逗,楚衍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眸色漆黑,一路上极力压制的***,险些崩盘。

可微微含笑的白素却在这个时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快步朝家里奔去。

月光下,女子长发披散,裙摆飞扬,背影仿佛被月光笼上了一层耀眼光华。

楚衍又气又急,在她身后喊道:“慢点儿,别摔倒了。”

女人,喝了酒的女人,原来都有当妖精的潜质。

楚衍把车停好,打开门……下意识挑了挑眉。

素素的外套、针织毛衣、短靴、小腿裤,再然后是黑色蕾丝内衣……从客厅一直蔓延到楼梯上。

他一路捡着她的衣服,直到捡起黑色蕾丝内衣时,眸色沉了几分,无奈失笑。

他还记得,清晨他给她穿内衣时,于是晨间早起,变成了晨间晚起。

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反倒是浴室花洒声淅淅沥沥的响起。

门没关,她穿着睡裙站在沐浴花洒下,睡裙湿淋淋的贴在她的身上,楚衍甚至能够清楚的描绘出她的身体轮廓,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额头还有伤,不能沾水。

“你在干什么?”颀长挺拔的身影快步上前,关了沐浴器,声音竟沙哑异常。

“沐浴。”

“穿着衣服沐浴?”后悔极了,真不应该让她沾酒。

“我还穿着衣服吗?”她有些茫然,低头看了看,随即笑容氤氲:“忘记脱了。”

说着竟然要当着楚衍的面脱衣服,楚衍呼吸急促,抓住她的手,“你……”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因她走到他面前,亲密的贴着他,手指钻进他的衣服,沿着他宽阔的脊背往下移,声音轻柔:“我怎么了?”

“素素……”他声音无奈:“你醉了。”

“对,我醉了。”她笑,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好看的眉、深敛的眸、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唇,吻得轻柔,吻得缠绵。

楚衍气息不稳,浓浓的喘息着,声音压抑沙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素单手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眼眸迷离,红红的唇在他唇边徘徊着,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轻轻笑道:“引诱我丈夫。”

面对这么不怕死的白素,楚衍的冷静,克制,悉数被卷入积压许久的情潮里。

那天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楚衍那双黑色的眼瞳充满了***,他把白素抱起来,压在墙上,抬起她的腿,等不及回卧室,就那么强要了她。

炽热的气息吹拂在白素的脸上,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咬着声音:“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白素笑,眉眼间尽是春情涟漪,他是她丈夫,不死在她身上,还能死在谁身上?

散漫意识环绕下,她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的撞击里,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低吟破碎,清丽的面容透着酡红。

她在镜子里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嘴角笑容浅淡,将脸搁在他的肩上,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恨纠缠,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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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带来的呕吐感很强烈,尽管当时已经日晒三竿。

胃不舒服,最重要的是身体无力,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扶着墙走到浴室,冲了澡,终于清醒了一些,但脚步仍显虚浮。

楚衍没有在卧室,这让她轻松了许多,若是看到她吐得昏天暗地,恐怕又要开始说教了。

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做午饭。

穿着睡衣,赤脚下楼,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阵英语对话声,来客人了吗?

原本想下楼喝口水,继续上楼补眠的,现在看来可能需要换身衣服了。

回到卧室,刚换好衣服,就见楚衍走了进来,见她起床,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醒了吗?”

“……你可以叫醒我。”她说。

“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我怎么忍心?”他把鞋给她拿过来,坐在床上,将她双脚放在他的腿上,给她穿鞋。

她不说话,只因昨天晚上的确是她先点的火。

“以后最好不要喝酒。”顿了顿,又含笑补充了一句:“尽管我很喜欢。”

这声喜欢,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白素认为她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开始转移话题:“刚才我下楼,听到你在客厅里跟人说话,家里来客人了吗?”

微愣,他声音很轻:“下楼怎么不出声?”

“我穿着睡衣,不方便见客。”她抬眸看着他:“那人是谁?”

“嗯?一个朋友。”

“楚衍,我不会认为来家里做客的人会是陌生人,他是谁?”朋友?不是朋友,楚衍会让那人进门吗?他的回答,有时候感觉像是在敷衍小孩子。

听出她的不悦,他失笑,清了清嗓子,定定的看着她,“江恩•;巴菲特。”

想了想,白素皱眉:“没听说过。”

“今天认识也不迟。”不认识很正常,没有人喜欢跟心理医生打交道,将自己的思想和过往悉数剖析给另外一个人看,纵使是他,也不例外。

白素并不知江恩的身份,猜测道:“他也是创世的人?”

楚衍沉默几秒,选择最合适的措词:“呃……正确的说,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这个身份,显然出乎白素的意料。

楚衍淡淡解释道:“江恩•;巴菲特,我的心理医生。”

她脸色变了,看着他目光复杂,想起之前徐泽说过的话,过了一会儿,迟疑道:“……你最近心理压力很大吗?”

楚衍低低的笑道:“别多想,江恩来旧金山出差,所以顺便来看看我。”

“这样啊!”心事渐松。

帮她穿好鞋,他起身拉开窗帘,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她,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明朗,一半隐晦。

“素素……”他唤她的名字。

“嗯?”

“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我?”他问,眉眼间有着暗敛的笑意。

她微愣,担心吗?也许,可能……谁知道呢?

楚衍,真正的天才?

近几天,前来探访客人比较多,先是慕少卿,紧接着是强尼,再然后是江恩•;巴菲特。言叀頙殩

中午在家里吃饭,白素厨艺……用楚衍的话来说,实在是不怎么精湛,所以中午楚衍下厨,而白素只能赶鸭子上架,坐在客厅里陪江恩聊天打发时间。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白素跟江恩聊天的时候,甚至觉得谈话很融洽。

江恩将近六十岁,头发花白,虽然步入老年,但依稀可见年轻时有多帅气,最重要的是很和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温和谦逊。

白素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江恩跟她聊天的时候,会摘下眼镜,可能那样会让他觉得跟人谈话会显得有礼貌轺。

江恩说:“眼睛是心灵之窗,跟人谈话时,应该真实对视,而不是用一层厚厚的玻璃片阻挡了这份温暖。”

短短一句话,可见江恩是一个很感性的男人。

很特别的男人,似乎极度钟爱他喂养的宠物,是一条雪白大狗,上了岁数,江恩叫它:“老伙计。艾”

看的出来,大狗跟江恩感情很深厚,窝在地毯上,乖乖的趴在江恩脚边,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见白素好奇的看着那条大狗,江恩笑着解释:“人一旦上了岁数,就很念旧,这条狗跟了我很多年,通常不管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一天不见,心里就没着落。”

白素笑了笑,戏谑道:“看得出来,这位老伙计很讨你欢心。”

一句话,气氛轻松起来,江恩轻笑:“欢心这个词,我喜欢。”

“楚衍说,你是他的恩人。”白素说。

“严格来说,治好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有什么说法吗?”

江恩耸肩,很无奈:“你知道的,我身为他的心理医生,如果没有获得他的同意,我不能将他的事情说给你听。”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只是随口问问,其实白素并不是很在意。

但江恩却再度开口,话语风趣:“但你是他的妻子,况且从某一程度上来说,我并不认为我是他的医生,因为我们一直和睦相处,至少治疗过程中相处的很愉快。”

白素感慨道:“我想,病人都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医生。”

江恩摇头,喝了一口茶,才道:“其实,所有的心理患者中,他是我接触过最棘手的患者。”

白素微愣:“抱歉,我不太明白,所谓棘手病患,是什么意思。”

江恩缓缓说道:“跟他接触时间越长,你从他身上获取新鲜的东西就会越多。从他走进我治疗室的那刻起,他就开始保持沉默,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在听。我研究过他,翻看过他患病期间所有的影像资料,简直不相信有人能够这么完美的把控情绪。镜头前,他出席会议举止镇定自若,会晤谈判眼神锋锐,语带机锋,镜头前的他优雅而圣洁,但我捕捉到他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反应,那就是每当谈判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时,他的嘴角就会下意识扬起……”

白素皱了眉:“有什么不对吗?”

江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的举动反映出他从心理上在藐视对方,但你看看他之前的表现和反应,谦谦君子,亲善热切……我想说的是,他是一个情绪把控高手,在接受我治疗的过程中,哪怕他数次经受心理危机,依然没有向我求救过。他选择了自救,我惊奇的发现,他在自救过程中创造性更强,并且注意力更加的集中,有好几次他出现了幻觉,知觉异常敏锐,意识清晰,思维能力活跃。他的内心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肉模糊的噩梦,但他意识过于强大,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存在着超强的目的性和强制性,若是一般天才,早就疯了,但他……”顿了顿,江恩难得正色道:“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真正的天才?”白素下意识望向楚衍,他正在切菜,似是心有所触,抬眸望向她,微微一笑,带着些许邪气。

她别开眼睛,因为江恩已经开始说话了。

“专家认为,人的性格来自父亲,才智来自母亲。天才人物是意志坚强的父亲和才智过人的母亲共同创造的结晶。对此我不便评论,但我想说的是,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越是高智商的人,越是容易患上心理疾病,但患病后,如果掌控得当,又能激发自身潜能和创造力,那他便是真正的天才。”江恩说到这里,转了话锋:“在这里,我要指的天才并非只有楚衍,还有你。你也是天才一员,但你对信息的开放度却没有楚衍那么高。但这些并不容易,因为我想说的重点是,天才有天才的痛苦,因为天才神经记忆功能对外开放,致使她对长期的慢行疼痛很敏感……”

白素抬手抚额,疑惑道:“抱歉,江恩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沉默片刻,江恩看着白素:“我换个说法好了,太过聪明的人对疼痛和伤害有着更深的记忆力,她会在人前掩饰所有的情绪,但在人后焦躁不安……”

“是么……”白素笑了笑,敛眸喝茶,姿态从容平静。

江恩将白素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温声笑道:“你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白素顺着江恩的目光看向厨房里忙碌的楚衍,纵使身处厨房,依然透着优雅和孤傲。

今天因为江恩来,所以楚衍穿的还算正式。

白衬衫、黑西裤,一贯的穿着,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魅力。

见江恩还在等待她的回答,想了想,白素说:“如果他的智慧在我之上,那我便不曾了解过他。”

江恩温和的笑了笑:“说实话,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也从来没看懂过他,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第一感认知。他个性冷漠,但这种冷漠不是针对别人,而是天性如此。但同样的,因为他身为政治家,所以偶尔需要小小的冷幽默调节一下气氛,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感情处于守望姿态,若是时机不成熟,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你注意观察一下他在干什么?”

白素好奇的望过去,那条被江恩称作“老伙计”的大狗,不知何时趴在了吧台处,楚衍趁着煲汤间隙,拿了一块面包,走过去喂它,嘴角笑容温暖……很让人惊讶。如果是别人,那倒算了,但他是楚衍,就有些出乎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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