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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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冷峻的男人跨过泛着异味的黑水沟,离她一百米处悄然站定。
当时阳光刺目,尘土飞扬,院子里尽是孩子们的笑声和叫声,她愣愣的看着他,脑海空白一片。
有一个小女孩跑的太急,在不远处跌倒,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细心帮她拍去身上的灰尘,擦掉她的眼泪。
小女孩对他傻傻的笑,牵着他的手,那是友好的表现。
帅气的人不分种族,受欢迎程度不管到哪里,原来都是一样的。
那次,他并未跟她说话,他去操场上散步,她讲课的时候,他坐在教室后面静静的听她讲课。
那么静,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她还觉得恍若一场梦。
之后一年,他频繁前来非洲。他从来都不会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他只是沉默含笑看着她,帮她给孩子们洗澡。黑人,白色泡沫,画面却出奇的震撼了她。
后来,他开始登堂入室,他在她简陋的土床上午睡,他盖着那条脏兮兮的被子,脸上却扬起平淡的笑容。
他握着她的手走进教堂,虔诚祷告,他看着教父带着孩子们欢快跳舞,这个站在权利最顶端的男人,他在微笑。
“这样纯净天真的笑容,我也曾有过。”他说。
“现在呢?”
“不敢有。”他仍在微笑,但却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心忽然间软成了一池春水……
情人节,女人说脏话不好
曾经,白素对楚衍说过这样一句话:“谁都可以轻易爱上你,我也不例外。”
真正爱上楚衍,无比坚信自己深爱着他,是在远离S国的陌生国度——非洲。
她知道他是一个太过隐忍、坚持的男人,但她没想到整整一年,几乎每半个月他都会前往非洲,有时候呆几天回去,有时候来了,见她在忙,也不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着,然后朝她挥手告别,好像他跋山涉水前往非洲,只是在总统府后花园散步一样轻松自在。
在非洲,他褪掉身份束缚和昔日光环,无拘无束的像个孩子,他的笑容在阳光下发酵升腾。
他陪她一起在非洲做义工,有时候在小学支教,有时候在儿童艾滋病防疫中心帮忙。
他和她走访贫民窟,那里有很多艾滋病孩子在垃圾堆里踢球,按照惯例,他们大都活不过八岁,但死亡却在他们的微笑里不值一提。
“中国有位作家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要我说,在非洲贫民窟,生命其实就是一个屁。”
他听了,低低的笑,就连眉宇间似乎都夹杂着温柔笑意,“女人说脏话不好。”
她自此以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脏话,因为他不喜欢。
他和她散步,看到有非洲小伙子在踢球。她说:“有没有觉得男人踢球很帅气?”
“是么……”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嘴角笑容若有似无,将她鬓旁掉落的发丝捋到耳后:“要不,我去试试。”
他把外套脱下来交给她,解开袖扣,将袖子捋高,跟一群黑人切磋球技。
她从未见他踢过球,但那一次因为她一句话,他踢了,因为她喜欢。
他和她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人节是在非洲度过的。
2月14日,她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就来了。
醒来的瞬间,仿佛犹在梦中,触目尽是百合花,一片耀目的白。
“是不是很俗气?”他问,好像第一次送女人鲜花一般,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那样的美景,或花、或人,足以迷惑她的心智,她像着了魔一样,在床上坐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很凉,但却带着丝丝缕缕的薄荷香气。
他先是震惊,待回过神来,并未说话,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非洲滞留两年后的一天晚上,她起床喝水。黑暗中有一双手坚定无声的握住她,他和她在黑暗里亲吻。
她问他:“时常这样奔波,不累吗?”
“怎么会累?”他眉眼淡然。
他和她沉默拥抱,良久后,她说:“……这次回去,我们一起。”她不想他太累。
那天,他和她一起乘飞机回到了S国首都,她靠在他的肩上,那一刻心是平静安宁的。
如今,她坐在飞机上,透过舷窗看着黑暗的天空,在轰鸣的飞行航程中缓缓闭上眼睛,将身体蜷缩起来,试图遗忘那些不能被提及的往事。
素素很好,请别伤害她
连城距离首都很远,但坐飞机的话,四小时足已。
飞机内部豪华,蓝色地毯,华丽的窗幔,豪华的水晶吊灯,名贵的油画,飞机里弥漫着醉人的芳香和悠扬舒缓的轻音乐。
初次目睹这一切的白墨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她很沉默,她原本就是一个不太容易情绪外露的孩子。
她们是晚上离开连城的,离开前,白素把钥匙给了唐锐,希望他闲暇时可以方便照看一下房子。
唐锐对于白素突然决定离开连城感到很惊讶,神情不舍之余,他问白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这样的回答,其实等于没有回答。
对于白墨来说,在哪里居住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她和养母一直在一起,只要她……不再被人遗弃,哪怕生活在城市最底端她都愿意。
舷窗口,有一位冷峻的男人坐在那里,正在翻看文件,不时的拿着钢笔批阅着。但因为右手缠绕着纱布,所以握笔极为不方便。
迟疑片刻,白墨走了过去,轻轻的唤了一声:“阁下——”
楚衍转眸看她,嘴角难得浮现出一抹笑意:“睡不着吗?”
白墨眼睛异常清亮:“不是,我有话想跟您谈。”
楚衍看了她一会儿,合上文件,放下钢笔,靠着椅背,静静的看着她:“你说。”
“素素很好,请别伤害她。”白墨语气很认真。
“好。”
“回到首都后,我可以继续上学吗?”
“可以。”
想了想,白墨说:“有关于我养母是白素这件事情,您能让校方保密吗?我不想上学的时候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好。”
“我和妈妈会住在哪里?”
楚衍眉目柔和:“素园,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
“你觉得素素还会回到素园吗?”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机舱内冷冽响起。
白墨愣愣的转头望去,灯光下一位英俊的男人站在那里,身形挺拔修长。
他是S国副总统慕少卿,看向楚衍的时候,隐带敌意。
白墨又把目光移到楚衍身上,只见楚衍神色如常,温声对她说道:“还有两个小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回房间睡一觉。”
白墨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两人目光相对时,却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绷之气一触即发。
白墨明白在这种场合之下,他们并不希望她在场,遂向两人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白墨离开后,慕少卿冷冷开口:“我了解素素,她不可能回素园居住。”
楚衍平静无波,拉下遮窗板,关掉阅读灯,缓缓闭上双眸。
“不,她会。”
黑暗里,楚衍声音很淡,但却隐含威严。
素园,以她为名,她是那里的女主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首都,她回来了
飞机降落三十分钟前,白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月亮穿过云朵,普照大地,让三万英尺的高空显得越发美丽。
白素光着脚在昏暗的房间里轻轻走动,没有开灯。
室内弥漫着清新淡雅的薰衣草香气,安定心神,难怪她会睡得那么沉。
透过舷窗,她看着灯火通明的万家烟火,属于首都周边城市的繁华,瞬间呈现在眼前。虽然看不见,但却可以想象,此刻的步行街道上定是行人攒动,熙攘非凡。
黑暗中,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步伐沉稳,踩在地毯上如果不注意听的话,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她将头轻轻的靠在舷窗上,对方虽未出声,但她知道他是谁。那样稳健的脚步声,除了他,不会是别人了。
“怎么不开灯?”低沉的声音微微停顿,又适时的加了一句:“要开灯吗?”
“不用。”她说。
他似乎在黑暗里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迈步走了过来,在她身旁蹲下。
低眸,这才注意到她没有穿鞋,一双米色室内拖鞋静静的放在她的双脚旁。
“别回头感冒了。”话语言简意赅,伸手坚定的握住了她的脚踝。
脚踝肌肤上有莫名的炙热一波bō的传递到身体里,被他握住的右脚在他手心里挣了一下,却被他握的更紧。
她知道他的坚持,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任由他给她沉默的穿上拖鞋,望着舷窗外的夜景,眼神清幽。
室内沉寂,片刻后,她淡淡开口:“两年前,所有人都知道我死了,如今回去,该怎么跟国民交代?”
“我会处理。”起身,在她身旁站定。
沉默几秒,她问:“飞机直接在素园降落吗?”
“对。”想起慕少卿之前的话,眉头微皱,她愿意回去吗?
“有事先通知吴为,我还活着吗?”
“没有。”之所以没有,是因为没必要。
“吴为如果到时候高血压昏倒,应该不关我的事。”
楚衍俊挺修长的身体蓦然一震,声音紧绷:“你……决定回素园吗?”
静静的看着他,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素园,那座价钱难以估算的豪华庄园,曾经她在那里居住了三年之久。她熟悉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每次当她进出庄园的时候,都会有无数的目光凝定在她的身上,隐含羡慕和渴求。
没有人知道,此生她最幸福的时刻不是在素园度过的,而是在非洲。
那是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房子,连素园一间浴室三分之一都不到,可就在那所房子里,她收获了她一直追寻的幸福和快乐。
她浇花,他坐在一旁看报纸。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生活平淡。
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方式,但这些只是一场梦。
如今,她看着天空下的万家灯火。首都,我回来了。
有我在,绝不让她受委屈
听说白素要回素园居住,最生气的那个人莫过于是慕少卿了。
飞机降落前,他去找白素,却被门外守护的徐泽请了回去:“抱歉,总统阁下吩咐过,夫人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徐泽,我是客人吗?”慕少卿脸色生寒。
他和徐泽、楚衍几乎从小玩到大,徐泽护楚衍,他可以理解,毕竟徐泽向来跟楚衍很亲近,况且又是楚衍的警卫长,但徐泽一开始就知道他和素素的关系,又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徐泽沉默片刻,“少卿,我知道你对夫人用情至深,但你别忘了,现如今夫人仍然是阁下的妻子,仍然是S国的总统夫人,若你真是为了夫人好,就该凡事多为她想想。”
“怎么为她着想?”慕少卿冷冷的追问道:“把她送到楚衍身边吗?”
徐泽压低声音:“至少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阁下添麻烦,让夫人为难。”
“徐泽——”慕少卿眸子阴寒:“你要明白,最先惹麻烦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楚衍。”
徐泽皱眉:“直到现在,你还认定是阁下从你身边抢走了夫人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
徐泽看着他,语带深意:“要我说,阁下不欠你,反而是你,一直都在亏欠阁下。”
“荒谬。”慕少卿语气中隐隐夹藏着怒气。
徐泽沉默几秒,忽然开口说道:“少卿,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夫人在一起的四年,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慕少卿这次是真的怒了:“你在乱说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平淡的话语,却夹杂着惊涛骇浪。
慕少卿眉越皱越紧,“你把话说清楚。”
“抱歉,我当值。”显然,徐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压下怒气,慕少卿问:“楚衍在哪儿?”
“书房。”
飞机降落前十五分钟,简洁明亮的办公室内,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先生,副总统阁下想见您。”段亚楠的声音从门口传进室内。
“请他进来。”公式化的声音尽显冷淡,楚衍拿着文件坐到办公桌前,放下手中的钢笔。
不多时,慕少卿推门进来,与一道清洌的视线在空中相撞,都是高深莫测的阴沉男人,平时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但慕少卿面对楚衍时,通常看不出任何端倪。谁的心思他都可以猜透七八分,唯有楚衍,他看不透,摸不清。
其实从来都没有人看懂过他。
“有事?”楚衍淡淡瞥了他一眼。
慕少卿说:“素素回素园居住,我不同意。”
“如果不回素园,你希望她住在哪里?”楚衍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你家里吗?”
忽视楚衍话语间的寒意,慕少卿冷笑道:“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住在我家里一辈子。”
楚衍翻看着文件,平心静气道:“等你压下心火,再来跟我谈吧!”
“素园佣人现如今还把素素放在眼里吗?”
“敬她如敬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