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名门婚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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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蔡夫人今天晚上是别想走出检察院的大门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他要是不想告诉你,你就是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啊!”潜意识里还在袒护蔡市长,虽然对方的出轨让她很伤心,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医院。
一个人住在偌大的vip病房里,蔡心妍见头顶的吊水瓶快没了便按下呼叫键喊来护士。
“你今天要吊的水全都掉完了,我帮你把针给封了。”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单据,那护士又说,“对了,你们预交的押金已经用完了,记得明天一早让你的家属去续费。”
“护士,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下午的时候母亲给父亲身边的饶秘书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神色匆忙的走了。直到现在天都黑了,也不见她有要回来的迹象。
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什么都不知道的滋味让蔡心妍真是难受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她醒来以后,好似整个世界都变了!
“估计再有个四五天吧!子宫摘除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主要是出院了以后回家得好好的养着。”
“什么?你说子宫摘除?谁的子宫被摘除了?”闻言,有如五雷轰顶。蔡心妍一把揪住就在自己面前的护士,然后形如疯癫的质问。
“唉唉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说话啊!”对方毕竟还是个病人,出于良好的职业操守,护士并没有把她给推开。
“难道你的家属还没有告诉你吗?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以后子宫大出血,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医生只能选择将你的子宫直接摘除。”
“啊!”十指顿时卸去了力气,蔡心妍双手捂脸,又一滴滴豆大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呜呜呜……”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的子宫还在对不对?还在对不对?”没了孩子她可以接受,但没了子宫她却万万不能接受。
自己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女人?
男人?
不……
是不男也不女了吧!
“哎,对于你这个岁数的女人来讲,失去了子宫确实打击很大。”不谈感同身受,但护士自己也是个女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已经这样了,只能劝你想开一点了。孩子嘛~真的想要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的。”从一旁的柜子上抽出几张面巾纸,护士递给蔡心妍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出去!出去!”
“滚!”
“给我滚!”
……
……
“什么人啊这是?我好心安慰她,反倒惹了自己一身骚!”护士站,给蔡心妍骂出去的护士跟自己的同时不满的抱怨着。
“小琴,你居然连蔡心妍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她?”倒霉护士反问。
“她最近很出名的,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她的新闻。”
“你们知道我很少上网的。平时下了夜班回家就只想睡觉了,等一觉起来又到上班时间了。”
“那个叫蔡心妍的可是市长的千金。不过估计很快就不是了,因为那蔡市长离被双规应该不远了。”
——《纯禽,名门婚宠》沫丝丝——
三天后,蔡市长被双规的消息见报。一审判决没收全部家产,开除党籍以及职位,却处以无期徒刑。
蔡心妍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正在吃早饭,因为恰好有送报纸的给直接送进了病房里。
哗的一下素粥洒了满身,她目光凌厉的望着身旁局促不安的余妈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妈呢?她是不是也被抓进去了?”
父亲贪污她清楚,要不怎么能有钱送她去美国留学。但是包养情妇……还爆出了不雅视频,这……这……
“小姐,是夫人让我不能告诉你的。”蔡夫人还在检察院的时候有求里面的工作人员让她打个电话,用意很简单,就是让余妈去医院照顾女儿。
“我妈呢?我问你我妈呢?”
“夫人啊~应该……应该还在检察院吧!”余妈支支吾吾的回。
完了!
什么都完了!
不知是她蔡心妍一个人完了,而是她们整个蔡家都完了。
颓然的软到在了病床上,蔡心妍为这一系列变故来得之凑巧而感到惊奇。好像从黄宇涵来到自己的身边以后,就没有好事了。
“余妈,黄宇涵呢?”从她醒来以后就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了。
“他?他跑了啊!”关于黄宇涵的问题蔡夫人并没有跟余妈交待过,所以这么一对漏洞就出来了。
“跑了?跑去哪了?”
“就是小姐你醒来的那天,姓黄的小子骗我说要给夫人带换洗衣服来医院,结果把夫人房间里的首饰通通偷跑了。”余妈气呼呼的喊。
“什……什么?”
“那个黄宇涵可真是会演戏,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个好小伙子,搞了半天居然就是个骗子。”
“余妈,我突然很想喝果汁,你能不能下楼去给我买一杯?”
虽然蔡家如今已经倒了,但考虑到蔡夫人对自己还不错,所以余妈才会答应对方让自己照顾蔡心妍的要求。
“能喝吗?你这才做过手术没几天的!这样吧~我先去护士那里问一问哈!”没有看到蔡心妍在她转过身以后的诡谲表情,余妈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票子塞进口袋里就走了。
☆、禽有独钟 078 蔡心妍之死(精)
余妈没有想到,在医院的这一面,就是她见蔡心妍的最后一面。当她穿过几条马路终于把果汁买回来以后,住院部大楼已然被迅速赶到的刑警用黄线围出了警戒地带。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视线重新转回把余妈支走了的蔡心妍那厢。
前途未来没有了,虽然去美国读了个金的蔡心妍不见得有多少真才实学。家庭后台也没了,其实蔡市长在上面一级是有人的,但是蒋书记暗中打过招呼,自然没有谁会多管闲事跑来救他。
蔡家的分崩离析只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由于他们平时不愿帮条件一般的亲戚,所以真的出了事以后,亲戚们都不管不问,能装聋子的恨不能把瞎子也一并装了。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树倒猢狲散。蔡家好的时候尚且不肯为猢狲们当大树,又何谈在败落的时候求着人家拉自己一把呢!
再说了!
于S市,周家同蒋家联起手来想整死谁,那就断然没有谁的活路。
素来傲慢的眼眸中气质全无,蔡心妍不像是一个还活着在的人,而是一只被抽去了灵魂和脊梁骨的牵线木偶。
上小学的那会学校曾经组织他们进行木偶戏排练,为当年六一儿童节的演出节目之一。负责的老师有讲过,可以看木偶戏,但不能当牵线木偶。
自己听了一度觉得很好笑,即使年幼尚不能很清楚的理解其中的深意,但从小就自我感觉良好的蔡心妍觉得她不可能有像木偶一般被人利用的机会。
只有她踩着别人的份,哪有人能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的?
可是现在她却懂了,深深的懂了。在这个世界上,高贵的出身也许会给你带来良好的成长环境。但只要有心人想要利用你,那么他就一定能找到机会。
比如黄宇涵!
如果在美国的那晚她没有在party酒喝太多以至于分不清东西南北,又怎么可能会糊里糊涂的把他错认成彦哲哥哥还发生了一夜情,又怎么可能会在肚子里留下错误的种子给他正大光明接近自己的契机。
虽然黄宇涵前脚跑来蔡市长便被双规真的很蹊跷,但已经被连番打击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蔡心妍却没有那份多余的心力去探究了。
至此……
她算是彻底领悟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自己的父亲爬进了中央的政权中心,那也不代表什么人都是她动的起的。
只可惜……
这份领悟来的太迟,来的太晚。
一瓶子醋不响,半瓶子醋哐当。前者用来形容颜溪恰如其分,后者用来形容蔡心妍淋漓尽致。
死鱼一般的眼珠子涩涩的转了两圈,蔡心妍木讷的瞧了瞧自己手背上还在输液的针头,然后连胶布也不撕的直接拽掉。
有鲜红的血珠顺着针孔的位置冒了出来,而她似乎无所察觉,只是更加呆滞的掀掉自己身上的被子走下来床。
腹部开过刀,没个大半年的时间长不实。虽然一般出院以后回家养半个月就可以正常下床了,但蔡心妍这连消炎药都还没有换过一次呢!
她不想活了!
真的!
如今父亲不但被革了职,最关键的是名下的所有财产也一并被没收了。这代表了什么?代表她出院以后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蔡家的别墅会被银行拿去拍卖,其他隐形的房产估计也难逃一劫。
报纸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了,蔡市长从政数年不记各项存款单是住宅就有多达十几套的样子。
她和母亲该怎么办?母亲很多年以后就不工作了,难不成要她们露宿街头?
不……
自己哪里还有露宿街头的福气,等待她蔡心妍出院以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S市的女子监狱。
生无可恋,生无可盼。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一定不能失去活下来的精神寄托。
因为自打婴儿呱呱坠地开始,便注定了最终的结局逃不开一个死字。可世间形形色色的众人仍旧在用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唯一的差别只是过的好不好罢了。
他们有自己的精神寄托,所以好端端的绝对不会想去自杀。而蔡心妍的精神寄托已经被幕后操纵一切的周梓辰摧毁了,她就是现在不去死,估计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里住不长久。
只听哗的一声,蔡心妍打开了余妈临走前特意关成一条小缝的窗户。
立秋时节,气温虽没有明显要下降的趋势。但蔡心妍所在病房的楼层很高,故而甫一拿去了玻璃窗的遮掩,就会感觉到呼呼的冷风顺着自己的袖口和裤脚往四肢百骸里钻。
楼下,密密麻麻的黑影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人影还是车影。不觉眯了眯眼睛,她只感到一种疏离的忙碌于活力。
似乎别人都只关心自己今天应该吃什么喝什么,似乎她蔡心妍这在天地之间只是个孤家寡人。
她没有朋友,在美国的那些,不过是一起去夜店high的玩伴罢了。还在一起的时候,或许是为了面子上的好看而装的关心你一下你,但你真的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就别指望对方会给你打哪怕一个电话。
活了二十五年快要二十六年的样子,蔡心妍头一回感到自己做人做得真心很失败。
从认识桂彦哲那天开始她就像是失去了自我,虽然对方从没有给过她丝毫名为希望的信号,虽然由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死缠烂打。
如果她的喜欢可以给对方适当的空间,如果她的喜欢不是那么的霸道强加于对方的意志之上,或许……
以她同桂彦哲得天独厚的亲梅竹马关系,她们今天的结局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哪怕做不成恋人,至少也能当个朋友。
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蔡心妍的心地并未在一夕之间就变的翻天覆地,可是她一项狭隘到只为自己考虑的心胸却变的开阔了。
又往下方瞧了一眼。
一阵眩晕的不适感袭上脑门,不由抓了把玻璃窗的边缘。蔡心妍想起了苦苦追寻的桂彦哲,便觉得在自己真的跳下去以前哪怕是再听听男人的声音也是好的啊!
那是她的理想,那是她的梦。
只是这个梦却脆弱的好似肥皂泡沫,经不起的指尖轻微的一戳。其实曾经也有过五彩斑斓的时候,但那种美好却是被她自己的偏执狭隘给抹杀了。
彦哲哥哥~
求你!
求你一定要接我这个最后的电话。我知道,你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手机屏幕上亮起我的号码,可这个真的就是最后一个,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默默地祈祷保佑着,蔡心妍回头见放着自己手机的柜子和她离得并不是很远,只要伸长胳膊,便能够到了。
“你!”值班护士的声音有如利箭割破蓝天,是尖锐中伴着惊慌,惊慌中伴着无措。
在医院工作经常见到死人不错,但她还只是个实习的,所以心理上的承受能力还没有锻炼出来呢!
“你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爬到窗户上面去了?你赶快下来啊,千万不要……”
想不开的结束语被同一时期的打滑动静给噎住,其实蔡心妍已经够到手机了,其实蔡心妍已经拨出桂彦哲的号码。
桂彦哲的号码是根本不用去找的,快捷键按1,比她父亲母亲的顺序都要靠前。
待那实习护士反应过来想要冲到窗户旁边去拉蔡心妍,却除了一掌心泛着死亡气味的空气什么也都没有抓到。
感觉仅是几秒之间,再来,她的耳边依稀听见了一道重物坠落地面的声响。
“怎么了?”
“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有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临近病房的护士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的只有面色发青的实习生。
就因为蔡心妍快要出院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