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阁下,我是你老大-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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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两人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那段日子，女孩过得很幸福，是真的很幸福，她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就好了。闵哲对她很好很好，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想到她，但是不幸就在那时候降临了，闵哲出了非常严重的车祸，女孩在那一刻似乎深陷地狱，一切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我意识到少桀的眉毛皱了皱。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被医院告知闵哲已经死亡，女孩绝望了。。。。。。她一个人在韩国默默的生活了半年多，终于抵挡不住内心的巨大痛苦，再次飞往自己的祖国中国，想要在那里遗忘自己内心的伤口。
“回到中国以后，她生活得很好，就好像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江闵哲这个人一样。但是，上帝再次和她开了玩笑，她在中国第二次遇到了江闵哲，但是那个人已经不记得她了，而且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用整个生命去喜欢的人。那个人正是她最好的朋友——尹浠。”
“你到底在说什么？”少桀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了我。
“这个故事很快就要结束了，请让我说完好吗？”我轻笑，继续说着。“现在她得知了真相，其实江闵哲根本就没死，江闵哲就是那个男孩，而那个男孩子从车祸以后，就失忆了，永远的，把那个深爱他的女孩，给遗忘了。是不是很残忍啊？少桀，你说。那个女孩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她该做些什么才可以挽回一切？还是说。。。。。。静静的接受现实，这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
少桀沉默了，死寂，黑夜一般的死寂。
他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它们，似乎想从中得到些什么，了解些什么。我无法得知。
我的心中的痛又向体内四处蔓延开来。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这样做。
是真的错了吗？
10
犹如等待了一个世纪之久。
少桀的声音才缓缓溢出薄唇。“那个男孩。。。。。。是谁？”
“你不知道他是谁？”我冷笑，事到如今，还要我说出那三个字吗？
“你告诉我！他是谁！到底是谁！！！”少桀突然变得激动无比，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他紧紧的捏着我的肩膀，用力地问我。
“是你。”
“什么？”
“是你是你是你！江闵哲就是你！！！安少桀！你就是江闵哲！江闵哲就是你！！！”我不可抑止地吼了出来。“而我！就是那个女孩！”
“你说谎。”他睁大眼睛果断的推开我。
“我没有。”
“你说谎。”
“我没有！”
“你说谎。。。。。。”他蹲下身去抱住自己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你说谎，你说谎。”
“少桀。”我担心的看着他。
“你说谎，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我被吓到了，蹲下身去想扶住他，“少桀你怎么了？少桀？安少桀！闵哲！闵哲！你不要吓我！”
“我不是江闵哲！我不是他！！！”少桀卯足了劲推开我，吼道。
我震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是江闵哲。我不是。我是安少桀。我一直都是安少桀。”
我好难过啊，快不能呼吸要死掉了。看着最爱的闵哲一遍又一遍的否认自己不是闵哲，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你能吗？
我做错了吗？我不要他这么痛苦啊，我不要啊，真的不要。
“不是江闵哲！不是！”他还在颤抖。
“。。。。。。”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凉。
“不是江闵哲。。。。。。江闵哲是谁，不认识他，不认识。”
“对不起少桀！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下一秒，我忍受不住扑上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在我怀里还在颤抖着不停，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伤害了他！我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真是该死！！！该死！！！“对不起！对不起！你是安少桀！你是安少桀！没有江闵哲！从来都没有江闵哲！”
“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他痛苦的抱着脑袋低吼。
“别想了，别想了，不记得，因为那不重要，因为那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啊。”我哭着抱紧他。“你记得小浠啊，你记得小浠对不对？”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她，尹浠，我永远都会记得她。”
“是的是的！”我的眼泪肆意在脸颊上流淌。“你看你记得她，因为她是最重要的，所以，忘记那些吧，忘记那些不重要的人吧。”
是的，上帝，我承认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我不该带给他痛苦的，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幸福。
所以，谢谢你让他忘了我，忘了这个“不重要”的我，他只要记得他最爱的人就好了。
少桀，忘了我吧，幸好你忘了我，只要我记着你就可以了。
毕竟我们在一起过，毕竟我们共同走过，共同拥有过。
仅仅有这些。
也就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过了很久，两人的情绪都逐渐恢复平静。
我故作轻松的扯了个话题。“对了，昨天你的女朋友来找过你。”我猛然想起了那个叫做Lisa的美丽女生。
“女朋友？”少桀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我没有女朋友。”
“是吗？她说她是Lisa。”
“Lisa？”少桀笑了笑。“她是我的学生，我现在在辅导她数学，我想她的意思应该是，女性朋友。”
“呵呵，是吗？”
“恩。”
气氛再次变的尴尬起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出门了。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那微妙的变化，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也许彼此还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吧。
总会有解决的一天吧。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
那一天的来临。
11
日子看似平淡的过去了几天。
少桀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客客气气，我们一起吃饭，偶尔聊聊天，只是我知道，我们之间永远只能是这样，不能再逾越一步。
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他或许明白些什么，但是他不说，我也就这么过去了。
属于我的幸福已经在两年前结束了，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属于少桀的幸福。
虽然我知道，能带给他幸福的那个人。
绝不可能是我。
浚贤哥一直打来电话给我，我都没有接，很感谢他告诉我一切。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这天少桀回到家后，我习惯性的对他笑了笑，他怔了怔，转而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深得似乎要把我吸进去才甘心。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又做错什么了？我的内心开始极度不安起来，但我还是要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好久以后，少桀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轻轻的问我。“为什么总是笑得这么快乐？”
“什么？”他在说什么？
“小莫，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快乐的笑。”他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有点心疼，很想为他抚抚刘海，手僵在空中半天还是默默的放了下去。
“。。。。。。”他又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说了句，“我是江闵哲。”
“你。。。。。。”我惊愕的瞪大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天哪天哪天哪！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难道说。。。。。。
他记起来了？
他记起我了？他全部想起来了？！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我激动的抱住他。“闵哲！你想起来了吗？你想起我了吗？你想起那两年了吗？！”
感觉到身下的人猛烈的一顿，我的手被轻轻的推开。少桀低低的声音响起，“我承认我是江闵哲，但是我并没有恢复记忆，所以，我很抱歉。对不起。”
“不，不，没关系的，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对不起。”我笑了，果然。。。。。。是我的错觉啊，我还在期待什么呢？言莫格，你还真是傻瓜！
“今天我去了云凌警局，记得吗？我是那里的青年警察。”少桀认真地对我说。“我调查了自己的档案，那上面的确有去过韩国的记录。两年前，我的确去了韩国办事，而且一去就是一年半，后来，我还查到了自己的伤检报告，上面写着。。。。。。脑部受到严重撞击，导致部分记忆永久性遗忘。”
“。。。。。。”我颤抖着双唇，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我记不起两年前发生的任何事，我甚至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也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只是不敢去面对，不愿接受罢了。”
“即然这样，你为什么又要承认？”我失魂落魄的问。
“如果不承认，对你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呢？”他满脸歉意的看着我。
我又笑。“我记得以前的你说过，你最讨厌不负责任的人。”
他点头。“所以我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人。”语气是异常的坚定。
“那我是叫你闵哲好呢还是少桀好呢？”我调皮的问。
“我希望我是安少桀。江闵哲。。。。。。只是我的过去。”
“过去？”我嘴角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那言莫格就也是过去了吧。。。。。。”
“。。。。。。”他沉默了，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我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回答。
是的。
“江闵哲的死是不是让你很痛苦。”半响，身边的少桀再次开口。
“是啊。”我点头。“那时候真的是悲伤的要死掉了，最喜欢的人离开了，那种感觉就像是。。。。。。”
“我明白。”他打断我的话。“我都明白。对不起。”
“这是你说的第二遍对不起了，”我故作不高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道歉说多了的话就不真心了哦。”
“你真的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就像小浠一样。”
“呵呵，小浠？我是比不上她的。”
“。。。。。。”
“怎么又不说话了？”
“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低垂着脑袋。“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怎样的，但是，我们回不去了。”
“我知道啊，我们回不去了。”我笑着笑着，眼眶开始湿润。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在爱的旅途上，你我失散了，你松开了我的手，我又该如何挽回呢？
掌心的温度已经开始冰凉。
不再温热了。
“你爱着小浠吧？”我静静的问他。
“嗯。”
“有多爱？”
“我对她的爱，绝不会比任何人少一分一毫。”
“呵呵，好伟大啊。”我明明是笑着的，却分明有泪掉下来，好奇怪。
少桀，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你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惜。。。。。。我们回不去了。
“我的心，除了她，就塞不下另一个人了，你可以原谅我吗？”少桀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以，你说什么我都原谅你。”我闭上眼睛，把头仰的高高的，我不要他看到我哭泣的样子。
再见，安少桀。
再见，江闵哲。
这一刻，我已经了解了，是你放开了我的手。
是你不要我了。
12
那天过后，少桀一直对我很好很好。
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相敬如宾的情侣，但是我知道，那是他觉得愧对于我，他在还债，他才会这么做的。
我是不是也该知足了呢？
虽然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不过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我想，我也要好好振作起来了。
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安少桀，不是江闵哲。是爱着小浠的安少桀，而不是爱着言莫格的江闵哲。
那个江闵哲已经死了。
永远的死了。
突发奇想的，忽然很想去约会，我拨通了他的手机，等着他接听。“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后通了。“小莫？”他温柔的问我。
“是我。”我欣慰的一笑。我们之间已经在变化了吧，我记得前阵子他都没有存我的号码呢。
“有事？”
“你现在在忙吗？”我小声的问。
“已经下课了，是不是肚子饿了？要我帮你买点什么？”
“不用了。”我摇摇头。“我想。。。。。。和你出去玩。。。。。。”
“。。。。。。”电话那头沉默了。
“少桀。”我有些急了，叫了他一声。“可以吗？”
“在家里等我。”他再次说道。“十分钟后我来找你。”
“好的。那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我高兴的扑在床上打着滚。
好开心好开心！他答应了！他真的答应了！
用飞快的速度我换上了衣服挽起了头发，还化了个淡妆，一切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