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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宠爱如毒-第3章

小说: 宠爱如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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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我?不,我不要他抓住我。可是他已经朝我伸出了手,怎么办?

崇想念,还在下面看着我。

我纵身一跃——

我啊了一声,猛然坐起来:“我把你压坏了呀!”可怜的孩子,没被我压出内出血吧?

被子从我身上滑落,里头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他移开了眼神:“还好。你要不去洗个澡吧,你昨晚喝多了,不肯去洗澡,我只能把你的衣服脱了,给你擦擦身就睡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掀开被子下床——咦,脚底上的是什么东西?我坐在床沿,抬脚一看——是创可贴。我想了想,回头问还在床上躺着的崇想念:“你给我贴了创可贴?”

他闭着眼,应了一声:“你昨晚赤着脚跑,脚底被石头划伤了。”

他抬起手,遮住他的双眼,只余下那一张红润的唇留在我的视线中。好看的唇,粉红色的,像是初生宝宝的娇…嫩,像是我曾经在山里看过的不知名的小花儿,上头还沾着露水,晃悠悠,亮晶晶,甜腻腻。

他就是一幅画,我爱画画,这被父亲斥责为不正经事情的活儿。

可我只有在画中,才能得到解脱,那里有我的心,我的想,我的念,还有我的欲。

我下了床,没和崇想念道谢,反正,他是我的未婚夫,贴个创可贴什么的应该的吧?再者,他对我的宠,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这世界上有哪一种宠,是无缘无故的呢?

画室迷情

我喜欢热水,无论春夏秋冬,我都喜欢用热水来冲洗身上,我眷恋那样的温度,那是我所没有的。暖和的,温暖的,炽热的,像是母亲的子…宫,在那里面,我拥有了最宁静的世界,最安全的世界。

母亲,你死了,我就冷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冷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值了,他来看你,又怎样?你已不在,憎恨他,丢下我。你那年轻美丽的生命,为什么要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他甚至不肯来看我不肯来接我,直到十六岁——

十六岁,我穿着奶奶给我做的绣花鞋,我穿着奶奶给我做的花布衣,我带着奶奶给我买的头巾,我正在河边择菜。

傅瑞聪,你的出现,像是最可笑的丑角,以为给我的生活带来升华,其实,不过是你懦弱的补偿。

我的生活,早在九岁那年,就出现了一个男人,不是你,不是你傅瑞聪。

哗啦啦,我从浴缸里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喜欢玩闭气的游戏,喜欢在水里透不过气的感觉。那种奇特的诡异的安静,能让我感觉自己回到了村里小河中,那里有我十六年的记忆。

我从浴缸里出来,拿了浴巾包在身上,来到镜子前吹干一头长发。

这头长发,像极了母亲——这是奶奶说的,每当说起母亲,奶奶总会落泪。沧桑的脸上,皱纹让她的泪珠分流。

镜子里的我一语不发,长发被吹得飞舞起来。

打开浴室的门,我看到崇想念正在穿衣服,他站在镜子前,手里还在系着皮带——我喜欢他的这个皮带,GUCCI,深蓝色的皮质,配上银色的闩扣,低调中带点色彩,正合适他穿着的牛仔裤。

我走到他身边,打开壁柜柜门,翻看里头的衣服。

“你要出门?”崇想念问我,低头把皮带系好,拿出一件深蓝色的T恤穿起来。

我反问他:“你要出门?”

他将T恤往下拉扯,这动作间,显露他的腹肌。“我得去学校上学。”

哦,对了,他从国外回来,父亲想办法把他送入了中山大学,他得上学——最起码, 不要老是旷课。

我抽出一件宽大的T恤,背对着崇想念把浴巾脱掉,穿上这及膝的T恤,回答他:“我不出去,今天就在家里呆着。”是的,我哪里也不想去,我的手指,呼唤我的画笔。

我将长发从衣服里抽出,转过身,恰好对上崇想念的眼神。那有点儿怪怪的眼神,很惊讶我如此不在意?他是我男人,在他面前换件衣服算什么呢?

不想了。我走到床边,穿上我的人字拖,要离开房间。

“阿兰,”他唤住了我,“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yuwang,各种各样的yuwang,当你想要发泄的时候,会采取怎样的方式呢?运动?造爱?还是打人?又或是——

画画。是的,画画,我喜欢这种发泄的方式,安静,又不需要耗费太多体力。我将我脑子里的种种,记录在画纸上,信手涂鸦地泼洒我的每一个念头,将梦中那美丽的色彩调制,再渲染于画纸上。

画中的新娘子穿着红色的嫁衣,盖着红色的盖头。她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一只手捻起盖头的一角,要掀起——但是,没掀起。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收拢,那手腕上的金镯子闪着刺眼的光芒。

这盖头,不该由她掀起,可是,她不耐烦了,不耐烦这等待的游戏,不耐烦这由男人主宰的游戏。若是掀起了,会怎样?

不知道。

我看向落地窗,外头的阳光明晃晃地刺眼,如画中的金镯子。

这间画室里,到处都是我的画,孤零零地摆着,寂寞孤独。

身后传来门口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我知道是谁。这间画室,除了我,就只有他能够这样随意进出。

“阿兰。”他在叫我。

我不回头,手里的画笔蘸了红色的颜料,在新娘子的红盖头上继续涂抹。可是这涂抹,完全没了主心骨,根本就是撒气。

一只手,抓住了我拿着画笔的手,强行夺走了我的画笔。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放下画笔,从身后抱住了我,温柔一如既往。

我憎恨他的温柔,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狠狠掰开,话语却带着笑:“我洗澡呢,没接到。再说了,没什么要紧事吧?有的话,你会再打来的。”

“阿兰在生气?是我给的礼物不够好?昨天看你很开心啊。”他的声音有笑意,云淡风轻的。

我呵呵笑起来:“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腰身一疼,他强行将我搂住,又强行将我的身子扳过,傅云翔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手劲很大。他的军装太勾人,他的脸太如玉,他的一切都太妖…艳——那隐藏在温润玉石下的妖…艳。

他说:“阿兰,别闹脾气,我们说好了的,一切都不会变,你不必难过。”

是啊,我们说好了的,我和崇想念订婚,他依旧疼我宠我,我们这见不得光的关系。这关系,让我憎恨,让我向往,让我迷恋。九岁那年,我和他的相遇让我的心裂开了一道缝,他从此进驻其中。到底我是甘愿的?还是被迫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呢,艳春红是多么可怕的药。

他,是多么可怕的妖。

我忽然想哭,但是呜咽声才出,就被他堵住了唇,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我的舌尖,用他的湿润口沫将我软化,我再也无力抵抗。我的男人,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我如何能抵抗?

我们摔在地上,把那画架子打翻了,我的新作倒在地上,上头未干的色彩湿润润,如我的心我的身。他是个魔鬼,他撕开我的伪装,揭露我对他的情——我恨他、可我却离不了他的情。

我嫁给崇想念,可我的心在那盖头下——焦躁,不耐烦,厌烦这属于男人掌控的游戏。我想掀起盖头,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有些事情一旦穿透了,就如那浸湿在水中的画纸,彻底散去。

我不服,我不服,可我没有力量与之抗衡。

“傅云翔,我讨厌你。”我仰起脑袋,亲吻他,恨他,爱他。

他的军装褶皱了,被我的手指抓出了可怕的痕迹;他的束缚解开了,面具卸下了,成为我的爱人。他的大手紧扣我的后脑勺,往下滑,扣住我的后颈,那悸动的窒息让我几乎疑心是他的大手扼住了我的呼吸。

多么美妙,多么饥渴,命,只悬一线,就在他的手中。

我抱紧他的肩膀,变成他的一根肋骨,成为他的附属。

他抱紧我,军人的力量几乎将我抱到粉身碎骨,我抬头,咬着他的唇,吸入他的呼吸。热,热啊,这秋日的热,不正常。

这可怕的关系,这再纯洁不过的关系,这再肮脏不过的关系,我是他的战利品,灵魂在他的指缝间挣扎,溜不走。

他揭穿了我:“讨厌,就是喜欢的一种。”

我露出奇怪的笑:“那么,你是讨厌、还是喜欢我?”

他在我耳边说:“阿兰,我和你,不是喜欢,不是讨厌,是爱。我们的爱,是兄妹,是爱人,谁也离不了谁。”

我哭了,我不信,他总是会哄我,我不信,我不信!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掌控我,我不信!

我忽然暴怒起来,捶打他:“我不信!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的甜言蜜语,不要他的身体,他是魔鬼,是堕落可耻的!

他任由我的捶打,哄劝我:“好,阿兰说不要,我们就不要。”

我哭泣着,再次抱紧他,他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像是给予了我生命之人的呵护和心疼,直到我安静下来。

他亲吻我的额头,手指给我梳理我的黑发:“下次,别不接我电话,就算接不了,也要记得回电。”

我应了一声,问他:“你找我干嘛?”

他笑了:“能干嘛,当然是要问候你这坏孩子,看看你是否被崇想念弄累坏了。”

我抬头看他一眼,一笑:“要你管,他是我的未婚夫,想对我怎样就怎样。”虽然,昨晚上他根本没和我有进一步的关系。说来,我和他不算熟悉,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他常年不在广州,就在法国呆着,他和他…母亲,几乎不被允许回国——如果要回,要得到他外公外婆的同意。

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倒像是牛郎织女。

十年来,我和他的接触,也仅限于十几次有家长带着的聚会。每一次见面,他都十分乖巧的模样,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抢他的东西——反正抢了,他也不吭声,好欺负。

傅云翔的手再次搂紧我,他说道:“是,他是你的未婚夫,我是你的哥哥,哥哥总比未婚夫要近一些。再说,看你刚才捶打得那么有力,也不像是昨晚被男人折腾过的样子。”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讨厌他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爬起来,却发现我的T恤上面沾了颜料,厌恶地脱下了扔在一边。傅云翔也坐了起来,看我样子,就拿过了他的军装,给我披上:“走吧,去洗个澡。”

走吧,去洗个澡,说得倒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谁说不是呢?他,一直都是这里的男主人。

胡乱地收拾了,我套着他的军装,两个人往楼上去,留下这一室未继续的情。

流氓分三种

jian字,怎么写?一个代表了钱的贝,旁边两根矛指向你,为了钱财能各种利益刀剑相向。如今的越南,哦,不,一直以来的越南,都是如此。没钱的时候把中国当傻子,要钱要粮要武器,中国也傻,都给了。如今想出头了,就整天搞事,这要真打起来,恐怕又要来一次中越战争。

准确来说,当时的战争被称为对越自卫反击战,从这字面上讲,就是越南同志皮痒痒了,该教训教训。

不过打到后面,就有点不对味了,西方媒体一看兴奋了,抓住这点不放,开始抨击中国,搞得好像他们多么仁道一样。在战场上讲人道,有点难,尤其是在对待不要脸的越南的时候。

比如他们用女人挡在前面,让女人“坦诚相待”,把我们纯洁的战士吓到了赶忙闭眼,这一闭眼就真的永远闭上了;又比如他们偷袭了我们的后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请问,战场上还怎么人道?

传言当时的领导人怒了,杀红了眼。

越南,你不是说过要在两个月内攻下南宁吗?结局是悲惨的,这就是说大话的后果。

军演,即是为此而生。

我躺在床上,身边躺着的是傅云翔,我问他:“军演累不累?”前阵子在海南搞了军演,他也去了,说是去观摩观摩。

傅云翔转过身看我笑:“还好吧。”

我顿了顿,侧过身抱住了他:“哥,你去军演的时候,我很想你。”他离开,他一忙,我就会和邢飞他们疯玩,或是一个人静静呆着画画。傅云翔,我总是舍不得他,哪怕我如此恨他。

他在我的唇上一亲,低声道:“阿兰,你别再勾引我,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这样低声细语,听了让我特别——”

柔软的床,这张床上,昨晚躺着我和崇想念,我们什么也没做;今天躺着我和傅云翔,我们什么都做了。一直以来,这张床是属于我和他的,直到前几天,才换了新的床垫床单被套——其实何止是这张床呢?这里头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理过了,不该出现的东西不再出现了。

毕竟,崇想念将成为我名义上的夫。

傅云翔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点地啄,他喜欢这样的前戏。

我闭上眼,享受他的前戏。

手机响起来了,锲而不舍。我们假装没听见,但第一遍音乐过去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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