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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主公-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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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不对,这绝对是正当理由了,而且使用勤王这个理由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皇帝下圣旨,正在打仗呢,万一信使在半路上被反贼杀了怎么办?所以只要有了危险,第一时间去救皇帝,总是没有错的,除非皇帝明确表示不用他去救,可皇帝偏偏没有这样明确表示过。

盖勋做官算是个好官,对老百姓还不错,可在官场上,他算是块滚刀肉,谁也拿他没办法,就算是贾诩这样的人物,都因为他耍无赖,都拿他没办法,大兵都到了长安了,可却找不到借口进城,只能在长安的外面折腾。盖勋一看势头不妙,做为长安的长官,他便豁出去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李勤能咋地,有本事就让他来长安,看看能把自己咋地了!

发扬事情没到眼前,就当没有发生的本领,盖勋也不派人去追张温,更不派人出去稳定司州的局面,而是成天待在后衙里,听歌看舞,喝酒宴饮,就算天塌下来……谁爱顶谁顶去,反正他是不顶的!

这日,盖勋正在后衙里喝酒,正喝得三分醉时,忽有衙役来报,说李勤带着扶角军进入了司州,行军迅速,已然离长安不过百里了,而且贾诩的军队也已经集结,也在往长安赶,估计两支扶角军要在长安城下会师。

这个消息早就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不少富户都在转移财产,甚至有不少已经在往洛阳跑了,可是因为盖勋什么事都不管,不肯出去办公,所以手下一直也没能把消息告诉给他,可今天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对于骑兵来讲,一百里的路程,骑兵行进不过一天时间而已,从他们得到消息,再报给盖勋,盖勋再做出决定,其实决定做出决定的同时,扶角军便已然再次兵临城下了,所以手下只好冒着被大骂痛殴的危险,把消息报告给了盖勋。

盖勋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报信的衙役看着自家大人,心中焦急万分,不知盖勋会拿出个什么主意来。

想了半天,盖勋终于说话了,他道:“现在外面是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来了?他们都等在大堂上呢吧?”

【文】衙役忙道:“回大人的话,的确如此,现在留在城里没有走的大人们,全都来了,都等在大堂上呢,吵着要见老爷,你要是再不出去,怕他们就要闯进来了!”

【人】盖勋哼了声,道:“一群无能的鼠辈,见着了李勤,犹如要见到猫一样,让他们不要惊慌,都等在堂上,本官马上就去!”

【书】衙役见他终于要拿出京兆尹的架势了,心中欢喜,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连声答应,小跑出去,去通知外面的官员,盖勋马上就要出来了。

【屋】盖勋让仆人打来洗脸水,他洗了把脸,又穿上了官服,这才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地从后衙里出来。

大堂上,一众官员几乎都急得要跳上房顶了,面对马上就要到来的扶角军,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总算是把盖勋盼了出来,见盖勋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官员们一拥而上,叫道:“盖大人,李勤就要来到长安,该怎么应对,还得你拿主意啊,怎地这么多天不出来,让我等心焦无比!”

盖勋摆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李勤来了又能如何,我自有应对之法,你们何苦要心焦,真是无聊之举。”

官们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焦急起来,一个官员道:“盖大人,就算是你有应对之法,可也得和下官们说说才行啊,不能一个人憋着啊,让下官们着急!”

这官员说话已经相当地不客气了,长安两大主官,张温跑了,盖勋没跑,可留下来和没留下来没有区别,啥事不管,那还要他这个京兆尹有什么用?

别的官员也都露出大不满的表情,一起看向盖勋。盖勋却不理会他们,坐到了正中的榻上,道:“各位,你们都不要着急,今天咱们在此畅饮一番,等明天李勤来了,一切看本官的,凡事和你们无关,不用怕的,难道还信不过本官么!”

他看了眼堂上的官员,嘿了声,又道:“都来了?还没有平常的一半人呢好吧,那些人都逃走了,那就让他们逃好了,一场大富贵没他们的份了!”冲着仆人一挥手,道:“摆酒,上歌舞!”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见他如此镇定,也只能听话。官员们都坐了下来,各怀心思地陪着盖勋喝酒看歌舞!

这一场酒宴,直喝到月上枝头,这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官员们便早早地来到衙门,等着盖勋说事,按着时间上算,李勤不是在今天中午,就是在今天晚上到来,盖勋到底有什么办法,现在就得说了。

可官员们到了之后,却没见着盖勋,再也忍耐不住,他们一起闯入后衙,去质问盖勋,可到了后衙才知道,原来盖勋昨天晚上一散酒席,他就出城了,听仆人们说,好象是去迎接李勤了!

官员们尽皆目瞪口呆,这位盖大人说的方法,就是投降啊就算他投降了,怎么不带上我们呐?

一个官员忽地叫了起来:“一个人投降,功劳最大,不用分给我们啊!”

第239章 你就是我的主公

官员们听他这么一叫,全都想明白了,盖勋肯定是看出没办法阻挡李勤占领司州了,而洛阳方面又自顾不暇,盖勋身为长安守官,如果守不住长安,那是得死,如果逃走,那是肯定逃不掉的,所以还是得死,如果反抗,这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他死定了;而要想不死,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归顺李勤。

李勤到现在为止,还是汉臣,虽然他带着大军来司州,就是为了抢地盘的,这点大家谁都心知肚明,可不管怎么说李勤没有扯起反旗,他没有造反,所以他就还是汉臣。盖勋去归顺他,大家都知道是投降,可明面上却可以理解为迎接,反正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呗!

如此一来,那么谁第一个去迎接李勤,那么所得好处,自然就会最多,对于首附之人,李勤再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起码得做做样子,给个大点的官,或者原居原职,但绝不能降职,以免寒了来投靠之人的心嘛,他要是把首附之人都给收拾了,那谁还能再来投靠他呢!

一个官员叫道:“怪不得盖勋装出一副超然的样子,弄了半天,他早就想好了要去拍李勤的马屁!”

有个官员跺脚叹气,叫道:“他实在太狡猾了,竟然第一个跑去拍马屁,那我们呢?张温逃了,盖勋去拍马屁了,那我们呢?是逃,还是也去拍马屁?”

在场的官员们都愣住了,他们光顾着骂盖勋了,盖勋如何他们知道了,那么他们该如何呢?现在就得决定啊!

留下来不逃的,都是没法逃的,有家有口,甚至有些人还是一族之长,在长安住了上百年,有的长达几百年,他们这样的人想要逃开,那可是太难了。

一个官员叫道:“事已至此,我族里上千口的人,总不能落个没下场,那李勤……那李郎据说向来仗义,如要是我等投靠了他,他手下的那些大头兵,总不好意思去咱们那里抄东西吧?要依我说,既然躲不过,不如就从了吧!”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地都叫了起来:“咱们唯盖大人马首是瞻,他干什么,咱们跟着干也就是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一拥而出,跑出了衙门,跑出了长安,着急忙慌地去迎接李勤了。

离城二十里。长安繁华,久不经战乱,不光是城内人口稠密,就连城外也是如此,村庄比邻,就算是离长安城二十里之处,也相当的繁华了。

李勤带着军队来到了一处村庄,这时派出的斥候回来了,告诉李勤,贾诩的军队也到了,正在往这里赶,问李勤在哪里会师,是在城下,还是另寻地方?

李勤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在城下会师的比较好,两支军队在城下会师,虽然从声势方面会很大,但在会师时难免会有一些麻烦事,再加上两支军队都带着行李,不好安置,万一城里的官员有点什么不切实际地想法,趁这个机会出来偷袭一把,就算不能把扶角军怎么样,可也够烦人的,初来乍到,麻烦越少越好。

李勤告诉斥候,让贾诩带兵到这里会师,营盘扎在这里也就行了,这里有村庄,等于是有了现成的军营,离城的距离又刚刚好,很适合威慑长安。打发走了斥候,李勤便命人进村,上万的扶角兵扎营,一个村子可不够,再加上贾诩的军队,估计方圆十来里的村子都得被征用。

带着军队在村外等着,让士兵进村去通知当地百姓,如果愿意让出住宅,那么大军在离时,会支付一定的费用,给百姓进行补偿,不会白住他们房子的。

正等着士兵回报,却见远处路上,奔来几个人,为首一个全身官服,看服色竟然是京兆尹!

李勤小吃一惊,京兆尹不是盖勋么,他来干什么?在这时候,他应该在城里固守才对,等自己兵临城下之时,在城墙上对着自己痛骂,以全他大汉忠臣之名。可现在怎么忽然跑来了?

不用问,李勤也能知道,盖勋风急火燎地跑来,肯定不是来骂自己的,文官好名,如果盖勋要骂自己,那肯定是在城墙上,当着万千军民的面,列数自己的各种“不法行为”,然后他光荣就义,博得身后之名,忠心照耀史册;可现在他跑来了,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位大汉的重臣,重是够重了,可忠是却不怎么忠的,这是向自己投诚来了!

李勤颇有尴尬,虽然他见惯了汉官们来投诚,比如说凉州那帮官员,可京兆尹这么大的官来投诚,他在事先是真没有想到的,这等于是拿长安来当做投诚的礼物啊,而且自己现在还没把他怎么样呢,至少也得怎么样一下下,然后大家谈谈条件才好,直接就跑来投诚,这个未免就有些性急了。

李勤下了马,手下亲兵给他搬来只行军马扎,李勤坐在马扎上,等着盖勋到来,他想要看看,这位长安的京兆尹,在向自己投诚时,会说些什么话,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打动自己,以便保住他的荣华富贵。

盖勋昨天摆了长安众官员一道,酒宴散了之后,他回了后衙,先是让仆人端来个碗,他用手指抠喉咙,先是哇哇地一通吐,把肚子里的酒水都吐出来,然后又咕咚咕咚灌了几碗醒酒汤,合衣在床上躺了一会,恢复过精神后,便起床洗漱一番,带上几个心腹,出了后衙,赶去城门。

夜半时分,只有他才能叫得开长安城门,顺利出城,他一路往西,等在离城十里处,他不知李勤到来的具体方向,只能这么等着,派出心腹去探查。天亮之后,待知道了李勤来的方向和距离,他立即就跑了来!

扶角兵见着了盖勋,立即上前查问,但却没有搜身,这是李勤特地吩咐的,不管谁要见他,都不可以搜身,一来这是表示对求见者的信任,二来也没哪个人能真的刺杀得了他,所以用不着多此一举。

盖勋来到村口,翻身下马,见一众盔甲鲜明的将军围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坐在行军马扎上,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猜这人应该就是李勤,看样子一点都不嚣张,外表很平易近人的一个年轻人。

盖勋年纪不小了,可年纪越大越是滑头,他大声道:“下官长安京兆尹盖勋,参见李郎!”嘴里说着话,可脚下却没有动地方,也没有拱手,更加没有行礼。

李勤立即站起身来,笑道:“原来是盖大人,勤虽然远在凉州,荒野之地,可也对盖大人的威名如雷贯耳了!”说着,他向盖勋拱手,微微弯腰,算是见礼。

盖勋虽然是先说的见礼,可实际上却是李勤先向他拱的手,如此一来,他在见面之初算是小小地占了点上风,不过他这个上风却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那会引起李勤反感的,李勤一反感,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盖勋的眼泪说来就来,眼圈立时红了,双手高高举起头顶,合抱成拳,对着李勤一躬到地,直到李勤扶他,他才直起腰来。等到再和李勤面对面时,他的老泪便流得满腮就是了,他哽咽地道:“李郎啊李郎,要是你再晚来几天,老夫便真的撑不下去了!”

李勤明知他在演戏,可盖勋这般说,他只能顺着话茬儿往下问了。他道:“盖大人,何以见得?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呢?”

盖勋叹了口气,往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坐的地方,李勤赶紧命人又拿来只马扎,让盖勋也坐下了,盖勋坐下时,竟然还拉着李勤的手,不肯松开,一副见着亲人的表情。

两人坐定之后,盖勋才道:“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几百年前说起……”

李勤一咧嘴,旁边的扶角将领也全都把嘴咧开了,好家伙,一上来就弄出个几百年前,你打算说到明天早上不成?

盖勋道:“李郎啊,在几百年前,老夫的祖上乃是一名小校,跟随在飞将军的左右,南征北战……”

李勤心想:“得,他这个关系攀得可有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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