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意人生-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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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有些气闷,他不知道王林涛的来意,但能猜想得到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爸妈,我吃饱了,出去散散步。”
不等父母的答复,安然假装没有看到王林涛的眼神,转身就出了门。
“这孩子,王书记您别介意,他就是怕见生人。”卫兰疼爱又责怪的打着圆场,她也一样好奇,这个市委书记这么大的官,怎么就忽然跑到自己家来了?
王书记一脸笑容,似乎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吩咐秘书和司机过去帮帮忙。推让几下,安树怎敌得过市委书记秘书的功力,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把烧水沏茶的重任交给了他,自己拉着妻子坐在一旁陪着江南市最大的官员闲聊。
夏天的夜来得晚,安然吃过晚饭走出大门时,西边的天空依旧是红霞满天,难得的叹了口气,沿着巷子向大街上走去。市委一号车稳稳的停在他家的门前,吸引了不少巷子中居民的目光,这条巷子原本是老干部休养所,住在两旁的都是退下来的干部家属,对一号车的来到尤为关注。
“安然,王书记在你家?”
一个或许是刚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老人问安然,眼睛看着一号车很是奇怪,安然家搬到这已经有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够邻居们弄清楚新来住户是何方神圣。
“徐爷爷好。”安然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这个老人是抗美援朝的老兵,至于是什么级别退下来的,安然从来没有关心过。
“出去散步啊。”看得出老人对安然的印象很不错,毕竟男孩有一个最让大人们刮目相看的优点,那就是成绩好。一俊遮百丑,学生只要成绩好,便是大人们眼里的好孩子,只要你的行为不要太惊世骇俗就行。
成绩差的学生贪玩,那叫调皮捣蛋不认真读书;成绩好的贪玩,叫懂得劳逸结合。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有两套标准,分别应对你喜欢和不喜欢的人。
“是啊,徐爷爷,我出去走走。”安然笑了笑挥手作别老人,对刚才他的问题并没有回答。老人也不放在心上,其实答案他心里早就有了,王林涛进安然家门时被不少人看见,巷子里哪家哪户都知道了市委书记大人的大驾光临。
安然新家周围的环境不错,沿着大街向学校的反方向走,只四五百米便是江南市的东湖公园。其实所谓的公园只是一种叫法,无非是一个湖边上整治一番,种点草坪用水泥修葺个小广场,装几杆路灯,然后栏杆围住湖面,岸边种上一行绿柳。
虽是简单,可行走岸边也能心旷神怡。这个东湖公园,其实也算是安然的手笔。原本这儿叫东湖是没错,可活生生就是一个垃圾场,周围的居民垃圾全往这边倾倒,湖里连水草都活不下去。
当年董建国还在江南任市长的时候,下来镀金的官儿最需要的就是政绩,安然的手指往东湖一指,治理东湖建设一个敞开式公园,既不怎么花钱还能赢得老百姓的夸赞。当然这么做还能有一个很大的经济效果,那就是能提升东湖边上的地价,不过这一点安然没有说,80年代末期的官员们还没有卖地皮这种概念。
脑子里回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然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湖边的草地上漫步。王林涛的突然来访,不可能是闲得发慌过来转转,只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是的,市委书记上门一定是有事的,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书记上门的呢?
做人有三思:思危、思退、思变。懂得提前发现危险,懂得退后躲开危险,懂得蛰伏在安全的地方清除危险,这是中国历代刀光剑影中存活下来的人们总结出来的道理。
安然现在就在总结着,总结自己这两年来犯下的错误。
自从美国一行之后,安然的想法改变了许多。前世带来的习惯,让他过着散漫的生活,没有未来的规划,总是随着性子得过且过。这个性格也谈不上是太大的缺点,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一处致命的大害。
因为,前世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不同了。
从前的小市民,没有可以令人窥视的利益,也不需要承担太大的责任,自然无所谓什么长久规划。工作娶妻生子走完人正常的轨迹便到了终点,所谓远大理想和抱负,实在很多余。没有力量的人,理想再美好也只是空谈。
现在,要不再改换自己的思维,还像前世那样随波逐流,只会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结果不言而喻是任人宰割的下场。有个东西和财富是相辅相成的,那就是权力。
财富可以增强自己的权力,而权力也可以保护财富,甚至可以增加财富。没有财富辅助的权力不能持久,没有权力保护的财富犹如无根的飘萍,只要风一吹,便要随风飘摇连根拔起。
安然很幸运,他能活到现在还无忧无虑正是来自于宅男的习性,隐藏自己行事低调。倘若不是因为他喜欢躲在黑暗中,外人始终无法摸清楚他的底细,说不定早就有无数双手伸了过来。
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不为了别的,只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
安然很苦恼,该做什么,怎么做才会拥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男孩现在一直在思索着这个事关重大的问题,是继续保持原有的低调,还是改变风格正大光明的站到世人面前。如果继续前者,那么会迎来更多的风雨,一个和拥有财富不匹配的人,很难挡住某些恶意的目光。
要是站在人前把自己的身份公诸于众的话,的确可以让很多人投鼠忌器。所谓的名并不只是虚名,也是力量的一种。拥有名来保护利,是许多无法得到权力保护,或者不信任权力永远会保护自己的人的一种选择。
但是,这样做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以后再不会有清静的生活,再不能像今天般随心所欲。
人活着,始终是累的。有钱会有富人的烦恼,没钱更是百事皆哀。
西边的晚霞已经逐渐淡了,茫茫的黑夜悄无声息的降临,草丛里的虫子欢畅的鸣叫,这些曾经男孩最喜欢的景色如今也无法给他宁静。
不知不觉的开始回头走,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那么,就顺其自然吧,不管前面的道路会怎样,谁要来打扰自己的生活,就请他付出代价。
152 秘书的疑惑
“回来啦?”
细心的母亲总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儿子,见安然施施然的走进院门,卫兰走出来打着招呼。客厅里的灯敞亮着,安树正陪着书记聊天,看不到秘书和司机的身影,却不知道那两位去了什么地方,竟然敢把领导一个人扔在这。
“妈,王书记还在?”
“快进屋吧,王书记是因为李老师而特意等你的。”卫兰风风火火的拉着安然进屋。
王林涛见男孩回来了,脸上的笑意更盛道:“安然,你看到我也不打个招呼就出门,是不是把你王伯伯给忘了?”
安然笑嘻嘻的答道:“王伯伯好,老师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
安然嘴里的老师只有一个,那就是李云飞。早在一年前,李云飞在多方的反复劝说下,终于回心转意回到了音乐学院,这件事算得上是安然重生之后最开心的事情之一。老师一个人孤独的老去,是所有的学生都不愿意的事情。能够劝说老师回到音乐学院去教书,,能和子孙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安然心里放下了一块心病。
王林涛手一伸,完全没有一点主政一方地级大员的架子:“我明天要去省里开会,你的老师要我来拿你的作业带去。”
安然笑:“那好,我现在就去拿。”王林涛绝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安然可以断定。要是就这么点小事,随便叫司机来一趟就行了,何必要兴师动众跑上一回,一个下辖上百万人的地级市委书记不说日理万机,起码不会有这种空闲。
“好,要不要请我到你的房间去参观一下,我可是听说你藏书很不少,王伯伯很想参观参观。”
安然会意:“那也好。”
院门忽然响动,众人转眼望去,却是王林涛的秘书和司机进来了。秘书手里拎了不少的塑料袋,司机的肩膀上扛着一扎啤酒。
“你们回来的正好,”王林涛很高兴:“你们先和安树喝几杯,我去看看帮李老拿下东西。”
安然有些诧异,这位市委书记玩的是哪一出?让秘书和司机出去买酒买菜,陪自己老爸喝酒?他怎么会知道王林涛的难处,安然只打了个照面就消失没影,让王书记一肚子的话没时间说。安树和卫兰又不是他此行的目的,双方地位差距太大,完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能是找点由头来浪费时间。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能够给他和安然自然而然的带来一段私人空间。安然看了王林涛一眼,没说什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林涛给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会意一把抓住安树,就开始张罗着酒席。
人从来都不会缺少变通,不同的人不同的手法,王林涛是从基层一点点爬到这个位置的,对于这种简单有效的方法,从来不会吝惜使用。这个男孩太重要了,别说这种只是这种对待朋友式的放下身段交好,就是把身段放得比现在再低一倍,只要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他都心甘情愿。
王林涛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安然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但心中也是有点数,可其他的人就完全无法理解了。领导的深意无法理解不要紧,只要跟着领导意思照做就行了。秘书和司机两位酒精沙场的老将,用酒杯留住了不擅长喝酒的安树,硬生生的拽住了怕孩子顶撞了市委书记,想跟进屋去的卫兰老师。
王林涛进了安然的书房,四处打量一番笑道:“你们家环境不错嘛。”
“还行吧。”安然低头边找着自己的乐稿,边回应着一方父母官的夸奖。李云飞在一个星期前给安然打了电话,要他写一首歌颂改革开放的新歌,好像是省里某位领导的指示。嗯,某位领导安然知道是谁,不就是那个便宜干爷爷陈迹云嘛。
找到乐稿递给王林涛,安然笑笑说道:“王伯伯,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王林涛佯装不悦:“小然,都叫王伯伯了,说话还这么生份?这两年王伯伯虽然没来过你家,可对你还是很关心的。你中考的成绩很不错,王伯伯很高兴。”
“谢谢。”
“嗯……”王林涛终于开始说到正题了:“小然,你和陈爷爷最近打过电话吗?”
“没,最近我学习很紧,再说陈爷爷工作很忙的,不方便打扰他。”
“小然,你这样可不好,陈爷爷对你很关心,昨天还问我你的近况呢。”
安然淡淡的笑:“是吗?”
“小然,你和你陈爷爷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
“没有啊!”安然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哪能误会他啊,没有的事。”虽是一口否认,但那口气里却有不少的不满之意。王林涛哭笑不得,一个孩子一个老人,还真是一对活宝。这话他也就敢心里想想,说出来是万万不能的。
“小然,陈爷爷就要离开江东省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离开江东?”安然疑问道:“他要退下来了?”
“不是,陈爷爷要去北京工作了,以后你们要见面可不容易,去送送你爷爷吧,让他离开的时候也能开心点。”
让他开心点,那不是给自己找不开心?其实见见陈迹云他倒无所谓,关键是他不想看到那个便宜王奶奶,一看见那位王奶奶,他心里就不舒服。安然顽强的摇头:“我最近事情很多,去江北来回要一天,真没时间。”
是的,安然现在再也不想沾这些政客了,只要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必然要是受人操纵的。安然也想像从前看过的那些官场书一样,虎躯一震再透露几分天机,就让那帮在权力场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家伙视为天人,然后看做掌中之宝,尽情享受太子党官二代三代的无上好处。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安然尝试了,但是败得很惨,真正的太子党是什么都不用做,投胎投得好就行了。要融入一个大家族,分享家族红利,不是后天努力所能办到的。
安然看得很透彻,只因为他没有欲望。他想要得到的,凭借着自己都能够轻易得到,无需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他选择了距离,珍爱生命,远离权力场,靠自己才能过得舒坦,靠别人只能委曲求全。
孔子有云:“唯官员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王林涛苦口婆心的劝了一会,却不能说动男孩半点动摇,安然这次是下了决心的,爱谁谁吧,老子再不干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用你的时候和颜悦色,不用的时候就生怕你借了他们家的威风。
“小然,你知不知道陈爷爷是去北京做什么工作?”王林涛试探着说道,在临来安然家之前,他对男孩也摸了一遍底,知道的越多便越不敢小看这个孩子。
安然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我不想知道,王书记,我想这个对我不重要。您不需要再劝我了,我还只是个学生,专心读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