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意人生-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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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克莱尔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着,“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他倒下了,愿上帝能够保佑他。”
“他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保证,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身旁忽然有陌生人接话,言语间带着哽咽,却又坚定无比。
“嗯哼,你说的对,我相信肯定是这样。”克莱尔忙不迭的附和,这同样也是他的愿望。
安然倒下了,在胜利的最后一刻,汽车在雅加达港内刹住的那一刻,重重的倒在乐凌的怀中。他早已经失去了独自站立的力量,不住流淌的鲜血缓缓抽干他的精力,凭借着意志勉强支撑的他,能够坚持到胜利的到来已经殊为不易。这个画面被忠实的通过电视信号传递出去,定格在每一台电视机屏幕上,定格在每一个正在收看电视的人的眼中。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整整四个小时,十亿观众在电视机前、电脑前,他们愤怒,他们悲痛,他们喜悦、他们激动,最后流下的是滚烫的泪水,为了在屠杀中几十万华人成功的突围,也为了那个在枪口面前慷慨陈词的男人。
可是,最后,他却倒下了,在赢得胜利的时候。
如果真的有神灵存在的话,那么神灵们一定能够牢记安然这个名字,因为此时此刻亿万的观众在同时为他祈祷,即使是无神论者,在这个时候也愿意自己的头顶真的有神的存在。
在香港,大浪湾的某座别墅里,两个女人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紧张的收拾着行囊。
在台湾,某个雄霸一方的黑社会大佬仰着头,只为了不让眼眶中晶莹的泪水滑落。
在北京,某个老人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眼眶湿润久久无语。
在上海,某座校园的女生宿舍中,一个女孩抱着电话久久的低泣,这一通电话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她无法从任何渠道获知最新的讯息,只能从电话中收听来自某个军营中收音机里发出的声音。
在许许多多的地方,认识或者不认识安然的人们,他到过或者没有到过的地方,黑夜中会亮起点点烛光,白昼里人们自发的走上街头。不只是因为他的倒下,更是因为这种精神的站起来。
是的,英雄带给人们不应该只有感动,更应该有激励和启迪。
安然静静的睡着,他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会给亿万人带去悲痛,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也许当他醒来之后,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感到羞怯的。
乐凌趴在他的床头,白皙的手一点一点擦去他身上的血迹,她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她不希望安然苏醒之后身上还残留着半点血腥的味道。
“乐凌小姐,您先去休息一下吧,老板我会照顾好的。”猛子低声劝道,他知道这个坐在床前的女人有多么疲劳,这一路行来她太累了。
“不,”乐凌轻轻摇头:“我不想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在身边。”
“可是医生说,老板可能要到明天上午或者下午才能醒来,现在只有您可以指挥全局,没有人可以代替您的位置。如果您得不到良好的休息的话,明天凌晨抵达普廷角港,会出乱子的。”
612 哪个国家的潜艇
“他做到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直走在最前面,即使在胜利之路的顶端倒下。但是我相信上帝一定会拒绝他,因为他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他还要继续带着这些挣扎的人们走下去,一直走到平等自由的那一刻。”
日本东京第一频道的主播在镜头前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她曾经是一个右派,极度仇视中国的右派,但是今天她忽然对西边大陆上的那个民族产生了敬意,有英雄诞生的民族,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现在我希望所有的日本政府能够站出来,为雅加达发生的这件反人类的惨案做出正确的反应,在二十一世纪即将到来的今天,竟然还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相信这是所有崇尚正义的人们都无法接受的。”
现场直播并没有因为难民们冲出重围而结束,人们的眼睛依旧被逃出生天的难民们所占据。每一艘轮船上都还有记者坚持拍摄着,坚持做着直播,不过主题不再是悲愤和激昂,而是喜悦与感伤……
“我不知道这次雅加达惨案中究竟有多少华人丧生,现在逃脱的难民们分乘了六艘船离开,这个数据很难获得。但是根据我的判断,伤亡人数不会少于一万人,或许这个数字还会能多些。另外需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据东方公主号传来的消息称,安然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或许明天我们就能够看见他的微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过一个人的笑容,即使当初在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原谅我,亲爱的琳达,如果你在收看这个节目的话,你就会明白我并不是爱上了别人。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一直在追寻自由平等的这几十万人祈祷,在为安然先生祈祷对吗?”
法国人的浪漫在任何场合都可以出现,即使是在电视镜头前。
六艘巨轮组成的船队,装载这几十万的生命,更承载这数十亿人的希望先后出发,驶向漆黑的茫茫海洋。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火光的雅加达,哭喊声从未停止过的雅加达。
安然尽了全力,但是雅加达实在太大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华人并没有在华人街区居住,对此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们终于走了……”
楠榜省某个风景区里,维兰托长出了口气,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华人的安危而紧张,虽然这种紧张并非是他真的担心华人的安全,而是害怕事态闹得太大无法收拾。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紧张了,紧张到时时刻刻坐在会议室等待着雅加达的消息,紧张到每隔不到五分钟,就下达一个新的指令。
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印尼军方的高级将领们均没有离去,刚刚搬来的电视机不停的切换着频道,人们的脸色越来越黑,因为不管频道如何切换,画面始终都定格在雅加达,印度尼西亚的首都。
“报告,海军第一巡逻舰队来电请示,六艘货轮未经允许私自离港,我方巡逻艇上前阻止,却被对方逼退,第一巡逻舰队主官请示能否动用武力。”
海军司令脸上一僵,挥了挥手:“告诉他们,不必阻拦,让那些人走。”
“不,跟随他们,发信号告诉船上的人,海军舰队将保护他们抵达目的地。”维兰托叫住传令兵,严肃的吩咐道,
“维兰托,你是不是疯了?”普拉博沃腾的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子:“维兰托,我们让那些卑贱的华人离开已经是最后的底限了,你竟然还要海军去保护那些贱民,你是爪哇人还是华人?”
会议室里的将军们也很不解的看着维兰托,他们也不同意维兰托的命令,放任那些华人离开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怎么能让海军去保护他们?
维兰托目不斜视,看都懒得看普拉博沃一眼,只是盯着海军司令。海军司令点点头,重复一遍印尼武装力量总司令的话:“命令第一巡逻舰队跟随保护华人货轮离开,同时去电所有海军舰船,一律不得拦截这几艘船。”
“是。”传令兵敬礼而去。
普拉博沃站在原处,不停喘着粗气胸膛起伏,脸色涨得通红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好吧,你们既然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将退出这次会议。”说着,他一把推开椅子拔腿便往外走,随着他的动作,几个高级军官也应声而起,跟随着他的身后匆匆而去。
会议室里顿时空荡了许多,维兰托缓缓坐下,看着空了小半的会议室久久无语。
留下的将军们要么低着头不吭声,要么盯着电视机屏幕发愣,没有人愿意第一个表达自己的意见。维兰托心里忽然涌出一阵悲哀,苏哈托的影响力降低了是没错,但是余威仍在,要扳倒他难度依然不小。这些曾经信誓旦旦的高级将领们难道都是如此鼠目寸光?难道他们心里只能装着仇恨,却连这么简单的形势都看不清?
“咳咳,”维兰托用力咳嗽两声,等到大家的目光都转移过来这才说道:“我决定,立即请苏哈托总统提前回国主持大局,你们觉得好不好?”
众人尽皆沉默……
海军司令沉思一下,瞟了上司一眼:“我同意,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只能由苏哈托总统主持大局。”他是维兰托最亲信的部下,在这个时候他必须支持自己的老上级。
“我同意!”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是特种部队司令。在座的每一个人刚才既然没有跟着普拉博沃出去,那就已经站在了苏哈托的对立面,特种部队司令是诸人中对普拉博沃最不满的一个,他手下的部队有四分之一,在普拉博沃离开特种部队两年之后依旧还对自己阳奉阴违。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所有人都明白,现在苏哈托回国与主持大局根本没有关系,请他回来只是用来背黑锅的。他自己做的孽,自己不去抗谁来抗?
“等他回国以后,我会和他谈谈,届时需要在座各位的支持。印度尼西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继续下去只能是走向灭亡之路。”维兰托认真的说道。
“嗯……”有人表示了同意。
“报告,海军第一巡逻舰队急电!”今天的会议已经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次,要是以前,说不得早有人跳起来怒骂出声,只是今天却没有人说半句,甚至连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出现,他们早已经麻木了。
“念!”海军司令转头说道。
“我部在雅加达港北部十五海里处,遭遇不明身份潜艇编队阻拦,在鸣炮示警之后对方下潜,尚不清楚对方是来自何处,请批准放弃此次护送任务。”
不能怪印尼海军在遇到潜艇之后立刻想打退堂鼓,他们手里的那些大小舰船,最新的一艘都是六十年代法国海军的淘汰舰船,第一巡逻舰队加一块总吨位都不到一万吨,别说对方是一支潜艇编队,就算只有一艘潜艇,都有可能让自己全军沉进海底喂鱼。根本连最老旧的声纳探测仪都只有一艘旗舰装备的烂船,面对新式潜艇毫无还手之力。
“啊!”会议室中的将军们惊呼出声,海军司令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还有没有?”
“没有,第一巡逻舰队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标志,今天夜晚的能见度太低,而而对方也没有悬挂任何旗帜,只是最初用无线电发布了一次警告……”
海军司令脸上惊疑不定,东南亚各国海军有潜艇的不多,能用潜艇编队执行任务的国家更是还没出现,难道是……
“是美国人!”
“好了!”维兰托打断了海军司令的话,这个消息给他增加了不少砝码,他不希望再出现任何变故。
“将军们,刚才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美国人已经准备,不,他们已经插手了,现在你们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携手?”
会议室中静默一瞬,随后响起了七嘴八舌的赞同声。
613 超前的中华城
午后的阳光洒满了窗台,中华城总医院特护一号病房里很幽静,两个女人在房内,一个坐在床边撑着头静静看着酣睡的男人,一个小心的修剪着窗台上的花草。
“醒了?”
安然缓缓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两张挂满了担忧却又欢喜的脸庞。
“你们来了?”安然微笑,一撑手想要坐起来,拉扯到大腿上的伤口一阵刺痛传来,不由得咧了咧嘴,嘶嘶的吸着冷气。
“哎”林安卉一把扶住向后倒的安然,又疼又恼的嗔怪:“你怎么一醒过来就要乱动,受那么重的伤,一点都不懂爱惜自己。”
薇薇安绕到病床另一边,小心的托着男人的身体,拿过两个枕头垫住,让他靠坐在床头。
抬眼两边看看,四面墙壁都是雪白无暇,安然出声问道:“我在医院?”
“你不在医院在哪?”林安卉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疼得厉害,忍不住又唠叨开来:“做这么大的事情之前,都不会给我和薇薇安打个电话,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倘若这一枪不是在大腿上,你叫我们该怎么办?”
“安卉,胡说什么,安然怎会有事?”薇薇安横了林安卉一眼,伸手摸了摸安然的额头,似乎没再像上午那么烫了。
“呸呸呸,是我说错了,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你这种坏蛋肯定是没事的。”林安卉自知失言,也懊悔得很。
“呵呵,能活一千年的只有王八,你意思说我是乌龟?”安然忍不住笑。
林安卉恨恨的瞪了瞪眼,手掌却是握住了安然的掌心:“不准胡说八道,饿了没,我煲了汤给你喝,现在就去给你盛。”
“嗯。”安然点点头,说到饿他还真觉得肚子里面空荡荡的难受得很。
“今天几号了?”乘着林安卉走开的空档,安然问着薇薇安。
“十五号,中午一点钟。”薇薇安温柔的帮他掖了掖被角,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眶忽然湿润起来。
“怎么了?”安然吃惊的看着她,连忙伸手去摸垂垂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