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意人生-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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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9月11日,泰国总理差厄利发表公开电视讲话:“我再次重申,泰铢不会贬值,我们将让那些投机分子血本无归。”他的誓言很掷地有声,可惜金融市场从来不相信誓言。此时的泰国央行已弹尽粮绝,仅有的3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一干二净,差厄利的誓言无法当做美元来使用。
滑稽的是,就在总理差厄利公开讲话之后的第3天,泰国央行就被迫宣布实行浮动汇率制,放弃长达13年之久的泰铢与美元挂钩的汇率制。当天,泰铢重挫20%,9月18日,泰国央行行长伦差?马拉甲宣布辞职,9月30日,泰央行决定关闭42家金融机构,至此,泰铢终于全盘失守,被索罗斯们抓在掌心中随意的揉捏。
时间正好一个月,也仅仅只有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里,倒霉的不止泰国人一个,整个东南亚都沦陷了,无一幸免。
泰铢崩溃了,菲律宾比索紧随其后、接下来的是印尼盾、马来西亚林吉特……
9月1日,菲律宾比索受到泰铢的连累开始动荡,事实上所有东南亚国家的货币从这一天开始都出现了连锁反应。到13日,未来基金开始小规模攻击,望风景从者一举将菲律宾比索打压下跌十五个百分点,菲央行曾尝试一周之内4次加息,并宣布扩宽比索兑换美元汇率的上落波幅,竭力对抗国际鳄鱼们。但大势已去,无力回天。9月25日,菲央行无奈之下放弃抵抗,宣布允许菲律宾比索在更阔的幅度内波动,一时间,比索贬值惨不忍睹……
滔天巨浪来临之时,马来西亚人和印尼人也同样进行了类似的抵抗,不过到这个时候的抵抗,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在货币投机商们的强硬态势下,各国政府均感力不从心,纷纷放弃了捍卫行动,主动开始屈服,蒙起头来任打不还手,由着本国货币在市场中沉沉浮浮,一发不可收拾。面对放弃了抵抗的羔羊,国际货币投机商更是有恃无恐,在东南亚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横行一时。就连根本无人攻击的,一向有“避难货币”之称的新加坡元都受到了波及。尽管新加坡采取了诸如拉高利率等诸多措施,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新加坡元兑美元的汇率还是持续下跌。
九月的东南亚暗无天日,十月却似乎迎来了曙光,因为“救星”终于出现了。10月1日,美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说,他特别感到不安的是这场危机在很大程度上由一个国家涉及到另一个国家,美国愿意帮助“受这次波动影响的国家”。同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同意了受到金融危机打击最严重的泰国政府的请求,拿出了一份备用贷款计划及一揽子措施,不过这个贷款计划附带着无数令人难以接受的苛刻条件。10月14日,危机重重的泰国,终于同意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附带苛刻条件的备用贷款计划。10月20日,为拯救资金短缺的泰国,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主持,世界十几个国家和地区的中央银行行长在日本东京举行会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亚洲的一些国家和地区承诺分担为泰国提供总共160亿美元的融资款计划,其中中国和中国香港都各自承诺向泰国借出10亿美元的贷款。国际清算银行也宣布可以给予泰国总值33亿美元的临时贷款,以协助它渡过难关。
就在东南亚各国四处求援、积极谋划之时,国际投机商却销声匿迹,突然不再攻击。10月23日,东南亚各国货币汇率暂时回稳,东南亚各国人们均大大喘了口气:好了,风暴终于过去了!
就像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平静的外表下总是孕育着一片杀机,东邻各国显然庆幸还为时过早,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令人无奈的是,这种宁静仅仅持续了几天;东邻各国还没来得及揩揩身上的血迹。10月底,又一轮令人目瞪口呆的跌势瞬间而至。这一次,货币投机商们再也没有任何保留,他们在未来基金的带领下再度集中火力扫荡东南亚。进入11月份,这场风暴持续肆虐已进入第三个月,外汇市场的颓势仍在继续。东南亚各国经济状况继续恶化。11月3日,泰国财政部长他农?比达亚也满腹惆怅卸任而去。
11月17日,农历10月十三,泰国金融风暴起始两个多月之后,席卷东南亚地区的金融风暴登滩港岛。香港人奔走呼喊:狼终于来了!
“狼来了?不,是猎人来了。”安然笑语,看着对面的老人,比前几年苍白了许多。在老人身边还坐着几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份方才都已经相互介绍过,来历各个不凡,俱是国内金融界的掌权者。
陈迹云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去香港走一遭,这不符合逻辑,如果香港有失,你旗下的银行将蒙受巨大损失。你那间银行在亚洲影响已经不小,已经走进五个国家和地区,算得上一间区域性重要银行了,就这样损失了不可惜吗?”
“呵呵,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得必有失。”安然呵呵笑着避而不答;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陈迹云此来虽说是顺便,在视察上海经济的同时顺道来看看自己,可谁都知道在香港乌云压顶的今天,一国总理怎么会有闲心坐在这里?
安然当然知道陈迹云的来意,但是有些事情说不得。“陈爷爷,这件事情万事俱备,收是收不回去了,我建议中央政府可以尽力帮助香港抵御攻击吧。这样吧,我知道您特意来这里的目的,您既然来了,我也不能不松口。三个星期的时间内,如果香港政府能够守住三个星期,我就放弃香港!”
“为什么?”陈迹云疑问,自己亲自来到,只获得三个星期的承诺,大大出乎他的预估。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安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陈迹云坚持的追问,无非是要他继续退让,这有点让安然心里很是不快。
“安然,金钱固然重要,但是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陈迹云意有所指的说道。几年不见,安然的模样已是大变,陈迹云忽然觉得对面坐在宽大书桌背后的年轻人很陌生,不再是从前那个还没完全长大的男孩,而是一个男人了。
“陈爷爷,我很明白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走,香港的事情无须再提,我能够给出三个星期的期限,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一个堂堂中华大国,还需要害怕几个投机商人?这几位不敢说话的先生把搬您出来,无非是想不劳而获。对不对,你们几位?”安然说着冷笑的看着陈迹云身边坐着的几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这几位的相貌都眼熟得很,经常能在CCAV的屏幕上看见他们的油头粉面。
“钱,对我来说是不算什么,我也不在乎在香港能赚多少钱,但是那要看和什么东西比。咱们中国的外汇也很不少,与其让你们这些人大肆贪污收刮中饱私囊,倒不如送点给我,还能拿去办点正事。”安然冷笑着,说实话,攻击香港他还真没什么心理负担,他还真是这么觉得,中国的外汇储备放在不过是喂给了贪官,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拿过来用用?
贪官们再有钱都只是送给外国人,安然有钱起码可以变相的还给中国普通老百姓。
“安然,不要乱说话!”陈迹云瞪了他一眼,左右微笑一下算是替安然道歉。此刻坐在他身边的人,可都是位高权重的财政部官员,更是各大家族的子弟,就算他是总理也不能听任安然这样直面侮辱这些人。
“乱说话?”安然耸耸肩:“我从来不乱说话,各位在瑞士银行有多少存款想必心里都有数,要不要我列一份清单出来?忘了告诉大家,本人目前是瑞士联合银行的第二大股东,美国花旗银行第四大股东,东京UTY银行是我某间离岸公司的下属控股银行。非常不巧,各位似乎在这些银行都有秘密存款,我说的对不对?”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变色。
安然靠在椅背上微笑道:“各位也不用担心,银行的职责就是帮大家保守秘密,你们的一切都不会被透露,不管你们的财富来路是多么肮脏。我说出这些的意思,不过是希望各位不要认为鄙人年少无知,有些事情你们就算把天王老子搬出来,都不可能达到目的。”
“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放弃香港,任它自生自灭,不过我想处于政治和面子方面考虑,你们肯定是不会选择这一条的;二、动用外汇储备全力抵抗,我刚才说了,只要你们能够抵抗三周的时间,我就撤出战场。呵呵,三周时间,各位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有没有信心,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吭声,谁敢有信心?
携东南亚横扫之势汹汹而来的未来基金,谁敢说自己能够挡得住?中央政府有一千六百亿外汇储备看起来很多,但是和未来基金带领的全世界的货币商人的资金量比起来,根本不可能占到优势。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安然手下还控制着香港最大的银行,就算他们倾尽全力能和未来基金维持在僵持局面,安然旗下的银行出来倒戈一击,港币的下场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如期爆发,可是主导者已经不再是索罗斯,而是另一个更恐怖的人……
书房里很安静,平素高高在上的财政部官员们屏息静气,在一个足够无视他们的强者面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发表异议的资本。陈迹云皱着眉,安然的话锋芒毕露,没有留下一丝缓冲的余地。
“安然,做事情过犹不及,你应该也不想直接摧垮香港的经济吧。看看现在的泰国和东南亚各国,你就忍心看着香港也变成那个样子?”陈迹云咳嗽一声。
“这个……”安然托着下巴有些迟疑,“当然,我也不希望出现这个的结局,但是未来基金兴师动众而来,要是不能取得回报,便要贻笑大方了。”
“安然先生,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够满足你们的需求,又能解除香港的危险局面。”某个官员终于找到了机会出声说道。
586 多混一天是一天
寒冬的上海街头,风大的时候凉意能够顺着衣服的任何一个缝隙沁入骨头里。道路便被严寒凋零的树叶只剩下三五片,依旧在朔风中凛冽的摆动,告诉人们这个冬天很难熬。
一行车队缓缓从大门鱼贯而出,安然操手站在院子正当中,目视着车队从视线中渐渐消失,依然没有回房间的念头。得罪了这么一批人,他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陈迹云亲自来到这里,自己没有给那个固执的老人留下太多的情面,这让他心里略感歉疚。
不过人情归人情,事情该怎么做还要怎么做,安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孤家寡人,在他身后有着太多的利益纠葛。就算他真有心按照陈迹云说的那么去办,跟随他的索罗斯等高级经理们又如何自处?一个计划制定和完善花了长达一年的时间,事实上亚洲金融危机安然都算不上幕后的黑手,站在夜幕中悄然推动的亚洲诸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才是真正的黑手。安然只是提前知道了今天的一切,率先站了出来攫取果实,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前台的打手,就算没有他的未来基金,也一样会有别的基金出现。
“乐凌,你辞职吧。”久久站在风中无语的安然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偏偏这句话身边的女人还能听得懂。
“嗯,我明天就去。”乐凌应了声,看了看渐晚的黄昏劝道:“外面风大,进屋去吧。”
“不,我想去学校看看,董青应该快上晚自习了。”
“那等我一会,我上去拿风衣。”乐凌连忙出声,劝阻着男人出门。上海冬天的风可不小,在寒风面前穿着室内的那种外套可不行。等了一会,乐凌匆匆健步如飞而来,一席深灰色的挡风外套更显得她的英姿飒爽。安然接过风衣披上,迈步便向大门走去,乐凌一把挽住他两人一起并行,几个保镖连忙跟上。
从安然家去复兴大学并不远,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不需要乘车,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过去的两年多里,安然从学校和住处之间来回,几乎从未坐过车。能够这样如平常人般从街上走过,漫步悠悠欣赏路边的风景,也是一种幸福。安然很珍惜现在的从容,因为他知道这种日子越来越小了,总会有一天他再无法像现在这般能够在大街边随意徘徊,就算坐上一整天都无人问津。
道路上来往的车辆比两年前多了不少,每一天上海这座城市都在飞速的发展着,街道两边人行道上来往行人也不少,寒风中蜷缩在厚厚棉衣下的人们,脚步匆忙的各自奔着温暖的家。在这种天气能早一点到家,也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风声从路边高楼间呼啸响起,安然慢慢的四处顾盼的走着,仿佛此刻并不是北风呼啸的寒冬,而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般舒适。乐凌面色如常视线在来往的行人身上徘徊,几个保镖没有跟得太近,前后十余米外隐隐护卫着。
“乐凌,为什么你放弃了寻找家人?”安然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