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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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对劲,庙中感觉与之前有些不同,柳致知陷入沉思,回味刚入庙一直到睡前的感觉,程振前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咦,难到天亮了,外面不是那么凉!”他从睡袋中钻出了半个身体,没头没脑地说了一番话。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昨天入庙,有种阴冷的感觉,现在虽有凉意,却没了那种阴冷的感觉,这一瞬间,柳致知明白了过来,自己太大意,自己身怀法术,那种阴冷的感觉明显不正常,并不是温度真的冷,而是人心理上的冷,自己学了法术之后,明白这是阴煞之气的作用,不过阴煞之气是什么?科学上说不通,算了,先放下,自己都会法术了,科学也说不通,以后再说。
“天没有亮,程哥,你继续睡,外面不那么凉是因为火堆一直在烧,刚才是我碰到刀,发出的声响。”柳致知顺口说了一个谎,这些事告诉别人只会添乱,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程振前又重新钻入睡袋之中,呼呼大睡。
柳致知却睡不着,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刀怎么出来,难道宝刀护主,这个想法柳致知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花了一千元买的刀会是神刀?!不搞清楚,他不敢放心睡,真笨,自己身怀五鬼之术,难道不能应用?
想到这,手中掐诀,口中低声喃喃念到:“青鬼入我肝,红鬼入我心,白鬼归我肺,黑鬼居我肾,黄鬼住我脾,归位!如律令!”法诀一出,腰间那块槐木镶嵌的养魂玉中射出五个淡淡的五色光团,投入柳致知身上,五鬼入体,鬼眼洞开,柳致知看到那把苗刀,特别是出鞘的二三寸,闪烁着淡淡地白色灵光,柳致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把苗刀难道真是宝刀?
心中一动,抽出苗刀,整个刀淡淡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光,又抽出身上另一把尖苗刀,却发现没有任何灵光,柳致知又向四周望去,墙角门边,残留一些淡淡黑气,正在变淡消逝,柳致知明白了,肯定有什么民间传说中不干净东西来过,宝刀护主,自动鸣响出鞘,将那东西赶走,过去传说宝刀宝剑护主,看来应该是真的。
柳致知再细细打量这口苗刀,好像刀内有东西,再凝神看,好像是一条蛇的虚影,应该是那条蟒,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难得是此刀斩蟒之后,蟒魂附在其上,使刀成为一种一种特殊存在,就像一些小说中所说的法器?
柳致知却是错了,不是因蟒魂附在刀上使刀成为法器,而是因为刀无意中被柳致知以精气神共鸣炼成法器,斩蟒后,将蟒的一些生命信息吸附到刀上而造成这条蟒影,当然,这是在柳致知鬼眼洞开情况下才能观察到,其他人根本看不见。
柳致知作了一些猜测,可惜他对修行本来就是一知半解,甚至都算不上了解皮毛,当然想不太明白,只以自己现在水平进行猜测。
柳致知还刀入鞘,再睡感觉不安全,心中一笑,自己明明有五鬼,为什么不用,手中掐诀,五鬼出体,命令他们守护在破庙四周,这才放心钻入睡袋。
五鬼一出,一股阴气升起,将破庙笼罩起来,五鬼是柳行恕所祭炼,后传给柳致知,已不同于那些普通鬼魂,实力远在一般鬼魂之上,也不会主动伤人,但气势一出,却让那只已逃得远远白狸猫望到此处变化,远远盯着此处,眼中人性化露出思索之色。
柳致知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将五鬼收入腰间养魂玉中,活动了一下,收拾东西,吃过干粮,和程振前出了庙,走不多远,来到一条山溪边,洗漱了一下,按两人计划,他们这次出来,在地图上走的一个不规则的圆,不会走重复的路。
程振前现在对山中野生菌类特别感兴趣,昨天晚上吃到了野生的竹荪,今天便鼓动柳致知一路寻找各种菌类,真的让他们找到不少,最多的是木耳,还有银耳,对于蘑菇类,柳致知只采认识的,对不认识的却不敢采,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毒,也许是两人运气,居然又在一处竹林采到了竹荪。
两人在中午休息时,将这些放在石头上晒,虽然不能一下子晒干,但为了能长期保存,也只能如此。下午,两人继续出发,兴趣从游山玩水转变成采摘野味,当然限于两人所知,这点,柳致知却比程振前强了不少,他两个月来与山民采药人数次入山,虽未深入,认识了不少东西。
现在两人实际上已往回走,但与来的方向并不是同一条路,等于还是新路,倒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再未出现大蟒之类的东西,不过两人差点让野生蜜蜂给蜇了,这完全是两人自找的。
柳致知无意间发现一棵树上挂着一个大的蜂巢,不是马蜂,而是蜜蜂,顿时起了采集野生蜂蜜的想法,与程振前一说,程振前知道野蜂蜜是好东西,但一看蜂巢上密密麻麻的野生蜂,不觉头皮发麻。
柳致知却有办法,他也是听人说,先打来柴草,看好风向,堆在树下,点火,然后加上湿的柴草,一股浓烟升起,蜜蜂立刻被薰得乱飞,见蜂巢上蜜蜂飞得差不多了,用外衣蒙住头,上前用尖苗刀割下一半多蜂巢,这是山中人好习惯,不全取,总得给蜜蜂留下一些。
还有少量蜜蜂向柳致知追去,好在已被烟薰得昏头昏脑,柳致知又是明劲高手,溜得快,才免于被蜇,将蜂巢上粘稠的蜂蜜装入葫芦,两人分别得了小半葫芦,又将蜂巢一分为二,准备回去泡酒。
从入山到重新回到麻家寨,总共花了五天时间,两人最大收获就是背包中装满木耳等山中野味,程振前没想到这个结果,比之前预想完全不同,不过程振前更是满意。
送走了程振前,柳致知回到学校,先将这些东西晾晒的晾晒,阴干的阴干,蛇皮和蛇胆也依法处理。
过了两日,长假结束,学校又开始正常运转,杜校长接到一个电话,却是教育局长李明量打来,问他们收到捐款为什么没有上交局里?
杜校长解释了几句,自己根本没有收到现款,一切都是以物资到位。杜校长知道这帮教育局所谓领导眼睛盯上这笔捐款,之前柳致知已和杜校长说清楚,一切捐款均由柳致知按具体情况支配,两人相互监督,这也是孙老意思。
听到电话中李明量打着官腔,想染手这些善款,开始杜校长还客客气气说话,渐渐火气大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在电话中吵了起来。
杜校长心中气愤异常,本来国家应拨款项被他们挪用,几乎很少才到学校,现在又打善款主意,这帮东西简直贪得无厌。
校长和大家在一起办公,这个小学只有一间办公室,老师不过三四人,柳致知见杜校长在电话中与人吵了起来,话语中透出与柳致知监管的善款有关,便接过电话。
听到李明量无理的要求后,柳致知火一下子腾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帮官员如此贪婪,竟然到了不要脸的地步,柳致知冷冷拒绝了对方无理要求。
李明量立刻以官压人,告诉柳致知是受他管,柳致知一声冷笑:“李大局长,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们教育局编制人员,不领你们工资,我仅是一个志愿者!”
“志愿者也要服从党的领导,服从局里安排,不然开除你的工作!”李明量口气也是很恼怒,想不到这个毛头小伙子居然不买自己账。
“不要假借党的名义,你们这种做法完全是侮辱了党!完全他妈的不要脸!我只对龙腾慈善基金负责,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是慈善基金的监督者,每一分钱都有它的用途,一分钱都不会交给你们!”柳致知出生在富家,平时一帆风顺,如何有过如此不要脸的经历,加上他从小习武,性格中不觉形成一种刚烈甚至暴躁的性格,如何买这帮贪官的账,说完之后,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
“小柳,不要气了,这种事情在社会上多了事,生气只会气坏自己的身体!”杜校长安慰到。
“我明白,但还是要生气,我之所以留在此处支教,就是怕基金会的慈善款被有关部门私吞挪用,想不到还是遇到如此不要脸的东西!”柳致知气还是没有平。
此时电话又响了,杜校长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对柳致知苦笑到:“还是不死心,三天后要我和你到最近镇子林山镇开会,还有附近几个校长!”
“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帮贪官的嘴脸!”柳致知冷笑说到,拿出手机,给孙老拨了个电话,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孙老叫他放心,会作妥善安排,到时就会分明。
第10章 作伥有报
三天后,杜校长和柳致知安排好了课程,来到了林山镇,昨天,孙老来电话,说一切安排好了,一方面通过国家希望基金及有关部门,将此事反应上去;另一方面,将在一些媒体上揭示这次事件,为了令人信服,基金会动用了媒体界的关系,申城本准备派一个记者来,但由于时间赶不上,便请了一个贵省省会的记者出面。
柳致知一到林山镇,那个记者早已打电话联系,双方见面,这是一位男记者,刚三十岁,姓叶,简单说了几句,叶记者说自己受申城同行的一位朋友相请,特来帮忙,并说了自己的计划,让柳致知身上带一个针孔摄像机,将他们与教育局之间情况录下来,会后,叶记者亲自就慈善款的使用采访李明量局长。然后,从电视到网络全方位报到。
柳致知听到这个计划,心中感慨,到底是一个大的基金会,背后能量很大,如果是个人,就是得到证据,恐怕也很难起作用,没有地方申诉。
“叶记者,如果这样一来,局长那一帮会不会撤职追查?”柳致知问到。
“这不好说,按不少先例,可能暂时停职,等风声小些,再复职或平级对调,到其他地方继续做官!不过他们暂时不可能打慈善款的主意!”叶记者叹了一口气,接着安慰柳致知。
柳致知脸色阴沉下来,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抑止的升起,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和杜校长向镇政府乡镇教育中心而去。
会议室并不大,附近几十里内的校长等人已到,杜校长和众人打过招呼,坐下来喝茶抽烟相候,局里的人还未来到。
大家正在相互打听今日开会什么事,毕竟开学才一个多月,也未到期中,有些学校接到通知感到有些奇怪,但局里要开会,也不能不来。
正在议论纷纷,局里领导终于来了,是李明量局长亲自带队,一行四人,柳致知除了李明量之外不认识,向杜校长低声打听,才明白那是分管各口的股长之类,其中之一,就是管经费的徐简股长。
李明量一开始并未说善款的事,而是空泛其谈,总结本学期一个多月来工作成绩等,对柳致知来说,全是官腔废话,柳致知也不得不感叹当官不易,至少柳致知很难想象组织如此一大篇无意义字词组成音节句子,真是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与会人员昏昏欲睡中,终于李明量发言结束,柳致知以为折磨到了尽头,谁知还有三个股长又开始新一轮轰炸,好不容易结束,时间已过去近二个小时,柳致知甚至怀疑今天不可能问善款问题。
柳致知想错了,这四人一轮发言结束,李明量终于提到了整肃财务制度,防范腐败贪污,柳致知脸上露出冷笑,来了!先是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实质上这些东西,你们自己该好好反省,标准贼喊捉贼。
有些不知内情的与会校长和校务人员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柳致知启动了针孔摄像机,一脸漠然望着主席位置的李明量。
“有些学校私自接受捐款,却不上交市局,这些捐款如何用?是不是上了自己腰包,不经局里统一调配,本身就是无党无政府的行为,同志们,这些错误不能犯,我党对这种贪腐行为深恶痛绝,有一例处理一例!有关人员,应当悬崖勒马,不能一错再错!”李明量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
柳致知再也听不下去,他不是此地教育系统之中的编制人员,监督善款使用,每一笔开支都清清楚楚,对方这种歪理叫嚣,实质想贪污善款的用意,柳致知根本容不下去,也无须容忍。
柳致知当即站了起来:“李局长,话说清楚些!我是龙腾慈善基金派住本地的监督员,也是一位支教自愿者,此次龙腾基金的善款每一分都用在学生身上,每一笔钱都有据可查,绝不会交给你们这些贪官,在此之前,有多少笔捐款给了你们,山区小学有一毫改善?!甚至连国家正常教育拨款,大部分都被你们截留,你们不去山区看看,那些孩子是在什么教室中,不仅窗户上玻璃都不全,连课桌都要自己带,再看看你们这些人模人样的东西,身上名牌衣服,名牌手表,一身装束足够山区小学一学期的费用,不要告诉我这些靠你们的工资买的!你们是什么东西!猪狗不如!还想打龙腾慈善基金的善款主意,做梦!”
柳致知十年习武,性情不觉间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