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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新格物致道-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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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宛琪也很好奇,一脸期望看着这名居士。

“两位居士,我叫王元良,是本地人,也是一名居士。高旻寺的传说很多,但打坐一支香却是真正的规矩,并不是乱说。”王元良说到,“现在寺里每年‘打七’十个,一个七为七天,称为禅七,自农历十月十五日起七,到腊月二十五日解七,共七十天。每个七的首日,由方丈开示讲经说理,参禅者以此静思、静虑。参加打七的信众每天凌晨四点半闻板而起,四点五十分进行早课香。一支香完后,众人绕佛颂念片刻,再点第二支香,每天每人要静坐九个小时。”

“这么严格?”罗宛琪不禁吐舌。

“既然出家,当然严格修行,不然出家干什么事,高旻寺不像有些寺庙,那里和尚与俗人无异,仅仅是光着一颗头而已。”王元良说到,柳致知不禁点点头,这才像一个修行人。

“还有没有其他事?”罗宛琪问到。

“以前有过一些真正的有修行的高僧,庙中曾有肉身菩萨,可惜在建国后破四旧中被毁。”王元良叹息到。

“什么是肉身菩萨?”罗宛琪又问到。

这个问题却是柳致知接过了话头:“肉身菩萨是指高僧圆寂后,肉身不经任何防腐处理而不腐,一如身前,说明已修成正果,往往刷上金粉供奉,接受香火,称为肉身菩萨,九华山就有一具地藏王菩萨的肉身。”

“真有这么神奇?说说肉身菩萨的事。”罗宛琪好奇心大作。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传说,说是这位菩萨圆寂前,年龄并不大,功行很深,一天,他感到自己该成佛了,便对师傅说:‘师傅,三天后我要走了!请你帮我塑金身。’他师傅是一位老和尚,一听,脸一板:‘为师还没有找到成佛的边,你胡说什么?’三日后,小和尚果然沐浴端坐而逝,老和尚一见,心中有些嫉妒,将小和尚放入火化缸中,又盖上另一个缸,七日后打开缸,小和尚端坐其中,栩栩如生,老和尚不服气,挑了半天毛病,最后说:‘你头向左边歪,不挪正了,就不为你塑金身!’说完,又盖上缸,七天后开缸,老和尚又找了一个毛病:‘头又歪到右边!’缸一盖,又过了七天,这次老和尚再也找不出毛病,只好为他塑金身。”王元良说了一个在当地流传的故事,让罗宛琪听得张大了嘴。

“真的假的?”罗宛琪说到,柳致知倒陷入深思,民间传说往往有其影子,虽然夸大演绎,但无风不起浪,其中透露出什么信息?他联想到九华山地藏王菩萨肉身灭火的传说,不由冒出一种离奇地想法。

“民间传说,不可太当真,不过佛家高僧肉身不腐或火化后有舍利子倒是多有记载。”柳致知笑到。

“那你能不能解释这个现象?”罗宛琪有些不服,毕竟现代大学生受的是科学教育,遇到这些事实,科学往往不自觉跳了出来。

“尸身不腐并不难解释,修行人往往身心干净,尸体腐化往往是由于细菌作用,修行人往往身体处于一种非常良好的状态,体内暗疾、病菌之类并没有,临去之时,身体极其健康,在没有细菌情况下,肉身不腐不难解释。”柳致知说到。

“那他怎么会歪头?”罗宛琪勉强接受了柳致知的说法。

“也许他根本没有死,仅仅是其神魂走了,在另外一个空间,还留一点关照,有一点联系就行了。”柳致知这种解释已是很勉强,突破了科学限制,柳致知是一个修行者,说此话并不能算假,而对罗宛琪来说,就完全持怀疑态度了。

“难道真的存在鬼神之类?”罗宛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出现了动摇。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出另一番话:“你知道六祖慧能吗?”

罗宛琪摇摇头,她并不是佛教徒,如问她一些佛教艺术之类,她保证立马回答,当然你问她明星八卦之类,说不定也比这个问题好回答。

柳致知继续说到:“禅宗六祖慧能,在华夏乃至世界佛教史上都是一个重要人物,禅宗实由他开创,在他之前,应该说只有禅学,而无禅宗,佛经绝大部分由印度传来,华夏僧侣所说不能称之为经,一般称为论等,唯有一位例外,慧能讲法汇编,被称之为《六祖坛经》,可见一斑。慧能大师圆寂于唐玄宗年间,留下金刚不坏的肉身,既未注射防腐剂;又非真空密闭;广东气候炎热,环境潮湿;至今已历1200余年,不腐变,不枯槁;依然神态安详,栩栩如生。肉身现供奉在广东省曲江县南华寺。你如有兴趣,可去那里瞻仰!”

“这是怎么回事?”罗宛琪感到自己观点被完全颠覆了。

“你知道慧能大师圆寂前对弟子开示,说自己将离开人世,弟子们痛哭,唯神会无喜无悲,你知道慧能怎么说的?”柳致知问到。

罗宛琪觉得自己胃口被柳致知吊得高高的:“师弟,你就快说!不要卖关子!”

第98章  古刹点拨,禅意本非口头谈(下)

柳致知不再卖关子,说:“慧能说:‘唯有神会,毁誉不动,你们在山中修行数年,都是白修了,你们悲哭,不过是不知道我去哪里,我如果不知我去哪里,怎么会和你们告别!’这段话的意思,你可以好好思量,就能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实际上,我刚才那种说法也是不妥。”

柳致知最后一句话,是说自己以世人目光看待佛门高僧的所悟,表达并不准确。旁边的两人并不能听出,毕竟柳致知是修行人,静定之中,许多感受是语言说不清的,佛门高僧境界应在自己之上,自己用世俗的语言来描述慧能所说,不用说有了大的偏差。

罗宛琪听完这段话,想了一会,以为自己明白了,柳致知也不点破,谁能说她领悟的就是错呢?

“施主好悟性!”从僧房中出来一位老僧,合什向柳致知说到。

三人停下脚步,也合什还礼:“柳致知(王元良、罗宛琪)见过大和尚!”不要以为称对方和尚不尊重,能称一声大和尚在佛门之中来说,也是一种尊称。

“老僧德悲见过三位施主,请三位施主里面坐,喝一杯茶!”德悲说到。

三人致谢,随德悲进入禅房,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四仙桌,周边四张椅子,德悲请三人坐下,自己拎起水瓶倒入茶壶之中,给三人沏茶。

王元良立刻站了起来:“大师,我来,您请坐!没有人服侍您?”

德悲笑到:“你坐好,我是主人,你是客人,老和尚年纪虽大,筋骨尚可,这点活还能干!我有手有脚,没病没灾,要什么人服侍!”

“大和尚有百丈之风!”柳致知含笑说到。

“你这个小施主嘴倒是甜,百丈禅师提倡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开我佛门先河,唐武宗时会昌法难,禅门因百丈新规而生存,老和尚不过做一个正常人所做的事,当不得百丈之誉。”德悲笑嘻嘻望着柳致知说到。

罗宛琪偷偷在桌下扯了一下柳致知,低声说:“百丈禅师是什么人?”

“百丈怀海禅师是唐朝一个和尚,主张僧人自己劳作,自食其力,一个大和尚而已!”德悲听到罗宛琪偷偷问柳致知,顺口答到,“来,品一下老和尚的茶怎么样?”

柳致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微笑不语。罗宛琪有点渴了,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眉头一皱,说实话,茶水有点苦,也没有什么香味,并不是好茶,而罗宛琪家中有好茶,优劣一口评出,不过现在是午后,又闷热,口渴时,虽苦也有回味。

而王元良则以为德悲此举有深意,不由细细品尝:“大法师此茶,虽平淡,却如平常生活,自有滋味在其中。”

“难得你如此用心,看来你有一颗向佛的心!”德悲露出笑容说到,又问柳致知和罗宛琪,“两位施主,此茶如何!”

“此茶很解渴!”罗宛琪不好意思说此茶不是好茶,换了一种说法,倒也算实话。

“女施主倒是一颗真心!是个福人!”德悲也含笑地说,目光又转向柳致知,柳致知见此,端起了杯子,又喝了一口,还是未开口,只是看着德悲大和尚微微一笑。

“施主身具慧根!”德悲也笑了,罗宛琪不解地看着两人,王元良也露出疑惑之色。

柳致知放下杯子:“大和尚倒是有福,此处清静,不染红尘!”

“施主身在繁华都市,心难道也在繁华之中?”德悲端起了茶,淡淡啜了一口。

柳致知露出了欣然之色:“大和尚说得不错,身在无人之境,是在无人之境;身在有人之境,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相视而笑,罗宛琪一头雾水,这两个人搞什么玄虚?看着两人,罗宛琪想起之前柳致知所说佛教肉身菩萨的事,又想到自己看过几本网络小说,其中有天眼透视赌玉情节,书上说佛家有天眼通,不由问到:“大法师,刚才听说高旻寺有肉身菩萨,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施主,高旻寺以前有肉身菩萨,这倒是真的,神奇倒不神奇,不过是世人不明佛法真相。柳施主刚才所说,你想一想就能明白。”德悲说到。

“我听说佛门和尚修行,能有天眼通,能透视,不是有没有?”罗宛琪又问到。

德悲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说了一句:“神通不敌业力!”弄得罗宛琪有些摸不着头脑。柳致知见此,插了一句:“修行正念正心,求正法,不以神通为念,得之不喜,失之不悲,不过是一种缘分而已。”

“施主果然聪慧!”德悲赞到。

“大和尚过誉了,我只不过是口头禅!”柳致知谦到。

“你是口头禅,我亦口头禅;两个闲罗汉,看山不是山!”德悲鼓掌而笑。

“大和尚果然是一个闲汉,我却要去看天中塔!”柳致知也笑了,起身告别,德悲也合什相送:“天中塔可以一观,听听塔上风铃声,也可洗涤尘劳!”

“多谢大和尚!”三人合什相谢,一出了门,罗宛琪迫不及待地问到:“师弟,你和那个大和尚打什么机锋?大和尚说我有真心,是个福人,还有你只喝茶,一言不发,大和尚说你有慧根,我都给搞糊涂了!”

“你说了一大串,让我回答那个问题?”柳致知见罗宛琪急急说了一大段,他反而不着急。

“那就一个个回答,先说我为什么是个福人?”罗宛琪见此也知自己有些着急。

“你当然是一个福人!大和尚的茶从世人角度评价,的确不怎么好,你平时喝的茶肯定比他好!”柳致知说到。

“那当然,师姐是什么人,爷爷朋友送那么多好茶,本姑娘虽不是品茶专家,好坏还是喝得出,难道大和尚说的是这点,不对吧?”罗宛琪先是得意,接着又有一点怀疑望着柳致知,是不是在敷衍她。

“当然不是,你口渴有茶喝,并不因为做客而虚伪奉承,所以是真心,真心之人,口渴得饮,当然有福。”柳致知说到。

“你确定就这么简单?”罗宛琪还是有些怀疑。

“生活简单些更好,不要人为想复杂了!”柳致知有些无奈地说到。

罗宛琪一想也是,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向柳致知身上:“我们都回答喝茶的感觉,你却什么也没有说,大和尚居然说你有慧根,那又是怎么回事?”王元良也很好奇。

“喝茶嘛,茶的滋味只有自己喝了,才能知道,别人描述得天花乱坠,你也不能真正知道茶的滋味,只有自己喝才行。”柳致知说到。

“我明白了,下次再遇到和尚,我就一言不发,只管喝茶,不就行了!”罗宛琪想到一个法子。

“这没有用,禅机之间,是一种心灵间契合,相互之间,根本没有理性逻辑,就如你用东西敲竹子,自然有声音,禅之间对话,好像是一种本能反应,根本不需要你用心去思考,如平静水面自然有天空白云的倒影。”柳致知说到。

“那你与大和尚说什么有人无人又是打得什么哑谜?”罗宛琪又问到。

“不过说我们两人情况,大和尚身处佛寺,自然在红尘之外,无人干扰,心中清净,便是在无人之境,我身在繁华都市,能保持一颗清净之心,无尘世的事情烦扰,自然如入无人之境。”柳致知笑着解释,两人连连点头。

“你怎么懂得这些?”罗宛琪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打量着柳致知。

“平时闲下来多看些书罢了。”柳致知倒未多说。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天中塔,一塔凌云,天气虽闷热,没有什么风,但塔高处,还是有些微风,高挑的檐角挂着的檐铎,也就是常人所说的风铃,传来清脆的叮当声,让人胸中闷热感立消,心情立刻平静下来。

三人仰头观看,就是罗宛琪,也感到自己心静了下来,看了一会,三人入内,却见塔的底层有一位老僧,沿着内墙正在转着,一边手捻着念珠,口中念着经文,三人进来,老僧头也未抬,旁若无人,柳致知知道对方在转经,便没有开口,三人轻手轻脚,以免打搅到这位僧人。

三人让过老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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