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鲲鹏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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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传旨将费、尤发下法司勘问。五道条陈限即举行,另三条再议。纣王说完起驾回宫,百官各散。
第一百二十章节 太师远征,文王夜梦
天下兴,好事行;天下亡,祸胎降。太师方上条陈,事已好将来了,不防东海反了平灵王。飞报进朝歌来,先至武成王府。
黄飞虎见报,不由地叹道:“兵戈四起,八方不宁,如今又反了平灵王,成汤江山何时方能安定!”
黄飞虎把报差官送到闻太师府里去,太师在府正坐。堂候官报道:“武成王差官来见老爷。”
太师命差官将报呈上,太师看罢,打发来人,随即往武成王府里来。武成王迎接到殿上行礼,分宾主坐下。
闻太师说道:“元帅,今反了东海平灵主,老夫来与将军共议,是老夫去,还是元帅去?”
武成王说道:“末将去也可,老太师去也行,一切但凭太师主见。”
闻太师想一想,说道:“武成王,你还是随朝护驾。老夫领二十万人马前往东海,剿平反叛,归国再商政事。”
闻太师停顿了片刻,又说道:“不知武成王可知那妲己是否迷惑陛下为恶?”
武成王说道:“这妲己却是不曾为恶,也有数次解救过贤臣,不过此人性格软弱,陛下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如今那喜媚得宠,她也不与之争斗。”
闻太师听到此言,摇了摇头,明白后宫之中恐怕已是喜媚的天下,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听他又说道:“不知武成王可有亚相比干的消息?”
武成王叹道:“实不相瞒,自亚相离开鹿台之后,一家人在一瞬之间全数失踪,府中下人俱不知他们的踪迹,如今亚相是死是活皆不知晓!”
闻太师听到此言不由叹道:“陛下此举已失去人心,成汤江山危矣!如今我等也只能皆尽全力相护,成败如何一切都看天意。”
武成王说道:“太师言重了,陛下不过一时被惑,终有一日会醒悟的!”
闻太师叹道:“武成王有所不知,这次我去北海讨伐败军,却是遇上了大事,也正是如此我方才说成汤气数已尽!”
武成王听到此言不由地问道:“是何大事,竟然让太师如此气馁?”
闻太师说道:“北海一事,我先是见到了圣师鲲鹏,之后在圣师的指点下发现,北海起事的源头竟然是圣人,而如今陛下又做出恶了圣母与圣师之事,你说这成汤天下如何能不败亡?”
武成王问道:“不知是那位圣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竟然支持他们叛乱?”
闻太师叹道:“是西方二圣中的准提圣人,如果不是有圣师相助,恐怕我至今也不能平定北海叛军,可如今陛下竟然毁坏圣师法像,你说日后再有劫难圣师又如何会助我殷商一臂之力?”
武成王听到此言,心中也甚敢凉意,陛下先是得罪了圣母女娲娘娘,之后又开罪了圣师鲲鹏,如今就连西方二圣都插手人族之争,如此情况之下成汤又如何能不灭亡!
武成王想到此处不由地叹道:“我等受先帝大恩,也只能誓死效忠,之于结果如何,也只能听从天意。”
次日早期,闻太师上表出师。纣王惊问道:“如今平灵王又反,该如何处置?”
闻太师奏道:“臣之丹心,忧国忧民,不得不去。今留黄飞虎守国;臣往东海,削平反叛。愿陛下早晚以社稷为重,条陈三事,待臣回再议。”
纣王听到此言龙心大悦,他巴不得闻太师早去,也好不在自己面前搅扰,心中甚是清净,于是纣王连忙传谕:“发黄旄、白钺,即与闻太师饯行起兵。”
纣王驾出朝歌东门,纣王命斟酒赐与太师。闻仲接酒在手,转身递与黄飞虎。只听,太师说道:“此酒武成王先饮。”
黄飞虎欠身说道:“太师远征,圣上所赐,黄飞虎怎敢先饮”
闻太师说道:“将军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黄飞虎依言,接酒在手。
只听,闻太师说道:“朝纲无人,全赖将军。当今若是有甚不平之事,礼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这非人臣爱君之心。”
接着闻太师回身见纣王说道:“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臣此一去,多则一载,少则半载,不久便归。”太师用罢酒,一声砲响,起兵径往东海去了。
文王自逃回西岐之后,听散宜生之言,出示谕西岐之境,乃道德之乡,无兵戈用武之扰,民安物阜,讼减官清。孤因羑里羁縻,蒙恩赦宥归国。因见迩来灾异频仍,水潦失度,及查本土,占验灾祥,竟无坛址。昨观城西有官地一隅,欲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看验民灾。又恐土木工繁,有伤尔军民力役。特每日给工银一钱支用。此工亦不拘日之近远,但随民便:愿做工者即上簿造名,以便查给;如不愿者,各随尔经营,并无逼强。想宜知悉,谕众通知。
西岐众军民人等一见告示,大家欢悦,齐声说道:“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日出而嬉游,日落而归宿,坐享承平之福,是皆大王之所赐。今大王欲造灵台,尚言给领工钱。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胼足胝,亦所甘心。况且为我百姓占验灾祥之设,如何反领大王工银也。”
一郡军民无不欢悦,情愿出力造台。散宜生知民心如此,抱本进内启奏。
文王说道:“军民既有此意举,随传旨给散银两。”
众民用心,着意搬泥运土,伐木造台。正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座间移。又道是:行见落花红满地,霎时**绽东篱。
造灵台不过旬月,管工管来报工完。文王大喜,随同文武多官排鸾舆出郭,行至灵台观看,雕梁画栋,台砌巍峨,真一大观也。
文王随同两班文武上得灵台,四面一观。文王默然不语。上大夫散宜生出班奏道:“今日灵台工完,大王为何不悦?”
文王说道:“非是不悦。此台虽好,台下欠少一池沼以应‘水火既济、合配阴阳’之意。孤欲再开沼池,又恐劳伤民力,故此郁郁不欢。”
散宜生说道:“灵台之工,甚是浩大,尚且不日而成;况于台下一沼,其工甚易。”
文王因在灵台观看时间较长,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回驾不及。文王随文武在灵台上设宴,君臣共乐。席散之后,文武在台下安歇,文王台上设绣榻而寝。
时至三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文王急叫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喨,火光冲宵,文王惊醒了,吓了一身香汗;听台下已打三更。
此时,文王不由地暗忖道:“不知此梦是主凶还是吉?也罢!待到天明,再作商议。”
次日一早文武上台,文王说道:“大夫散宜生何在?”
宜生出班见礼道:“大王有何宣召?”
文王说道:“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后被惊醒,才知乃是一梦,就不知此兆吉凶如何?”
散宜生躬身贺道:“大王此梦乃是大吉之兆,主大王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文王问道:“卿何以见得此是大吉之兆?”
散宜生说道:“昔日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傅说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者,乃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煅物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到散宜之言,齐声称贺。文王传旨回驾,心欲访贤,以应此兆。
第一百二十一章节 文王渭水请子牙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这一日文王与文武闲居无事,见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争妍,韶光正茂。文王说道:“三春景色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暢,孤同诸子、众卿,往南郊寻青踏翠,共乐山水之欢,以效寻芳之乐。”
散宜生近前说道:“主公,昔日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况今春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
文王听到此言心情大悦,随传旨道:“次早南郊围幸行乐。”
次日,南宫适领五百家将出南郊,步一围场。众武士披执,同文王出城,行至南郭。只见得和风飘动,百蕊争荣,桃红似火,柳嫩成金,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春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春回,遍访游人行乐;絮飘花落,溶溶归棹,又添水面文章。
文王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步成罗网。文王一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持扫杆钢叉,黄鹰猎犬,雄威万状。怎见得: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氈笠,打洒硃缨。粉青氈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硃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趕麞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番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刀血淋山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斑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砲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所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文王见这样个光景,忙问道:“上大夫,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
散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今日千岁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等候主公打猎行幸,以舒畅心情,亦不枉行乐一番,君臣共乐。”
文王听到此言,正色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皇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凤后,进茹毛于伏羲;伏羲说道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饥而食其肉,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令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尚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孤与卿踏青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欲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胜,骋英雄于猎较之间,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春乍启,正万物生育之时,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剪,体天地好生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适,将围场去了!”
文王接着又说道:“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
散宜生马上欠背答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
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伙渔人作歌而来:“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纲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说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此地。”
于是,文王命辛甲道:“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磕,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说道:“你们为何都是贤人?”
渔人答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
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道:“大王,此都俱是渔人,非贤人也。”
文王说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
众渔人说道:“此歌非小民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文王听到此言,说道:“诸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
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
片刻,文王带领众文武出郭,径往磻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文王传旨道:“士卒暂在林外扎住,不必声扬,恐惊动贤士。”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子牙背坐溪边。
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姜子牙之后。姜子牙明知文王驾临,却故作歌道:“西风起兮白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为?五凤鸣兮真主现,垂竿钓兮知我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