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蛇蝎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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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叶知秋更为吃惊的是:神像前的蒲团上,正跪着一个腰身娇娆的少女,正向着神像喃喃祈祷。少女听他踱进庙宇,便转身站了起来,一双黑幽幽的大眼在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仿佛见到了期盼已久的情人一般。;
叶知秋却红了脸,因为那少女的“衣服”少得可怜,仅见胸前与胯下围着的七色彩布,修长的大腿在灯光下泛着铜色的光泽,坚挺的**在彩布条下隐约可见。叶知秋干咳一声:“姑娘,刚才有个人进来了吗?”
少女便点了点头,两眼也眨了眨,令人迷惑得不得。叶知秋又干咽了一把口水,继续问:“姑娘可知道现在他在哪里?”
少女不答,却侧首向右边看去,顺着她的目光,叶知秋发现这庙里原来还有耳房,黑漆漆的门里,似乎也亮着昏黄的灯光。叶知秋说:“多谢姑娘。”便欲举步过去,少女却扬起右手,做了个阻拦的姿势,轻声说:“去不得。”叶知秋不动了,只觉少女的声音柔得不得,虽然汉语说得有些生硬,平仄音混饶了,却十分入耳。他眨眨眼,说:“为什么?”少女拿眼看他,忽然低了头,说:“你不是真元大神的真身下凡吗?”叶知秋十分奇怪,问:“什么真元大神?”
少女目光转动,将嘴角向后努了努,他身后便是那似人非人的古怪神像了。叶知秋再次打量这个少女所示的真元大神,发觉它形象虽然古怪,却与真人的身躯大是相似,而且光身赤体,连隐私处也栩栩如生。叶知秋不由轻轻咳嗽说:“我是真元大神下凡又怎样啊?”少女低了头,一副羞躁的模样,说:“我姐姐她明天就要出……出嫁了。”叶知秋更是奇怪,说:“明天出嫁那又怎么样啊?”少女的头垂得更低,说:“我们族里有规矩,新娘出嫁是要向真元大神破……破处女身的。”
说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叶知秋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指者那古怪神像说:“就给他破处女身?”
少女慌忙点着头。隐约间,耳房里有歌声轻柔飘出,音态浓腻,似叹息,又似呻吟……叶知秋听得那像男女欢乐的声音,间杂喜乐中,仿佛有着羽飞星“啊,啊……”的张狂。叶知秋好像才明白过来,低声笑骂:“羽飞星这小子好艳福。”就拿眼去看眼前的少女,正撞着她偷眼投来的目光,只觉双目火花一闪,少女紧闭了眼,双颊一阵一阵晕红。叶知秋灵犀一通,说:“姑娘明天也要出嫁了吗?”
少女睁开眼,忸怩地说:“为……为什么明天要出……出嫁?”
一句话未完,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双手掩住了脸,颤声地说:“不……不!”
天外遗踪(四)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此时此景的风光,真是最善感的诗人也难以描述,叶知秋如饮太白,如置扬州,陶醉在少女娇羞无限的意境里。半晌,少女柔柔细语:“你听好了,我叫桑纳。”她空下右手,从修直的腿侧一寸一寸地移过来,手臂上有一个殷红的朱砂,守宫砂!叶知秋两眼发光,探出手去捉住了那只柔荑。那娇柔的小手轻轻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然后又反过来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向另一间耳房进去。
叶知秋的心加速地碰碰跳动。
耳房暗室里,竟然横摆着一张床,一张长石打磨的床。床上的半墙上亦有条石托了一盏长明灯,灯火如豆,偶尔无风跳跃,把暗室映照得无比神秘。少女桑纳已经转身坐在床沿上,小手兀自揣着叶知秋的手掌。叶知秋看到她的胸脯起伏不定,七色条布在微微颤动。那小手一拉,他的胸膛就紧紧贴住了她柔软的胸。
桑纳的手环过他的背腰,婆娑着,原来透风凉体的身躯忽然炙热起来,她喃喃地说:“真元大神啊,我把贞血敬献给你!”
叶知秋热血怒奔,浑身颤动,感觉如火而来,他的气粗了,他的身子僵硬了。桑纳热情如火,竟然双腿缠将上来,就势一个翻身,将叶知秋反压在石床上。叶知秋只觉双耳嗡嗡作响,浑不知仙境在哪。柔荑抚过他的耳垂,嘴唇,移下脖颈,解开他的衣扣,抚摩着他坚实的胸膛。叶知秋正迷醉之间,忽然膻中穴一麻,紧跟头颈,前胸,膝下各处大穴都给那柔荑封了。
叶知秋真气乍泻,全身瘫软,再也动弹不得。
桑纳直起腰来,吹口气“吱秋”一声,暗室忽然就进来一人,与她一色打扮,一色身材,而且一色模样!叶知秋睁大了眼,却不是在欣赏美人,因为他的一只手一只脚被那两个美人提着。这种情形实在滑稽,所以他只有瞪眼苦笑,看自己被丢在真元大神的脚下。忽然耳边有人叹了口气:“怎么我的救身符也失灵了?”这声音自然是羽飞星的,叶知秋惊喜了一下,但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他也像一弓大虾般被丢在在庙宇里。叶知秋苦着脸说:“你是怎么入套的?”羽飞星说:“我也没有入套,只是入了香怀。”
叶知秋笑了,说:“看来今天不适合做坏事。”
两人一笑一搭,似乎没看见美人中的一个摸出一把牛角刀。而另一个只定定地看叶知秋,叶知秋见她眉毛间有粒小小的黑痣,正是刚才要和自己扬州明月的少女桑纳。他笑笑说:“你别用这样可怜的目光看我好不好?”桑纳就似乎红了红脸,拿刀的少女冷冷地说:“她可怜你也没有用,因为拿刀的是我。”说着挺刀一扎,看来已经扎穿叶知秋的胸膛,可是她手中的刀忽然不见了。
牛角刀却到了叶知秋的手上,他一跃而起,反转刀柄在羽飞星身上点了几点,说:“杀鸡焉须用牛刀。”羽飞星一脱身,说:“当然得用牛刀。”叶知秋奇怪的问:“为什么?”羽飞星哈哈一笑:“因为你是大公鸡。”叶知秋登时傻了眼,千错万错,不该自己将自己比喻了鸡。他眉目一挑,说:“我是大公鸡,你就是大呆鸭!”
两个美人目光一会,墙角的灯光晃了晃,她们已经窜出庙门。可是忽然撞到一根横杆上,待看清横杆不是横杆,是一个人张开的双臂,便觉肋下一麻,被小鸡般提了起来。这人当然是轻如羽逝若星的羽飞星。羽飞星冲叶知秋说:“大呆鸭有这么好的身手吗?”
叶知秋眼珠一转,说:“你不是鸭,怎么女人总往你怀里钻?”
说得自己呵呵的笑,觉得这个形容真是贴切得紧。羽飞星气得吹鼻子,一手一个女人丢过来,说:“我是给你这个老打啼的大公鸡找小母鸡。”叶知秋却不接,双掌呼地拍出两股真气,两个少女便忽地凝住了,啪地一声坠下地,屁股摔开四瓣来。叶知秋拍拍手,说:“小母鸡不是小母鸡,接不得。”羽飞星奇怪:“小母鸡不是小母鸡,是什么?”叶知秋说:“是小天鹅。”羽飞星笑了说:“原来你是癞蛤蟆,不敢吃天鹅肉。”
大公鸡又变成了癞蛤蟆,叶知秋大叫倒霉,看来羽飞星真是他的克星。羽飞星拍手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蛤蟆满地爬……”
唱得叶知秋直摸耳下小垂,苦着脸说:“唱完了没有?”羽飞星嘻嘻一笑,摊开双手,说:“唱完了。”叶知秋说:“唱完了我们就得恭迎大头鹅了。”说罢将手向真元大神像摊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羽飞星瞪着那个赤身裸体的古怪神像说:“原来你想做大色……”狼字没发声,他的嘴就僵住了,僵得可以塞进一只大鸭蛋!因为他看见古怪神像后面的一块墙壁正缓缓打开,开成一道门,门里竟然走出一个华服公子来。
华服公子一面走出暗门,一面鼓掌说:“两位果然好身手,看来在下没有请错人。”
篝火正熊熊燃烧,鼓声正咚咚擂响,雨林暗夜的空地上,数名半裸女子清声齐调的踏歌载舞。篝火中扭动的铜色腰肢诱惑无比。可是她们手里各自抓了一个古怪的面具,与那庙宇中的似人非人的神像大同小异,不时遮住蛮荒女子的脸,香艳中又诡秘非常。
华服公子高举酒盅,对叶知秋和羽飞星敬道:“请。”举杯一仰而尽。叶知秋和羽飞星也回礼喝罢,酒是野果酿成,甜中带酸,酸中含腻,腻而醇香。几杯下怀,叶知秋的眼就越发亮了,拿眼看华服公子。华服公子微笑地说:“叶公子是否觉得在下不像这里的首领?”这个华服公子正是勐衣傣族族长的大公子。叶知秋看着他笑,没说话,来个默认。篝火四周均是衣衫稀少的蛮荒野人,这个华服公子未免太开化了。
华服公子说:“在下多年前救过一个外族人。”说得叶知秋心里一动:“白沉鱼!”白沉鱼为什么把他们引到这里来?他现在又躲藏在哪里?难道他仅仅是替蛮荒首领办事?
天外遗踪(五)
于是叶知秋说:“主人请我们来不仅仅是做客吧?”华服公子沉默了一会,说:“在下请两位来,是想求你们一件事。”一旁羽飞星接口说:“什么事?”
华服公子将眼投向篝火中,叶知秋忽然发现;真元神寨遇着的两个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加入歌舞。那桑纳正探眼过来;叶知秋心一动;举杯示意的扬了扬酒杯,桑纳就羞涩的转身踏进歌舞去。
华服公子慢慢地说:“我们的种族,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种族。”叶知秋想到那神秘的密林,古怪的神庙,想问什么,又忍住了,只静静地听华服公子说:“我们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我们的族人虽然骁勇,但只是对与侵犯我们的敌人,事实上,我们的族人是十分善良的。”叶知秋点点头,想到《桃花源记》里的故事,这种与世无争的的世界,是不是只有越往前去,方能找得到呢?
华服公子脸色忽然暗淡了:“可是,这样平和的一个种族,竟然有人要谋杀族长!”
叶知秋一怔,抬头仰望夜空,一轮圆月孤孤单单,冷冷地照着这个蛮荒之地,他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权力,有斗争,有仇恨……华服公子也仰头说:“那在上次月圆的夜晚,
突然寨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宫堡,向族长传述了她听到的一句话:“我不能再等了,一定先把把勐衣傣族的族长杀了再说!”
华服公子顿住了话,看了叶知秋一眼,解释说:“我们族里有两个重要的地方,一个是族长一家居住的宫堡;一个是神寨,神寨就是刚才你们见到的那个地方,是敬奉真元大神的庙宇。族长的长子长女,分别掌管宫堡、神寨两个地方,所以我叫堡主,我妹妹称寨主。”
叶知秋“哦哦”的应,也不见得明白他堡主寨主的什么,听那勐衣堡主继续说:“问题就在这里,寨主一经定位,绝对是不能出入宫堡一步的。”叶知秋呆了一呆,说:“那她住在什么地方?”勐衣堡主说:“就住在真元神寨里。”叶知秋有些迷糊,羽飞星也忍不住说:“太没道理了吧,那寨主虽然犯了你们的规矩,而且她及时报讯,凶手一定抓住了。”勐衣堡主说:“没有。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叶知秋问:“那她是什么得来的凶讯?”
谁知勐衣堡主却说:“不知道。”叶知秋一愣,说:“什么意思?你不会问她?”勐衣堡主说:“我说过,寨主一经定位,就得永远居住在真元神寨,不得离开真元神寨半步。而寨主她一出世就定位了。”叶知秋吃惊的说:“她一出世就离开你们,自己住在那个庙宇里?”勐衣堡主说:“真元大神是我族的庇护神,只有最纯洁的圣女,才有资格做他的寨主,永世陪伴他!”叶知秋想到那赤身裸体的古怪神像,只觉得这里的一切说不出的诡秘,他说:“难道凶徒就不会在庙宇附近说话,刚好被寨主听见?”
不想勐衣堡主说:“寨主实在是没有可能听到这样的说话的。”
叶知秋有些恼火,一个人要想听到别人的说话,当然得在视听范围内。很明显,不是凶徒在真元神寨附近说话,就是她到了凶徒说话的视听范围,决没有其他可能。所以,叶知秋很不是高兴,说:“堡主是在消遣我们吧!”勐衣堡主叹了一口气,说:“我很难说得明白,还是我们去看看寨主吧。”
叶知秋一时之间,实在不明白勐衣堡主的真正意思,向羽飞星看看,他也似乎感到十分疑惑。于是他们回到那诡秘的真元神寨,黑夜里的神像显得更是诡异非常,勐衣堡主启开神像后的暗门,长廊里森森阴阴,黑暗得甚是怕人。走到长廊的尽头,是两扇漆黑的门,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那个真元神寨的寨主。
暗屋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长明灯下的石床上。明明白白是一个人坐着,但是叶知秋无论怎么揉眼睛,都只是感觉,看到的像一个人影。当叶知秋他们推们而进的时候,那寨主置若罔闻,兀自盘腿孤坐。良久,才见她似乎动了一动,然后飘起来。是的,给人一种冉冉而起的感觉,仿佛一朵缓缓盛开的黑莲。
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