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凡门-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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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峰堂所辖海岛彼此之间距离不等,除了比较著名的羣峰十岛之外,还有一些海岛,距离羣峰岛都比较远,如果这些海岛上出了事,除非是海岛上事先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否则的话,羣峰十岛很难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也是昨天晚上,孤灵岛上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羣峰堂都没有派人过去查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其实,获准独立开府的外门府主一般情况下都不太喜欢羣峰堂插手他们洞府所发生的大事小情,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羣峰堂插手越多,外门府主对自身洞府的控制力就越弱,好不容易从羣峰堂独立出来,谁又愿意一直受羣峰堂的摆布?只有在非得羣峰堂出面的情况下,外门府主才会不情不愿的请羣峰堂出面。
赶在天亮的时候,龚怀明他们赶到了羣峰堂的演武场。龚怀明和田艺红将要举行生死斗的消息早就传遍了羣峰堂,斗法常用,生死斗难见,就连内门一些弟子也赶来凑热闹,希望看看生死斗是个什么样子。
上官嵩早早的就在演武场门口等着,见龚怀明、欧阳婧媛过来,连忙迎了过去。“师弟,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飞鹤传书上面说的又不太清楚。”
龚怀明叹了口气,把昨天晚上黑衣人偷袭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上官嵩一拍巴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师弟,你给黑衣人去势,有欠考虑呀,你应该直接把他的脑袋给割下来。黑衣人一死,才是一了百了。你让他逃走,后患无穷呀。”
龚怀明有些无奈地道:“我倒是想砍黑衣人的脑袋,只是昨天晚上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是担心黑衣人再拿一个新的防御性灵器出来吗?他要是再弄一个蓝光晶盾什么的,我就别想撵跑他了,更别说杀了他了。为了抢时间,我只能攻击他下盘的要害。”
“这倒也是。”上官嵩自责地说道,“这也怨我,忘了提醒你设置一些必要的防御禁制。师弟,你别着急,我一定帮你好好的查探一下,一个人的命根子被割掉,想遮掩过去是很难的,要不了多久,一定能够把他给揪出来。”
“那就多谢师兄了。”龚怀明说道。
上官嵩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赶快进场吧。今天来了不少人,做你跟田师姐生死斗的见证人。我先带你过去见见他们。师弟,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昨天,我见了田师姐,她……”
没等上官嵩说完,龚怀明便打断了他的话,“师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跟田师姐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上官嵩带着龚怀明、欧阳婧媛进了演武场,又带着他们登上了演武场北侧的贵宾席,受邀来做见证人的几位修真者都高坐在这里。
头一位是羣峰堂总堂副总执事陈思成,第二位是符箓府执事冯大千,第三位是药草府管事,女修真曹木欢,她三十多岁,旋照初期的修为,人长得比较一般。第四位是内门弟子童文钥,第五位是第一千三百零九洞府的府主钟道纲。
龚怀明跟五位见证人一一见礼。
陈思成脸色不太好看,他是羣峰堂的实际负责人,在他的管辖下,竟然有同门要生死斗,这无疑是对他管理能力的极大讽刺,对他的威望会有很大的损伤。在龚怀明跟他见礼的时候,陈思成从鼻腔里面嗯了一声,面沉似水,一个字都没说。
冯大千大马金刀的坐着,依旧是一身白,手拿折扇,龚怀明跟他见礼的时候,他双手抱拳回了一礼,“怀明,你是咱们符箓府出来的,可不能给咱们符箓府丢脸,知道吗?”
上官嵩在一旁道:“师弟,冯师兄为了给你助威,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他就来了,还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冯师兄如此关心过一个人,你可不能忘了冯师兄对你的好。”
冯大千呵一笑,“关心怀明是应该的,咱们符箓府有上百年时间没有出过外门府主了。以前是我对怀明关心不够,以后咱们还要多多亲近。”
龚怀明点了点头,搁在以前,冯大千绝对不会如此低姿态的跟龚怀明说话,现在龚怀明做了外门府主,在羣峰堂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冯大千在他身上看到了结交的好处,这才有如斯表现。如果龚怀明今天能够打败田艺红,冯大千的姿态一定会放得更低,会真正的用平等的姿态结纳龚怀明的。
曹木欢眼神带着极度的排斥和不屑,龚怀明跟她见礼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扭过头,看也不看龚怀明一眼。
童文钥是态度最好的一个,在龚怀明跟她见礼的时候,她站起身来,敛身一礼,“师兄,我看好你,加油。”
有人已经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为了避免剧透,发奖的时间要延后几天,请放心,我一定会兑现的。回头,我再搞个第二期有奖竞猜,呵。
第171章 生死文书
钟道纲面带微笑,态度亲切,丝毫看不出来他跟龚怀明有着难以化解的恩怨,“龚老弟,今日你跟田执事一战,不管是输是赢,必将名扬三大群岛。我代表现存的九十多位外门府主对你表示最大的支持,你可一定要给咱们外门府主争光呀。”
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龚怀明不可能不给钟道纲面子。他跟钟道纲的恩怨,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会儿要是冷眼相向,说不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龚怀明呵一笑,一语双关的道:“借钟师兄吉言,区区在下一定尽全力而为,必不给某些人可乘之机。”
钟道纲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没听出来龚怀明话里面隐藏的意思,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落下来。
龚怀明在跟几位见证人见礼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比较倾向于认为钟道纲是昨夜偷袭他的黑衣人,但是按理说他把黑衣人的命根子给搞掉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讲,绝对是最大的屈辱,不管是谁乔装成黑衣人,此时见了他,理应咬牙切齿才是。
但是看钟道纲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这只能说明要么钟道纲不是黑衣人,要么就是钟道纲心机太重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龚怀明刚见完礼,田艺红就来了,她的身后仍然带着方氏兄妹。
龚怀明权当没看见,还主动跟田艺红打了一个招呼,一声“师姐”喊得是恭恭敬敬,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后果,谁又能想得到龚怀明跟田艺红马上就要进行生死斗了。
等田艺红也跟几位见证人见完礼后,陈思成面带不悦地站起身来。
“各位同门,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共同见证一件事,就是符箓府执事田艺红跟外门府主龚怀明之间的生死斗。生死斗,顾名思义,就是要决出生死的斗法,从我的本意上来讲,我是不希望同门之间进行生死斗的,我们是同门,是师兄弟,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同门手足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能用平和一点的方式解决呢?为什么非要采用生死斗这样激烈而又决绝的方式呢?田艺红,龚怀明,你们俩都是我的师侄辈,我代表今日在场的所有同门,最后再问你们一次,你们真的要进行生死斗吗?”
陈思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田艺红、龚怀明两个人。
田艺红眼皮下垂,表情波澜不惊,不吭声。
龚怀明双手抱拳,朝着陈思成躬身一礼,“师伯,我其实不想跟田师姐进行生死斗,只要田师姐肯将方梦言交给我处置,我愿意跟田师姐和平共处,并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向田师姐赔罪,为我这段时间对田师姐的冒犯。”
龚怀明这是以退为进,他知道田艺红根本不可能把方梦言交出来,她要是肯交,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果然,龚怀明话音刚落,田艺红纤薄的嘴唇中就挤出两个字来,“休想。”
陈思成脸色越发不好看,“看来我这个副总执事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呀,你们俩……嗯,算了,我也不说什么,免得招人嫌。上官,拿生死文书来,让他们俩签字画押。”
上官嵩连忙从储物袋中取了事先准备好的生死文书来,这文书乃是标准的格式契约,他是不可能也不敢在文书上做手脚的。
生死文书一式三份,龚怀明、田艺红还有几位见证人在上面签字,又用朱砂印泥摁了手印,至此,生死斗之前的最后一道必要程序进行完毕,按照常规来讲,从现在开始,只有他们两个当中倒下了一个,生死斗才可以结束。
龚怀明随手将自己那份生死文书交给欧阳婧媛,“媛媛,等我回来。”
“少爷,如果你有不测,媛媛必生死相随。”欧阳婧媛说道,她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的,如果龚怀明真的不幸战死,世界之大,却也再无她的立足之处了。
龚怀明摇了摇头,苦笑道:“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说句吉祥话听听。”
田艺红冷哼一声,“龚师弟,你这都要上断头台了,还有闲工夫跟你的婢子打情骂俏,你可真是个风流种呀。”
龚怀明嘴上不饶人的道:“田师姐,你要是愿意,咱们俩也可以打情骂俏呀。”
话音未落,龚怀明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慑人的寒意传来,令他后背的汗毛倒竖,他连忙回头,想看清楚寒意来自何处,谁知道他头刚刚回转过去,寒意就倏然而去。
正对着龚怀明的是陈思成,此时副总执事脸色铁青,呼吸有些急促,看样子,如果不是顾忌现在有这么多的人,陈思成早就一巴掌拍过来,把龚怀明给拍死了。
坐在陈思成旁边的冯大千连忙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去斗法去?”
坐在陈思成另外一侧的钟道纲道:“龚师弟,快点下去吧,别再说这些丢咱们外门府主的话了,没得让人笑话。”
龚怀明讪讪一笑,目光越过并排而坐的陈思成、冯大千和钟道纲三个人,看向他们后面的座位,那里还坐着几十号人,一时间,那里分辨的清楚谁刚才对他产生了敌意。
龚怀明和田艺红走到了演武场的中间,面对面站立,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大概有一丈五左右,看着一脸杀气的田艺红,龚怀明不由得抖擞精神,半年前跟田艺红的那场斗法,他是因为田艺红的疏忽大意,才赢了田艺红,这一次田艺红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给他近身的机会,想再次打败田艺红,就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这场斗法,他必须赢。只有赢了,他才能继续在修真学道的路上继续走下去,只有赢了,他才能够决定田艺红的生死,而不是反过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田艺红操纵。这里面的区别,促使他不能不万分小心的对待。
第172章 先机
为了今天的生死斗,田艺红做了精心的准备,头戴凤翅盔,上身一件黑色的对襟长袖,外罩锁子甲,下身黑色长裤,裤腿紧扎,脚下一双黑色麂皮鞋。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田艺红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这一身穿着,每一件都是护身的灵器。就算是她再疏忽大意一次,让龚怀明近了身,龚怀明想用肉搏之术,用头撞晕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件凤翅盔足以让龚怀明撞得头破血流了。
田艺红十六岁加入羣峰堂,在羣峰堂奋斗了二三十年,尤其是她在药草府做了多年的管事、执事,身家异常丰厚,这一点是龚怀明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如果想跟田艺红拼灵器,龚怀明的胜面几乎没有。
田艺红一抖手,又把当初跟龚怀明对阵的时候使用的乌金鞭拿了出来,“龚师弟,请吧。”
龚怀明右手在储物袋上一拂,昨天晚上刚刚缴获的那把钢刀就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把钢刀的控制灵诀,龚怀明暂时还无从得知,他最多只能发挥出来五成的威力。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冰玉剑受到重创,还没有时间修复,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别的攻击性灵器了。
“田师姐,你可认识这把刀?”龚怀明将钢刀耍了几个刀花出来,黑衣人跟田艺红有没有关系,这也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如果两人有关系的话,田艺红应该有很大的可能认识这把刀。
田艺红凤目流转,看了钢刀一眼,“什么破烂玩意儿?你就打算用它跟我斗法吗?”
龚怀明不免有些失望,当初田艺红就是因为误以为他从程倩倩那里抢夺来的冰玉剑,这才跟他进行了第一次斗法,按照田艺红的个性来讲,她要是真的认识钢刀,不可能无动于衷。难道黑衣人真的跟田艺红没有关系?抑或者是另有隐情?
田艺红没有给龚怀明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她一抖乌金鞭,一声清脆的鞭响,乌金鞭的鞭绳在空中划过,好像是一条乌蛇在空中飞腾一般,一口咬向龚怀明。
龚怀明先机已失,再想抢先进攻已经来不及了,他用力蹬地,整个人像是踩着冰一样,疾速的往后滑。田艺红步步紧逼,脚下生风,用比龚怀明更快的速度,朝着他追击而去。
龚怀明无奈,在往后退的同时,右脚的力量稍微加大了一点,后退的方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