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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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仔细凝听。可是即便是在半夜,可依旧声若蚊蝇。只依稀又听到“……要当心,……不可以……水龙吟……宰相大人……”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即便如此,还是惊得随风久久不能入眠。涉及到宰相,慕容世家估计与碧涵脱不了干系,十有仈jiu便是宰相派来的杀手们。
要不要现在就叫醒他们?可是现在叫醒他们又该往哪里逃呢?说不定杀手们并不知道碧涵就住在这里。可是若是不叫醒他们,万一他们已然有确切消息了呢?现在不逃,可能便没有机会了。
随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选择里,不论怎样似乎都是错的。犹豫了许久,咬了咬牙,随风还是决定先将他们叫醒,大家一起商量这个问题。
就在随风准备起身的时候,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随风大惊失色,转头望去,梁偷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式他拉住了随风,梁偷儿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随风不要动。
就在随风还有些发懵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缓缓地经过了随风他们这间门前,又逐渐地远去。
梁偷儿这才轻声道:“确实是李林甫派的杀手,不过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们就住在这里。明日我们静观其变,依旧照常上街游玩,不宜轻举妄动。夜已深了,安心地睡吧,今夜不会有事的。”
随风只能轻声地躺下,脑子里确实止不住的疑惑,梁偷儿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那些杀手的对话他又究竟听到了多少?明天真的只是照常的上街游玩么?
随风想着这些问题,脑子里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夜,直到次日一早,眼前一片亮光。随风这才眯着眼睛醒了起来,一道阳光斜斜地从窗口探了进来,照得屋内多了一丝暖气。
再仔细一看,碧涵和梁偷儿早已洗漱完毕,衣衫都以打理好了。
“你们怎么又不早些叫我?”随风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碧涵看着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还差两刻钟辰时,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你。”
随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赶忙爬了起来。碧涵和梁偷儿就这么一直笑看着随风飞速地穿好衣服,又飞速地洗漱完毕。“你慢点啦,又不赶时间。”接着,三人又一起啃了些干粮,便算是准备好可以出门了。…;
“我们现在去城里好好逛逛吧。这么大的城市,市集一定很热闹。”碧涵提议道。
随风心里还有些担心昨夜听到的杀手,并没有接话,转向看向了梁偷儿。可梁偷儿却像什么也未发生一样,满脸的笑意道:“好啊,那我们就去市集上好好逛逛好了。”
“那就走吧。”随风虽然有些好奇,想必偷儿一定有了安排,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疑虑。
三人缓缓的下楼,走到客栈的大堂内。随风偷偷地看了一眼在他们房间底下的那间房,房门紧闭,好像不似有人住的样子。正当他有些好奇的时候,梁偷儿悄悄地拉了他一把,甩过一个眼色。随风虽然还有些疑虑,但立即会意,收回了目光。
“掌柜的,我们想在贵点多住一晚,不知这价格如何算?”梁偷儿走上前去,和声道。
掌柜的也是满脸的堆笑,道:“上等房一夜十贯钱,两天便是二十贯。”
梁偷儿嗯了一声,从怀里稍一摸索,取出了两锭细银递了过去。不但掌柜吃了一惊,随风和碧涵心里都怔了怔。大唐虽处盛世,但银子极为少见,一般都以铜钱交易。只有王公大臣等极为富有之人才会将铜钱换成纹银。他做了这么多年掌柜也没见过几次银子。
而随风则是感慨于金陵不愧是乡,一间客栈住上一晚竟然需要十贯钱。这些钱足够一般人家美美过上一年了。之前在扬州城的时候,一块炊饼不过两文钱。可梁偷儿竟然眉头也不眨就拿出两锭银子来,之前虽然知道他偷遍天下,却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梁偷儿根本不管掌柜的发愣,招呼了随风和碧涵一声,走出了客栈。“想不到这里的客栈竟然这么贵,以前我父亲的俸禄也不过一年十余贯钱。”碧涵回头看了一眼客栈,感叹道。
“咦,这是……”随风忽然惊疑了一声,吸引得两人围了过来。
在随风面前是一块普通的告示板,一般都是用来贴一些朝廷的公文之类的。告示板周围围了很多人,此时却贴着几篇通缉令。有一篇画着一个妙龄少女,虽然不是很传神,但也可以看出来,那就是碧涵。旁边还写着,前咸宁太守赵奉璋之女,其父因贪污州府官银而被正法。其父在临刑前可能将部分银两给予了她,现正在全力缉捕,赏纹银五十两。让人吃惊的是竟然还有随风和梁偷儿的。
梁偷儿自不用说,江湖大盗被通缉再正常不过,而他的赏银也最高竟然有五百两白银。而随风被通缉的理由是协助赵碧涵袭杀了官府衙役,赏银也只有十两。
“看来果然是之前放走的那个杀手泄露了我们的行踪。”随风用手低着下巴。
梁偷儿看了一眼,只稍稍有些讶异,低声道:“我们立即离开这里,不要慌张,往四周散开,快步地走。”
随风两人也意识到了不对,缓缓往两边退开,跟着梁偷儿离开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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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水龙之吟
一路上,随风忍不住地想回头看。梁偷儿轻喝一声:“不要回头,我们被盯上了。”
碧涵不禁有些奇怪,问道:“被盯上了?难道又是那些杀手?”
梁偷儿点了点头,道:“昨日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从那家客栈的招牌到装饰怎么看都有点古怪,不似寻常客栈的样子。而今日我们刚出门就看到咱们的通缉令,后面尾随着几个杀手,怎么看都太巧了一点。现在我才明白,那烟柳客栈可能就是李林甫手下的势力。”
随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昨夜找到这家客栈时,梁偷儿没有一丝的欣喜,反而一脸严肃。可还是有些疑虑,问道:“那为何昨夜他们不对我们下手呢?”
梁偷儿知道他江湖经验不足,也不嫌烦,耐心地道:“昨夜我们来得太过突然,加上秦淮河畔是刺史等官僚的休闲寻乐之地,若是在这里动手动静大了恐怕很难平息。不如等上一晚,让我们放松精惕,他们也好更加充足地准备,今日贴了通缉令,说不定他们已与升州刺史串通,若是再把住城门,夜间派些衙役查遍各个客栈,我们便很难逃了。”
听了梁偷儿这些分析,碧涵也有些焦急,道:“现在我们身后有人追着,若是城门再有人把守,我们便真的逃不掉了。”
梁偷儿突然冷笑一声,道:“谁说我们要逃了?前几日连天的大雪,道路都湿滑难行,出了城根本无处可逃。不如陪他们好好玩一玩,你们跟着我走就对了。”
于是,两人跟着梁偷儿,并没有往人多的闹市走,反而跟着往来的人流到了到了城门。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城门口足有三个守卫,视察着往来的行人。
“我们怎么才能出城呢?”随风似乎有一些明白了他的想法。
梁偷儿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两枚铜钱。将一枚夹在了中食两指中间,暗自运气,将手藏于袖间,对准了一个守卫,猛地一弹指。
只听见一声金属破空的清啸声,接着就是一个守卫的闷哼声。就看见一个守卫两眼一翻,脚下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四周的百姓也都是一惊,从没想过光天化日竟然会有人对守兵动手,“是谁干的!”另外两个守兵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个迅速蹲在倒下的士兵身前检查他的伤势。另一个抬着头,在扫视着人群,一面也在回想刚才的那声尖啸声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梁偷儿不慌不忙,脚下脚步变换,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一般,几步挪移已到了三丈之外。又是微微一扬手,这一次铜钱破空的啸声小了很多,仿佛无声无息一般。那个蹲着的守兵只感觉到腰间一麻,就此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
“啊?!”剩下的那个守兵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就这突然倒了下去,生死不知,立刻慌了手脚。口中却还道:“谁人这么大担子,敢袭击朝廷命官。待我去向刺史禀明情况,有你好看。”边说着顾不得细细检查一番两人的情况,匆匆就向刺史府跑去传信去了。
梁偷儿又是一道幻步,回到了随风两人面前。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这下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城了。”
随风看着他如神一般的手法,有些发懵。梁偷儿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也有些好笑,推了他一把道:“别愣着了,趁此刻我们赶快出城。”…;
经梁偷儿这么一闹,两名倒下的守兵周围围了一大圈围观的百姓。有几个类似于江湖郎中的人主动走上前去,检查那两人的状况。同时也有些人赶着要出城,顾不得看这个热闹,是以本来宽阔的城门分为了两半,一边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另一边则是进出的人群。
出了城后碧涵忍不住问道:“梁大哥,你把那两个守兵怎么了?”
梁偷儿知晓她天性善良,不忍伤人性命,笑道:“只不过被我用铜钱击打了穴道,暂时昏过去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三人出了城后,沿着秦淮一直向西而去。从刚才似锦一样的繁华逐渐荒凉起来,越走越是偏远。期间随风问过几次到底往哪儿去,梁偷儿总是不答。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眼前突兀地现出了一个湖来。四周是皑皑的白雪,中间的一湾清水,不知不觉地就多了几分脱俗清新的韵味来。像是从天而降的明珠镶嵌在这烟雨江南。湖心里一个精致小巧的亭子,湖前还有一尊汉白玉的女子塑像。那女子窈窕涵韵,十足一个水乡美女的典范,也不知膜拜的哪位仙子。
“这里是……是横塘湖?”随风看着那尊塑像,仔细地思索了一下,才勉强想起名字。
“这尊塑像是……海神若?”碧涵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喃喃道:“庄子所著《南华真经》有一篇望洋兴叹的典故,说的便是黄河河神河伯遇见了海神若,方才觉得自己与黄河的渺小。没想到这上古神话里的神仙如今依然还有塑像存在。”
梁偷儿惊异地看了碧涵一眼,道:“想不到你竟然知晓这些,自汉以来佛道兴起,上古那些信仰便逐渐衰败。各地道观佛寺林立,恐怕整个金陵城也未必有几人知晓这尊塑像到底拜的是谁了。”
现在时值寒冬,四处都有积雪,此处位于金陵城郊,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人来过。三人望着塑像,都有些感慨。
突然,梁偷儿转过身,朗声道:“后面跟着的几个朋友,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想必很冷吧。还不现身么?”
随风听着,有些暗暗心惊,一方面是后面的人竟然跟了这么久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另一方面也是感叹于梁偷儿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实力竟然如此大相径庭。更让随风感到惊讶的是,梁偷儿话音刚落,只听见“嗖嗖”衣袂破空的声音传来,后面白茫茫的雪地上一下多出了五道黑色的人影来。
梁偷儿面色如故,可是心里却紧了一下。暗道:“之前我只听见了四个人的脚步声,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一般人没有那么高深的轻身功法,落地时多少会有些不圆满。能够瞒过我的耳目,他的内力又该有多强?”
正中那个黑衣人向前走了两步,两只三角眼紧紧地盯着梁偷儿道:“小小年纪功力倒是不浅。”
梁偷儿气势丝毫不弱,朗声笑道:“阁下率众尾随我等该不会就是为了夸小子吧,明人不说暗话,一一挑明了吧。”
黑衣人大笑了两声,笑声里满是轻蔑,道:“不论你是哪家的高足,若是你愿意离开,我便卖你师父一个面子。我血隐堂想杀谁还从未手软过。”看着梁偷儿一脸无惧的表情,黑衣人心里也有些疑虑“这少年真像之前阿虎所说的那样能够发出剑气吗?这么小的年纪就进入了先天之境?这怎么可能,多半是他眼花误将剑光看成了剑气。”…;
血隐堂?梁偷儿听着,眉头微微一皱。这血隐堂在江湖上可谓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给得起钱,什么事情都能做。虽然不为正道中人所容,但一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何处,而且大唐当年西征突厥之时,血隐堂曾杀过几个突厥将领也算为国有功,正道之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随风和碧涵在他身后,梁偷儿退无可退,即便知道自己不敌,还是缓缓抽出了腰间的纯钧剑。他之前的精钢匕首和白衣女鬼相斗时毁了,于是随风便暂且将纯钧剑借他。这次的敌人无论功力还是对敌经验都会比他高很多,他不敢托大,只能右手持剑。
看着梁偷儿手中微颤的长剑,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有伤在身还敢如此自大,真是初生牛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