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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道士成长日记-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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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搪塞的话,让我心里不爽起来,就对他反唇道:“道长可知此言之意?”

“愿闻其详。”

“世人皆言有朋自远方来是孔圣人欣喜之言,岂不知此言中之悲。”我冷笑道。

“哦,此话怎讲?”

“孔圣人有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却无一朋友,这是(文!)为什么?一个人(人!)的孤独,是因为无(书!)有知音者。所以孔圣(屋!)人尽管有众人相围,却也只能发出一声长叹‘有朋自远方来’。”我对老头就是一通外解。别忘了,我一直很喜欢歪解这些话。说完这些话,我就灼灼地盯着老头,问他道:“不知道长的琴声,知晓之人今何在?”

我的问题,让老头沉默了。沉默了会儿,老头才说道:“既钟子期已亡,琴在又有何用?”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老头在淡淡地笑着。我知道,刚才的话,已经打击到老头了,谁让他刚才让我不爽来着。

我们又开始了刚才的沉默。这次我却不急起来,端起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轻轻地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其实,这茶水并不好。是茶叶不好,全是一些茶梗,喝到嘴里怪怪的,但这时候,我也只有发出这样的感叹。因为这样的感叹,代表着我在谈话中压了老头一头。

第三百一十七章 后山(中)

生活总是很艰辛的。一个人生活吧,是右手劳累;两个人生活吧,是四肢疲惫。——张德帅语录

2011年09月18日星期日晴

这样默默地过了很久,老头才将手想我伸来。

看着老头伸出的手,我有点儿愕然,不晓得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拿来?”老头的话音中,却没有丝毫质疑的成分。

“拿来什么?”我更吃惊了。

“信物!”

“什么信物?”

“你既然说你是清风的侄子,清风那家伙,我了解的,他肯定给你留了信物的。”老头却对我解释起来。

老头这一解释,我却有些奇怪了。我现在再回头想想当初我伯父给我留的东西,就一件破道服和一把桃木剑,还有几本被翻烂的杂志,说这些是信物的话,那有可能是信物的就属道服和桃木剑了。但这些东西,谁会带在身上呀。这年头,别说买菜刀了,你就是去买感冒药都需要实名了,随身带把桃木剑,不被劳教才怪呢。

我愣愣地看着老头伸来的手,迟疑地答道:“我没带。”不过,我很快就补充了句:“说信物的话,我的脸就是信物,都说我跟我伯父长得有点儿像。”

等我再去看老头,却是心灰意冷起来。因为老头是白内障,根本看不清我的脸。

“那就没办法了。”老头淡淡地答道。

“那你给我说说是什么信物,是道服还是桃木剑,我回去就给你拿去。”我不死心地提议道

老头摇了摇头。他的摇头,让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摇头是说不需要了还是说那些都不是信物。

“其实,我也不知道信物是什么。但只要你拿出来我就知道了。”老头给我打起了哑谜。

这一下,可真将我难住了。我将自己随身所携带的东西都翻腾出来,差点儿将自己的内裤都脱下来。每掏出一件,老头都摇摇头,将它给否了。

等我的手碰到玉坠时,却心中一动。我忽然想起来,这玉坠中的小吉就是由于我伯父对天师求情,它才过来帮助我的。

我将小吉一召唤出来,老头的脸色却是一变。他一闪身,就来到小吉的身边,伸手就在小吉的脑袋上摸了起来。

更奇怪的却是小吉的反应,它不但没有暴怒要攻击老头的意思,反而在老头的抚摸下露出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来。

老头的这番举动,让我总算安心下来。看起来,这次总算带对了。

等老头将小吉抚摸完,眼泪却从他的脸上流淌下来。老头并不说话,反而转身向外走去。

老头的举动,让我很是诧异,却也只有跟着老头一起出去。

老头对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尽管他的眼睛看不到东西,却在这树林中走得很是快速,让我们差点儿都跟不上他的脚步。一直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坟茔处,老头才停了下来。

这坟茔,上面什么都没有,就连最简陋的木牌牌都没有。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土丘,和周围树枝的摇曳相应着。阳光,自树叶的缝隙中流淌下来,在封土上形成了明暗组合。由于阳光的存在,没有“蔓草萦骨”的凄凉,却多了份“青山有幸埋忠骨”的悲凉。

我静静地看着这座小小的封土,凭心而论,我和下面埋藏的那家伙并没有太多感情。不是因为我冷血,而是我伯父在我心中就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只剩下名字的人物,是没有太多感情的。但此刻,我却从心中佩服他,这佩服,不是因为他是我伯父,而是因为他坚守着自己的信仰。

在信仰面前,没有高下之别,更无嘲笑之意。基督徒不会因为佛教徒的剃度而觉得自己高尚,佛教徒也不会因为基督徒的教堂在闹市中就觉得俗气,只是信仰不同。但凡嘲笑信仰者,却恰恰多是没有信仰之人。因为不懂,才多施加以嘲笑。正如动不动就喊传统文化的是迷信的人,也多是对传统文化没有过研究之人。

我对着孤零零的坟茔只是默默地鞠了几个躬。在这种情况下,唯有以这种方法来表达我对这座坟丘主人的敬仰之情。

老头这时候却说话了,不过他的话却好像自己对自己说的:“前一段时间还有人来过?”

我仔细一想,就大概猜出来来的人是谁了。

“他告诉我,有一天,你会来。”老头接着说。

“他只说了这些?”我接着问道,我只是奇怪为何那个人不当面告诉我这些。

“其实,他想错了。”老头淡淡一笑。

“怎么错了?”

“不是你会来,而是你一定会来。只不过,这话却不是我猜出来的,而是同样有人告诉我的。”老头这一次却没笑,而是用那一双根本看不到东西的眼睛盯着这座坟丘。

“你的意思是说,我伯父告诉你的,我一定会来?”我脱口而出。

老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笑,就算是承认了。

我现在再仔细琢磨,好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看起来并没有关联。而现在,这一切表面看起来松散的东西,被一根线给串了起来。

而这一根线,就攥在坟丘下面这家伙的手中。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就问老头:“你说之前还有人来过,他不会只说了那句话吧,他肯定还说了别的。”

“当时,那个人也是站在这里,他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管这件事。”老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时,圆寂师叔也站在这坟丘旁,看着自己曾经的一位好友,就静静地躺在下面。而他也预料到按照我的个性,总有一天会来到这儿的,他知道这件事所牵扯到的范围之广,背后势力之雄厚,我是根本撼动不了的。不但如此,还会被击成齑粉。圆寂师叔不想让我来冒险,不想让他好友的侄子来趟这趟浑水,所以他才让老者告诫我,不让我管这件事。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我的脸轻轻地抽动了下。

“剩下的就是他和他之间的话了。真是可笑,都已是方外之人了,还对生死如此看重。”老头轻笑着说,“对了,在他要走时,给你还留了句话。”

“什么话?”

“当你真的要管的话,记得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一个愣头小子就可以办得成功的。”老头缓缓地说道。

圆寂师叔最后这句话,让我觉得鼻子有点儿酸楚。我何尝不知道,圆寂师叔他是为了我考虑的,他又何尝不知道,他做出的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老头忽然说了句:“林中风大,回去吧!”

不待我们答允,他就率先向回走去。

我在路上一边追着老头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长,你快告诉我?”但让道长告诉我些啥子,我倒不是很清楚。

而老头却很配合,在前面只是大步流星地行走。一直等他来到石桌前,才回头看着我们。

老头这一举动,让我有点不明所以,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回到这儿才要说出些什么来。

人老多怪,我在心里暗暗地劝慰着自己。

等我们全都落座后,老头才对我们说道:“知道为什么之前我不回答你们的问题了么?”

“你是担心我们在哄骗你?害怕我们不是清风道长的侄子?”小雪口直心快地说了起来。

“不是不是。因为《蒙卦》中有言‘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老头笑了笑答道。

老头这一回答,差点将我气得吐血出来。这算哪门子理由呀,倘若周文王姬昌晓得了,非从下面爬上来跟老头拼命不可,有这样来解卦的么?

“不过现在就不同了。”老头接着说起来。

“有啥子不一样了?”小雪追问道。

“一开始和你们是来解惑的,就是童子,现在不一样了,你们跟我故人相识,我们就算是朋友了。现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老头还算爽快。

既然老头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将之前憋着的问题一股脑全都问了出来,有我伯父的,有圆寂师叔的,也有老头的。

老头一一给我做了解答。

老头说的关于我伯父的情况要比圆寂师叔之前告诉我的详实多了,但之前的我并不怎么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是我伯父发觉当年轰动一时的“僵尸案”之后的情况。

老头告诉我的和圆寂师叔告诉的差不多,也是我伯父发现这个僵尸案并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就开始彻查起来。这一彻查不要紧,被他发现一张惊天黑幕。在这张黑幕中,囊括了天地人三界,不但有下面的人,连高层都涉及到了。

然后,我伯父就被双规了。而老头却被我伯父巧妙地保护起来,因为伯父好像也知道这件一开始就不顺利样,所以他不准老头参与那次彻查。

而那次彻查的结果就是,所有参与彻查的人全都遇害了。我伯父是被双规后,再施加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死在狱中。更多的参与那次彻查的人员,却是先后以各种各样的罪名被捕起来,有的直接被宣布以精神不正常被监管起来。

老头的这些话,让我吃惊起来。当时圆寂师叔告诉我的情况,远没有老头说得这么严重。

“为啥子呢?他们不是好人么?”小雪却惊呼起来。

“好人?”老头吓了一声,“在这里面,没有好人和坏人。所有的东西,只要一沾到利益,道德和法律就会让步。”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后山(下)

韩寒君,你的真命天子果真应该是小四。——张德帅版微小说

2011年09月18日星期日晴

老头的话,让我沉思着。都说政治(和谐)斗争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是,但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比硝烟的斗争还要残酷。有硝烟的斗争好比是两只野兽样,亮着自己的獠牙伸着自己的尖爪在拼命厮杀;而政治(和谐)斗争却似两条盘成团的蛇,互相吐着分叉的信子,在静静地打量着对方。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出击,却是一击必中。不能不中,因为不中的话,损伤的就会是自己。

老头还在对我们讲着那段故事,他的话语很平静。却在这平静中掀起了血雨腥风。我甚至都能听到无助的声音,在一间狭小的空间中呐喊着,却是无人回应。他们并没有错,却为了一些人的私利而白白地将自己的生命,耗干在那冷漠的氛围中。

茶水渐渐地冷了,正如那被一点点儿抽干的生命。老头又端起茶壶,给我们轻轻地续上热腾腾的热茶。

茶水可续,却生命呢?又有谁为过去的错误而负责呢?

等老头的话停顿后,小雪自言自语地问道:“为啥子会这样?”

老头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回答。小雪她自己也不想要答案。因为这本身就没有答案。世间很多事情,不是一个简单的因果就可以回答的了。

我们谁都不语起来,只是围着石桌静静地坐着。

这样静静地坐了良久,我才问老头:“关于我伯父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伯父之前说过,倘若你来,他有样东西要交给你?”老头答道。

“什么东西?”我立刻追问道。

“我不知道。他没对我说。”

“那东西呢?”

“我也不知道”老头答。

老头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既然我伯父说有件东西要给我,为何老头这个被付托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你伯父让我转告你句话。”老头却补充道。

“什么话?”

“鸡声茅店履匆匆,逆旅不知客主愁。唯有巨石听阚虎,相对江水万古流。”老头稍一沉吟,就对我念了这样一首诗。

我慌忙将这首诗记了下来。心里明了,这样的诗歌,就是揭开我伯父留给我东西的关键线索。不过我却一时无法参透这诗歌的谜底。不过此时也不要紧,我就接着问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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