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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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这是改造手?”艾尔多斯不太相信地瞠大双眼盯着轻泛白烟的手。
转了一下手腕,伍零零很满意地笑,“艾琳娜的杰作。”
艾尔多斯表示明白地颔首。果然是天才!
突地,她大拍大腿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说。”
两个八卦教师立即触过来,异口同声道:“什么事?”
“艾琳娜身边多了个小鬼和搬运工人。”
“小鬼?”
“搬运工人?”
“一个金发绿眸的讨人厌小鬼和一个冷得像鬼一样的怪男生。”说起那小鬼一把火就涌上她的心头。
傲慢嚣张的死小孩!
“难道是艾琳娜的情夫和偷生的野种?”
“不可能。那小鬼不过几岁而已,还有冷面鬼好像十来岁。”伍零零搓着下颚说。
“那小鬼和冷面鬼叫什么名字?”两人很好奇。
“唔……艾琳娜经常吼他,死小鬼、死小孩、金丝猴……”
闻言,艾尔多斯觉得自己的面部表情有点僵了。
艾琳娜会这样叫一个人,真是地球逆转??太阳打西边升起。
“对了,该隐,那小鬼叫该隐。”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
“该隐?”好怪的名字。艾琳娜真是喜欢起怪名。
“冷面男好像叫……罗……西尔……”
“罗西尔?”两人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伍零零被他们吓得全身凛了一下,用疑惑的神情瞅着他们俩。
那个冷面鬼该不会是他们的杀父仇人吧?
“应该不是他吧。”卡特妮娜猜测。
“怎么可能,他不是讨厌女人的吗?”
“嗯,一定不是他!”她非常肯定地说。
他们两个在那里讥哩咕噜说什么呀?伍零零满脸不解。
“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两人各自将手搭在她肩上,否决道。
真的吗?
※※※
皎洁的月光穿过落地窗洒落在地板上,夜风徐徐吹来,飘来院子里的花香。
仰卧在床上,凌封悦将手搁在额上,静静思凝属于他的片刻安宁,只要一提到母亲,他的情绪永远都沸腾不已,无法冷静。他轻闭双目,但是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张脸孔……
微透着白光的金发,似圣母般的微笑……任何人看了都会晕眩的美丽女人。
他到底该高兴还是生气?无从而知。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他会不会像平常人一样喜欢她?
在别人眼里,母亲永远是一个谜一样的人。还有她的娘家。她的妹妹艾茜丝,父亲艾诺特,还有已过世的祖父欧卡尔和母亲美兰。一切关于史迪家族的事都是谜。
Priceless?无价吗?在她心里,他真的是无价吗?或者说他只是她唯一一件真正的实验品,所以是无价。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凌封悦挪开额上的手起身去开门。
“零零?”
“可以进去聊几句吗?”伍零零穿着一身淡绿色睡衣笑着问道。
“进来吧。”
“啊??好怀念你房间的味道!”她张开双臂在房里转了一圈。
凌封悦淡笑一声掩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下。
“悦,今天卡特妮娜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伍零零脸带歉意地在他身旁坐下。
“没关系。反而是我该代我母亲向你道歉,毕竟她对你做了那些残酷的事。对不起!”他低首把目光定在大腿上交握着的双手。
“过去的事就当做作做了一场梦。现在不是很好吗?阿悦不用放在心上的。如果不是她,我们俩个可能永远也没有交集,不是吗?”她双手交握搁在后脑勺,身往后一倾,躺在床上。
哎,活着真好。这种夜晚最舒服的!
“对了,悦,能说一些有关艾琳娜的事给我听吗?”
凌封悦顿了一下,凝视着天花板,似乎在寻找过去的记忆,慢慢地开口。
“离现在最近的事是五年前的事,比较清晰。”
伍零零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听他讲从未向任何人提过的往事。
“那是她出事的那年,我12岁,念小六,跟别人打架。”
“你,打架?”伍零零发出颇为吃惊的声音。
“其实也不算是打架,只是推了一下李家露的双胞胎哥哥李家瑞,加上他踩到自己扔的香蕉皮,摔下楼梯,受了些皮外伤,却包得像个粽子。他的家长来学校告状,然后我被叫到校长室。”
“然后校长就call艾琳娜到学校。”学校的老招式。
“正确来说是副校长,正校长出差了。”他解释道。
记得那一次,他差点就叫她为妈妈了。那也是他第一次需要有人来保护他。想到这里,他失笑一声。
“悦?”
凌封悦微笑着伸出手揉乱她的秀发。
“校长,小孩子打架,我们大人也不好插嘴啦……可是这实在太过分了。瞧我们家家瑞被这个恶劣的小孩打成这个样子,虽然没有得内伤,但也不能就此罢休。”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副校长发泄不满,一双单凤眼不忘狠瞪站在墙角边沉默不语的小男孩。
长得一副娘娘腔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教养的穷困户,凭什么念贵族小学。
“李夫人,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凌同学的家长来。”副校长笑容可掬地对她说。
眼前这个书记夫人他可不敢得罪。要怪就怪那个不知身份的小孩。
“校长,你一定要逐你出校!”只是受了一点伤却包扎得很严重的小男孩指着同班的凌封悦斥责。
长得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这个冰山男却是第一个!考试总是排在他前面,害得他永远排在第二位!今天早上他约几个好友将凌封悦包围在楼梯角,顺其自然地给点颜色他瞧瞧。谁知被他反踹一脚,接着踩到蕉皮,就摔下楼梯。
他是大少爷,任何人都要归顺于他!
站在一旁的凌封悦双手搁置在身后低着头直视地板。虽然他的表情依然如故??冷若冰霜,然而眼神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惊慌。
他好害怕,拼命让自己的身体不去颤栗。他只是出于本能踹了对方一下却不知会闹出这种事来的。他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来。因为她今天有一个大手术,不到5点是不会下班的。来这里最快也要15分钟。而现在是……
他微微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
5点06分。
她会来吗?他自问。
蓦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答答的足音响声从校长室外传来,刺耳得叫人不能忽视它有存在。
“副校长,你们学校的老师穿有高跟鞋上班的习惯吗?”李夫人皱起双眉,不悦地问道。
“那个……”副校长正要向她解释,却被一名风尘仆仆冲门而进的金发女子打断。
好……好美的人!副校长在心中赞道。
“悦,小悦你有没有受伤?告诉妈妈,你哪里受伤了?”金发女子神情恐慌地蹲下身子赶紧询问儿子,一双充满焦虑的蓝眸不停检查他身上是否带有伤。
刚走出手术室,护士长就跟她说学校的校长打电话来说悦跟同学打架,要家长去。来不及脱掉身上的工作服,她开车闯了几个红灯,车都没停好就急冲冲跑进来。
瞠大双瞳,凌封悦睇着头发凌乱的母亲,双手颤抖着一把抱住她的脖子。
他哽咽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知道……”
“小悦?”艾琳娜一阵怔愣,慢慢地,她的唇边漾起一抹淡笑。“乖,有妈妈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他颔首。
“那个……请问你是凌夫人吗?”副校长迟疑地问。
如果不是她说妈妈二字,加上两人长得像照镜子,他绝不会相信她这是凌封悦的母亲,而且是一个外国人。
吻了一下儿子被刘海遮盖的额头,艾琳娜站起身向副校长行见面礼。
“您好,我是悦的母亲艾琳娜?冯?史迪。”
“呃,您好,凌夫人。”
点了一头,艾琳娜用眼角瞥了眼左手边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妇人,立即明白是什么事。
“你这是凌夫人,那我就直说,你儿子打伤我儿子家瑞,你说该怎样赔偿?”
很不屑地将目光从儿子身上调到那个小题大做的小孩,艾琳娜冷冷地问:“夫人,你确定你家的小孩是我家小悦打伤的吗?诬蔑罪可是很大的。”
话音刚落,除了凌封悦之外,一股寒意袭进室内的每一个人的心里。
“那……那当然。”这……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身上散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是吗?可是我家小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孩子,他是不会做出跟人打架??那种没修养的事!”她将“没修养”三个字说重,暗示某人不会教小孩。
耳尖的李夫人立即抓到她话中的漏洞,加以讽刺,“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打架呀,凌夫人?”
低笑一声,艾琳娜朝她所在的位置一步步迈向。
“夫人,知道我来校长室的途中听到什么吗?我听一些小学生说‘凌封悦真倒霉,明明是李家瑞他自己踩到香蕉皮摔下去的。我当时刚好在楼下值日看到的’。需要我叫那位同学来对质一下吗,夫人?”
害得她的小悦如此害怕,不给点厉害这两母子瞧瞧,让他们吃闭口羹,她就不叫艾琳娜!
“你……”李夫人为之气绝。(文*冇*人-冇…书-屋-W-R-S-H-U)
突然斜着头莞尔一笑,艾琳娜在李家瑞面前蹲下。手腕一转,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出现在她手中。
“送给你。”她带着迷人的笑容将花递到他面前。
小男孩盯着眼前美丽的阿姨,又看看她手中变出来的玫瑰花,刚才的害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开心地伸手接过花。
“啊??”蓦地,他忙扔掉手中的玫瑰花,抚着刺伤的手赶紧缩到妈妈的怀抱里,用一双畏惧的眼睛瞅着眼前美如天使的女人。
“家瑞,你怎么了?你,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李夫人气愤地怒瞪着艾琳娜。
“小朋友要做小朋友应该做的事,不需要大人的手段!再丑陋的玫瑰也会有刺,何况是美丽又高贵的玫瑰。”抛下两句话,艾琳娜转过身走到儿子身旁。“我们回家吧。”
凌封悦点点头,挽着母亲的手臂开始迈开步子。
这时,正校长急忙地跑了进来。
“史迪小姐!”
“林校长,好久不见了。”艾琳娜冲他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悦少爷被人打了。真是很抱歉!”
她朝他摆摆手,“没什么啦,我已经搞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Bye…bye!”
说着,她带着儿子离开校长室。
瞠目结舌的副校长盯着正校长,半天才开口问道:“林校长,你认识凌夫人?”
“老周,你最好不要得罪艾琳娜?冯?史迪。她可不是一个普通女人!”
“林校长,此话何解?”李夫人不悦地问。
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是美国史迪家族的长女??艾琳娜?冯?史迪。有世界称号的天才!”
“她……她就是艾琳娜?冯?史迪!”
这次除了听不懂大人们语言的小男孩,其他两个大人当场目瞪口呆。
“悦,那你有没有被他打伤?”
“被一群人殴打,你说会没事吗?不过那些藏在衣底下的伤还是被她发现了。”那时他还以为她没有发觉。
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可笑。她是医生,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
叩、叩、叩。
裸露左肩的小男孩赶紧扣好睡衣的纽扣,他不想让母亲瞧见他肩上黑了一片的皮肤。
今天被打弄得浑身是伤,绝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会放过那家人的。他不想在小学最后阶段惹事。
走下床,他穿上拖鞋去开门。
“可以进去吗?”挎着一个药箱,艾琳娜征求他的意见。
瞥见她身上的药箱,凌封悦瞅着她一会,然后转过身走向床边。
她果然知道他受伤。
艾琳娜随即踏进这间在没儿子的允许下不得内进的房间。她来到床边坐下,打开箱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责问道,语气却是温如春风。
凌封悦沉默不语,背对着她慢慢地解开扣子,裸露出象牙白的肌肤以及一片片又紫又黑又青又红的伤痕。
艾琳娜拿着药棉的手因愤怒而颤抖着,她咬着牙喑骂自己今天应该再毒一点。
该死的!那个臭小孩!
“会有点痛,忍一忍。”
她先处理好带血的伤口,再将膏药涂在红肿的地方,接着是黑得教她心痛的瘀伤。她倒了些去瘀的药酒到一个小瓷盘里,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抹在泛黑的皮肤上,开始控制力度帮他揉捻。
小男孩闭是双眼,两手握紧拳头忍受背部传来的阵阵痛感。
他讨厌暴力!为什么人的嫉妒心会如此丑陋?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威胁自己立场的敌人来对待,非得排斥、驱除、抹煞不可?
当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后,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收拾好药箱,艾琳娜去浴室洗完手出来。睨见依然不肯跟她说一句话的儿子,叹了口气挨